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眼下,她要是说理解,就得主动亲他。
可这几次你来我往的触碰,都是他先挑起来的。
让她主动,还真是…做不出来。
可她要是说不理解,看着这男人今晚的怒气是不会消了,她还想回屋睡觉呢,可不能跟着这儿折腾半宿。
“我……我勉强能理解。”
“那我也勉强让锦儿亲一下吧。”
嗯?她觉得这逻辑不对,可哪里不对呢,她又说不出来。
男人挑挑眉,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俯身凑近。他身上那股药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闻着格外危险。
苏如锦倏然觉得,这男人怎么一点不像鸣珂说的那样威严凌厉,倒是个十足的……流氓兵痞。
还将军呢。
是专门来将她的军吧?
苏如锦吓得咽咽嗓子,淡淡的口水声却落入越发靠近的男人耳中,他带着戏谑道:“别忍了,馋了就张嘴,光咽口水能解馋么?”
说的这是什么话!
苏如锦急得面红耳赤,慢慢往后缩,试图远离他已经贴上来的胸膛:“我才没咽口水,我馋什么啊…”
你又不是桂花糕。
“应该是馋你夫君吧?”叶帷安好整以暇看着她,挖好陷阱,等这好骗的人往下跳。
越说越离谱!
“我没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咽口水了?”苏如锦咬着内唇,但似乎口中真的有甜腻腻的津液产生。
她忍着没咽。
叶帷安一双深邃的眼眸,好像能看透她。伸出粗糙的手掌,直接掐在她脆弱的脖颈上,细细捻着,感受她每一道经络的走向。
“要不,让为夫检查一下?”
她瞪大了眼,看他眼中翻滚着浓浓的占有欲,这丝欲望从男人眼中涨跳着,迫不及待落到她的身上,被他看过的每一处,都遍布密密麻麻的软弱无力。
她真的落入了陷阱,一个好似棉花堆的陷阱。
“怎么……检查?”她小心翼翼问出口。
叶帷安笑了,这一笑,眸中狠劲减了,添了些溺爱的无奈。
这小模样,还真有些不忍心骗她。
不过……猎物都上钩了,不尝尝滋味儿就放了,也不像他。
仁慈道:“锦儿这么乖,那给你两个选择好不好。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锦儿选哪个?”
苏如锦再次咽了口水,脖颈皮肤的微小律动,刮擦着男人掌心的厚茧。
他紧了紧手掌,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像鲜活的生命在指尖跳动,而放肆跳动的正是他最爱的人。
指尖的温热软糯立马冲击到了叶帷安的心尖。
他压抑着,再次逼问:“主动,还是被动?”
“锦儿再不选,为夫就要动了。”
苏如锦忙摇头,被动的滋味她尝过了,无非是被他按着后脑逼吻,她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过。
“主动,我选主动。”
叶帷安收了掐她脖颈的手,余光一瞟,还是那么嫩,只掐着不动,就被手茧磨得通红。
两手支在她臀边,没再碰她身上任何一处,他像一只逐渐逼近的猛兽,等着身下猎物的主动示好。
“锦儿,还在等什么?”
苏如锦深吸一口气,眼中如赴死一般的坚定。好像一只懵懂却勇敢的兔子,试图拿下狼的利爪。
她学着他的模样,伸出一只手……
勾在了他的后颈。
叶帷安双眼一眯,呼吸重了几分,饶有兴致看着她颤巍巍靠近。
她借着勾他脖颈的力量,一点一点凑到他的唇边,盯着他厚薄适中的嘴唇,眼光瞟向他高挺的鼻梁。
太近,她能感受到他厚重的呼吸,像狼腹部那块最柔软的皮毛,搔着她脸颊处的绒。
叶帷安支在她臀边的手,攥成了拳,整条胳膊的肌肉都绷紧了,隔着一层白亵衣,也能感受到坚硬流利的线条。
她还在犹豫。
他便极有耐心,给她犹豫的时间。
可这欲吻不吻的距离,最是折磨人,他不用低头便能噙住她的嘴唇,却还要耐着性子,等她送上门。
终于,在他理智崩盘的时刻,怀里的人开始动了。
她不敢看,微微闭着眼,可睫毛颤得厉害,好像那浓密的睫毛直接连在了心头,暴露了她心脏的频率。
轻如柳絮的绵软如愿印在了他的唇边,她像蜗牛的触角,碰到他的瞬间立马缩了回去。又试探着,摸索着,再次探出,欲碰不碰,浅浅往他的唇中挪动。
仅仅是稍微的触碰,就让叶帷安如烟花炸裂般舒坦,但烟花散去,便是浑身血液更猛烈地涌动,好像在积蓄下一次绚烂的力量。
怀里那人还在浅挪,碰一下缩一下,始终没完整挪到他的唇上。
她慢腾腾地摩擦着他的理智,不遗余力给他心尖的火添柴加炭。
眼看快到两唇相覆盖的位置,叶帷安也忍到了极限,张口要攻……
“主子!该回屋睡觉了!我进去了哈…”
门板传来‘砰砰砰’的击打声,苏如锦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把给毫无准备的叶帷安推了出去,急道:“快上床躺下!”
噌地从桌子上跳下,就往兰煜身边跑。
—
乌月进来的时候,苏如锦像个乌龟一样蹲在兰煜床边,小小地缩在一起,绷得像块石头。
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刚才没干好事,差点被被你抓到。”
叶帷安还站在原地。
刚才有多热气沸腾,现在就有多寒气森森。
“将军,您站在地下干嘛?为何不在床上躺着?”乌月不解问出口。
苏如锦浑身一滞,心里骂道:叶帷安你是傻的么?床就在边上,身手那么好,跑得还没她快!看你怎么解释!
“本王在哪,还用得着跟你解释?”
嗯?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