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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前尘往事(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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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雾禾禾,但是这个名字是五岁的时候才有的。

五岁之前,所有人都喊她小小。

小小住在一个有花园和游泳池的大房子里,没有人管,自由自在,她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追蝴蝶和折纸蝴蝶。

一天,追跑过程中迎面撞上了大人,小小捂着额头抬头望,面前站着叔叔和伯伯。

她害怕地躲在了保姆身后,因为叔叔和伯伯都不喜欢她,老是让爸爸把她送走,她不安极了。

幸好这次叔叔伯伯们看起来有急事,并没有多为难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他们走后,小小才忽然想起来,叔叔伯伯平时不会来家里的,那不是说明爸爸回来了?

小小把手里的纸蝴蝶攥紧,趁保姆阿姨不注意,一溜烟就偷偷跑进了地下室。

虽然是地下室,但是这里一点也不潮湿阴暗,小小经常偷偷跑来这里——因为,妈妈在这里啊。

小小看到妈妈站在窗边无神地眺望,窗户上焊紧了铁丝网,小小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每天都是这样,不无聊吗?

她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说:“妈妈,爸爸今天回家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妈妈的眼神看向她,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问她怎么了。

小小委屈地说,“妈妈,你让爸爸给我取个名字吧,我不想叫小小了。”

妈妈微愣。

小小又说:“我还想上幼儿园,妈妈,为什么汤圆比我小都可以上学,我却不可以?”

妈妈失神地道:“他没有给你取名字,也没有让你上学?”

小小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门被人踢开了,小小偷偷溜进来又被发现,被保镖一把抓走。

最后的目光里,倒映着妈妈依依不舍的模样。

小小被保镖带到了书房里,冷清的室内沙发上,坐着一个眉眼深邃又低沉的男人。

小小惴惴不安地捏着衣角,小声喊:“爸爸。”

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跑去那里。”

小小低着头说:“可是我想妈妈了。”

他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小小,看了许久,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过来。”

小小便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当小小就站在他的面前之时,他一眼就看见她幼嫩的手臂上那些陈旧的伤痕。

小小顺着爸爸的目光看去,手上的淤青有些触目惊心,那是叔叔伯伯打的,说要把她送走,当时她记得爸爸还生了很大的气,差点屋子都烧了。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小脸上,看着她圆圆的眼睛,他嗓音有些干涩地道:“那我现在带你去见她。”

小小睁大眼睛,“真的?”

“嗯。”

小小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冷漠不近人情的爸爸,她看到他都恨不得贴着角落站立降低存在感,此刻竟然抱着她去见妈妈了。

只是她不会想到,这是他们三个人最后的一次见面。

那天他们聊了几句,爸爸就让人把她带走了,关上了门,小小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从门缝传来的依稀微弱哭喊。

小小像往常一样,回到了房间里折纸蝴蝶,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被保镖冲了进来,一把从床上抱起塞到了车上,然后带到了一个地方。

她认识这个地方,叫机场。

小小身体发冷,发起了高烧,她看着保镖叔叔正在打电话,对着电话问:“先生,要不要带小姐先去医院?”

那边好像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叹息着问,“现在不能过来吗?”

“高烧,还有很多其他症状,不能再耽误了。”保镖抱着怀里发抖的小小。

电话那头说:“那先送去医院,一定要尽早上飞机。”

“是。”

电话挂断了,保镖抱着小小重新上了车,前往小小最害怕的医院,在路上,她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听见护士阿姨说她烧了一天一夜,还受到了撞击,幸好被人紧紧护住,不然就醒不过来了。

她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她的爸爸妈妈呢?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老爷爷,身后还跟着一群的叔叔阿姨。

在经过细致的检查之后,爷爷握着她的小手,慈爱地说,他是来接她回家的。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乖巧地喊他爷爷。

对方眼里满是怜惜和疼爱。

从这一天开始,她有了名字,爷爷说她叫雾禾禾。

家里依旧有着大花园,但是已经没有了漂亮的蝴蝶,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无聊折纸玩。

她不仅学会了折蝴蝶,还学会了折纸鸢。

她每天都喜欢跑到公园外面那棵香樟树下,靠在上面,一个人默默地折着卡片。

不过有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棵香樟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和她一样准时出现的小男孩。

他和她一样,不爱说话,她在一旁折纸,他就在一旁看书。

终于有一天,她观察到了小男孩脸上的伤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创口贴给他。

创口贴上有着她最喜欢的卡通图案,男孩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接过。

她有些失落地收回了手。

不过很快又扬起了笑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身着一件整洁的白色短袖衬衫,在稚气未脱的身上竟显露出一丝小大人的成熟。

不过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反问她,“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小!”她高兴地说道。

但是说完之后她又咬了咬手指,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不对,不是小小……”

他第一次眼里有些疑惑的情绪,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女孩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眼睛明灿灿的。

“我想起来了,我叫雾禾禾!”

他看着这双明亮璀璨的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赶紧别过了视线。

女孩望着他手中的书,说:“你都认识上面的字吗?好厉害啊!”

他说:“你不认字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笑容又有点苦涩的意味。

“我还没上幼儿园呢,要九月份才去。”

她情绪变化的很快,一下子又由悲伤变得期待起来,“那你认识这么多字,一定很厉害,你可以教我写我的名字吗?”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最终沉默点头。

这一年她五岁,他七岁。

他就已经开始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她的名字,对她说,这个是雾,这个是禾,这是你的名字,雾禾禾。

从此她每次练字写字都有他陪着,不知不觉字迹笔锋都有了他的影子。

时间一晃而过,几年过去,雾禾禾上了小学,他也长成了小小少年。

她的日子不太好过,爸爸妈妈对她有些严格,每天有各种各样干不完的事情,可是只要想到有空就可以去找小宴哥哥了,她就又回重振旗鼓。

秦家的大房子比她家的大了一倍不止,她第一次的去的时候晕头转向,幸好小宴哥哥及时下楼找到了她,将她带到了他的房间里面。

他的房间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地面上一根头发也看不见,她震惊不已,从来没看过这么规整的房子。

连书架上摆的书放的角度都是一样的,杯子朝口方向也一致,衣柜里的衣服一丝褶皱都没有,垃圾桶里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样的房间,让她顿时规规矩矩地不敢乱动。

他给她拉开凳子坐下,望着桌面上大本的书籍和本子,忍不住地想,原来比起他,她那些作业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且上面这些公式是什么,明明是数学,怎么长得像英语?

他也拿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功课都做完了吗?”

她点头,忽然看见他桌子上一个漂亮的模型,忍不住眼睛放光,他拿了下来递给她,“你喜欢?送给你。”

“小宴哥哥,你人真好。”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可是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要不折一罐纸鸢给你?”

他低头,“好。”

“可是折纸鸢有点难,不然还是折一罐小星星吧。”

“好。”

“给你折五颜六色的。”

他还是说,“好。”

她抱着新玩具爱不释手,小少年则在一旁认真地写起了作业,她时不时偏头看他一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便小心地从椅子上下来。

他立马抓住了她的手,问:“你去哪?”

她挠了挠头,“我怕在这里会吵到你。”

“没事,你坐吧。”他把她重新按在凳子上,她把模型放下,凑到他旁边一起和他看书。

他能依稀闻到她身上传来那种淡雅干净的香味。

他把书移过去,她瞧了他一眼,“可是好多字我不认识。”

“……”他又把书拿了回来。

“那你去干别的事情吧。”

“不要,我就想和你一起看书。”

他无奈地牵唇一笑:“那我给你念。”

他就这样和她度过了无数个宁静的午后。

只是后来的某一天似乎出了点意外,门外传来巨大的响声,将这一室的静谧尽数打破。

“小宴哥哥……”小小的禾禾不安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少年紧抿着唇,只是片刻,他便将她带到了卫生间里。

他准备把门关上,“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出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记住了吗?”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冷然的模样,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他再次问:“听明白了吗?”

她连忙点头。

她在里面躲着,听见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声,那是一种几乎可以被称作为阴影的打斗声响,有砸东西的声音,也有玻璃碎裂的刺耳。

她曾经无比地想要打开这扇门推出去看看,去看看他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当手触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脑子里又回想起了他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出来。、

她向来都会听他的话啊。

可是……可是如果他此时正在外面遭受着什么不好的事,那她又能眼睁睁地看着吗?

再也顾及不了别的事情了,她最后还是开门出了去,和预料中的一样,原本整洁干净的卧室已经一片狼藉。

少年神色清冷阴郁,脸上出现了血色伤痕。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雾禾禾小声喊了一声:“叔叔。”

她虽然感到一丝不安与害怕,但仍是站在了少年的面前,不过下一瞬又被他拉了回去,他温柔的眸光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了狠厉的神色。

“我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她抿着唇看向他脸上的伤口,心里感受到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楚。

“我……”

她被他这样的神色吓了一跳,也因为他脸上的伤而感到心痛不已,看着周围狼藉的一切,即使她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刚才他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一天过后,她知晓了他的秘密,两人无话不说。

但是他也愈发地沉默寡言了。

年少的时光里,她就习惯了安安静静的陪在小小少年的身旁。

也许什么话都不用说,只是简单的陪伴,就什么都足够了。

有时候她也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心里有一百个为什么等着解答,但是她知道他也许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些问题。

就好像很小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告诉她,为什么周围的小朋友都说她是捡来的,她会被嘲笑。

他没有办法与她解释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莫名其妙的恶意,只能期望以后能为她抵挡一些。

彼时的小小少年只能用那双淡淡的眼眸看着她,说,你在你亲生妈妈的肚子里长大,也在你现在的妈妈的心上长大,所以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她释怀了,却也哭倒在了他的怀里。

后来整整十五年的时间,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彼此,毫无保留地陪伴着对方,雾禾禾这三个字,早已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她也不再像当初那样总是惴惴不安的样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少女。

她有了自己的规划,有了新的朋友,参加大大小小的活动聚会,好像他在她的生活里已经慢慢地淡化消失——

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出国了,他也想带着她。

那天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郑重点头,答应了与他一起去国外上学。

“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话刚说完,他就突然从前面紧紧搂抱住她,禾禾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抬手回抱住他,小猫般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

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谁都清楚,他们两个之间早已经模糊了朋友的界限,并且会永远陪伴着彼此坚定着走下去。

至少这一刻,他相信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刚到国外的第一天,他们收拾完准备出超市购置东西,他提醒她带伞,她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说不会下雨,不肯带,拉着他就出门了。

结果两个小时后,天空由晴转阴,猝不及防地就下起了雨。

两个人就在超市门口面面相觑,她说雨不大,没伞也可以回。

他没阻止,无奈地脱了外套递给她,她就披着他的外套这样奔向雨幕之中。

他一向任由她的想法行事,只负责帮她善后,就如同此刻,只需要保证她在雨幕之中回头能看见他,就足够了。

回到家里,她脸上的欣喜仍未褪去,发丝被雨点沾湿,她却沉浸于这种不一样的体验。

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话,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这才走到沙发上凑前去看他。

这一看才发现他唇色有些苍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潮热。

他淋雨发烧了。

禾禾愧疚地咬了咬唇,准备起身去拿药箱找退烧药,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他拉了回来。

他半靠着沙发,从身后搂住她,禾禾靠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清冷少年原来也已经成长了,她能感觉得到那种只有在成熟男人身上才能发觉的气息。

他侧了侧头,唇挨上了她的侧脸。

声音低低的,有些嘶哑。

“禾禾。”

她耳尖一热,莫名有些心虚地敛下了眸,“对不起啊,害你生病了。”

静默之中,他伸手解开了她的第一颗纽扣。

“没关系,禾禾。其实我今天很高兴。”

“嗯?”她疑惑地抬头。

他说:“我很高兴,你陪着我来到这里。”

她抿唇笑了笑,转头埋进了他的脖子,“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曾经说下这些话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会变过,雾禾禾也没有打算离开过。

连她自己也以为她和他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但是命运无常,总是措不及防地捉弄人。

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不过这也多亏了他的脾气很好,无论禾禾怎么样,他们之间的架永远吵不起来。

她在他这种无限的包容之中变得有些无法无天,后面变得越来越过分,生起气来甚至会把他工作的文件撕得粉碎。

在她以为他终于要警告她的时候,他却只是沉默地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等她自己慢慢消气。

他们在一起不是没有矛盾,但是再怎么闹,从来都没有说过分手。

也许,因为他和她都是同一种人,只要有一方选择了放手,另一方便会从此默默离开,因为爱得毫无保留,所以连分开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即使谁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对方。

那是一个严寒的冬日,那时刚过冬至不久。

她和他前往机场打算回家,却在途中再次遭遇了童年那次的噩梦。

随着一阵撞击的天旋地转,她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陌生的地方。

而这不是最令人担忧的,最令她心神不宁的,是这次绑架的目的似乎不只是为了钱财而来——

她看到了被黑衣人簇拥的为首几人,有几分记忆中的熟悉。

一些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场景里,他们曾喊她,“小小”。

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听着他们像讨论货物一样讨论她的去留。

有一个人说:“她毕竟是寻之的女儿,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就放她走吧。”

也有一个人说:“如果拿不到呢?”

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她就这样度过了一整夜。

他们究竟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宴又被带到了哪里呢?有没有受伤?

第二天的时候,女佣进来给她送饭,门刚一关上,那女佣便把饭放下,手脚利索地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这次的目的不在你,先生们已经吩咐放你走了。吃完饭会有人带你上车。”

她没有一点欣喜。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女佣说:“我也不知道,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快走吧,不要妄想着做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女佣走后,她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略微思索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过,是相反方向。

她走到富丽堂皇的大堂,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慢慢地走向主位上的男人。

身旁有人做出掏枪的动作,被男人抬手制止。

她刚一站定,对方就喊她,“小小。”

他极淡地扯了扯唇,“你长大了。”

她看着他眼角的疤痕,想起了过去某些模糊的片段。

“右青叔叔。”

男人笑意一僵,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喊他右青了。也没多少人知道他这个名字。

裴右青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睛真诚,“右青叔叔,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和爸爸,怎么你们从来没有来找过我?”

男人半晌无法开口,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她打了一把感情牌,让男人带着她去找她那个十几年没有再见过面的爸爸。

其实她现在心里唯一的父亲只有雾爸爸,即使他有些脾气不好,执拗,暴躁,对她不算很好——但比起那个抛弃她那么多年的亲生父亲,雾爸爸已经算是很好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借这种理由留下来。

她怎么可能不管秦宴的安危?

他保护了她那么多次,现在轮到她为他做点事情,也不算过分。

她也很高兴她终于不是一直处于他臂弯庇护下的小女孩了,等他们都平安了,她一定要自豪地站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用害怕,因为她会一直一直陪着他。

就好像她曾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高兴地跑到他面前告诉他,她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还学会了写他的名字。

由于裴右青的庇护,她成为了这片区域最为特殊的存在,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她也成功拿到了想要的钥匙。

她找到秦宴的时候,他已经遍体鳞伤。

她顿时泪眼模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家为什么不找人来救他,让他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她搀扶着他来到隐秘的地方,不远处已经有他的下属接应着。

他因重伤几乎昏迷,强撑着一口气,紧紧与她十指紧扣。

禾禾抽回了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把他交给了下属。

他们往前面跑,很快就能看到希望,后面却很快有几辆吉普车追了上来,距离逼近之后吉普车上跳下几个男人,上来直接抓她。

事已至此,来救秦宴的人有整整三辆车,这群亡命之徒知道已经无法再绑架秦宴一次,所以这次只冲着她来。

她被抓住头发一把撂倒,狠狠地撞到了树上。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枪声。

她胸口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吐出一口血,好不容易眼前变得清明的时候,看到有人拿着枪,对准了秦宴的胸口。

她声嘶力竭地喊了他的名字,在一声巨大的枪响之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枪打到了他的腿上,本就身负重伤的他此刻更是奄奄一息,被保镖带到了车上,车子不管不顾的朝前开。

“禾,禾禾……”他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多处溢出鲜红的血液,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断断续续地对下属说:“回去……她还在那……”

下属拿了纱布替他粗略止血,咬着牙说,“您的安危是我们的第一要务,要回去,也得是把您送到医院再说!”

他亲眼目睹了她是如何被那些人抓回去的,如何还能心安理得地走,哪怕是拼了命,也得回去救她。

身体的疼痛已经到了几乎麻木的极限,可他依旧撑起手臂想要起身,身后保镖早有准备,拿起针管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的血管之中。

药效发作地很快,他又慢慢地倒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缓慢,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禾、禾,禾禾……”

他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眼泪顺着眼尾流入鬓发。

直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剩保镖和下属捏紧拳头,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厉声发誓会替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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