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脸色隐忍, 热汗流淌着,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汗下仿佛泛着珠光,汪艳茹看着, 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大叫出声。
汪艳茹有些心猿意马, 她低头看了一眼, 又抬头看他的反应。
樊墨眼神深邃地看着她,黑瞳孔像黑洞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吸进去。
汪艳茹低下头,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轻轻一按,手下的东西还弹跳了起来,打了两下她的掌心。
暧昧的气息互相交缠绞杀, 这时无论是谁取胜,都有些控制不住场面了。
汪艳茹五指微微张开, 轻轻一握, 手心震动, 樊墨整个人也跟着一颤, 汪艳茹吓了一跳, 下意识握得更紧。
樊墨仰头靠在墙上, 神色痛苦又快乐, 眼前也有些晕乎乎的,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汪艳茹, 不爽地哼叫着,循着本能地靠近她。
像是鱼儿投入水的怀抱, 有些眷恋地在她颈弯处嗅着, 但很快他的呼吸又挣扎起来了。
他的手被绑着动不了, 她就像掌管他生死的神, 稍一动弹,他就仿佛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樊墨觉得他太痛苦了,贪恋地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哀求着。
汪艳茹听见了,他说“近一点,近,一点,小茹。”
两句话,整个人像是濒死般,又重又急促的喘气声传进汪艳茹的耳朵里。
汪艳茹听得口干舌燥,不由地将手收紧。
“不要,不要。”
“近,一点,近一点,”他又在哀求了,可他更想靠近她。
汪艳茹鬼使神差地离他近了一点,樊墨他迷恋地深吸一口气,是令人迷恋的香味,想要占有,他将眼前碍事的衣服咬开。
汪艳茹只觉颈弯处突然传来一阵痛意。
“你轻点!”汪艳茹脖子被咬了一口,她十分不满,双手抱上他的头,想要将他拉开。
樊墨此刻正得趣,他听到了汪艳茹的抗议,茫然失控的眼神有了一瞬的清明,他力道轻了,改变了策略。
汪艳茹一瞬间,就软了身体,软倒在床铺上,她手上抓着樊墨的力道渐渐变轻。
樊墨俯身咬开眼前的束缚,汪艳茹抬手便想捂住。
谁知下一秒,樊墨便咬住了她的手。
“你……”
她看向樊墨,忍不住后怕地挪了挪。她有点后悔和樊墨这么玩了,此刻的樊墨就像一条追着人咬的疯狗。
他又在哀求人了。
汪艳茹看得口干舌燥,她其实很吃樊墨这一套。看他端着,她就想把人弄崩溃,看他崩溃了,她就高兴了。
“你刚才叫了两次,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汪艳茹笑眯眯地看着他。
樊墨闭了闭眼,点头,“我听,小茹的。”
汪艳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樊墨睁开眼睛,看向她的肚子,额头上的汗簌簌掉落,他声音沙哑,“这样,能行吗?”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实力?!”汪艳茹瞪他,然后怀疑地看着他。
“……”樊墨盯着她那张嘴,凑近了,很想咬上去,他低头盯着手,默默叹气,“我很行。”
“那不就行了。”汪艳茹兴致勃勃地将他推翻,樊墨看着她就这么扶着他就坐了上来。
樊墨再一次被她的大胆给折服。
两人齐齐叫出声。
但是身体的愉悦,却是做不了假,他刚想动,就被汪艳茹制止,“我来。”
“……”
樊墨深潭似的眼睛看着汪艳茹,喉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一般,全身肌肉紧绷着。
汪艳茹让他听她的指挥。樊墨只能眼睁睁看着美味的食物在他眼前活蹦乱跳,四处逃窜。
甚至还有淅淅沥沥的水滴落,落在他身上,胸口,脸上,樊墨看得眼睛都红了。
“……”樊墨面色压抑痛苦地看着天花板。
等她终于累了,才想着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绳子刚松开,樊墨就立马化被动为主动。
“你小心孩子!”意乱情迷之时,汪艳茹恢复了一丝意识,不由地提醒樊墨。
“好。”
霸道的吻,将未尽的话吞没其中。
汪艳茹久未有过现在这般舒爽的感觉,酸中带醇,让人沉醉其中。
“小茹,看着我。”
汪艳茹睁开眼睛,不懂樊墨怎么突然停下,她有些不满。
后来她才知道,樊墨这是“恩将仇报”。
他总是让她急得哭出来,他才会有所动静。
“你最厉害,你最厉害!”最后,汪艳茹将这句话喊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天明。
第二日,汪艳茹不出意外地起晚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午饭时间。
一出房门,院子里的谈话声停止,汪艳茹对上乔主任和樊墨两人的目光。
樊墨嘴里咬着一个馒头,走过来扶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小声问。
汪艳茹摇头,“我饿了。”
乔玉珍给汪艳茹端上饭菜,瞧着她的脸色红润,神色间还有一股媚、态,倒也没有说什么,叮嘱她多吃点。
她不问就好,不然汪艳茹真不知道说什么,昨晚和樊墨玩到了天将将亮的时候。
“小茹,孩子你打算在哪生?”
“是在首都,还是在东平市?还是在镇上生?”
看她心情好,乔玉珍开口问。
现在都已经8月初,离汪艳茹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乔玉珍计算过了,孩子应该是在9月中旬左右出生。是时候该考虑孩子在哪里生的问题了。
汪艳茹听到,愣了一下,看向樊墨,“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有空吗?”
樊墨:“我不确定。”
那在哪生其实都一样。
汪艳茹撇了撇嘴,但她不甘心,“我不管,我生孩子那段时间,你能腾出时间就尽量腾出时间。”
樊墨自然是应好。
“就在首都生吧,我提前半个月到首都待产。”汪艳茹又说。
她又让樊墨赶紧联系单位,看9月有没有时间,有的话等8月一过,就要陪着她回首都了。
“好。”
接下来几天,樊墨回单位请假沟通了。
到了8月底,汪艳茹将西瓜和冬瓜暂时托付给祝园青帮忙照顾,就回了首都待产,和她一起回去的,除了乔玉珍,还有樊墨。
他有一个月陪产假。
在生产前,汪艳茹将在老家长旺村的父母也接到了首都。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1969年9月10日早上7点,汪艳茹花了30分钟,生下了一个女孩。
一个皮肤很白,长得和爸爸妈妈都有几分像的女孩,一看就知道以后是个美人胚子。大家伙看到星星的长相都很开心。
孩子生下来半个月,一直没有名字,所有人都是喊她宝宝。
乔玉珍让汪艳茹和樊墨给孩子起个名字。
汪艳茹转头问樊墨,孩子要叫什么名字。
“小名,我想了,三个,北北,青青,彩彩。”
汪艳茹一听就懂了,她有点无语,“青青和彩彩,不就是青菜的谐音吗?”
樊墨点头,汪艳茹觉得樊墨多少有些不靠谱。
“再想!”
“那,就叫,星星吧,卫星的,星,汪星星,你觉得怎么样?”樊墨问她。
“还行,小名可以叫星星,大名肯定不行,得另外起一个。”汪艳茹又说。
“汪采星?你觉得,怎么样?”樊墨觉得孩子和妈妈姓更好,他在汪艳茹怀孕期间,更是没有经常陪在她身边,怀孕的辛苦都是汪艳茹受的,他更觉得孩子该和汪艳茹姓。
“你爸妈不介意孩子跟我姓?”孩子跟自己姓,汪艳茹当然也乐意。
樊墨摇头,“不介意,我爷爷,就是,是和他,外婆,姓的,所以姓,什么,都不,重要,反正,是他们,孙女。”
汪艳茹哦了一声,三言两语便敲定了孩子和她姓。
但一听这名字,汪艳茹就知道,樊墨是现想的,“之前不是让你先想名字吗?都叫什么,说出来听听?”
“之前,想的,名字,现在,我觉得,都不好听了。”樊墨说,不过还是将之前想的名字都告诉了汪艳茹。
汪今悦,汪扶玉。
今悦是代表开心庆祝的意思,樊墨希望孩子能天天开心。扶玉的扶是扶摇直上的扶,玉是美玉的意思。
“……”汪艳茹觉得其实都差不多,汪采星也不是很好听。读起来不顺口。
“你再想一个。”汪艳茹说,她都不满意。
樊墨想了想,“星星,出生在,九月,就叫,汪美序,你觉得,如何?”
九月便是霜序,序代表九月,美是美丽的意思,代表着祝愿。简单的字组合成简单的名字。
汪美序,汪美序,汪艳茹默念了两遍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比前面三个都好听,朗朗上口,简洁大方,顿时拍板下来,“行,星星的大名就叫汪美序了。”
定好了名字,汪艳茹便让樊墨将名字告诉她爸妈还有樊家众人。
樊家众人对星星的名字以及姓氏都没有异议,他们反而更介意的是,星星有没有遗传来自爸爸樊墨的结巴。
“……”汪艳茹也想起来了,也担心起来了。
“应该,不会吧?”樊墨开口。
“你闭嘴,最好是没有遗传。”乔玉珍让他别说话。
就算要遗传,不还有汪艳茹吗,她并没有口吃,樊墨还是抱着很大希望,“或许随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