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艳茹剥着鸡蛋, “干脆自己拿剪刀剪吧。”
“我不想出门。”
樊墨从善如流,接受得很快,“那你, 帮我剪。”
她剪就她剪。她还没试过给人剪头发呢。汪艳茹还挺有兴致的。
吃完早饭, 汪艳茹就让樊墨去找剪刀, 找了剪刀后, 又安排他先去把头洗了。
樊墨洗头很快,汪艳茹拿着剪刀咔咔给他剪到最短的。
樊墨看着满地的头发, 感觉到剪刀离头发很近, 他不敢做声。
昨晚汪艳茹生气了, 昨晚就答应了她要剪头发, 他现在就听他的安排就行,而且也是他要求她帮忙剪的, 如果再有意见, 汪艳茹肯定会再生气。
樊墨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他和汪艳茹之间的最佳相处方式。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汪艳茹围着他转来转去地替他剪头发。
“小茹,孩子,你想给,她起, 什么名字?”樊墨眼神围着她的肚子转。
汪艳茹动作一顿, 确定这个话题自己很感兴趣, 反问他, “你想起什么名?有想过吗?”
樊墨没想过。
他问她,“我都,听你的,你觉得, 叫什么, 名字好?”
汪艳茹:“大名肯定要好一点的, 不过我还没想好,小名嘛,就叫青菜好了。”
“……是因为,爱吃,青菜吗?”樊墨无语凝噎。
汪艳茹点头,又是一咔嚓,一把头发从樊墨头发掉了下来,“是啊,我吃了不知道多少青菜了,肯定是她爱吃的。”
樊墨犹豫,“这个,不太,好听,吧?”
“那你说,叫什么好?”她低头看着,要他立刻想一个。
“叫北北,怎么,样?”樊墨确实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无论,男女,都合适,这名字。”
“有什么寓意?”
“我们,是在,西北,怀上她的,和宝贝的,贝字,谐音也,相同。”樊墨说。
“还行,但还是要再想想其他的。”汪艳茹没立刻定下这个名字。
这是肯定的。樊墨点头。
“大名,你也要好好想想,男女的都要想一些。”汪艳茹说,她可不想取名,懒得费那劲,“你把你想好的名字,都写在纸上,我来定最后叫什么。”安排樊墨来动脑筋,这个方法,最适合她。
“好。”
又过了10分钟,汪艳茹放下剪刀,“好了,再去洗一下,看看剪得满不满意。”
樊墨摸着只剩下丁点发根的头,有点惴惴不安地拿出镜子看。
没想到效果有点惊艳。
汪艳茹看他呆住的样子,轻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什么吗,虽然她确实是想给他剪一个难看的发型,谁叫他昨晚欺负她了。
但是,樊墨也是她对象,太丑了她也吃不下去的。
所以她还是尽最大的努力,给他剪一个最好看的发型出来。
他的头骨很圆,现在剪了头发的样子,并不像一个学者,倒像一个和尚。
而且更衬得他英姿俊朗,眉目深邃,眉眼,鼻子,嘴巴,在他那张脸上,都恰到好处的好看,都说女同志漂亮,可以说像狐狸精,男同志俊朗,也可以像狐狸精,他是男狐狸精。
“你把剩下的发根剃了,就是个和尚了。”汪艳茹笑得狡黠。
樊墨没有看她,此刻还沉浸在他发型的“惊艳”中。
他有点不适应,镜子里的自己还像自己吗?他很怀疑。
他看向汪艳茹,看着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樊墨心里讶了一下,他意识到,汪艳茹很喜欢他的新发型。
“你想,我剃吗?”樊墨鬼使神差地问了这话。
“都可以。”汪艳茹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目光看着他的发型,似乎又像是通过发型在思考着什么。
汪艳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了,也不用再专门剃光。
樊墨若有所思:“那我,不剃了吧。”
等乔玉珍回来,看到樊墨的“新发型”还吓了一跳,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怎么剪得这么短?”
樊墨摸了摸头发,“太热了。”
乔玉珍:“这个发型,剪得还挺好看的。”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儿子这样的发型。
樊墨摸了摸头,看看他妈,又看看汪艳茹。
家里的两个女同志,都说好看,那应该是好看的。
尤其是汪艳茹。
到了晚上,樊墨问汪艳茹,有多喜欢他的新发型。
“很喜欢。”汪艳茹抱着他的大圆头,“希望孩子,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头,真好看。”她又忍不住赞叹一句。
“是吗?”樊墨合上字典,转头,他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地闻了一口气,不知道她身上怎么总是香香的,他咬开衣服领子,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只是,喜欢,我的头?不喜欢,我的,人吗?”
“喜欢你的头,我剪得太好了,像和尚。”汪艳茹嘻嘻笑,她摸着他的胸肌,“像练武的和尚,武僧。”
“你喜欢,和尚?”樊墨皱眉。
“是喜欢你变成和尚,”汪艳茹附在他耳边说,他简直蠢死了,“我想看你这个和尚急得叫出来,哭出来。”
“……”
樊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再说。她总是这么大胆,不知道矜持,总是让他又爱又急。
“你捂什么嘴……”汪艳茹拿开他的手。
她催促着他,“你快盘起腿念经。”
樊墨皱眉,不愿意动,“你要,干什么?”
汪艳茹说待会就知道了。
看他不动,她又催促了一遍。
樊墨不甘不愿地盘起腿,听她说的,在床上打坐,“有哪个,孕妇,像你,一样,这么,有活力的?8点了,不困吗?”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一脸愁眉苦脸。
“小茹,不要,玩了,待会,我伤到,你了,怎么办?”虽然他很爱,但是他真的不敢,他大开大合的,他就不相信自己。
汪艳茹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唠叨。
“你都7个月,没碰过我了,别说话了!!”她有点控诉,这7个月,他就回来了两趟。
“昨晚,不是……”
汪艳茹轻轻拍打着他的嘴,“昨晚都不是真刀真枪的。”
“……”这回落到樊墨捂着她的嘴了,他可以接受床上说这些,但是不接受床下说这些。
樊墨投降了,他乖乖听她的做,只求她别说那些话。
“我碰你的时候,你要说,女施主,请自重,不碰你的时候,你就要念经,不能停,还有,你要对我冷漠一点。”
“……我不会,念经。”
汪艳茹想了想,“背你的物理公式数学公式吧。”
樊墨:“……”
“还要忍着,不能叫出来。”
樊墨眼神复杂,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汪艳茹比他还喜欢玩。他无奈地点点头,但对于汪艳茹的安排,又有点期待。
“如果,你叫出来了,就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汪艳茹看着樊墨,就像他是砧板上的鱼。
樊墨眼皮一跳,有些不安。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
“女施主,请自重。”守真自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绑着丢在柴房中,而他面前,正站着一些怀着孕的年轻夫人。
守真挣了一下手上绑着他的绳子,没挣脱。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容貌华美,眼神却是纯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来到此处。
然而下一秒,守真却发现他想错了,只见眼前的夫人走近他,他闻到了一阵甜香味,似牛奶,似糖。
守真连忙屏住呼吸,但是他发现,他屏住呼吸了,但眼睛还看得见。
他发现,眼前的夫人,衣襟已经湿了。守真连忙闭上眼,嘴里念着经。
“睁开眼!”耳边是那位年轻夫人的命令,胸前传来刺痒。
守真紧张地吞咽一口,睁开了眼,他对上了年轻夫人的笑脸,如同猫一样无害,但是,守真低头,看着被她刮挠的胸口,夫人指甲圆润,瞧着无害,但力道却是抓心挠肝。
“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守真闭口不言。
却不料,夫人的手轻轻一拧,红润的指甲盖因为用力而变白,守真吃痛,痛哼出声。
“一身肌肉,却这般弱?”年轻夫人语带嫌弃,但手却流连在胸口,捏,拧,抚,力度轻得和挠痒痒一样。
鼻息间传来更浓郁的牛奶似的甜香味。守真看见年轻夫人胸前的衣襟浸湿的面积更大了。
守真被烫了似的闭上眼,嘴巴飞快张合着念经,不去辩驳,不去看她。
然而下一秒,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守真又触不及防地睁开眼了。
年轻夫人甩着手,皱着一张脸,“哎呀,皮真糙,手都打红了。”
“女,施主,请,自重!”守真闭着眼,胸膛起伏,语气不平静。
“你不自重,你的眼神,声音,哪样是在尊重我?”年轻夫人的声音轻飘飘的,然后年轻夫人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脸,他的眼,嘴唇,一路往下,经过喉结,胸膛,腰腹,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像带着勾似的,轻轻一勾,守真就精神溃败了。
守真睁开眼,仰头喘着气。
“哇,怎么还会变?嗯?”年轻夫人的语气像她的眼神一般纯真,但是手却像是那么恶劣。
樊墨忍不住了,他喘着气,形神狼狈,用被绑着的手按住汪艳茹作乱的手,“小茹,别动,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