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云穗穗起身去村里找木匠做模具。
洪经理那边沟通好了,想要桃子形状的浅粉水晶糕。
有个领导的长辈要过寿了。
和木匠沟通好后,给了定金。
云穗穗抬脚往家里走。
把淘来的青色花瓶洗净,摘了院里一些月季和绣球花插在里面。
一个摆在摇椅旁边的小圆桌上。
一个摆放在屋里的床头柜上。
云穗穗弄了一杯百香果茶,风微热,碰上凉凉的果茶,很惬意。
坐在摇椅上慢慢喝,慢慢看云卷云舒。
她的思绪也飘回了昨晚的事上。
……
下午云穗穗去后院的自留地看平菇。
明天就可以拿去卖了。
傍晚,温澈下工回来。
很忙碌。
挑柴劈柴,堆满小柴房。挑水满缸,喂鸡,洗衣。
还把昨天砍回来的竹子按照云穗穗的要求弄成竹筒杯。
边边角角都用磨砂纸磨滑。
云穗穗做晚饭。
红烧排骨,尖椒牛肉,凉拌黄瓜,菌菇清汤。
饭后,云穗穗如常的备着第二天所需供应的东西。
温澈给云穗穗备洗澡水。
在等云穗穗洗澡时候,牛波一翻墙进来了。
温澈把人推到院门外,嘭地关门,“等着。”
洗好,倒水,温澈来到主屋。
“穗穗…”温澈欲言又止,眸底晦涩翻涌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怎么了?”
温澈心里翻涌着想说的话,临到嘴边,变成了报备告别,
“…我要出一趟远门,过几天回来,照顾好自己。”
云穗穗一愣,抬眼看了外面天色,“好。”
耳边如昨晚关门声响起。
云穗穗不知为何,忽然起身,光着脚冲出去。
从后面抱住了温澈精瘦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好不好~,等你回来我回答你那晚的问题。”
温澈转身,“嗯,好。”
见她光着脚,一个拦腰横抱抱回床上,又拿来湿地毛巾擦净。
“别光脚,容易感冒。”
云穗穗静静看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涩,声音更闷了,“好。”
温澈帮云穗穗盖好凉被,起身,深望,“穗穗。”
“嗯?”
“我的意思是,等我。”
温澈没有等云穗穗的应答就脚步匆忙转身离开了,他不太敢听答案。
他这一去风险很大。
他指不只是生命危险,还有穗穗会不会趁机不要他。
他见过穗穗深爱着罗一礼的样子,也知晓穗穗之前一直拿着他给的钱票供应罗一礼。
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南莫。
……
次日清晨。
云穗穗起来发现厨房没早餐。
哎呀,温澈今天偷懒…………后知后觉才想到温澈昨晚就出远门了。
洗漱做早餐,看了眼砂锅里冒着咕噜泡的茶叶卤蛋,端着早餐来到院子的方竹桌开吃。
砂锅里煮的茶叶卤蛋端进空间
抬头看了眼空间半空中的那进度条,依旧是百分之十,害。
这个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是他们互相喜欢上彼此还是别的?
她想空间范围变大,最好能露出浴室,到时候洗浴自由又舒爽。
甩了甩脑袋,云穗穗退出空间,骑着自行车去县里供销社交货。
不出意外,又惹了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议论。
她感觉,估计村里最近的热点都是她。
又如何呢?
只要她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就无法成为锋利的刀子刺向她。
她不知道有自行车这件事在温家老宅炸了。
云穗穗来到县城交完货,给自己买了一束花,买了一件的确良碎花连衣裙。
这种料子不要布票,但是很多人不喜欢,更喜欢棉麻之类。
碎花连衣裙更不用说了,村里妇女都是穿深蓝浅灰等裤子。
有了自行车,回到村里,村民们还在田地里上工。
一堆弯腰佝身培育秧苗的人群中,有两人站直身体,目光随着自行车动而动。
温茗撇撇嘴,开口就含着怨怒。
“娘你一直看着她作甚?若不是她,小七就能跟我们团聚,一家人整整齐齐。”
苏溪收回目光,一记温柔刀落在温茗身上:
“小六,娘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一家人整整齐齐不分开,但是我们选择放弃小七时,就没有资格再对小七的任何事和抉择置喙。”
苏溪忍不住又朝自行车消失的方向望去,“这是小七的决定不要牵累别人,她能勇敢站在小七身边,就足够我们感恩。”
“可是”温茗想反驳,云穗穗的名声不好,之前跟罗一礼牵扯不清。
“温茗!娘说的话都不听了吗!”苏溪温柔的神态没多大变化,只是静静凝视的眸光,陡然微转的语气,都让人察觉到生气了。
温茗还是很怕她娘的,赌气道:“是是是,就您大好人,我是坏人。”
“我的活儿快做完了,我回家给爹熬药。”
苏溪的骨相很好,大气端庄,有古典美人的气质。虽然现在饥饿干瘦,烈晒黄黑,但依旧看出是美人胚子。
只见那双秋眸在听到关于温澈爹也就是温庭洲时,快速划过一抹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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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云穗穗把花插放在花瓶里。
临近正午做了肉饼和青瓜汤吃。
下午午睡是被热醒的。
热闷的睡醒状态在看到窗前那抹水红------檐下花枝窗探,梁上雅香。
有她喜欢的那味儿了。
云穗穗觉得自己接下来都会维持着一种开心愉悦的状态。
村里的木匠正好把定制的模具送过来,明天就可以做洪经理定制的水晶糕交货,五个二十五。
果然赚有钱人的钱才来得快。
她正沉浸着,院门哐哐撞响。
云穗穗有些无语,不是都怕温澈,巴不得远离吗?怎么感觉被人光顾挺频繁的
“谁啊?”云穗穗打开院门就被一道大力猛推。
人一个站不稳,摔倒坐地,pp催疼。
&34;云穗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爹去卖血了!&34;
“他一把年纪去卖血!!”
罗一礼怒火冲天,一向有礼忧郁的气质已然不见,此刻的他像刚冲出牢笼的野兽对着云穗穗狰狞龇牙。
“你都有钱去买自行车了,为什么不给我,如果你给我,我爹就不会卖血晕倒,我也不会那么为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