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刑涩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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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被俘,相国被诛,朱批改蓝,太师亲王执政,大懿变天。
大臣常于私下讨论:
“女帝急于除掉相国,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自然是为了帝夫。为帝夫翻案,走时亦留由帝夫监国的圣旨,不是为帝夫为谁?”
“看来,女帝是要重新任用青家了。”
“哎?想必,帝夫是要回国了。”
“呵~帝夫于魏城暮手中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哑巴了,就算回国,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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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了镣铐,便全然没了自由。
若吃饭,必得一桌而食,若安寝,必得同塌而眠,亦或者她于床上睡下,她跪在床边,趴在床上睡下。
“我不会逃,也逃不掉,这镣铐多此一举。”
直至回了魏京,手上的镣铐这才被取下来。
魏京、大明宫、长公主府、太刑台、山房、鸟笼、△刑具、镣铐、血衣
那街道皑皑的尘土,忙碌的行人,她似乎望见五年前的自己,犯罪的少女拖着镣铐穿梭在人群。
“我想见青涩!”
长公主府,山房。
“滴答滴答~”
与当年一样的模样。鸟笼依旧横在原地,蜡烛炽热,印着锈蚀的栏杆。
多年了,不曾结蛛网,也可能是结了,魏城暮有意打扫了。
打扫,自然是为迎接她。
在鸟笼一角栏杆的地方栓了个人。
铁链是通过项圈拴在他脖子上的,人已打的不成人形,以血染红的衣衫,整个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若是猜的不错,他该是——魏城朝。
长公主的杰作,需得仔细打量。
“嘭!”
水泼在脸上,青涩醒了。
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此刻湿了水,阴透了血,又黏在身上,顺着烛光,透亮了肌肤。
缓缓,眼睛睁开。脸上干瘪的皮肉尽是疲惫。
惊起!
师师父!
他叫不出声,只是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泄。
爬不起来,只能趴着。她摸着他的脸儿,他望见她眸子中的心疼。
像在梦中一样,自被锁在这里,他也时常梦见师父这样望着自己。
身后的△刑具赫然耸立在烛光之中,魏城暮的脸儿似阎罗一般凌厉。
“想不想看看你师父亲自骑上去的模样!”
他忽然的意识到,师父和他一样,羊入虎口了。
“嗷嗷嗷”
叫着,又是推搡着懿轻尘,一边推搡,一边叫着。
魏城暮是魔鬼!
师父快走,师父快走!
“嗷嗷嗷”
“别怕,阿涩,别怕!”
她将他抱在怀里。
听得哭声,似一个孩子一般,他栽进她怀里,衣衫蹭湿了泪。
杂乱黏血的青丝、惊慌失措的眸子、干瘪丑陋的脸儿、血色的薄衫、溃烂不堪的伤口
他嘴里“嗷嗷嗷”,他像一个傻子,魏城暮将他折磨成了一个傻子。
魏城暮蹲下,轻拍着懿轻尘的肩膀:“别担心,本宫会寻最好的大夫为他治伤。”
“治伤?”
头上有簪子,随即,懿轻尘拔下,一把向魏城暮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