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青涩随即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他在想什么,师父于魏城暮手中受苦,他不想着如何搭救,竟念着要夺师父的皇位!
清醒,清醒!
青涩将圣旨手书夺了,又塞回密室。
太师意欲取刃的手又缩回去,暗暗点头。
“太师,今日,你不曾拿圣旨于我,我亦不曾看到圣旨。”
“帝夫,您”
“我未曾失声,如今也不便解释。”
他低身去扶太师,“这一年多,多谢太师照顾女帝及国事。”
太师起身,略笑:“帝夫不肯受此位置,让臣如何于交代呢?”
“我自会于师父解释。只是师父还于魏国受辱,如今要费心搭救。”
“陛下早知帝夫不肯受此位置,故而留了第二份圣旨于魏城朝。”
“魏城朝?”
“是,魏城朝,请帝夫移驾白懿居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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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前往白懿居。
青涩对白懿居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深林、枯草、斜阳、暮雪、荒冢
冬日的阳暖暖的,冬日的林光秃秃的唯有雪。
雪落的声音,轻柔,静谧。
荒冢,无人问津的荒冢,埋葬的是白懿居无名英雄。
在林外弃马,在荒冢处停住。
白懿居在荒冢之下,跳下深井,触及机关可至。
至白懿居,辗转至坤位密室。
室中所囚之人该十分重要,重兵、机关、镣铐,以及锁住筋脉的十几根银针。
密室之内终日无光,唯有今日太师要来,这才隐隐点起些许烛火。
虽也是自小生于黑暗的,只是青涩此刻并未觉自己于黑暗有多么敏锐的视力,那些银针亦是印着烛火才望见的。
即便有烛火,依旧看不到容貌。囚犯的整个脑袋被锁进黑色铁匣子,匣子由铁链吊在空中。
囚犯的脚踩在石砖上踮起,若非踮起,整个身子会由脖子卡住,悬在半空。
听闻,只有每日辰时吃饭、吃药之时,那匣子才会打开。且开口极小,唯有能喂饭进去。
“疼,好疼,姐姐,我要姐姐”
“疼啊!”
“我是储君,大胆,我可是皇帝~”
“嘿嘿,我是皇帝”
囚犯忽然得叫喊不迭,又嘻笑不已。
“帝夫莫惊,此人已成傻子,碍不得事,随他哀嚎便是。”
储君?听闻魏国太子魏城朝失踪已久。莫非
太师道:“魏国太子失踪,自失踪之日起,魏城暮便网罗天下寻之,如今,寻到白懿居了。”
所以
怒火已然燃起,青涩抓起匕首,想捅眼前之人几刀。
魏城朝他辜负师父、他抛妻弃子、恶贯满盈!
“但,他不是魏城朝。”太师道。
一惊,他将太师望着:说这么多,所以,不是魏城朝?
“魏城朝失踪,无人知道在何处。当年兵败,怕魏城暮卷土重来,故人女帝下令将一形体相似、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囚于此处,并处处暗示魏城朝失踪与我懿国有关,以此威慑魏城暮。”
“原来如此。”
师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自是不必提的。只是“留圣旨于魏城朝”又是何意?
“帝夫,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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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城朝:我骂我自己,我杀我自己,我踏马要干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