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渣!”
言季礼只觉得心中钝痛,他只是做错了一件小小的,不合她心意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至少现在还可以再商量,臻臻却不依不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拒绝他,只是一时没找到什么好理由,她爱文宇,到现在还提他,刺激他。
他想到他过去偷窥过文宇在回家的黑暗悠长的巷子抱住她,将她压在墙上热吻,一次又一次,一种无法遏制的占有欲从心底涌起。
“臻臻,你过去是怎么在文宇身下放荡的?我怕是给你了太多尊严,你忘了文宇一夜要多少女人才够用?你忘了他自甘堕落还不忘拉你下水?你忘了他只想强来拿你发泄一下?你不嫌他脏?他哪里值得你怀恋这么久?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你隐瞒的太好,我差点相信你已经爱上我了,臻臻,我错了。”
臻臻要挣脱他,却被圈地更牢,季礼腾出一手去扯领带,“臻臻,我爱你用心不差,我哪里比不过那个低贱的东西?”
季礼用领带一圈圈死死缠密她的手腕,绑了一个死结 ,声音怪异又疯狂,“臻臻。”
“你不许离开我。”
叶臻臻别过脸去,紧紧闭眼。
言季礼见臻臻对自己冰冷无情,连狡辩都没有一句,心中一片倒塌,疯了般又去亲吻她,眼角沁着难遏制的泪,眼尾微红,“臻臻,你看看我好吗?”
“臻臻,你说话。”
“你别不理我。”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声音中带着哭腔,但仍硬挺着不肯认输,吻住臻臻的唇,臻臻只如一具温暖的泥偶,任他摆布。
“臻臻,你说话,看我…”
“臻臻…”
“你不要他们,就让他们回去,你为什么提那个人,你明知道…我…”
季礼看臻臻的俏脸灰白,满脸心灰意冷,他无法接受,刚刚她看他时,眼中含情无限,他明明感到了臻臻的情意,从她眼波一直到他心底。
还有臻臻与他的拥吻,与他的欢好…
季礼像是求验证一样,解开皮带,又一件件褪去自己,他赤裸着,用手摸臻臻的脸,又去吻臻臻,遂又去寻那温暖的归处,“臻臻,你是我的。”
臻臻也不与他争论,言季礼脑子里回荡着文宇的名字,还有臻臻那句“你妈妈也不要你”。
她说“也”,她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他?就因为他好心把她家里人接来相认?这都是他们婚礼的一部分,难道婚礼不需要家人祝福?
在黑暗中,臻臻一言不发,只任由言季礼摆弄,脸上已是潮湿一片。
“臻臻,不要乱动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臻臻,我本以为,这是一个,你们见面的良机,我没想到你这么生气。”
叶臻臻听着言季礼絮絮叨叨,想起自己的过去。瞬间觉得言季礼精心的布置也不过是个软绵绵的陷阱。
言季礼在黑暗中抱着僵住的叶臻臻,他不敢松开她,松开她,她今晚一定会离开他,他觉得他此刻的求欢索然无味。
“臻臻,我错了。我不该和一个死人计较。”
“臻臻,整个长谷就是我给你的求婚礼物,我想让你拥有一切你想的生活。”
“我一年前就开始考察,好久才找到这块地皮,只要你愿意,我陪你终老于山野也未必不可。”
“臻臻…你别不说话,你骂我也好…臻臻…”
言季礼越说越气馁,他知道臻臻其实是个坚定的人。他眼看着臻臻眸色越加冷漠…
“刚才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她声音冰冷,突然开口说道。
“臻臻…”言季礼也未料到她会突然讲话,只静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是个乡下姑娘。你也知道我离家多年,可你一直不知道我离家的原因,是吗?”
言季礼愣了一下,“臻臻,他们都说,你是被骗走的。”
是的,她的妈妈是这么说的,听明言季礼的来原因,她告诉他,那年臻臻尚小,她聪明,书念的不错,本来可以上大学的,奈何她被一个叫文宇的小子骗了。
那个小子诱惑庄佳丽,外面的世界到处是钞票,他找到了赚钱门道,一年就能赚好多钱。
也是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偏听信了文宇,哪里知道他说的门道是搞传销,庄佳丽连夜跟着文宇跑了,先头还给他们打过电话,要过钱。
“我当妈的心疼孩子,怕她没吃没喝,就给她转了好些钱,没想到,她是被那个文家的小子控制了,他吃她的喝她的,还要她伺候。她一个女孩儿小小年纪就没了清白,廉耻也不要了,竟心甘情愿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庄母接着痛哭,“她本来可以嫁给好人家,我们都替她看了好人家的儿子,她被吃了迷魂药啦,她只信文家那个小子,她说她会活地好好的让我们看,可是她这些年没有回来过了。”
“文宇是个没人管没人问的,你去问问邻居老乡啊,他一个偷鸡摸狗的流氓,偷遍了十里八乡,好名声没有一点,臭名远扬,十里八乡,你去打听,他,他没有一点好名声,他是个没人管教的孤儿,可是我家丽儿确实有爹娘的,就算是,退一步吧,他就是要讨便宜媳妇,他可以提,他偏不,他把她拐走,让她没了名誉,没了依靠,他鬼精鬼精的,他骗她身子骗她钱!”
“还有啊,我们佳丽那都是模范学生的,他害的她上不成学的,他整日跟着她,丽儿咋能念成书的哦!”
言季礼没想到的是,在他眼中一段少男少女坚贞不渝的初恋,在她家人眼中竟是这样不堪。
言季礼听着只觉得滑稽,原来他自己把文宇当做强劲的假想敌,实则文宇在她家人这里并没有一点点优势。
他同时也困惑起来,臻臻那时太小了,她不懂什么叫最优决策,他有些性急了,反而无意中,让文宇成为了那永远的白月光。
他突然疑心臻臻的第一段爱情,是不是他亲手谱曲了一首最美情歌。
按照臻臻母亲所说的,文宇真的哪里都比不上他的。他突然后悔,他应该让臻臻试试那个文宇版本的生活与爱情。
言季礼觉得他来地有些晚,他或许应该早些拜访她的母亲。
“言季礼,你想听那个离家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