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朝廷对读书人的考试是十分重视的,如果哪里的土匪真的抢劫了书生的钱财,甚至是伤了他们,那么朝廷一定会出兵围剿,灭了他们,一般的土匪没有力量和朝廷的军队抗衡,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古代的土匪们是不会去抢劫赶考的学子。因为一旦抢劫,会招来很大的麻烦,很可能就是团灭。
清风寨土匪头子人称“云中鹤”,因为他率领的这一股们的行动迅捷快速,飘忽不定,让官兵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说起来他也曾经是个有功名的人,不料祸从天降,牵扯到一桩科场舞弊案,被革除功名,发配边疆。
云中鹤名叫郭建城,曾经是乡下的一名秀才,这年乡试,郭建城去参加考试。在旅店里,听到敲门,他打开门,有人直接进入客房。他问这个人有何事?此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这里有考试题,要不要?”郭建城心里一动,问:“多少钱?”“一百两。”
一百两,要是真卷子那也挺合算,这时他有些动心了,本想出钱购买买,然而转而一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买个假试卷,考完了到哪里去找他?再者,这考场舞弊可不是闹着玩的,重则杀头,轻则坐牢。于是犹豫片刻,就说:“请你快走,我不要!”将那人赶出了房门。
不成想由于住宿的有人买了试卷,那些买了题目的秀才,发现果然是考试的题目,不免沾沾自喜,人多了难免有缺心眼的人向亲近的人炫耀一番。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考试结束后,卖试卷的风声传到学政的耳朵里,学政一听,吓出一身冷汗,此事一旦上达天听,让皇帝知道,那可是大罪。他立刻下令彻查,查来查去,原来是学政身边的幕僚泄了密,这时候卖题目的人早就逃之夭夭。
彻查中因为有人看见卖题目的人进过郭建城云的房间,跑到学政衙门里揭发。学政衙门把所有涉及考场舞弊的秀才,都抓起来审问。
郭建城陈述事实,据理力辩,可是学政根本不相信,因为他这次考试的文章写得不错,几乎是他这一辈子写得最好的科举文章,达到了中举的资格,这不正说明,他事先知道题目吗?于是,郭建城被剥夺秀才功名,刺配边疆充军。
时值寒冬,刺骨的寒风挟裹着雪花,不停地吹打着他的脸颊,他万念俱灰,心和天气一样寒冷。发配途中,被一伙劫匪劫持,土匪看他是识文断字的秀才,就百般照顾,挽留入伙。
后来他在这伙土匪里做了头领,化妆回家看望妻子儿女,回到家里,妻子悲伤过度,已经去世,一儿一女艰难度日。
他把两个孩子托付亲戚,由他资助儿子郭富宁读书,女儿郭莲香想找一个人家嫁人。可是女儿死活不肯,一定要随父亲去。无奈之下,他只好以实相告,说了他已经做了土匪的事。可是女儿依然要跟着他,就算是做土匪也愿意,就这样父女俩又回到清风寨。
郭莲香在土匪窝里也有了绰号“黑牡丹”,这一方面是她有惊世骇俗的容貌,那一双深如黑色潭水的眼睛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同时长期的山寨生活,使她脸上黝黑,于是就有了她黑牡丹的绰号。
唐明德四人被安顿到山寨后,黑牡丹问父亲:“爹,你真的要把他们留下来?”“怎么了?舍不得那个后生?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从那个唐明德进来,你的眼睛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一个女孩子家也不怕别人笑话,当我看不出来吗?”
“爹,你真是!”黑牡丹脸上红扑扑的嗔怪道。
“这样吧,留下他们是不行的,我也是考过试的人,知道读书人的不易和辛酸。盗亦有道,自古以来不抢考试的书生。只是放走他们,以后怕是你也再见不到那个后生了。”
“爹,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这道难题就交给你,看你怎么解题。”
八月的江南山区,天气依然闷热,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一行四人被土匪扣留,声言强迫他们入伙,否则就砍了他们的头。
土匪倒是并没有怎么难为他们,好吃好喝,在山寨待了两天,想走走不了,给那些土匪解释祈求,都是一些小喽啰,说了白说。
可是这样下去会误了考试日期,就在这里入伙当土匪?那他们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也偷偷地观察了清风寨地形,炮楼、瞭望台,坚固的山寨围墙和水牢,实在不行就不要行李马匹,偷偷跑出去再做打算。观察的结果,只能否定这个想法。别说人地生疏,就是熟悉地形道路的人,也跑不出山寨,因为炮楼上四周望去,就是一只小兔子也看得一清二楚,别说四个人。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有小喽啰传唤唐明德,说“谁叫唐明德?我们二当家的请你去问话。”
唐牛两家四人听到传唤唐明德。不知是福是祸,一时间面面相觑。唐明德说,“你们别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就随着小喽啰去了。
他跟着来到一个住处,里面只有一个美艳如花的少女,唐明德一眼就认出是刚被劫持山寨的那一天,坐在土匪头子身边的女孩子。他和她四目相对,相互吸引的火花四溅,唐明德已经是过来人,已经有了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但是看到这样一个野性而又魅力无穷的少女,禁不住色心又发。想不到土匪窝里,竟然藏着这样的美女。人长得漂亮,肌肤黝黑又水灵,引得他心痒痒的。一时间竟然忘记这里是土匪窝。
“你就是唐明德?”
“不才正是唐明德,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姓郭名莲香,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字,人家都叫我黑牡丹。你也就叫我黑牡丹吧。你们离开考日期还有几日?”郭莲香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心仪之人,虽然是被掳掠上山寨的人,说话也有些紧张起来。
唐明德已经久经情场,岂有看不出少女心思的道理。他一下子就从郭莲香脸红和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出,这美女是有意于我。何不乘热打铁,让她放了我们。
“姑娘,你给大王说说话,放我们去赶考,如果将来我有了功名,一定报答你。”郭莲香听了唐明德的话,抿嘴一笑,问:“好啊,有你这一句话,我就知足了。请问唐公子如何报答?”
唐明德一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这如何报答?
“我们结拜为兄妹可以吗?”
“我可不稀罕什么兄妹。”郭莲香听到唐明德的这话,显然不满意。
“那你说,我怎么报答?”
“我要你娶我。”黑牡丹说完,自己羞赧赧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唐明德的眼睛。
“可是我已经有了妻子,这娶你就成了给我做妾,这不是委屈了你吗?”
“那我也愿意,只要你答应我。”
唐明德思索片刻,想这不答应也由不得我呀,能娶一个这样美艳如花而又富于野性的女子,那是我艳福不浅。“我答应,考试结束回去的时候,我就来清风寨娶你。只是这样就委屈你了。”
“官凭文书,行李马匹,都在我这里。如何处置你们,我爹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