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轻尘知道伤不到魏城暮,如此,也并非为伤她。
她被人架起来带到魏城暮面前。
“阿狸,你不乖哦!”
不乖是因为她想将魏城朝这把利刃磨得再锋利些。
凤刃,锋刃,以斩凰尾!
”朕是大懿女帝!“
魏城暮恼了,只一把将她捏住:“时隔五年,阿狸身上多了些不该有的傲气。”
身后青涩挣扎着铁链,将脖子上的青筋暴得凸起。
“嗷嗷嗷嗷”
“你很在意他是吗?”
魏城暮转着手中刚刺她的簪子:“吊起来。”
红绳捆绑住手脚,拉扯,一点一点,驷马吊在空中。
三四个小太监抱着青石而来,约有几十斤的样子,府中的小太监又多半细皮嫩肉的,累的喘息。
青石自绳中穿过,在青涩细腰的位置压下,又用绳子固定系好。
啊~
他痛得青筋暴起,红绳勒的手脚腕血红,头痛得扬起,又沉沉坠下去。
“加!”
一句,第二块青石叠放在青涩腰间。
那腰本就细,此刻被青石压住沉沉弯下,更是纤细。
他腹部有许多伤痕,鞭伤、刀伤、烫伤,此刻弯折下来,只将伤口扯开,血顺着伤口倾泻。
“阿狸你猜猜,是凤奴腰先断呢,还是手脚先断呢?”
他的腰纤细,他的手脚纤细。
手脚吧!那红绳已嵌进血肉,血顺着手脚向下滴落,有被勒断的趋势。
青涩讲不出话,只是“嗷嗷”的惨叫。望向懿轻尘时,眸子中又是满含的泪水。
“阿狸猜猜他想说什么?是求饶呢?还是别的。”
求饶吧!毕竟当初太刑台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是因为长公主的一句话便对她弃若敝履了。
他自私、贪婪,心中只有自己,如何会在乎别的。
青石板一块块加在身上,直至不能再加。
小太监拿了红绳,红绳系上铁球,绕在他十根手指上。
铁球垂下,红线乱绕,碰撞、敲击,叮叮当当。手指绕满了,便又一点点的缠绕在脚趾。
手指、脚趾、腿、胳膊,如今是脖子。身上可以缠绕之处,无一不以红绳铁球相缚。
魏城暮将她的脑袋捏着对向青涩:
“阿狸你看看,凤奴正在因为你承受什么?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
“阿狸,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师父。”
“狠心?师父?”懿轻尘呢喃。
魏城暮说错了,论狠心,这世上无人比得过其弟魏城朝。
曾经长生殿中,他说过什么?
当初太刑台上,他又说过什么?他叫她“贱奴”。
师父该知道,今日会有这样的下场,全然是自己咎由自取。
“既然阿狸不在乎,也不必等到腰断手折了。砍去四肢,扔到乱葬岗。”
“等等!”
留着魏城朝还有用。
石头压着身体很痛,似要断了一般,一想到师父望见自己这般模样必定心痛,心便更痛了。
痛本只是痛,让所爱之人望着受刑,便是痛不欲生。
懿轻尘“等等”二字吸引青涩的眸子投过来。
他知道,师父因她屈服了。
“嗷嗷”挣扎,连带着红绳撞击着铁球。
师父,不要,师父!徒儿不痛,徒儿不痛的,师父不要,徒儿扛得住,师父~
只是他喊不出来,唯有“嗷嗷”的叫声以及眼泪倾泻而下。
他亲眼望着师父跪地,头低在魏城暮身前,道着:“求您,放过阿涩~”
师父为他向魏城暮屈膝,一国之君向一个敌国公主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