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
欧阳厉匆匆走进来,满脸烦躁地挥了挥手,“走吧,有什么事出去说,还有臣时,你也出来,时间太晚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先回去,等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们。”
“欧阳伯伯。”
白早早扭头,看了一眼欧阳厉胡子拉杂的粗犷脸庞,“您能不能帮我问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白早早拿出自己画好的一张图画,“您帮我问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欧阳厉低头,看了一眼画上的恶魔眼睛,眼皮狠狠一跳,“这个东西有什么意义?”
这也是顾臣时第一次看见这个图案,眼神中也闪过了同样的震惊。
这个图案他见过!
无数次!
白早早心不在焉,没察觉到两个男人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三年前我被绑架,我怀疑就跟这个组织有关,这是他们组织的标志,我想知道他跟三年前的绑架案有没有关系。”
虽然,她确定况玉衡就是策划绑架案的始作俑者。
可况玉衡这三年一直在非洲做支教,从来没有离开过当地,也是这段时间才回国,根本就跟病院没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白早早怀疑,绑架案中应该还有另一个同伙。
而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谋。
相比白念这种没什么头脑的人,白早早自然更倾向于白瀛司。
听见绑架案三个字,欧阳厉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
他从不知道,白早早的失踪竟跟这个图案有关。
幸好是见惯了大风浪的人,欧阳厉很快冷静下来,随手接过图案,“知道了,找个时间我帮你问问看。”
“谢谢欧阳伯伯。”
白早早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对了,欧阳伯伯,他招了吗?”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家,年纪轻轻的给我造娃去,不许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欧阳厉故作黑脸,打发白早早和顾臣时离开警局。
白早早不情不愿走得极不甘心。
不过,她想要什么答案,自己也能通过网络得到,也就没怎么纠结。
反倒是顾臣时。
自从白早早拿出恶魔眼睛的图案,他就一直心不在焉,显得心事重重。
白早早以为他是为这几天的事情担忧,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厢,直到小两口不见了踪影,欧阳厉这才低头看着手上的恶魔眼睛,露出严肃又危险的表情,用力将图案揉成了一团。
而另一边,白早早和顾臣时坐在车上。
商务车疾驰而去。
白早早回头看了一眼黑夜中的警察局,神色中透着一缕危险,“顾臣时,欧阳伯伯有事瞒着我们。”
别小看了神经病。
他们大多性格敏感,能轻易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嗯?”
顾臣时回过神,“瞒着什么?”
白早早拧眉,低着头思索,“欧阳伯伯好像认识组织的图案,可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为什么他一次都不提呢,上次楚婉仪的命案现场,他明明看见了图案,也是假装视而不见。”
“欧阳伯伯为什么会对这个图案如此忌讳?”
“难道,他知道组织的存在?”
“可如果他们有组织的消息,为什么不肯说?”
“组织的信息,对我们这些受害者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白早早有太多为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组织的一切。
因为,那里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她回去。
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也许是局里有规矩,你不是说组织很危险吗?”
“为了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当然还是隐瞒更加保险。”
顾臣时轻描淡写地回应着,轻轻揉了揉白早早的脸颊,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好了,别想了,该来的躲不掉,这几天都没在家里睡,想我了吗?”
听着顾臣时温柔的声音,白早早莫名的红了眼睛,转身搂住顾臣时坚硬的腹腰,撒娇着说道:“嗯,这几天我自己一个人都睡不着,白家的味道很臭,没有你身上香,我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顾臣时心疼不已,“那等一下让青龙把行李拿回来,今天晚上就别回白家了,死人的地方,不吉利。”
“嗯。”
“以后要演戏也别离开家里了,这几天没有你在,家里的花草都枯萎了。”
“是花草萎了吗?”
白早早凑近顾臣时,嬉皮笑脸地说起了虎狼之词,“明明就是你萎了吧?顾臣时,没有我在身边陪你做游戏,你一定很寂寞吧?有没有每天diy?”
“大明星说,你们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一天都忍不了,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顾臣时没防备自己会被妻子调戏,不觉愣了一下,“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的这些话,以后不许学了。”
“白早早,以后约法三章,不许老是调戏老公,没大没小。”
“呸,假正经。”
白早早吐了吐舌,暧昧地凑到顾臣时耳边,故意冲着他的耳廓吐气如兰,“你不是明明就很想要吗?”
“顾臣时,我们在车上做吧。”
白早早大大方方跨坐到顾臣时身上,一副小狐狸的魅惑表情,在他的胸前一边画圈,一边青涩地脱他衬衣的纽扣。
白早早的动作说不上多么熟稔,却也是有模有样。
显然早已观摩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大明星说,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寻求刺激了,你难道不想试试在车上的感觉吗?”
顾臣时身下早已充血,却仍强忍着欲望,一把抓住白早早细弱的手腕,语带恳求,“白早早,你是我妻子,不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不自重的话了,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禽兽。”
看着顾臣时难过心疼的表情,白早早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好不容易学来的魅技,“所以,你不喜欢?”
大明星明明说过,妻不如妾,爱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为什么顾臣时跟大明星嘴里的“男人”不太一样?
顾臣时紧紧扣着白早早的双手,“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刺激。”
白早早精致的小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那你为什么不要?”
投怀送抱难道不好吗?
她在病院那么久,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任何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
哪怕他们刚刚才偷吃过,依旧会对下一个女人充满热情。
所以,是她的问题?
白早早红着眼睛,难过地问道:“所以,是我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