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鉴听见姐姐一声吁气,恢复了正常的语速语调,便知道姐姐的不开心发泄完了,便找理由挂了电话。
听了半个小时,上至至高之城的政策,下至他曾经用过的纸尿片,都被她抱怨了一遍,简直是遭罪,也可想象出林思澈到底有多大怨念了。
不过,作为一个人生没啥目标的咸鱼,挂了电话,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在现实发展符合规划的情况下,他也没什么必要来进一步细化计划。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与运气。
算了,检验一下至高之源的使用形式吧。
闭上眼。将心神沉入胸口处充盈的能量源泉。
“陈鉴春……神圣!”
祝思鉴用精神力勾勒出呼唤的波动,传入那金色的至高之源。
一道契符缓缓浮现,将至高之源的一小部分纳入,在祝思鉴的操纵下做出反馈。
庞大的能量流不太听话地横冲直撞,使得祝思鉴脸上显现出病态的潮红,他咬着牙,用完全消化的“约束”来缓冲。
如此算来,他已经可以使用远超至高的力量了,可对此,他却显得相当不满意。
暗自思量着。
“就这么点?连一半都没有!不应该呀?”
“难道说估错了至高之源在大脑中的参与参数?”
“还是说估错了姓名反射的神经比例?”
“要是是前者就糟糕了,不过,大概率是后者,毕竟在霍余身上的测试是成功的。”
那……
“我……神圣!”
这回反射部分很快亮起,可惜还是灭了下去。这回大概有三分之二的回应。
可惜还是不够。
祝思鉴的眉心深深皱起。
他不信邪地多试几种。
“林思澈,神圣!祝思鉴,神圣!祝薇,神圣!”
都有反应,但光芒还不如“我”带来的多。
这证明了源会映射神经反射,但是不够,这种程度还没办法调用神圣之源的核心力量。
祝思鉴在心里又复刻了一次神经映射模型。
首先是外部事件,被人物获取,从需求被转为具体命令,命令调用源。命令是由内向外的,前带的称谓理应是“我”呀。
这本不在考虑范围内的意外如同飞来横祸,打击到了祝思鉴。
自暴自弃地开始依次尝试着第一人称的称谓列表。
“吾,神圣!朕,神圣!寡,神圣!余……”
神圣之光骤然绽放,也还好已是下午,不然这半山腰的房子会像灯塔一般,将光照彻整座城市。
即便有日光作遮掩,这神圣光芒仍显眼十足地散发出净化的气息,气势浩荡,如同神迹般普照。
别墅区的阴影中的监视者猝不及防,慌不择路地躲在垃圾桶里,来不及将盖子盖上,只能尽量缩好。
却有一只手没挡住,瞬间便如被炙烤的肉般发出“嗤嗤”的声音。
他惊慌地远观那璀璨的光团,心悸不止。
“神圣的力量?神圣者不是死了吗?难道继位者这么快便继承上了?是天魔教的谁?”
惊疑不定之际,耀光渐散,他踟蹰片刻,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先向上层报告这件事情再说。
就在他做下离开的决定,转身沿着坡下山,一阵凉风掠过,挟着薰衣草的清香,快速上行。他差点流出冷汗,是林思澈,【守护】林思澈。这要是打了个照面,被发现不怀好意,多多少少得掉手掉脚什么的。
林思澈的步履并不快,但是整体的行进速度却很快,将影子都远远地甩在后面。
她本来好好地坐着车,突然间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动,远远望去,见到那小丘顶部不太明显的光辉愣住了。
“神圣之辉?鉴春……思鉴!”
在奔腾的车流中迅速开关车门,人已经闪出去,随即,脚尖点地,以比车还快速度窜出去。
她自然知道这不会是陈鉴春的突然复生,她是在担心那天地魔教借着她们出门的机会去窃取陈鉴春的神圣之源。窃取也就算了,万一对祝思鉴做出什么,那可真是,那可真是……
十千米的距离瞬然跨过,蓝色莹光一闪,她便穿墙而过。
祝思鉴正渐渐平复胸腔处激昂的波动。见到林思澈穿墙进来,一愣。
“祝思鉴?谁让你吸收至高之源的?至高之源的污染还没剔尽呢!”
祝思鉴抿抿唇,抱上林思澈的腰肢。
因为刚刚解除守护姿态的她身体带了些冰凉。
“澈姐姐,我只是想帮帮你们。”
人类为何要将原先的聚合居住按各个行政区分割开来?因为人类如今还面对着外敌!那世外的污染便来自于彼处。它们从世界各个角落冒出,在聚合状况下单一核心完全来不及处理所有事务,只得将权力分割开来,同时在混乱时代残留下来的权力勾结作用下,形成了如今这副称王称霸的分裂景象。
世外的挑战在和平的外衣下从未消散,只不过人类先辈们凭着一口气,反攻世外,并在世外建造了足足十道防线。
很强吗?并不强。这所谓的世外的威胁,其实从没有将人类看在眼里。世外多是节肢动物的形态,其多足、厚甲的特征使得它们获得了域外虫族的名号,他们的坚硬与敏捷使得在同级情况下足以碾压人类。
还有顶端实力,目前域外虫族已知皇级共三十四只,人类共二十位至高。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
那一天,即便不用天文望远镜,人类也看到了那宇宙外的恐怖景象。那是一只体型比肩恒星的诡异生物,无视了恒星的温度与宇宙辐射的摧残,八足律动,依次点于行星之上,湮灭了光线,以光速闯入太阳系。那一天太阳系失去了冥王星,而多了一只“八足虫神”。那一天,人类第一次捕获了如此数量的超光速数据与空间折跃数据,却是从生物上面获得的。那一天,一只巨足从天而降,落于深海,掀起百米巨浪,随后便是漫天虫族正式入侵地球。
那种体型,几乎打破了人类的生物学认知,人类的混乱时代也随着末日言论的散播而开启。
林思澈听得答案,收敛起愤怒,脸上浮现出苦涩。
“思鉴,我们不需要你来承担什么,也不希望你来承担什么……倒不如说,我们的愿望便是你能好好长大,像紊乱时代之前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你、你这样吸收了至高之源,就意味着你这辈子都会处于他人的视线之中,承担至高的压力”说着说着,林思澈情绪又激动起来斥责道,“你这样,要是,我,我们没能保护好你,我该怎么和陈鉴春交代?!”
“澈姐姐~”
林思澈有些头疼地看着又开始撒娇的祝思鉴。
“先这样吧,后天的葬礼你就别去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不怀好意之人来趁火打劫,那些至高不知道会来几个,要是他们看见你未完全炼化的至高之源,保不齐会出手抢夺。毕竟他们多多少少都有后人,要是知道了至高之源可以转移这一点,难猜有什么后果啊。”
祝思鉴相当干脆地答应了。
“好!”
对此,林思澈眼瞳中抹过一缕迷惑,如此干脆,非奸即盗。无所谓,她已经决定了,那一天就将陈鉴春封在家里面,让他出不来也就不用担心他干坏事。
“对了,我已经联系好了。”说着她手一抖,桌上凭空出现了一沓厚厚的书,“这几本是你接下来上学要用到的书。”
其中最上方的一本书,便写着。
《南林城初等中学入学手册》
祝思鉴惊讶地看向林思澈。
“澈姐姐,去南林上?那地方有点偏了吧?”
林思澈满不在乎地说:“偏才好,省得看见这群人糟心。”
“那澈姐和薇姐,你们的工作?”
“我打算把公司分割开来,然后将我那部分的公司总部转移过去,至于你薇姐,反正也本来就四处跑,到那里对她来说也就多转一辆车罢了。”
说完,幽幽然叹口气,坐在祝思鉴身边柔软的长沙发上,将祝思鉴抱进怀里。
“思鉴真是不乖呀,长得那么急,一眨眼就长大了,姐姐不想看你长太快,然后在谈笑间忽地离我们远去,那样的话,姐姐们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可是,要离开的明明是你们!”祝思鉴墨玉般的眼眸中染上几分悲伤,“从一开始,说我们不会拥有一个好结局的也是你们!”
林思澈陷入沉默,因为口口声声说着这话的,就是她。
在理性以及排外的性格驱使下,林思澈对领养一个孩子是相当抗拒的。
“哼,养个孩子?就这个小东西?只会是个拖累!”
“你!只是想好好补补自己的人生缺憾吧!就因为你不能生育!”
“陈鉴春!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着举着人族大义的旗帜赴死,你能给他什么?”
“就我给他唱摇篮曲哄睡的这些时间,我能斩首多少虫族?能处理多少文件?”
“你不为我们想想,也得为人族想想!我们每多做一些事都能为人类缓解不少压力!”
“……也得为他想想。”
这段话确确实实地动摇了陈鉴春,估计是被平时看上去冰心冷面、精致利己的林思澈刺激到了,于是好好地划分了与祝思鉴的关系,也就有了幼儿园那一幕。
倒是她自己,在说出那段话后,或是因着相处时间的加长,或是体会到了养成的快乐,反而越来越亲近祝思鉴。
活像一个撬墙脚的渣女。
林思澈眼神开始飘忽。
“呃,小思鉴,你还记得呀,唉呀,不要那么记仇嘛,姐姐现在好好补偿你,好好亲昵一下。”
祝思鉴撇撇嘴,轻快地摆脱林思澈双臂的束缚,说了声“我上楼了”,便准备蒙混上楼。
“顺便教你学会怎么用好‘神圣’之源。”
闻言,祝思鉴便知道缓兵之计被识破,老老实实坐下,作洗耳恭听状。
“至高之源的基础概念你已经知道了,其展现能力的不同来自于世界意志的赋予,但却不绝对,最大的表现就在于至高之源的不重复性,但是却有三个例外,就是我们三个,无论是神圣,守护,还是灭世,其权能都有一部分的重合,甚至于可以反向展现,像其它的至高,在能量的量级上,还是在展现的能力上都远远不及。所以我们大胆猜想,呵,我们三人的能力合起来,就是世界意志的雏形,而其它至高之源则是雏形本能的赋予,区区渣滓罢了。”
林思澈对着祝思鉴眨眨眼。
祝思鉴也十分捧场,鼓着手,一副崇拜的模样。
“哇,姐姐们好厉害。然后呢?”
林思澈心满意足地接着讲道。
“可是,在我们与域外虫族交涉,交换的情报里有写,虽然世界意志会本能的赋予生灵能力,但是绝不可能损害自身。也就是世界意志雏形是被外力打碎的,而我们也可以从它们愿意给予这份情报的态度里分析出,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这就有大问题了……可惜,我们还是没有得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打碎雏形,又分散给我们三人。”
“到了这里,明白了源之间的本质区别,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源的使用,不是向‘主’请求,而是向内求,以‘我’来触发。”
祝思鉴欲言又止。
林思澈挑眉,差不多猜出祝思鉴想说些什么,微微一笑。
“鉴春可是宋时的女文青,对于这种比较庄重的情节,犯个病,用‘吾’来自称不过分吧?”
“难怪……”祝思鉴顿时恍然。
“鉴春开发出来的神圣用法,大概有七种技能,其中五个是按教科书中所著的技能开发法一致的技能,鉴春最常用的战争增益——神圣,便是扩散增益,不多数了,除此之外的两个技能,是特性类技能,分别是神圣亲和与神圣审判。对了,至高之源对你的响应有多少?”
0,毫无疑问的0,因为祝思鉴压根就没有炼化至高之源,不过他得瞒着林思澈,信息差是他计划实现的关键所在。
“差不多60。”
林思澈蹙眉。
“才60,不是之前陈鉴春为你做拟合实验的时候就已经50左右了,鉴春现在……才加了10?”
“嗯。”祝思鉴垂首,脸上好像写满了失落。
林思澈见着小家伙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微颤,负罪感这就上来了。
“咿呀,思鉴,我没有不好的意思,我只是……一点点惊讶,百分之六十的响应率,在初步炼化的阶段已经很高很高了。真的!”
林思澈哄好孩子,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祝思鉴吃完林思澈特供晚餐,上楼去了。
林思澈摆出电脑,开始将手中一小一部分不怎么重要的股票以稍高于市场价逐步卖出。
林氏如今可是全球都炙手可热的集团之一,其股票的恐怖涨势令不知道多少人飞来横财,更别说其与政府深度绑定的关系。
它的股票往往是散户中的香饽饽,现在,从林思澈手中吐出一些,立刻被吃得一干二净。散户的消息终归是没有那些与领导有关系的机构来得灵通,不过她的目的可不是坑散户回本。
那是那群老毕登要干的事。
“小姐,你确定吗?接下来每天都按这个比例抛出?”电话那头的操作员疑惑甚至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相关文件我应该已经签完了吧?”
“嗯,是的,林女士,程序没有问题,这些股票都将会成为散户资源流通。”
挂了电话,她暗笑一声,每天卖出01,持续30天,价格都高于市场价,占了林氏3个百分点,就不怕那群老东西不收。无论他们准备鱼死网破,还是准备蛇吞象,为了自己能多占好处,在这段时间内肯定要保持利好消息,要是自己投进去的股票没人买,市场肯定会从中窥出几分味道,转而引起股价大跌。
……
01的股份凭空出现市场,引起的异动立刻被几位操盘手们发现。
纷纷打电话给上司。
“燕总,市场里,有人大比例抛出林氏的股票。我刚才问过在交易所里的眼线,说是贺上心贺助理去过。”
“啊?没崩盘?” 燕间雨原本好好地躺在庭院池边的躺椅上,听得这一消息,噌地站起,第一反应便是林思澈准备鱼死网破。他派遣了手下待机在交易所,同时手边正放着一份签了字的股份交易协议,正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将股份卖出减小损失。
谁知道林思澈那么果决?她怎么舍得的?
“没有,相当正常地引起股价微升。”
“该死地,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燕间雨冷汗都冒出来几滴,“现在还加市场占比?到时候引起的动荡只会更大,怎么收场?”
“呃,燕总说得是,所以为了减少损失,我们最好将股份购入,甚至可以的话,将现在还在市面的股份都购入,减小风险。按照我们的风险模型,只要有63121在个人手里不交易,那么足以稳住局面。”
燕间雨冷笑一声。
“然后现在高价购入低价卖出?你们是我的员工还是她林思澈的说客?想用我的钱来替她林思澈稳住局面?”
“那,全买了?”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
“卖,我一动那些老油条全动,然后大家一起崩盘?”
燕间雨怒极,牙齿间蹦出一句“等”,便挂了电话。
心浮气躁地徘徊几步,又一个电话过来。
他顺手接过:
“谁?”
“是我,老王呀。”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诶呦,瞧你这暴脾气。看来你也知道了吧?林思澈这个蔫儿坏,简直是在玩火。她是笃定了我们不会走才这么干的吧。呸,还每天01地卖,这不相当于塞到嘴里让我们吃吗?我们敢不吃吗?”
最后一句上扬的语调,明显是在询问燕间雨的意见。
走几步想了会儿的燕间雨已经冷静下来,沉声道:“这是阳谋,我们基本没有选择,我们摊摊钱,将股份回收一部分吧。据全采薇所签的合同,十亿1,我们还有的赚。”
王注权嗫喏一声:“问题是林思澈真的会买吗?她哪来的那么多现金,对了,那个贺上心是不是你的人?让他取款的时候查一查有多少余额呗?”
“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问个屁。”
“是吗?也行,那挂了啊,我去找其他人明天我们聚一聚,讨论一下。”
电话挂断,燕间雨冷哼一声。
思量一会儿,还是给贺上心打电话。
“燕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贺助理,我需要知道接下来林总裁的行程安排。”
“这……貌似不合规矩。”贺上心貌似在开车,从电话那端隐隐传来诡异地呼吸声。
“我是董事!我又不要她的私人信息!我就要她的工作安排!”
另一端呼吸声停了,转变成了翻书声,以及一道略显冷淡地声线:
“好的。”
声线从冷淡转向贺上心熟悉的声音,
“林总明天照常来公司,处理晨阳集团的那笔订单,以及股权收购,开相关以及解约问题相关会议。后天请假,参加葬礼……”电话另一端的贺上心倒筒子般全说出来。
燕间雨松懈下来,坐回躺椅上,手指缓缓敲着靠手。
电话挂断。思虑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在葬礼后再做决断,毕竟,在知道未来政府对他们集团的态度之前,做太多只会过犹不及。
“林总,截至现在为止,共有九人来询问行程,但是燕总却还没来问过,很奇怪。”
“林总,这些文件已经处理好了,需要……”
“林总,您的支票需要签字,确定是转移50万吗?”
别墅,贺上心赶紧赶慢,送完协议后来到这里,替林思澈处理文件。林思澈抿口咖啡,搁在茶几上,接过材料,依次签名修正。
处理完近十份文件,她抬头看看钟。
“八点了,贺助理,你可以下班了。”
贺上心一身板正西装,领扣解开,领带微松,金丝薄镜显得理性克制,利落的造型体现他智慧与能干。
“好的,林总……林总,以后你们就住这了吗?”
“工作不相关的事情就别问了,这是你必须知道的吗?”
“……不是,抱歉林总,是我唐突了。”贺上心抽抽嘴角,理齐文件,躬身告退。
林思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出声提醒。
“贺少爷,你可得小心了,本来就是贺家公司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我们可是有确确实实地利益冲突,可别谁给了你什么好处,就被人当枪使。”
贺上心向林思澈扬了扬手中可称为公司机密的文件,推推眼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用人不疑,用人不疑。林总的魄力如此之大,我又怎么会出卖您呢,毕竟贿赂我最好的诱饵就是林总您呀。”
林思澈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这算盘打的,隔壁省都听到了。
……
“所以,你说那个用得贼好使的员工,不是谁的白手套,只是你的一个追求者?这么敢拼?贺家大少爷来你手下打工?”祝薇惊异地问道。
祝薇现在正在隔壁省,名安郡城,属自由城,其位居中而偏西北,内部地形复杂,是驻扎练兵易守宜攻的好地方,也是名不副实的军事大省。
她正试着清理门户,将那些不知被谁贿赂的手下揪出来。
本来有陈文礼的默许,找出这些叛徒应该是挺简单的事,可是如今一整天过去,首要名单上十余位人有近半出逃,更别提那些世家藏着掖着的了。
搜集到现在,也才清理一小部分。
“哎呀,这种打打杀杀的工作,怎么还要费这么多脑子,跟你们玩玩商战的差不多了都。我也好想有个能干的追求者来帮我处理这种杂七杂八的工作~”
林思澈娇哼一声:
“那是我个人魅力高。”
“呵,就你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要不是长得还成,背后早就被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