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无罪!
师父无罪!!
师父无罪,却是被加以罪奴的身份,镣铐加身,于魏京赎罪十六载。
谁能想到那十六载是如何熬过的,于魏城暮那个魔鬼手中,师父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门外风吹残雪,太师轻叹,遥想当年,女帝初见,道:
“魏皇怎会培养敌国的帝姬?当年我见过陛下,她不识字,见人就跪,若是旁人抬手,她也会不自觉的收紧下巴,且,当年陛下喝茶的姿势,与帝夫刚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那是长期的羞辱留下的身体印记,师父身上有奴印,有鞭痕,原来他受过的屈辱,师父早已尝尽。
师父说她自小也在白懿居长大,他知白懿居秘密之地,不知彼此存在也是正常,不料得竟起师父搪塞之语。
师父是大懿的女帝,师父不是罪奴!
有小泪溢出,又被太师偷偷抹了,提起正事:“当日陛下走时,曾暗自吩咐,帝夫于腊月必归。如今算来,丝毫不差。”
师父竟算到他何时归来?师父向来运筹帷幄。
自魏国逃出,一路并未见到有人追杀,看来魏城暮有意放她,此怕是师父之功。以魏城暮的手段,又不知是如何的折辱师父,才放过的他。
听得太师又道:“陛下有圣旨及手书留于帝夫。”
太师起身,只在侧墙一密处扭转青花瓷瓶,暗格开了,太师取了阁里东西而来。
“这是手书!”
递过,翻看,的确是师父的字迹:
于魏城暮手中,十有九亡,即便有命归来,也怕是身残体缺,再不能任帝位了。诸位皇戚皆是不成气候,唯有阿涩,有为帝之才。今
他忙去翻看圣旨,只见其上写道:传帝位于帝夫青涩!
什么?
一惊,向后退去。
师父她她要传位于他!
不行!
“嗷嗷嗷”
青涩是要拒绝的,抬起的双手挥舞着“不要”的姿势。
“帝夫失声之伤可寻巫女阿羞疗养。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已为帝夫翻案,帝夫再不是戴罪之身。今吾皇在此,臣花不夜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不夜跪地参拜。
万岁?
不!
无人经得住权利的诱惑,包括青涩,更包括魏城朝。
脑子中的记忆不知是何时冒出来的,似乎过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梦想着身着龙袍登基称帝,怀中美人温柔似水,那是师父。
帝位,帝位?
似乎,也可行。
青涩捏着圣旨,徘徊、徘徊
为帝,振兴大懿,再出兵魏国,斩杀魏城暮,救师父于水火,也未尝不可!
此,该是师父之愿。
此,也未尝不可。
太师握住了腰间匕首,眸子偷瞄着青涩。
此言似乎让帝夫很是开心呐?
当日女帝传她圣旨及手书时有言:帝夫于魏国许久,怕有不臣之心,太师可先以圣旨试之,若帝夫却有为帝之心,即刻斩之,若无,再托以重任。
青涩心下默默点头,低身,意欲扶起太师
爱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