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调查过我了吗。”
徐嘉柔反问道,“你会不知道,今安是谁?”
陆怀征歪了歪头,极有耐性的注视着她。
“你在青县所接触的人里,并没有叫今安的。”
徐嘉柔心里去遭遇了一场大地震。
她强忍着情绪,定住自己的眼球,不让陆怀征察觉到,她在他怀中,有一丝的慌乱不安。
两年前,她费尽心思的接近陆怀征。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将她的身份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可他所得到的资料里,怎么会没有徐今安这个人呢?
“今安,他是被我妈妈捡回来的,他跟着我们姓徐,是我的家人。”
男人沉吟道,“家人?为什么你们的户口本上,没这个人?”
徐嘉柔幽幽叹息,“他和我们缘分短浅,相处不到三年,他就去世了,所以,妈妈没给他上户口。
我跟妈妈住在青县,举目无亲,我们娘两又不受青县原住民的待见。妈妈本想着,捡个男人能护住我们,他确实护住我们了,他是为我而死的。”
“那个鸡血藤手镯。”陆怀征想起徐嘉柔之前所戴的鸡血藤内圈,刻着“今安”两个字。
他不提还好,提了,徐嘉柔难免对他有怨。
那是徐今安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却被这个男人无情的掰断了。
“他死后,妈妈找人刻了个镯子,让我戴着,以此来纪念他。”
徐嘉柔迎上陆怀征审视的视线,澄澈的目光,像一眼就见底的清亮湖水。
她跟了陆怀征两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她早就做好了,自己的底细会被这个男人,扒的一干二净的准备。
“那个徐今安,对你而言,只是家人吗?”
徐嘉柔在男人怀中躺平了,她含笑道,“他是我死去的初恋。”
陆怀征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彻底凝固住了。
徐嘉柔伸出手,柔软的指尖触及男人的脸颊。
这世上,就没有陆怀征查不到的人。
除非那个人,与他势力相当。
肯定是有人,在陆怀征查她之前,就刻意抹去了“徐今安”的存在。
徐嘉柔也很好奇,是谁在这么干。
从陆怀征对徐今安的反应里,她也开始怀疑,陆言礼的失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那么刚好的,失去了三年的记忆?
她笑着问陆怀征,“怎么了?我说今安是我的初恋,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男人被徐嘉柔逗笑了。
他的指尖,触及她的左胸,“现在,你这颗心,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后槽牙磨了磨。
徐嘉柔抓住男人的手,阻止他的魔爪在她身上胡来。
“那你,不娶白洛初,可以吗?”
她眼巴巴的望着陆怀征,装作很爱他的样子。
男人眯起张扬凛冽的眉眼,笑的放肆又恶劣。
“娶她,影响不到你做小三。”
徐嘉柔用力推开,陆怀征的搭在她左胸上的手。
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于男人身上。
她于陆怀征而言,不过是个玩物。
为了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陆怀征连尊严都不会给她。
这时,陆怀征的手机振动起来。
徐嘉柔提醒他,“接电话吧。”
男人懒散道,“不用管。”
放在她还是陆怀征秘书的时候,她肯定会帮男人接电话的。
但现在,徐嘉柔懒得管。
她侧躺着,背对陆怀征,想再睡个回笼觉。
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持续振动了一分钟。
在震动声消停后,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打开。
徐嘉柔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往外看去。
就瞧见另一个“陆怀征”,往床的方向走来。
她猛地起身,抱紧被子裹住自己。
徐嘉柔神色仓皇的,对上陆言礼愠怒的视线。
这场面,如同她和陆怀征被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