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号,《风筝》正式杀青,在《风筝》的杀青宴上,苏韵周喝了不少酒。
回酒店的时候整个人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派派跟谢荞一左一右架着她,晃晃悠悠地进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向左右打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向上,雪白的衬衫一丝不苟,领口微微敞开两粒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慕行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仨,嘴角平直,神情冷淡。
谢荞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下意识止住脚步,打算等下一躺。
醉成一滩烂泥的苏韵周已经摇摇晃晃地迈进去了,一身的酒气瞬间就充盈了整个骄厢,谢荞看到慕行之嫌弃地蹙起眉头。
嘁。
她还就偏要进去,熏不死他,狗渣男!
谢荞搂着苏韵周,故意往慕行之跟前凑,“哎哟,慕总呐,真是不巧怎么碰上您了,我就说我早上怎么踩了一滩狗屎,原来是因为您呐。”
“嘻嘻,狗屎!”苏大醉鬼指着慕行之的鼻子,大着舌头骂他,“你是狗屎吗?”
谢荞哈哈大笑,派派也憋得肩膀直抽抽。
慕行之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目光里只有苏韵周。
慕行之无视谢荞的阴阳怪气,视线落在苏韵周红润的脸颊上,她酒品其实不算很差,除非确实喝多了。
看样子,她今晚喝得不少,而且心情不错。
这么高兴。
是因为和柯原好事将近?
他控制不了不去胡思乱想,脸色渐渐变得越发冷淡,移开视线,控制自己不再去看她。
见慕行之没搭理自己,谢荞阴阳了几句就自讨没趣地止住了话头。
电梯在22楼停下,一行人先后迈出电梯。
谢荞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头看去,看到慕行之双手插兜慢悠悠跟在后头,条件反射就觉得他是在跟踪她们,于是把苏韵周的另一条手臂放在派派另一只手上,转身拦住了慕行之。
双手叉腰,俨然一个拦路女土匪:“去哪儿啊慕总,这里可不太欢迎您呢,您还是打道回府吧,我们周周不太想看到你。”
为了增加一些莫须有的真实性,她故意轻轻嗓子,一脸的挑衅,“而且,也不太方便。”
慕行之淡淡嫌弃眼皮,抬手看了眼腕表,“这酒店你家开的?”
“咳咳,虽然目前还不是,但以后说不准呢,毕竟,我闺蜜男朋友的就是我闺蜜的,我闺蜜的,就是我的咯。”
慕行之眯起眼,冷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谢荞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就在她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时,慕行之迈开长腿,三步作两步从她身旁路过,她拦都拦不及。
“不是,哎哎哎——”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看着慕行之冷着脸进了房门奢华的2288号房。
哦……
总统套房啊。
那没事了。
派派和谢荞帮苏韵周把身擦了擦,换了一身干净的真丝睡衣,给她喂了点儿醒酒药就走了。
今天苏韵周心情的确不错。
虽然杀青了,但这段时间和剧组的大家都相处得很是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湘没有来作妖,这都让她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欠慕行之的钱还了一大半。
而且随着《宫》的热播,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这阵子有不少工作机会找上门来,年底的星光大典向她发出邀约,也是一个大好机会。
苏韵周之前没想过一切都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看得见摸得着的光明坦途令她心情愉悦。
唯一不好的是,她又梦见慕行之了。
梦见他在婚礼当天放她鸽子,让她一个人忍着眼泪走完全程,在所有人嘲笑可怜的目光当中,孤零零一个人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细数和他结婚的这三年,好像没有半点温暖的回忆。
苏韵周好难过好难过,鼻头酸酸,在近乎窒息的抽泣里醒了过来。
她忍了那么久的心酸委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发泄出来。
房门被人敲响。
苏韵周晕乎乎的,还以为是谢荞来找自己,摇摇晃晃过去开了门,慕行之靠在门边,深邃漆黑的一双眼牢牢盯着她。
“你喝酒了。”
“……”苏韵周不记得在电梯里的发生的小插曲,透着乱糟糟的头发,嗯了声就要关上门。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按在门板上,强硬的破门而入,苏韵周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压在了门板和慕行之高大的身体之间。
那种来自于男性的压迫感和侵略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网在其中,无法挣脱。
苏韵周下意识伸出手抵在两人身体之间,“你做什么?”
微凉的手指间跳起她的下巴,慕行之压低声音,有些压抑,“你和柯原进展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