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生于楚国,父亲是楚国的三闾大夫,负责掌管王族子弟的教育,但因她的母亲并非是父亲的正室,加之她又是个女儿身,楚歌生来不被看重。
这一点,随着她一天天长大,而有所改变,只因她生得比别的姑娘貌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那样一个时期,长得好看的姑娘,无非两种结果,要么被楚国的王权富贵看上,飞上枝头,要么被人当作货币,送予别国的王权富贵,以换取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
楚歌虽是三闾大夫的女儿,这一点,也难幸免。
所幸的是,她是被楚国的王室看上,不幸的是,她不只被一个人看上。
为了争夺她,王族子弟起了纷争,这件事,闹到了父亲的耳朵里头,她父亲知道后,看着她那日渐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气之下,下令,让她往后着宽袍,不得束腰。
父亲的命令,让楚歌这个爱美的少女无法接受,她想要反抗,结果却是,挨了父亲一耳光。
从那以后,楚歌便故意扮丑,可这骗不过那些见过她的人,在男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块悬在狼嘴边的肥肉,没有理由不张口。
有王族子弟求娶不成,便开始打歪主意,在一个忽下暴雨的傍晚,将她掳走,于一个马厩中,毁去她的清白。
在男权之下,清白的女子是珍珠,失去清白的女子便是泥巴。
那个傍晚,算是彻底的毁了楚歌。
得了她身子的王族子弟,不仅没有对此事保密,甚至向外宣扬炫耀,他是如何在马厩中占有了三闾大夫的女儿。
此事,像一计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三闾大夫的脸,身为父亲,在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以后,他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女儿没有听他的话,出去招摇,从而惹祸。
本就委屈无处说的楚歌,受了父亲一顿鞭打后,心灰意冷。
拖着一身伤,她本想投河自尽的,却被一个路过的人救下,那人起初是好心,但在救下她,发现她貌美傲人后,竟生出歹念,不顾她身上有伤,就在那河滩上,将她奸污。
那时的楚歌,望着天,有泪不知该如何流。
她不懂,为何错的不是她,苦却都是她在受。
活下来的她,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起来,可还没等她走出多远,便听人说,她母亲死了,是因她死的。
只因父亲受不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便把这些过错都归究到了楚歌的母亲身上,认为她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楚歌的母亲本就不被爱着,这样的境遇更让她想不通,就这样,她躺在床上割破自己的手腕,自尽了此一生。
母亲的死,深深的刺激了楚歌,让她心中燃起了复仇的欲望。
可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势力的女子该如何复仇?
想了许久,楚歌才想通,何不利用祸起之躯?
由是父亲的关系,她了解那些王族子弟,对其中一些人的生活规律很是清楚,所以,她选中了一个对她有意的王族子弟,趁他身边无人时,以媚勾引,引诱他进那巫山云雨,让他沉迷于她的温柔陷阱。
不只一次的偷欢,楚歌极尽手段的让王族子弟欲罢不能。
她告诉自己,她之所以会变成淫妇,是为这世道所逼!
所以,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半分的羞耻。
趁王族子弟对她爱不释手,她开始给那王族子弟吹耳旁风,言说,她早就心仪于他,本想着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给他的,谁知道竟被一个无耻的人给抢了去,说完,她面露伤心的依在王族子弟赤裸的胸膛。
欲望中的男人,智商很低,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出于占有欲,他们对女人的话,容易听信。
同为王族子弟,马厩那件事,被楚歌利用的王族子弟自是知道,知是何人所为,但那时,他只是嫉妒,与眼下不同,眼下,在他心里,楚歌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别人的染指,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便是这样,一场王族子弟间的互相搏命,由楚歌一手挑起。
似老天的刻意安排,同是一个暴雨的傍晚,那个毁了楚歌的王族子弟,被自己的族兄打倒在地,一剑没入胸膛,楚歌躲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幕,看那个人肮脏的心流出一样红色的血,混进泥水中。
出了人命,这件事被王室知悉,当王室得知所有的事情因楚歌而起,便把矛头指向了楚歌的父亲,夺了他三闾大夫之职。
那是楚歌的父亲,人生中最无奈的一天,他身为三闾大夫,不仅没有教好王族子弟,也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
知道这个结果后,楚歌一笑,她笑自己的计谋真好,一箭双雕。
她的父亲在彻底的抛弃她前,连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只顾着带其他的家眷离开权利的中心。
在她父亲的心里头,楚歌从不占家人的一席之地,偏最后是受她牵连,弄得灰头土脸。
那天,她望着父亲的马车离去,远远的看着,那辆马车变成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
那一刻,楚歌不知道何为以后……
但她还是活了下来,为了能有一口吃的,有个安身立命地方,她委身于各种人,只要别人愿意给她好处,她都愿意献媚,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色相不再的那一天。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楚国崇巫,深信巫师能沟通神灵,甚至有活人献祭的习俗。
楚国左史的女儿不幸被巫师选中,作为祭品。
至今,楚歌仍羡慕那个左史的女儿,同样是女儿,同样有个父亲,不同的是,作为父亲的左史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疼爱,不舍得拿自己的女儿献祭,因此,不惜作出一些欺上瞒下的事情。
为了利益,巫师与左史狼狈为奸,他们擅自更改了被选中的人名,安排楚歌替左史的女儿去死。
在他们眼中,楚歌一介荡妇,死不足惜。
这就是利益的取舍。
楚歌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尽管她睡过很多人,但无一人愿意在权利面前为她挺身而出,没人肯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