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孟长津果真是伺候她。
只不过伺候的动机饱含私欲,那眼底的欲色,像是加深的墨汁。
尽管顾忌着她腿上的伤,孟长津也是把折磨她的法子都用上了。
到最后,芦苇搭着浴缸的边缘,星眸放空,彻底失焦。
孟长津还未纾解,欺身而上问她,“这服务,还满意吗?”
芦苇气喘吁吁,呼吸不稳。“你去当头牌吧,我,我用你的卡,包养你。”
孟长津把人抱回床上,略微低头看着自己,也很无奈。
芦苇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后面她手上动作不停,一直在骂他。
孟长津贴着她的额头,“芦苇宝宝,真乖。”
“走开,你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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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晴子显然没有死心,因为一周后,芦苇的明知光伏正式开启,她的心理咨询工作室,也搬来这里。
启江大厦,真的热闹起来。
电梯里遇见几次,伍晴子一如往日,温婉大气。只是看她的表情,让芦苇觉得别扭。
费邮如约而至,看到芦苇给他准备好的办公室,开心不已。
“你这样了解我,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所图谋。”
芦苇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皮看他,“不好意思,我对找爹,不感兴趣。”
费邮笑了,立身在窗边。“我的团队没有意见,从芦氏出来这些年,我们已经习惯居无定所的日子。只搞科研,变卖技术。”
芦苇舞动的指尖停下,“你这话,前后矛盾。”
费邮走到她身边,“只听后半句。我的团队,听我的。”
芦苇笑着,指尖重新舞动,点击着皮质的沙发靠背,“合作愉快!第一批科研基金,三日后到账。”
她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就听到费邮在身后说,“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有些事,越急越乱。”
芦苇挥挥手,“多谢。”
孟长津的总裁办似乎真的很忙,在一起办公的最大好处,大概就是不用孟长津明说,她也知道他真的忙。
而这份忙,并不是床笫之间的情话和故意撩骚。
原来的前台文文正拿着文件来找她,两人在走廊遇见。
芦苇今天穿这件高领毛衣有些难受,紧贴着脖子很不方便。
“稍等我两分钟。”
文文在她办公室给她的煮咖啡,等着她来。
芦苇在孟长津门口敲门,极其敷衍。
听到一声请进之后,她才推门进去。
孟长津戴着眼镜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以为是别的员工,神情很是冷漠。
见她进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工作时间,芦总来我这做什么?”
芦苇脸色也不好,“来看你死了没。”
说完,直接朝里间走去。孟长津跟着她,还是晚了一步,被她在里面反锁着门。
他悻悻地摸着鼻尖,看着门锁上因撞击晃动的钥匙。
笑着拧开,走了进去。
房间没人,窸窣的动静从隔间传来。他迈着大步走近,看她脊背雪白,细细地两根黑色的肩带裹着前面形状饱满的起伏。
芦苇听到动静回头,看他眼底噙着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脱去的毛衣仍在他脸上,“混蛋。”
孟长津失笑走近,看她肩头脖颈桃花斑斑,才知她为何会这么生气。
他的衣柜里,早就给她备了几套衣服。
她选了一件湖蓝色低领毛衣,姿势别扭地套了进去。
孟长津帮她理顺背后,又把头发顺出来。“怎么办?还很明显。”
芦苇使劲拧着他的腰,恶狠狠地说,“你说呢。”
他细腰精进,如何拧的动。芦苇收回徒劳的手,“文文在我办公室,让她把包给我拿进来。”
孟长津不敢再招惹她,乖乖照做。
就这样,遮瑕粉底用力拍打着,遮掩几分。
在她看不见的脖颈后,还有几处桃红。孟长津靠着门框,“头发还是别扎。”
然后,在芦苇发怒前,再次逃离。
五分钟后,芦苇从里面休息室走出来,也没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文文还在等她,见她脸色不好,没敢直接开口。
三秒后,芦苇坐在自己位置上,倾吐着气, “说吧,什么事?”
这语气,温和不少。
“这是我筛选过的简历,陈助理看过,他的意思,想让你再过一遍。”
芦苇伸手接了过来,翻到第三份时,唇角勾着,笑出了声。
“这个人,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约时间。下班之后也没关系,我来亲自面试。”
文文点头,“好的。”
芦苇把简历交还给文文,“还有事?”
“芦总,我想离职。我爸,他得了脑癌。”文文声音微颤,手也在不自觉发抖。
手中的鼠标放下,芦苇看着她,“你先别急,这样,我先给你三天假。你带着你父亲去看病,至于离职,咱们看情况,随后再说?”
文文解释,“公司刚起步,我怕因为我自己影响工作。”
芦苇笑着,“不会,你先去医院,问完情况再说。如果真的需要离职,那我就不再留你。”
“谢谢芦总。”
芦苇忽然想到什么,“脑癌?属于神外吧?”
“文文,我正好认识一个神外大佬,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去找他。”
芦苇看着文文煮好的咖啡,失了神。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她真的很喜欢文文,人与人的磁场真的很难讲明白。
文文踏实聪明,有眼色又不张扬,比起如今的前台,好的不要太多。
孟长津一直留着的人,好像没有差的。
她暂时顾不得这些,想着芦氏的未来。
明知光伏刚刚起步,科研技术是一方面,接下来还有厂房和工人。
她不打算把厂子建在一二线城市。她的目光锁在西北。
周氏家底厚,又累积这么些年,芦苇现在根本撼动不了。
她的前期的计划,技术优先,先抢占一些小的市场。把目标放在西北,也是想能靠这个和当地政府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芦苇通过一些渠道,拿到周氏市场分部份额。整张地图,通红一片。
只有西北,颜色稍浅。
她想到前几日的那一幕。
云澜苑家里,她夜里失眠,悄声离开卧室。在书房看着这份市场分略图,静静思考。
孟长津走近在她身后,手指着西南。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回神,看着他,“你怎么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