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开车把周子晋送到帝景,“一顿饭感谢你的好意,快上去吧。”
周子晋看着孟长津挑衅的眼神,趁他不注意,把孟长津也拽了下去。
芦苇哈哈笑着,也没理他俩的恶作剧,直接开车走了。
“是还想讨打吗?”孟长津气急着问。
于是三十岁的两个人一起蹲在路边,就着寒风抽烟。
这会儿风刮起来刺骨的寒,抽烟的手都僵了。就是这样,谁也没认输。
一支烟抽完,孟长津拦了辆出租车,闪人。
弦歌路的高架入口,芦苇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同样的,也开着车窗,也是烟雾缭绕。
原本准备闭眼睛睡觉的孟长津看到前面的车子,紧急叫停司机。
付钱下车,跑着往那辆保时捷那冲过去。
芦苇看着后视镜里大步跑来的人,松了刹车,慢慢踩下油门。
就这样,后视镜里身着黑色大衣的孟长津眼看着到车前,就是摸不到门把手。
等前车停了,孟长津先是慢悠悠地晃着,快到时又开始跑。想趁着芦苇不注意,坐到车里。
夹着烟的芦苇手搭在车窗外,时不时地踩着油门,手指并拢,挑衅着让他上前。
就这么玩了几分钟,孟长津蹲在路边,起不来了。
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暖暖,我快吐死了。”
芦苇根本就没听后面的话,下车就往后狂奔,快到时看他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
“怎么了?”她紧张着问。
还没俯身看他如何难受,就被装病的人吓着后退一步,随即天地旋转,被打横抱起。
孟长津得逞狡猾地笑着,“让你捉弄我。”
芦苇环着他的脖子,“就跑这么两步,身体够虚的啊。”
孟长津不干了,作势就要把她扔到路旁的绿化带里。
看她只穿着一件毛衣,开始后知后觉地缩着脖子。
“该!”他狠狠地说。
芦苇懊悔,“早知道,就不把车停那么远了。”
门窗大开的车内,好半天才回暖些。
孟长津看着她暖和后脸上的红晕,“戏弄五哥,好玩吗?”
芦苇咯咯笑着,“五哥,出发否?”
孟长津显然有了另外的主意,在她准备上高架时,拉过方向盘去了别处。
在这位大爷人工gps导航下,两人驱车来到一处静幽的人工森林。
车子停的隐蔽,孟长津看着腕表,不知道这又在打什么主意。
芦苇问了几次,他都不回答。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直在笑。
等到12点钟声敲响,孟长津才让她看这四周。
芦苇转着圈看着,这周围全是启江集团的logo。
这是孟长津的商业版图,这是孟长津奋斗这些年的成果展示。
当然,还不仅限于这些。
芦苇扑在他怀里,被他抱着转圈圈。
她今天正好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跟他一白一黑,在启江集团打造的光影里,狂欢。
孟长津抱着人去了车子后排,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他们在这商业版图的围绕下,疯狂又乐此不疲的相爱。
这静谧的夜里,好像一切都疯了。
久久之后,孟长津亲手把他脱掉的衣服再次一件件帮她穿回去。
“暖暖,别想用一碗炒凉粉就想把五哥吓回去。告诉你,绝不可能。这以后,五哥我就跟你杠上了。那些不着调的话,趁早给我咽回去。”
浑身酸软疲累的芦苇哪有功夫理会他的傲娇和恐吓,只能敷衍的点点头。
等两人都收拾好,孟长津燃了两支烟。一支给了她,一支留给自己。
他们再回到云澜苑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一路提着精神开车回来的芦苇下车就让人抱着往家走,半步路都不想走。
回到家,又让某人伺候她洗澡。
然后,贴上枕头,倒头就睡。
孟长津看着睡着的人,想着他跟周子晋在路边说的话。
周子晋那话说的,不知道在挖苦自己还是嘲笑他。
“小五,你说到最后,我们都出局。你猜,她会找个什么样的?”
孟长津呢,被寒风吹的难受,刚吃的那碗美食还卡在心口。被周子晋这泼冷水的话,更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
“不会,有我在,她不会找别人。自然,也包括你,周子晋。”
周子晋不服,“你小子,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心思?”
孟长津睨了他一眼,烟雾从鼻腔和嘴里冒出来,“子晋,实不相瞒 ,比你更早。”
“还有,我不会逼她。所以子晋,我和你是公平竞争。她选我,并非我胜之不武。尽管慕容清说她现在对我的不同,是因为她是个病人。
可我依然觉得,她爱我,而不自知。”
慕容清那个该死的l疗法,成功地让芦苇迷恋上孟长津的身体。
这个江湖郎中说,小五,她不爱你,她只是贪恋跟你l的身体。跟你酣畅淋漓的性事,能让她得到快感。
这是慕容医生对芦苇的诊断,生日宴会那晚,慕容清未说出口的话。
芦苇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身侧空空如也。
等她换好衣服准备上班,又收到周子晋的信息,给她发了个位置,让她直接去。
“搞什么?这个天,约在马场?”
芦苇想拒绝,走到地库,就看到陈北在等她。
“暖姐,醒啦?”
芦苇觉得抱歉,“怎么不在家等我?”
“我也刚到,走吧,带你去骑马。”
“你怎么知道?”
陈北绅士地给她打开车门,“路上说?”
周子晋攒的局,把那群小伙伴都叫上了,还有一些平时不怎么有机会接触的人。
“孟长津也在?”芦苇抓住重点。
陈北又开始憋笑,“暖姐,我现在不是老板的人了。他,不让说。”
提起这个,芦苇忽然想到一件事。“春节前咱俩出趟门,进京去,有个重要的人在京城转机。”
“好。”
“那位自告奋勇的财务人员,今早入职了吗?”
陈北又笑了,“顺利入职,上午跟着前台去七莘路支行找黄海开户去了。”
“不过,暖姐,这位财务人员如何称呼啊?”
芦苇想了想,反正暂时就这几位,干脆头衔都给高些。
“我是董事长,你是总助,前台是人力资源总监,李媛是财务总监。”
呵,都是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