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妹,那是什么?
夜里,叶南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说宋淮之是男主,可这个世界她是胎穿的,两人之间的情谊总做不得假。
不过这个世界里凌国这一段并不重要,宋淮之回到楚国后很快会继任皇位,征战四方,凌国就是第一个被他征服的国土,从那以后他就会开启和女主的爱恨纠葛,而她这个妹妹早就死于凌楚两国大战中。
上个世界叶南枝只知道自己活到了自然死亡,还不等她记起什么,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就自然消散了,她就是如此反复的穿梭在这些世界中。
“现在什么时辰了?”叶南枝问话。
外间丫鬟的声音传来:“回公主的话,已经三更了。”
叶南枝没有丝毫的睡意,披了件外衫,打开窗子,欣赏夜间的雪景,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琉璃瓦顶,铺满了雪色白茫茫的一片,但不稍片刻那上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疾步在上面飞驰,两人对上视线,叶南枝还未呼唤侍卫,那人便彻底消失在宫墙中。
宫外,烛光映照下房门上出现一个大大的身影,书桌上铺满了纸墨,一阵风吹过,惹得烛光不稳四处摇曳。
“出来。”
随着一声令下,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他半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起来吧!“
宋淮之正在练字,声音冷冽,就如同那外面飘浮着的雪花。
黑衣人将拿到的地图呈上,落到纸张上的墨水幻化成一个“枝”字,应当说整张纸上全被那字占满了。
那地图划分得细,就连皇宫里的每一处暗道都标得清清楚楚,是宋淮之十岁时画的,被打入大牢是一夕之间的事,属于他的自然要拿回来。
黑衣人还未退下,欲言又止,宋淮之冷眸微眯,“可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闻言那人立马跪倒在地:“属下该死,让七公主给看见了,她宫里的灯是熄下的……”
黑衣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宋淮之在烛光下的脸色越来越差,没关窗,枝枝身子骨本来就差,这冬日里的严寒怎么受得住!
翌日一早,叶南枝咳了起来,在睡梦中昏迷不醒,彩云找了太医来看,叶南枝竟然发起了低烧,灌了一碗汤药下去,才咳得没那么厉害。
到了夜里,外间的丫鬟吸入迷药昏倒在地,一只修长的手拨开金色的屏风,坐到床头。
梦中的叶南枝额间冒了一层虚汗,看上去睡得很不踏实。
面架盆上还放着一盆温热的水,帕子浸湿缓缓的抹去她额间的细汗。
“好冷。”梦中的呢喃从唇中轻启。
宋淮之叹了一口气,脱掉外衫,接触皮肤的里衬从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热气,他刚把人抱入怀中,叶南枝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
相拥在床上,盖着红色的棉被倒是像极了新婚夫妇,想到这儿,宋淮之心情愉悦起来。
他惩罚性的吻住叶南枝微粉的唇,噬夺她口腔里的空气,睡梦中叶南枝受不住的张开嘴,有什么东西顺着唇齿滑了进来,吮吸着她花朵般娇嫩的唇。
第二天叶南枝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她体温早就恢复了正常,铜镜里的面色虽说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
她目光细细的扫过自己的唇瓣,疑惑道:“冬天会有蚊子吗?”她总觉得自己今日的唇格外的红肿。
“公主您说笑了,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彩云也注意到了她唇上的红肿,“兴许是生病的后遗症也说不定,明天要是还没消下去,我就再到太医院去转一圈,保管让太医给您治好了。”
听她这么说,叶南枝总算放下心来,现场若是有出嫁的人听到她们俩的对话恐怕要笑掉大牙,哪里是什么后遗症,分明是被人给吮出来的痕迹。
这雪接连下了几天,叶南枝自从病好后就坐不住了,以宋淮之现在的身份没有皇上的圣旨他根本进不来。
她从小和宋淮之一起长大,一时之间还真不习惯,这一得了空就想去找他。
偏生她出去赏梅时又听到了五皇子宫里两个宫女的对话:
“听五皇子的意思,是要去找他的麻烦?”
“对呀,听说五皇子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宫门,那位以前在功课上可没少给他脸色,上面说得好听,在外给他划了府邸,实际上是把他当作质子呢!楚国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第一个出事的人就是他。”
地上的雪比前些日子更厚了,但听了这话叶南枝是彻底坐不住了,让人备了马车直奔宋淮之的府邸。
还没进门她就听到了叶今安咄咄逼人的声音。
“今天你跪是不跪!”
少年冷笑,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还是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叶今安今天打定了主意要折他的风骨。
他还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在课堂上写错了五个字,宋淮之一点不留情地打了他十大板,而叶南枝写错了字却被他抱在怀里哄。
如今他不过是个没权势的质子,就算被自己给打死了也没人敢说半句。
叶南枝进去看见叶今安居然想拿脚去踹宋淮之,她想都没想就挡在了宋淮之的面前。
宋淮之脸色一变,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迅速起身抱住叶南枝躲到了一边。
叶今安没料到他会躲开,更没料到叶南枝会突然出现,他刚想稳住身形,就感觉有一阵强风阻拦着他,接着一个重心不稳他劈着叉摔到了地上,宋淮之不悦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
“哥哥,你没事吧!”
叶南枝担忧地看着他,宋淮之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摇了摇头,怀里的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瞪着地上的人:“五哥,你要是再敢欺负哥哥我就告诉二哥四哥。”
叶今安艰难的收回腿,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听到叶南枝的话还是忍不住道:“他算你哪门子的哥哥,我才是你亲哥。”
叶南枝道:“那也不许你欺负他。”
叶今安撇了眼安然无恙站着的两人,虽然他是很想狠狠地报复宋淮之,可是现在的伤者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吧!到底谁欺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