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都市言情 > 小师妹为何那样 > 蛇王殿1

蛇王殿1(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从小破屋开始[全民求生] 穿书后因没手机郁郁而终 大宋神捕:潘金莲这个案子不简单 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霓虹星的轨迹 永生游戏[无限] 混沌天印 岑律师,你老公拒不离婚 我真是个修仙天才 都市修仙之仙帝无敌

#61

水域之中, 小将忽的打了个喷嚏,喷嚏声霎时在水面上不断回响。

她揉了揉鼻子:“怎么越来越冷了?”

徐青仙盘膝坐在船尾,正打开自己的储物囊垂头查看什么。她是当真不避人,就如此大大方方地敞开了数, 小将站着, 不想看也看了个囫囵吞枣, 感觉里面似乎全是黄黄的、一串串的什么东西……

“你方才为什么不给瞿不染?”将道,“只有你不把东西给他。你是知道,他不会帮你看着吗?”

徐青仙道:“为什么不会?”

将:“你都那样了!“

徐青仙:“我怎样?”

将本来就对徐青仙颇多不满, 现在终于找着了能“一吐为快”的机会。苍天怜见,她一开始对这个大师姐是很敬重的,怎料下山一趟, 那美好的印象简直破成稀碎,都快能风干了。

事到如今,小将冥思苦想在穹苍时为什么徐青仙不这样, 人为何会变得如此快——想来想去, 竟然得出了个非常惨烈的结论,大师姐根本就没有变。只是因为在穹苍时根本没地儿给她发挥,顶上还有五个掌门压着呢!

“为了圣物, 你什么都能牺牲?”将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又想起北边那只美艳的老狐狸, “你可知,现在连妖族都不这样了。”

徐青仙认真道:“这不是牺牲, 是取舍。”

“你以为我会跟你讲道理?”将才不跟她吵嘴,反正此人思想极为诡异还十分自洽, 想说服她,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定然是自己。不过, 小将做久了王女,对如何利用权限这点驾轻就熟,只哼道,“你别忘了,这次下山任务的队长不是徐行,是我。队长是有权决定成员去留的,我会把你干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大掌门。让他以后别再放你出山门!”

这语气跟别把老虎放出山咬人一样,当真是嫉恶如仇。徐青仙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去告状?”

“这不是告状。这是述职!”将用她的话回敬,强调道,“我回山次日早上就去。”

“你去之前告知我。”徐青仙慢吞吞地说,“我先去把师妹干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师尊,这样出不了山门的应该就不是我了。”

将:“………………”

无言之中,她不由心道,要是她的师尊知道玄素收了这么两个惊天动地的好徒儿,就会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好命……

她正上不来气呢,蓦的发现徐青仙状似在笑。为什么用“状似”这二字呢,因为她只将一边嘴角扬起了一毫米——这混不吝的笑意看起来太眼熟了,在徐行脸上看起来还能说是欠揍,如出一辙地移植到徐青仙脸上就堪称惊悚了。

学也不知道学个好的。小将破天荒地将自己那炮仗似的脾气压下,心道,说不定以前自己在曲武国时,外人看她也如同她看徐青仙一般莫名其妙。她蹲下,由衷道:“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为了九界……”

徐青仙却道:“这是我的天命。”

小将:“哈??”

徐青仙看着她,面色仍是如同这汪深潭之水,波澜不惊,只是眼底红光如同错觉,一闪即过。

“维持世界正确地运转,清除污浊所在。”她一字一句道,“此为不可违抗之‘命令’。”

不知为何,将总感觉背后一道凉风扫过,好似有双眼睛正漠然地观察着四周。她怔了怔,不由压低声音凝重道:“什么意思?”

徐青仙:“嗯嗯……”

将咆哮道:“谁让你说完就吃香蕉了?!而且从哪摸出来的?!!”

“……”

隐约的咆哮声自远处传来,徐行错眼望去,看到那边两只小黑点锵锵乱斗起来,徐青仙临危不乱,一边单手招架小将盛怒之下的王八拳,一边还分神攥着手里的什么重要之物。

“真是年轻气盛啊,等下掉水里便好玩了。”徐行转头看来,对船那端毫不设防的余刃道,“关于我,知无不言?好大的口气。”

“离鬼域残阵还有一段距离。”余刃近了些,“来玩个游戏何妨?一人问,一人答。”

这他在还是君川的时候就玩过了。此人的嘴还真够严的。徐行意有所指道:“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余刃对她摊手,掌心上倏忽出现一对小小土地公婆塑像,低笑道:“悉听尊便。”

徐行看到他掌心那对木像,就知这游戏指的是什么了,此为民间土俗,“吃梦话”。

时人坚信,话语一旦出口,便会记录于天地,是要日后进地府清算功德簿的,所以,话不能乱说,这是常识。但,有两种话是例外,一是童言无忌,二是梦中呓语。

简单来说,小孩那脑仁没发育好,说自己明日早起要背书包炸学府都算不得数;梦中人则是无意识说出的话语,只要别好梦中杀人,这也是通通不计数的。

而对神像祈祷,虽说不好听,但也属于“白日发梦”的梦语之一。这在红尘间,常用来作为掩耳盗铃的传话之举。

例如,某人答应了甲不将某件事告诉乙,还发了毒誓“若违背就五雷轰顶当场暴毙”云云,但事急从权,就会将乙叫来庙内,然后自己对着神像将此事和盘托出。

这土俗自红尘传到灵境,经不断改良,终于有点用了。在对话之时,二人的神识会聚在神像附近,隔绝一切窥听窃视之人,但同时,也有限制。回答那一方只能用摇头点头来代表是或否,并且,只能问三个问题。

徐行心道,这么神秘,被听见了会被杀头还是怎的?而且她发现,这“窥听窃视”之人范围可真够广的,一下子把神通鉴都给踢出去八尺外,话说到一半就被掐没音了。

罢了。不问白不问。

第一问,徐行道:“占星台的预言,圣物有五,则天妖破封,是真是假?”

余刃点头。此事为真。

第二问,徐行又道:“我是否丢失了一段记忆?”

此事为真。

虽说早已心有疑虑,但此刻徐行还是略微一乱。她早已厌倦了那种刚睁眼就倒欠世界一堆工作的生活,刚来这时想躺平却不得,也就罢了,现在这样自在逍遥也不差。只是,千万别再给她安排什么“舍她其谁”又苦大仇深的活了!

最后一问。徐行琢磨着,是要问该问的,还是问自己想问的?想来想去,她还是遵从了内心,径直对着余刃百思不得其解道:“这位仁兄,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成日这副我要死死缠着你的模样,她当债主都没见这么催过不还钱的人。难不成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全骗此人感情去了?那不好意思,她没记忆,也没道德,这可不算数的。

然而,这问题却像是难住了余刃。他沉吟数息,想要点头,却又止住,想要摇头,仍是不妥。最后深思片刻,还是缓之又缓地摇了摇头。

“你不欠我什么。”他反手将那塑得歪七扭八的小土像收进袖袍中,道,“是我欠你太多。”

此话当真含意无穷。只是,未等徐行咂摸出来其中究竟有何门道,她的小指便猛然泛起一阵抽痛,竟不受控地往某个方向偏移了一寸,紧接着,玄真子刻在船身上的阵法霎时泛出一阵白光,无数光线如丝如缕,往那个方向匆匆直射而去——

找到了!就是这里!

这位置和当初他们破水而出时相距甚远,船行水道,自下忽的泛起波涛万丈来,三只小船如水上枯叶,被摇晃得剧烈颠簸起来。

玄真子遥遥喝道:“抱元守气,要下水了!”

的确,肯定都要下水的,那船翻不翻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余刃神色微动,少顷,伸出一只手来。

徐行像那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作甚?”

“我不识水性。”余刃似是头疼道,“在水中待不了许久,可能要烦请你伸出援手了。”

船动荡得更是剧烈,都能用上“翻滚”二字了。徐行无情道:“少装。你不识水性,第一时间往水路跑?那令牌上的气泡是我发的?”

余刃道:“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种事。能不能,和喜不喜……啊。”

不见你对别人这么啰嗦!徐行一脚照屁股将这装大瓣蒜上瘾的巨大一只踹了下去,然而,失算了,他竟然真的浮在了水面上,半张脸埋在水里,也不吐气,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湿漉漉朝着她看。若是脸上能写字,他估计都要把“我说了吧”四个大字给写在面上了。

徐行自袖中一掏,准备将鲛珠丢给他。然而,一摸才发现,摸了个空。

不是在进来前交给瞿不染了,是当初自水里出来的时候就没了!她只记得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塞进了小将嘴里。那么,是不知被谁捡走了??

余刃这时倒是懂得开口了,问道:“鲛珠呢?”

徐行:“……”

余刃幽幽道:“鲛……珠……呢……”

“少废话。”又不是你的,少对别人的鲛珠有这么大占有欲。九重尊都没说话!徐行跟着跳下,一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走了走了!”

“……”

视线一瞬昏暗,无数气泡闪入眼帘,没过口鼻,徐行在水下镇定地睁开眼,瞥见后面四人跟上自己的身影,遂移回视线,她要在这色调极暗的水中指引方向。

不对,有人在看她!

徐行直觉一动,正想把这暗中鼠徒给揪出来当串烤了,余光就瞥见据说“不识水性”、“不喜水下”的余刃竟也在水中静静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侧脸看。

你小子出生以来没见过人么?

徐行坏心大起,面色仍淡漠道:“好看?”

她问,余刃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只是他一张口,水便骨碌碌倒灌进去,逸出串似曾相识的气泡:“oOOooOOoO……”

“哈!”

缺德大发的徐行心满意足收了神通,自小指断处逼出一道细小血箭来,“倏”一声爆成血雾,血雾之中,她动用了鲛人的天赋,下一瞬,在场诸人只觉心神震荡,如同穿过了一道轻飘飘的薄膜,一眨眼功夫,脚便落到实地上了。

眼前,便是当初阵法的遗址。事到如今,众人才真的看见了它的全貌,比想象中还要狭小、简单许多——与第一层幻境中出现的石台相似,已然损毁的尸解四阵之下,是一方灌注的坚柱,恐怕将这坚柱打破之后,便能看见傲竹的遗骨。

石台之上,则是个微缩的四面之箱,细看可以发现,其中造景分别是戏楼、矿山和长宁府,三个最主要的景色细致地分毫不差,如同将建筑原模原样缩小了放进来般,其余的景色便略带一些模糊粗糙了。

想来,要不是郑长宁将自己也整进去了,他看茫然游荡在小箱之中、不断碰壁的傲竹,便如同小童看一只自己抓获的丘虫吧。

不远处,则是三具镇守幻境的人蛇尸体,皆头破血流,再无声息。郑长宁的尸体就比较难找,毕竟散落在四野各处。

卜白秋只看了那些残肢碎肉一眼,便直奔石台,将坚柱打碎了。果不其然,柱中藏着一坛小小的骨灰,她将那竹叶青的坛子抱在怀中,一时有些沉默。

玄真子扬了扬拂尘,将上面的灰尘扫落。

卜白秋忽的用一种希冀的语气道:“师尊,从前的符水,你还记得怎么调配么?橙色那种,阿姐似乎很喜欢,每次都喝。”

玄真子迟疑道:“这……”

她毕竟不是阴阳眼,能察觉的鬼魂无一不是已经强大到能影响世间的。在幻境之中时,倒是隐约能察觉到几次,那红衣闪过……只不过,她不忍再给卜白秋无谓的希望。

“我知道,不管她在或不在,我都已见不着她了。”卜白秋笑道,“不过,这倒无事。我只将每一天都当做她还在好了。但,如果是那种绝密配方,那我不知道也行!”

“这倒无妨。”玄真子仙风道骨地说:“贫道那时担忧她不吃,往里偷偷掺了不少跳跳糖。”

“哦!原是喜欢甜的!”

那边正在交流符水配方,徐行四人正背着手溜溜达达找那绝情丝。那线没什么不好,就是考验眼力,三分之一截丝线,又细又小,放地上一个不慎都能给狗舔进肚子里。

徐行忽道:“找到了!”

小将一头撞过来:“找到……咦。线呢?这不是一只手吗?被炸成七零八落,应该是郑长宁的手吧。”

徐行十分专注地将那手摆好,然后将骨头拧断、固定,十分具有匠人精神地掰出了一个颇为奇异的手势。

小将瞪眼看了半天,试图看出其中的玄妙之处。食指和小指竖起,大拇指扣住中指和无名指,是一个形似犄角的形状。

难道这是什么道教手势?让他的残指也要为自己的罪孽赎罪?让他死的并不安稳?

徐行对神通鉴淡淡道:“这样死的会比较摇滚。”

神通鉴:“不好笑!!你神经病又犯了是不是?!!”

徐青仙忽道:“找到了!”

小将又一头撞过去:“找到……找到个毛啊!!找到个能扔香蕉皮的地方叫那么严肃干嘛?!!”

欢声笑语之中,余刃弯腰,拾起蜷在角落的半条纯白之丝。几步之外,一条丑陋的蛇躯已然烤焦、脱水,上边千疮百孔,唯有头部那两颗獠牙还闪着寒光。

旁边躺着半截手指。他定了一瞬,还是先帮徐行在自己怀中放好了。

那三分之一绝情丝宛如活物般在他掌心缓缓蠕动,试图想要找一个可以寄生的血肉之躯,余刃连眼都不垂一下,对徐行微笑道:“找到了。”

徐行:“喔!拿来。”

余刃反手将线松松一攥:“不夸我?”

徐行:“那你拿着吧。”

余刃:“……”

片刻之后,众人都已准备妥当,该拿的东西都拿了,终于可以离开、将这里彻底毁灭了。

“此事虽了,必有后患。”玄真子思索道,“贫道早先便有疑虑,当看到阵法全貌时,已然可以确认了。此阵,出自昆仑之手。”

“循着阵法,能追根溯源,查到设阵之人是谁么?”徐行将余刃手上的绝情丝捏过来,和自己手上的组合一下,两者天衣无缝地融到了一起,“每个人设阵的手法都不甚相同吧?”

“此事仍需详查。”玄真子道,“说来惭愧,贫道连隔壁山头住着哪位长老都不知。”

那有什么?别说隔壁山头,掌门殿徐行都是照打地铺不误的。徐行道:“好办啊。择日去拜访一下?”

玄真子轻道:“也不知是否会有人来开门。”

众人不敢再深思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感觉要扣功德。……话说,你们昆仑到底还有几个长老是活长老啊?平日里好歹也派人端茶送水来统计一下啊!不过这般一想,也是好事,嫌疑人的范围无形之中便缩减不少……

走吧走吧。

既出幻境,结界消失,那往哪个方向出水便都无所谓了。徐行屈起指节,敲敲余刃的肩头,“来,选个方向。”

余刃正偷生闷气,被敲了两下,垂眼看她:“……我?”

“不然是我?”徐行理直气壮道,“我运气一向不好的。万一在路上撞上什么脏东西可怎办?”

神通鉴警觉道:“这什么理由!你现在可是鲛人。不如想想脏东西在水里碰见你可怎么办吧!”

徐行耳聋了。

余刃定定看着她,分明只是随口一问,他却好像被徐行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唇角立刻微扬起来,试探道:“东?”

徐行:“走了。”

然而,余刃的运气似乎比徐行的还差。一行人越往东,越感到水域深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底将几人拖着往下拽。不过,这些小小的阻挠影响不了脚步,直到徐行眼前一动,出现了什么东西。

是一条仿佛自远处延伸过来的精铁链条,一眼看不到尽头。徐行伸掌将它往下压,纹丝不动,说明链条绑缚着什么,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限,并且,数量正在越来越多——

“你们先上去。”徐行打算一探究竟,对四人道,“卜白秋不能在水下久待,暂时闭气对她身体不好。”

她这样真够耍赖皮的。小将有一肚子疑问,比如“你去哪?”、“他怎么又背后灵一样地跟着你?”以及“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张口还是一串激烈的泡泡。没有鲛珠,她根本无法在水下讲话,发通灵,徐行拒收。

玄真子点点头,托着卜白秋向上浮去,徐青仙像抓一块石头似的把小将拎走了,徐行目光一凝,往锁链另一端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并没有想到,黑水之中,锁链尽头,被重重精铁绑缚着的,竟然是一尊巨佛石像的头颅!

不夸张的说,大小已经比得上一座宫殿了。

那头颅斜斜躺在水底,敛目似笑非笑,面部上的漆块已然脱落,看着非但不神圣,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脖颈处的断口参差不齐,被开出了一道府门。

有什么东西盘踞在这佛头之内。

徐行带人下潜,终于看清了,那上边的牌匾写的字是“蛇王殿”,三个字如同用脚写的,歪七扭八,丑得令人潸然泪下。

但,字丑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府门之外,有人正立于此处等候,仿佛知道二人会来。

她一身重紫,额间一点暗红,正是那蛇族的属下,当日摆渡将众人送出水域的人!

徐行落地,笑吟吟道:“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徐道友。”那人笑意浅淡,举止端方,视线只如蜻蜓点水,在神色淡漠的余刃面上顿了一瞬,“我叫‘封玉’。”

“封玉姑娘,在这等我们,是有什么事么?”徐行一副这里不是蛇王殿,是什么城市开放公园的表情,侧目道,“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封玉似笑非笑道:“自然。请跟我来。”

徐行信步踏进,跟她在殿中没走几步,都没看清里边到底是什么景色,便到了一个小房间。

“这原本是吾主为了给郑长宁应急所擒抓来的容器。只不过,托道友的福,现在无用了。看他令牌,应是穹苍的,不如便顺便让你带回吧。”封玉微微一礼,抬眼间,四周夜明珠尽亮,“不过,若是徐道友想先参观一番蛇王殿,我想主上也乐于欢迎。”

徐行心道,哪个倒霉孩子出门不看日历被抓来了?结果凝目一望,竟然勉强算是个熟人。

凌寒正被五花大绑在铁床之上,唇间全被蛛丝封住,动弹不得。最为诙谐的是,他那只从不离身的乌鸦也被药倒了,母鸡一般被展开翅膀绑了起来,正瘫软在他身边。

……难怪她刚出幻境时,好人难当都给她招魂上了,凌寒竟然一条灵信都没有发来。原来是在这!

“抱歉。”封玉面不改色道,“乌鸦太吵了,叫得人心烦。”

她走过去,用刀将凌寒唇间的蛛丝剪开。霎时众人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比乌鸦还吵。

“徐……徐行!!真的是你?!”凌寒大喜大悲,脸上转瞬间出现了“要死啊!为什么是你?!”、“好吧也没办法了!”、“凑合求助一下吧!”的复杂神情,紧接着,道,“喂!上次不是说好了,你带我进鬼市的?你食言了吧!算了,先不跟你计较这么多,快把我带出去!”

徐行扬眉道:“你确定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凌寒其实觉得自己五花大绑被人看到真的很丢脸,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你……你怎样?!”

他转眼,瞧见徐行身边正有一个陌生人。再一看,那陌生人抱臂冷睨着他,不知为何,竟有些该死的面熟……

徐行转头道:“封姑娘,我想先去逛逛。你家主上在不在呢?”

封玉道:“主上有事。不过,有我便够了。那这位……?”

“我一会儿便出来。”徐行上前,拍了拍他,关切道,“若是期间出了什么事,你便高声大喊救命,明白吗?”

凌寒希冀道:“你听到了,就会出来救我?”

徐行笑嘻嘻:“不会。但我会很开心。”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重生奥德彪,我在非洲卖香蕉 华娱之我真没想当渣男 古代市井生活日常 假如爱能倒流 从吞噬星空开始觉醒 春色惊姝 抚淤青 提灯挽月 春日暖阳 台风过境[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