我们吃完饭后，诺亚把我拖向击球笼。在穿过通往笼子外面的双门之前，有一个长长的柜台，里面摆满了棒球纪念品。
“笼子是象征性操作的。”诺亚一边解释，一边拿出一些现金。“一美元一个代币。每个令牌都可以从任何一台机器上获得 12 个音高。他把二十块钱递给柜台后面的女士。“请二十个令牌。”
“当然可以。”那位女士数出二十个令牌，把它们推向我们。“你需要头盔、球棒或击球手套吗？”我们可以花几美元把它们租出去。她朝一面墙挥了挥手，墙上有使用击球笼所需的一切：头盔、多种尺寸的击球手套和各种球棒。
我朝棒球走了几步，检查她有什么。我对棒球了解不多，只知道不同年龄段的体重和长度有限制。
“来吧，李杰。我有棒球供我们使用。我们现在可以分享我的头盔和手套。没必要浪费钱。”诺亚试图催促我。
但我对他的棒球不感兴趣。它们和我的旧一样是铝制的。我妈妈曾经打过我的那个。引起我注意的是棒球，它们也聚集在那里。
我举起一个，有点不确定会发生什么。重量和我的旧棒球一样，但不知何故感觉更重。固体。我拿着它，就像我在右边的盒子里一样，慢慢地练习挥杆。
“请不要在里面挥舞棒球。”那位女士喊道。
我跳了起来，不小心掉了球棒。
“对不起，他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诺亚一边捡起木棒一边为我道歉。他看着我愧疚的脸。“别担心，你没有麻烦。她只是不希望我们不小心弄坏其他商品。你想用这个棒球吗？是木头。球不会走得太远。”他想了想，然后耸了耸肩。“嗯，这只是笼子，所以反正它不会走得太远。”
他把球棒拿到柜台前。“我的朋友想用这个。租多少钱？”
这位女士把球棒翻转到枪管的尽头，那里有一张贴纸，上面写着“仅出售”，旁边写着60美元。“木棒球在笼子里更容易折断。”
“不可能。六十美元？这太过分了！它甚至看起来已经用过了。”诺亚抗议道。
“这是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它的原始成本很容易超过一百美元。我们削减了成本，因为它是退货。”一个年长的男人从我们身后走过来。“这是一只好棒球。难以折断或碎裂。甚至一些专业人士也会使用它。”
“更有理由让我们借用它。”诺亚反驳道，面对着老人。 “来吧，老板。我们只是卑微的新生我们怎么能折断连专业人士都信任的棒球呢？”
老人笑着拍了拍诺亚的头。“太无情了。绝对是韦恩家的男孩。”
所以他们认识对方？“好吧，十块钱的租金。如果你打破了它，你就买了它。整整六十岁。”
诺亚高兴地把一张十美元的钞票拍在柜台上。“谢谢老板。反正我们只是玩得开心。别那么担心了。”
老人只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那是老板。”诺亚一边说，一边把木棒放在我手里。“他经营着这个地方，所以我们经常见到他。我的兄弟们说他曾经是职业选手。”
我瞪大了眼睛。那个虚弱的老人曾经是职业选手？
“让我们去看看你能用棒球做什么。如果你喜欢，也许我们可以说服妈妈买它。”他用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向门口。
“击球笼排成一排，从易到难。你可以在那里找到列出的速度和音高类型。”诺亚指着我们走到的第一个笼子。垒球慢投。“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是小女孩聚集的地方。有时还有在成人慢投联赛中打球的老人。”一群小女孩在这个特殊的笼子里排成一排，父母站在附近。“还有一台快投垒球机。”
“继续朝着我们想去的地方前进。棒球速度从每小时 50 英里开始。然后是 60 英里/小时，70 英里/小时。然后以 5 为增量。75 英里/小时、80 英里/小时、85 英里/小时、90 英里/小时、95 英里/小时还有 100 英里/小时。”诺亚带我沿着笼子走，指出每个笼子之间的区别。“你想要的越快，你等待的时间就越少。不是每个人都想把代币浪费在他们甚至打不到的东西上。”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投球机。在我的中学，我们只有一台可以改变速度的机器，但你必须手动完成。有人告诉我，这是某人父亲的捐赠，但它使我受益最大。我过去常常在那里玩几个小时，因为其他男孩必须打真正的棒球。
“你想从哪里开始？”诺亚的笑容是我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我握紧了球棒，走回了时速50英里的笼子，然后排起了队。
诺亚的笑容僵住了。“你这是在开玩笑嘛，这是为小学生准备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应该开始的地方。热身很重要。另外，我还有一根我以前从未尝试过的新棒球。
“呃。你太垃圾了。”他盯着另一个笼子，然后回头看着我。“我要去70号和75号的笼子。这里没有太多的排队，所以等你完成后就和我一起吧。”他把一半的令牌递给我，然后打开他的背包。他掏出头盔，把它推到我面前。“用这个。我回去从柜台拿一个。在这么慢的速度下，你真的不需要戴手套。”
我点了点头。反正我以前从未使用过击球手套。诺亚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包放回去就跑了。
我耐心地在几个比我小的孩子身后等着。每个令牌的十二个音调让事情进展得很快，没过多久就轮到我了。我戴上头盔，一踏进笼子就练习了几次挥杆。然后我把我的第一个令牌放进去。
我走进右边的包厢，准备好了：双脚分开，膝盖轻轻弯曲，肘部向后，肩膀松弛。第一个推销来了。看似很慢，但我等了一会儿，然后完美地击中了球，将球送回了机器。好。这是其一。棒球感觉有点陌生，但很好。
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拿过球棒了。自从我妈妈带着一个来追我之后就没有了。她打断了我的双臂，把我的头劈开，肋骨骨折，还有很多血。第一次击中头部后，我不记得太多了，但我记得睁开眼睛时看到很多红色。这真是令人作呕。前两个月很轻松，只是躺在床上，用石膏包扎起来。最后四个月是直接康复和加强所有萎缩的肌肉。
即使是现在，我的感觉也不一样。就比较弱。
我完成了剩下的投球，把它们都完美地送回了投球机。之后我没有离开笼子，而是把另一个令牌放了进去，但这次我去了左撇子的盒子。
没错。我走进了左撇子的盒子。我从六年级结束就开始练习这两种方法，当时我听到学校教练说转换击球手是最有用的，因为它就像两个击球手合二为一。他们可以面对任何类型的投手。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掌握窍门，但现在我对两者都相当。我可以做同样的事情，用我的左手把所有十二个音高都送回机器。
我离开了笼子，排队等候下一个速度，60英里/小时。诺亚对 50 岁的看法是正确的，这很懦弱。这对我来说甚至不像是热身，尽管我休息了半年。这是我最喜欢的路线。这一行的所有孩子看起来都和我的年龄和身材相近。
只花了几分钟就轮到我了。我放了第三个令牌，然后又先进入了右边的盒子。12 个投球变成了 12 个完美的击球。第四个令牌让我将完美的右撇子与完美的左撇子表演相匹配。非常均匀，非常平等。这种满足感是无法克服的。
我走到了 70 英里/小时的笼子的队伍，就像诺亚从旁边的 75 英里/小时笼子里出来一样。他走过来时笑了笑。“往上走，是吗？”我点了点头。“那进展顺利吧？”我又点了点头。“你还剩下多少硬币？”
我掏出六块令牌给他看。
诺亚翻了个白眼。“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在慢的东西上浪费了四美元。这不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球员。”
“热身。”我嘀咕道。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你需要热身吗？每个笼子里两次？”
我点了点头。我有六个月没有拿过球棒，当然我需要甩掉铁锈。
他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恼怒地叹了口气。“难以置信。真是浪费。那么你最好至少打到这 70 年代的一半。就像全力击球一样，你知道这将是一个公平的球。”
我耸了耸肩。这很简单。70英里/小时不是我的极限。在它被释放后，我进入了笼子。把令牌放进去。然后就准备好了。
“摆好你的姿态！”诺亚在后面喊道。
我不理他。每个人的击球方式不同，喜好也不同。我自学的方式让我很满意，所以我认为没有理由尝试新事物。第一个投球来了，我把它送回了中间。
“幸运命中！”诺亚喊道。“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再来一次。”
当然，我又做了一次。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对于所有 12 个音高。当我转身面对诺亚时，我不得不嘲笑他震惊的表情。
他在我的笑声中回到了现实。“难以置信！你让我相信你甚至都不好。”
我扬了扬眉毛，去把另一个令牌放进去。
“再来一次？加油。让我看看你做 75 ！”
我摇了摇头，没有，然后把令牌塞了进去。然后去了左撇子的盒子。诺亚在说些什么，但当我把球打回机器时，他停了下来。反复。完全。十二对十二。
我感觉很好。要是我能每天都这样做就好了。
我走出笼子，诺亚抓住了我，顽皮地把我推来推去。“李杰！！太神奇了！我的兄弟们甚至做不到！你总是能做到这一点吗？你自己就像一台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