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和其余人都未预料到臻臻,竟然转头就离开。
米英先回过神来,紧随其后,“臻臻,臻,你去哪?”
言季礼几步追去,“臻臻!”
臻臻一口气跑到楼下不知该去何处,仿佛自己用了十年时间,刚才一瞬间就踏上了回去的路,这太可怕了。
言季礼怎么会把他们找出来?
“臻臻,你…是我的安排不合你心意吗?”叶臻臻的脸上还依旧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恐。
“你…你怎么找他们来?他们,我不认的,他们和我没有关系!”臻臻情绪失控大叫起来。
言季礼耐心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婚礼,我觉得,这样会是好的安排。臻臻,我没有提前跟你说,你没有准备,我考虑不周。”
“这不是提前的问题,你知道吗?我努力逃离的正是他们。”说着,臻臻蹲身抱住头伤心啜泣。
这时楼上的人也下楼了。
臻臻的母亲是一位中年妇女,虽因劳作辛苦,饱经风霜,但从五官来看,应当曾是颇有姿色。
“丽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吗?想当初,我们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啊!可如今,你却不认我们了,这让我们如何接受得了呢?”
臻臻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熟悉这个声音,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她便如黑暗中被溺一般,而现在这个声音还在绑架她。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漠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会不认你们,你那个丽儿已经死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在这平静的语气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悲伤和决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似乎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季礼则还想再解释几句,“臻臻,我想你总要和你妈妈聊一聊。”
臻臻只觉得脑中炸开,“聊什么?我们早不是一家人了,她有自己的家,我不是她家里的人,你要是还有一点慈悲之心,言季礼,我要回去,现在就回去。”
臻臻的语气中既有愤怒,也有哀求。
季礼见臻臻情绪激动,只好安慰她,“你想回去,…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直到回到星星小院,季礼懊丧极了,他知道自己触动了臻臻的痛处,以他的理解力所不能察觉或不懂得的那些。
“臻臻,对不起,我想法简单了,我自大,替你做了决定,却没考虑你不喜欢。”
静默中臻臻一言不发,只一人缩瑟在床上,默默流泪。
季礼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只想自己或许确实没有搞清楚状况。
“臻臻,我错了。”
“臻臻,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臻臻看向言季礼,“如果,你有一个自私的母亲,她只把你当做好用的工具,却给她其余的孩子无限制的爱。你会爱她吗?”
“臻臻,的确是我不好,我想当然了。”
“不,尊贵的言先生,你永远不会理解我,就像你不理解我爱文宇一般。”
听到臻臻忽而提到这个封禁的名字,言季礼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几乎咬牙切齿,“你还记着他。”
“我不会忘了他,也忘不了我妈的自私。在这短暂的十几年,每当我想起她多恶毒,我就有多想念文宇,只有文宇一个人,曾让我见过什么是爱。”
季礼听她这样说,心中升起无数嫉妒和疯魔怒火,“所以你现在依旧爱他?”
然后轻蔑又带着一种快乐的轻松的口吻宣判那个早已经被确定的事实,“他已经死了。他的软弱让他不配等到今天,要是他有魂,也只能夜夜看着我们睡在一起,看我夜夜要你,和你缠绵,什么都不能做!”
“言季礼,你这个疯子!文宇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臻臻坐立起来,双手抓住言季礼的领子,使劲捶打季礼,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文宇他已经死了,死了!他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怪物!”
接着叶臻臻带着兴奋的狞笑,“你天生坏种,怪不得你妈妈都不要你了…哈哈哈…”
她知道这是他痛的地方,一个小男孩被抛弃的人恐惧。
季礼听臻臻语中无情,上前狠劲掐住她的细腰,猛然发力,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让她挣扎不得,“臻臻,你这样刺激我没有意义,你是我的!”
接着,臻臻的脖子被言季礼狠狠握住,他狠狠咬住她的下巴,臻臻吃痛,“啊”,大叫一声,言季礼又去吮吸她的脖颈,臻臻拼命挣扎着,试图用手去推开言季礼,但都是徒劳的。言季礼的力气太大了,他轻易地将臻臻死死压在自己的双腿之下,让她无法动弹。
臻臻的双手被言季礼牢牢抓住,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