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颂谙突如其来的发狂,叫林今絮吓了一跳。
她急忙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开。
也不知道为何如今迟颂谙的力道如此之小,便是林今絮一下就挣脱开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大庭广众之下,如今还是青天白日。
林今絮眸色之中都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娘娘,您这是疯了不成?”
可如今的迟颂谙,已经被巨大的冲击给惊吓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林今絮,无论她如今再说什么。
迟颂谙都只觉得,林今絮这是在嘲讽她,看不起她。
迟颂谙眼白之中布满了红丝,活像地府里出来的。
她咬着牙:“如今便是青天白日又如何?你是妾室,本宫是太子妃,便不能训斥于你了!”
迟颂谙居高临下看她。
“本宫暂且不论你知不知晓此事,若是知晓…”
只是迟颂谙的话还没有说完,林今絮便低垂着眸。
她的声音不重不轻,叫迟颂谙恰好能听见。
“妾身知不知晓,娘娘不应该心中最有数了吗?”
迟颂谙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林今絮竟然敢开口反驳她,迟颂谙的眼神之中都带了满满的不可思议。
可林今絮却不愿她这般在这构陷自己。
更何况,她虽然不知晓今日为何会出现这般场景,但不得不说。
迟颂谙这是在咎由自取。
林今絮抬起头来,对上迟颂谙的眼睛。
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卑怯,坦坦荡荡,却显得迟颂谙愈发站不住脚。
“那个故意弄坏妾身衣服的小宫女,应当是您派来的吧。她引妾来到这儿,为的就是想制造一起奸情。您,想除掉我。”
林今絮没有避讳这所有的事,她稍微偏偏了头,目光里露出不解来。
“只是,妾想知晓。为何是许世子?”
林今絮先前在意识到这是个局之后,便叫雀因去查了那宫女的来去。
自然没有放过,她先前是迟贵妃宫里头的人。
如今,整个京城姓迟,与她有仇的,便只有迟颂谙这位太子妃了。
何况,她明明前些日子都在病中,今日不过一个小小的赏花宴,竟然叫她参加了。
尤其是,是崔皇后举办的情况之下。
叫林今絮起了疑心。
只是林今絮却是不解,那“情夫”,迟颂谙为何会唯独算计了许慈晖。
若是想污蔑于她,在东宫可以,在她出门去时候也行。
却选在了,极为危险的宫中。
而“奸夫”不是顺手好用,随意挑选的侍卫。而是明明就与她有仇的许慈晖。
林今絮便是思来想去,还是寻不到原因,干脆便直接问迟颂谙了。
迟颂谙早就已经知晓,自己这计谋不可能实现了。
只是,她却没想到,林今絮竟然会将计就计。
虽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扯到这一件事情之中来。
但是迟颂谙心中也有数。
这件事不会是林今絮做的。
听着林今絮的疑问,迟颂谙扯了扯嘴角。
“是许慈晖,或者是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林今絮知道从迟颂谙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了。
她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妾便不与娘娘在这儿多留了。今日是令姿的好日子。”
林今絮抿了抿唇:“娘娘您不该如此。”
便是到了如今,林今絮唤迟颂谙时,还是一口一个娘娘,一口一个您。
她不愿叫别人挑出错来。
可在迟颂谙看来,却是满满的讽刺。
她扯了扯嘴角:“我如何做,又与你何干?”
迟颂谙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她看着林今絮身后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
便是连林今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被揽进了一道熟悉的怀抱之中。
林今絮身子先是一僵,等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气时候,却渐渐放松了下来。
裴知宴是匆匆赶来的,如今呼吸之间都有些凌乱。
他握住了林今絮的手,小声询问:“她没有难为你吧?”
林今絮摇了摇头,笑容浅浅:“没有,放心吧。”
裴知宴松了口气:“那便好,孤还担心自己来迟了。”
见着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女人旁若无人的亲昵。
便是先前早就见过这个场景,可如今,迟颂谙还是涌现出无限的恨意来。
“殿下真是来得真巧,臣妾和林妹妹,还没有说什么呢。”
可她话音刚落,裴知宴便抬头。
相较于方才哄着林今絮时候的温柔,如今,裴知宴的眼眸之中浸满了寒冰。
“孤是不是先前同你说过,让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