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握紧手中的橄榄油, 心跳如鼓,他觉得汪艳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拿捏他,总是会提到令他拒绝不了的好处,他看着汪艳茹紧声道, “好。”
听到他答应了, 汪艳茹立马将衣服脱下, 躺在床上示意他开始擦。
美人图在前,樊墨:“……”
“要, 怎么,擦?”他询问道。
“将橄榄油倒出来, 不要倒太多了, 先在掌心按揉一下, 然后帮我涂在肚皮上,帮我涂的时候,一定不能用力。”
“……好。”樊墨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肚皮, 艰难吞咽。
他将橄榄油倒在手心,然后在手心按揉均匀,然后将手放在汪艳茹肚子上。
他觉得这实在一门考验他的技术活,他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比橄榄油还滑腻。
“左边涂一点。”汪艳茹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老摸着一个地方?换换地方。”
樊墨:“……哦。”
他又重新倒了点橄榄油放在手上, 轻柔地涂在左半边肚子上。
“右边也涂一下。”
樊墨的掌心很柔软,但指腹不算有些许粗糙, 跟挠痒痒一样, 适应了其实也还好。
一番涂拭下来,汪艳茹舒服地昏昏欲睡, 但樊墨是满头大汗, 汗水湿了前胸后背, 白洗澡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接下来就是腿侧,他轻轻抬起一条腿。
“有难看的纹路吗?”汪艳茹的声音像是幽灵般,突然穿进樊墨耳朵里。
樊墨回过神了,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竟然愣神了。
他看向某处,摇头,声音轻飘飘的,“没有。”
她的皮肤好柔滑细腻如羊脂,应是这橄榄油的作用,其间有艳丽的红花,花苞中裹着晶莹的露珠,水雾潺潺,实在令人口干舌燥。
“那也要涂,你帮我。”汪艳茹在给他发号施令了。
一滴汗从额间滑落至眼睛,樊墨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好。”
他低头俯下身。
突然,汪艳茹瞪大眼睛,忍不住直起腰,看着肚子下的樊墨的头,“你……”
尽管有肚子挡着,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樊墨在干什么。
汪艳茹咬住唇,动了动腿,下一秒,两条腿就被樊墨的大手抓住了,掌心湿热难忍。
她不适地叫了一声。但出口的声音却像是在撒娇。
今天之前,汪艳茹很喜欢和樊墨亲吻,今天之后她觉得以后都不想了。
汪艳茹吐出殷红的舌头,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汪艳茹崩溃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
读书时,从读过一篇桃花源记,樊墨读过几遍,认为这是一篇旅游手记,他想世上应该没有书中那般桃花源。
但现在他发现了。曲径通幽处,流水声欢快悦耳,樊墨尝了一口,甘甜入脾,忍不住一品再品。
汪艳茹躺倒在床上,胸口起伏。
半小时后,樊墨抬起头,汪艳茹朝他翻着白眼,“我要喝水。”
樊墨点头,转身去给她倒水,回来时,手上还拿着一块湿毛巾。
汪艳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一看就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她捧着肚子瞪了他一眼,“明天,把头发剃了。”
樊墨将水递给她,听到她这话,摸了摸头发,发丝有些湿润。
他虽抿着唇,但是弯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愉悦。
他弯腰看了一眼,细嫩的皮肤有些红,他轻轻碰了碰,冒出水来,汪艳茹身体一颤,下一秒樊墨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打了一巴掌,他轻咳一声,用湿毛巾帮她擦干净,然后又给她涂橄榄油。
汪艳茹觉得樊墨的服务真的很不错,她二话不说就放权了,“以后就让你帮我涂了。”
樊墨:“……”不知道这是甜蜜的折磨还是痛苦的折磨。
他的沉默,让汪艳茹很不满意,“怎么,你不想?”
樊墨摇头,“想。”
汪艳茹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伸手碰了碰他。
樊墨一惊,手上的毛巾直接掉落在地,他快速低下头,握住她的手,想要拿开。
但是被汪艳茹一瞪,他的手迟疑了,眼睁睁看着汪艳茹解开他的裤子。
“……”樊墨痛苦地闭上眼,任由铺天盖地的渴望席卷自己。
汪艳茹什么都不怕!大胆得狠。
他心中叹息。想抗拒但是又该死的听话。樊墨有点唾弃这么没骨头的自己。
但是当汪艳茹动起手来,他又觉得汪艳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同志,合该是他的对象。
他一时沉浸在痛苦又欢愉的折磨中。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汪艳茹很快就收回了手。
他低下头,压抑着兴奋,叫着她的名字,“小茹……”
“嗯?”汪艳茹凑近了看,听到他的声音,抬起了头。
樊墨满脸大汗地看着她,喉头艰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下一秒,他就看见汪艳茹吵他吹了一口气。
樊墨大胸肌一跳,颈间的青筋暴起,忍不住痛苦又振奋地叫出声来。
汪艳茹在逗了樊墨之后,就快速地往后仰。但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捂着脸,愤愤地看着樊墨。
她看着兴奋的樊墨,撇了撇嘴,起身。
樊墨想伸手抓住她,但是直接被汪艳茹拍开了他求欢的手,出了房门,去洗了个脸。
回来时,看到樊墨狼狈地站在原地,眼睛都红了,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大步朝她走来。
“不许碰我!”汪艳茹赶紧拦住,她看着那庞然大物,腿有点软。
“小茹,”樊墨一脸委屈。
“我现在好困。”汪艳茹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边往床边走,挨到床就躺上去。
“……”樊墨僵硬地站在原地。
半小时后,房间门被打开,樊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房间里的汪艳茹,气得将樊墨的枕头扔到地上,他竟然敢让她看着!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汪艳茹脸色通红,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折磨他,他就折磨她!
气得汪艳茹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通才解气,最后又认命地从床上拿起来开窗。
等樊墨洗完澡回来,考到汪艳茹还没睡着,他问她怎么不睡。
“睡不着!都怪你!”汪艳茹翻了个白眼,却没什么威势,反而还带着一股娇态。
樊墨弯腰捡起枕头,枕头已经脏了,正好被她扔在脏处。
他将枕头放置一处,想着明天再拿去洗。
“嗯,都怪我。”他点点头,一副餍足的神色。他其实也睡不着,很精神。
汪艳茹说,“今晚你不准睡,你坐在床边看我睡。”
“……”
“好。”
樊墨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答应下来。
工作熬夜是经常的事,所以他熬夜看着她睡觉,他觉得并不会觉得累。
看他答应下来,汪艳茹气顺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没多久就睡着了,女同志和男同志的体质不一样,男同志在身心得到满足后会越来越精神,女同志反而会越来越累,想睡觉。
尤其汪艳茹还怀着孕,她睡得很沉。
樊墨靠在床头,一时没有睡意,就盯着汪艳茹看。
安静下来的汪艳茹,肚子却不安静,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和妈妈一样,在睡觉。
樊墨看到两次肚子里的孩子在踢着肚子完,每次孩子踢完,汪艳茹都会不舒服地嘤咛一声。
他也发现了,汪艳茹每次想要翻身时,都会因为肚子而被限制住。
樊墨皱眉,紧接着他就看到汪艳茹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了眼手表,才睡一个小时。
“怎么了?”他伸手扶她。
汪艳茹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尿急,我要上厕所。”
樊墨给她穿好鞋,又送她去上厕所。
这一夜,短短的6个小时,樊墨就看到汪艳茹起来上了四次厕所。
第二天,一夜不睡的樊墨看着比睡了几个小时的汪艳茹还要精神。
房门口,乔玉珍在敲门,让汪艳茹起床吃早餐。
床上还没睡醒的汪艳茹听到动静,睁了睁无力的眼睛,嘤咛一声,又闭上眼了。
樊墨去开门。
“不吃,先让她,睡会。”
乔玉珍:“那怎么行?不吃不行,要吃的,吃了再睡。”
吃了还能再睡吗?樊墨关上房门,坚决道,“一顿,不吃,没什么的。”
“她昨天,醒了四次,刚睡着,又醒了,要上厕所。”樊墨看他妈一直盯着他看,解释了一句。
乔玉珍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房门,最终在樊墨的坚持下,无奈地点头同意了,“再睡两下时,就必须得让她起床吃东西了,不然真的容易头晕。”
樊墨点头。
汪艳茹感觉最后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时饥肠辘辘,但没有平时早上那么困。
但是一看手表,竟然9点了,平时乔玉珍早上7点就要叫她起床吃早饭了。
她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门,看到只有樊墨在家,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只不过这衣服是小孩子的。
汪艳茹估计是乔主任安排他做的,孩子还没出生呢,乔玉珍就准备了不少衣服,经常拿出来洗,乔玉珍说这样孩子会穿得更舒服。
小衣服其实都是新布料做的,但是洗多了,就变成了八、九层新。
她问他,“乔主任呢?”
樊墨:“刚出去,买菜了。”
他将厨房锅里给她准备的早饭端给她,“先过来吃早饭。”
汪艳茹看着他的头发,“怎么还不去剪头发?”
“等你,起床,我想,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