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赌的就是原主最拿手的“茶艺”。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但却也不是绝对保险。
既然东洋有了猜测,不保准,他会继续探查下去。
卫浅溪想了想:“要不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吧,让他想想办法?”
苏辛夷愣住:“这……这不太好吧?”
这是她的私事,没必要让卫无渊因为她与东齐王对上吧?
看着她明显想拒绝的样子,卫浅溪并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直接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与哥哥说。对了,袁婶派人来传消息,说‘木兰溪’那边有一种热饮出了点问题,你后日有空过去看看。”
“木兰溪”的事现在大部分都有袁婶在管着,只有上新品了,她才会偶尔去上一趟。
此时听说是饮品出问题了,苏辛夷不疑有他,直接点头:“好,那我明日便过去吧。”
卫浅溪:“明日袁婶要去城外的窑中看瓷器烧得怎么样了,恐怕没空,还是后日吧。”
明日哥哥还要上值,后日正好休沐。
说完,她又将一个纸包拿了出来,一脸抱歉道:“上次你让我给哥哥捎去的东西,我由于时间来不及了,便没送去,正好这次给你袁婶,让她直接带回去给哥哥吧。”
哥哥,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卫浅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让苏辛夷把东西给卫无渊送去,只感觉那日看哥哥的样子,她要是直接让人送去,辛夷说不定回来要生她的气呢。
两人的事,还是让两个人自己处理吧,她就不掺和了。
苏辛夷倒是没多想,只是有些担心,那他有好几日没喝这药饮了吧?那效果岂不是断了续?
等卫浅溪给她上完了药不久,她便起身告了辞,主要是怕一会儿陆光仪真的找来。
而她离开不久,卫浅溪便让顾月以去代她看铺子为名,去的地方却是卫府。
大门口发生的事,当天晚上陆三爷和刘氏便告到了老太君那里。
本来他们还想着老太君责骂苏辛夷不顾大局,毁了侯府和陆语的脸面。
却不想,老太君低下头,长篇大论地写了一段文字——
“老身倒觉得辛夷做得没错,正好保了侯府颜面,难道还真就让他淫徒小儿在咱们侯府的大门口污辱咱自家的孩子?身为长辈,你们不帮着解围,反而来告状,就是因为你们平时不好好教陆语,才会让她落得今天的局面,若不是因为她早早与东洋珠胎暗结,侯府何至于如此被动?”
刘氏闻言,心中气不过,一个没忍住,反驳道:“若是没有咱们语儿与世子的这桩婚事,大房那边的妾氏惹得祸,怎会得东齐王帮忙摆平?婆婆未免太偏心了。”
“嗯?你说什么?”虽口齿不清,但目光凌厉,瞬间吓得刘氏息了声,不敢再开口。
陆三爷从小在老太君膝下长大,对其的惧怕已成习惯,此时更是不敢再多言,拉着妻子赶紧离开了。
没一会儿,端靖侯进来,小声道:“母亲,这件事对咱们真的没影响吗?”
老太君没说话,低头写字:“只要得到我说的那样东西,东齐王算什么?咱们用得着巴结他?对了,我说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端靖侯:“母亲放心,正办着,但人恐怕得从外地找,不能在京城找,容易被发现。”
老太君点点头,母子两从互看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未来,同时笑着看向了窗外。
而此时尹丹月难得因为今天办喜事,被解了禁足。
这一天,她像是从前一样,与府上的兄弟姐妹妯娌,相处得无比愉快,甚至大面对卫浅溪时,都能亲亲热热地叫一声大嫂。
当客人离开,她笑容渐失,回雅园时,正好看到了梅春。
“梅春可看到今天的热闹了?”
梅春点头,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尹丹月:“所以,你该明白,我说的没错吧?”
梅春恭敬中带着虚伪的笑道:“二娘子说什么了?”
就算她想做什么,也不可能让尹丹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