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征!”
白洛初从自己的房间里追了出来。
她看到陆言礼停在徐嘉柔的房间门口,白洛初心头一慌,脸色难看到了顶点。
陆言礼回头,看了白洛初一眼。
“这间房,有人住吗?”
“嘉柔住这里。”
白洛初心里忐忑,“陆怀征”不会当着她的面,进徐嘉柔的房间吧?
陆言礼幽深的瞳眸,覆盖上一层冷光。
在走廊的灯光下,白洛初将陆言礼此刻的模样,看的清楚。
男人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他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下颚线紧绷出一条锋利的弧线。
没来由的怒意,蹿上陆言礼心头。
他的弟弟,怎么如此荒唐!
突然,陆言礼的喉咙里,溢出情难自禁的呻吟,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怀征,你怎么了?”
察觉到白洛初要走近他,陆言礼立即低呵出声:
“别过来!”
陆言礼的眼神太过冰冷,让白洛初心底发毛。
她止住脚步,站在距离陆言礼还有两三步距离的地方,担忧的望着他。
“早点睡吧,晚安。”
陆言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如平常。
他收回撑在墙壁上的手,不再往徐嘉柔房间的方向看一眼。
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客房的方向去。
白洛初望着走远的陆言礼,她也不好再追上去。
等到陆言礼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白洛初冷冷的瞥了眼,徐嘉柔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徐嘉柔跪坐在地上,她捂着胸口,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男人将她从地上抱起。
见陆怀征抱着她,往床的方向去。
徐嘉柔连忙喊了声,“卫生间。”
陆怀征调转方向,抱她去卫生间。
徐嘉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漆黑的双瞳如黑洞般,没有焦点。
“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她被雨水淋湿了,肯定要洗个澡。
然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一起洗。”
从花洒里涌出的热水,沿着她的发顶落下,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分叉出涓涓细流,如泪水一般,沿着她的脸颊,簌簌而落。
浴室和白洛初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徐嘉柔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骤雨初歇。
她混沌昏沉,一头长发,是由陆怀征帮忙吹干的。
徐嘉柔被陆怀征抱到床上,她倒头就睡。
男人被喂的饱饱的,虽在不应期,却精神头十足,没有丝毫睡意。
陆怀征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陆言礼给他发来的信息。
“别闹的太过分。”
陆怀征眯起狭长的凤目,狂傲不逊的冷嗤出声,丝毫没把陆言礼的警告放在眼里。
他转过头,看向背对着他睡去的女人。
墨色的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她的肩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幽冷的光泽。
男人撩起她的一缕秀发,绕在指上把玩。
“今安……”
徐嘉柔喃喃出声。
陆怀征听的不清,又俯下身去。
她在睡梦中的低喃,钻进陆怀征耳朵里。
“今安……不要!”
从陆怀征身上,投落下来的阴影覆盖在徐嘉柔脸上。
他转头看她,见她的眼尾,渗出晶莹剔透的泪珠。
“做噩梦了?”
男人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迹。
他温热的手,被徐嘉柔抓住。
她眉心颦蹙,睡的并不踏实,粉嫩的嘴唇微肿,似在等待着人来采撷。
陆怀征来了兴致,他俯下身,正想要品尝一番。
却听她的樱唇里,吐出陌生的名字。
“今安,别离开我……”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像头伏在她身旁的野兽。
陆怀征咧开薄唇,嗤笑了一声。
“今安?谁是今安?”
他注视着怀中的女人,目光森凉。
徐嘉柔睡的并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她就醒来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箍在怀中。
她抬脚,踢了下男人的小腿。
她知道陆怀征一向睡的浅,她一动,陆怀征肯定就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会被人发现的!”
陆怀征睁开眼睛,深邃的凤目里,一片清明。
他的下巴抵在徐嘉柔的发顶上。
“今安是谁?”
大清早的,男人的声音略显暗哑低沉。
可他的这句话,却如惊雷,在徐嘉柔耳边炸响。
徐嘉柔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的消退。
她就像被猛兽咬住命脉的猎物,陆怀征随时能结束她的生命。
“嗯?”
她转过头,与男人对视,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慌乱的情绪。
陆怀征冷眼睨着她,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紧贴在一起。
“昨晚,你一直在梦里喊,今安这个名字,他是谁?”
男人扯起唇角,似笑非笑。
“是只狗吗?你以前养的狗?”
若她顺着他的话,编造谎言。
他会让徐嘉柔亲身体验到,欺骗他的下场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