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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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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群中不知是谁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杀人了——”

燕王府的护卫反应过来,迅速上前摁住了刺伤兰嬷嬷的乞丐,闻姝冲过去接住往下倒的兰嬷嬷, 声音哆嗦:“嬷嬷……嬷嬷……快, 快去把马车赶过来, 去请太医和刘大夫到王府候着。”

“是。”月露也受到了惊吓, 转身时险些摔倒, 跑得飞快,撞到了人也不知停歇, 同时有两个手脚快的护卫分别去请太医和刘大夫。

兰嬷嬷握住闻姝的手,声音虚弱地安抚闻姝, “没、没事……”

“嬷嬷。”闻姝盯着插入兰嬷嬷胸前的匕首,瞳孔放大, 看不出原本的色彩,她仿佛又看见了去年冬狩, 插在沈翊胸膛上的那支箭矢,巨大的惊慌笼罩着她,浑身血液都是冰凉的, “嬷嬷,你别离开我。”

她只有这么两个亲近之人,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他们!

闻姝心里爆发出无尽的恨意,恨自己,恨凶手,恨上天。

她的手哆嗦着,却不敢擅自拔刀, 只能跪在地上扶着兰嬷嬷。

护卫将四周围成了一个圈, 将看热闹的百姓隔绝在外, 每个人都高度警惕,不敢想方才那把匕首要是插进的是王妃身体,那他们都不用活了。

“放开我!松手!”被护卫制住摁倒在地的乞丐挣扎起来,高声骂道:“闻姝你真是好命,这都是能让逃开一劫,上天真是不公!”

闻姝听出了这个声音,愤恨道:“抬起她的头来。”

护卫拽着乞丐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露出那张闻姝再熟悉不过的脸:“闻妍?你没死!”

分明已经死在半个月前火海中的闻妍,此刻却满身狼狈,瘦弱难堪,脸色脏污的成了定都里的一个乞丐。

“我才不会死,我要你死!”闻妍被两个护卫摁住还不肯停歇,一个劲地挣扎,好似想再捅闻姝一刀。

承恩公府走水那日,闻妍因为晚膳时苔儿抢了她的饭菜,她和苔儿吵了一架,气得睡不着,很早就发现了火势,但她并没有声张,而是第一时间去了苔儿的屋子,将苔儿的房门从外锁住。

随后带着贴身丫鬟进了自己屋子,说要收拾细软带丫鬟逃出魏家,趁丫鬟不察,从后将丫鬟敲晕,扒下了丫鬟的衣裳,替换了衣裳后,又将首饰散落在丫鬟身侧,做完这一切,她趁乱从承恩公府偏僻院墙下的一处狗洞钻了出去。

她出去后本是想求母亲帮忙,却得知章氏也被下了大狱,再加上全城戒严,在搜寻从承恩公府逃出去的几个下人,她没有路引出不去城,而身上带的细软被其他乞丐抢走,她只能躲在犄角疙瘩,和乞丐作伴,与野狗抢食。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猪狗不如的日子,闻妍削瘦的都要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她也试图找闻琅求助,奈何还没靠近永平侯府就几番遇到禁卫,她躲在暗处,听着旁人议论魏家的人下场,愈发不敢叫人知道她的存在,生怕自己也落得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她浑浑噩噩地当着乞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直到她今日在西市乞讨时见到了闻姝,滔天的恨意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从前她是天之骄女,永平侯府的嫡出姑娘,而闻姝不过是个没了娘的庶出,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而世事轮转,她先是死了丈夫,又没了婆家,连母亲都被下了大狱,她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沦为了一个靠乞讨为生的乞丐。

可闻姝却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路平步青云,听说要做太子妃了,这让闻妍如何咽的下心里那口气!

闻妍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如果不是闻姝,她不会喝下断生散,不会叫苔儿那个贱婢踩在她的脸上作威作福,如果不是沈翊,魏家不会倒,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就算死,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杀意就这样成了刀刃。

“我呸,卑贱的庶女,你也配做太子妃,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你们害了我,我要杀了你们!”闻妍面目狰狞,恨不得生吃了闻姝和沈翊。

闻姝现在没空管她,冷脸命令护卫:“堵住她的嘴,带回王府。”

“王妃,马车来了!”月露跳下马车,麻利地搬来的马车凳。

星霜力气大,和护卫一起将兰嬷嬷抱上了马车,闻姝从地上起来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倒地。

“王妃小心。”月露赶忙扶着她。

闻姝看着地上的一小滩血迹呼吸紊乱,什么都顾不上,匆匆上了马车。

“嬷嬷,坚持一下,就快到王府了。”闻姝的脸色比兰嬷嬷的还要苍白,握着兰嬷嬷的手不肯松,眸子盯着那把匕首,好似要将匕首寸寸融化。

兰嬷嬷看着倒是比闻姝镇定很多,“姑娘,我没事,别急。”

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能在死前最后护闻姝一次,她觉得值得了。

“嬷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闻妍本是要杀她的,兰嬷嬷是无妄之灾,闻姝心痛到喘不上气,眼泪盈满了眼眶,却迟迟没有掉下来。

“不怪……”兰嬷嬷说话时牵扯到伤口,疼得吸了口气。

闻姝抬手抹掉眼角即将落下的泪,“嬷嬷,你别说话了,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闻姝嘴里反复呢喃着“没事”,好似在催眠自己。

她从没觉得回王府的路途这样遥远,在安静的马车内,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急促而热烈,好似在倒数生命的最后时刻。

“吁——”车夫平稳地停下马车,“王妃,王府到了。”

“星霜,快来将嬷嬷抱下去。”闻姝只恨自己力气不够大,幸好身边有星霜陪着。

“小心些,别碰到匕首。”闻姝快步跟在星霜身侧,几次绊到门槛,若非月露从旁扶着,只怕她自个也要摔个头破血流。

好在护卫手脚利落,回到王府的时候,刘大夫已经候着了,兰夏也闻讯赶来,瞧见兰嬷嬷胸前的匕首,同时倒吸了口凉气,迅速将兰嬷嬷送入屋内诊治。

闻姝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但没有哭出声。

“王妃别急,嬷嬷吉人天相,会没事的。”月露也红了眼眶,跪在闻姝身边扶着她。

太意外了,谁都没有想到闻妍居然没有死,还寻到那样恰好的时机,就是王府的护卫也没想到地上蹲着的一个乞丐会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王妃。

当街行刺王妃,那是杀头的大罪,普天之下,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

在宫里办差的沈翊和太医一同到的王府,一进院子,瞧见闻姝跪在地上落泪,沈翊胸口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快步上前半跪下来,“姝儿。”

闻姝听见沈翊的声音,回过头扑进了他怀里,终于哭出了声,哽咽道:“四哥,怎么办……怎么办,嬷嬷……是我害了嬷嬷……”

月露退开几步,沈翊揽着闻姝的腰,不住地安抚:“太医来了,会有办法的,没事的,不怪你。”

“月露,到底发生了何事?”沈翊只知道兰嬷嬷中了匕首,不知道凶手是谁,当从月露口中得知是闻妍时,他立马想清楚了其中关窍。

“怪我,是我大意了,”沈翊懊悔不已,同时忍不住后怕,若是没有兰嬷嬷,那把匕首插入的便是闻姝的胸膛,他将闻姝抱得更紧一些,像是要嵌入骨血中,“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四哥,都怪我,我不该带兰嬷嬷出去……”闻姝在沈翊怀里哭到嗓子嘶哑,一张脸隐隐发青,她紧紧地抱着沈翊,就好似抱着她最后一根浮木。

兰嬷嬷本就身子不好,她为什么要带兰嬷嬷出门?她为什么连闻妍都没认出来?她为什么会反应那么迟钝让兰嬷嬷来救她?

闻姝一句句的在心里头质问自己,每质问一句,心里就压上一块巨石,几乎要将她压死。

“姝儿,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沈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揉搓,想叫她回神,“世事无常,你并非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算得到。”

她眼底黯淡一片,水光盈盈,饱含自责与愧疚,似困在笼中走不出来的鸟兽。

沈翊何时见过这样的闻姝,心慌不已:“姝儿,你看着我,你看看我。”

闻姝从最初的大哭到后来的呜咽,哀伤之色使得院子里的丫鬟都红了眼,纷纷背过身擦眼泪,众人皆知兰嬷嬷对闻姝有多重要,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

晌午的日头正当毒辣,闻姝却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哆嗦着打了个寒颤,眼尾比院子里开着的芍药还要红艳,无论沈翊说什么,她都没有回一句,好似丢了魂。

沈翊察觉到她冰凉的手背,知道她不是身子冷,是心冷,将她打横抱起,坐到檐下美人靠上,不断的揉搓着她的双手和耳垂,吩咐月露端了杯热茶过来,逼着闻姝喝了几口。

热腾腾的茶水入肚,闻姝好似回过魂来,眼珠子茫然地转了转,猛地从沈翊怀中站了起来,“兰嬷嬷,嬷嬷怎么样了?”

沈翊愁眉紧锁,拉着她的胳膊,“太医还在救治,再等等。”

闻姝回眸,眼角的泪又落了下来,“四哥,怎么办,我害怕。”

她这辈子最亲的就是兰嬷嬷,是兰嬷嬷养大了她,护着她,犹如亲生母亲,即便她知道兰嬷嬷的病情无法好转,迟早有一日会离开她,可她没办法接受兰嬷嬷是因为她而死。

“我陪着你。”沈翊搂着她,将人扣在怀中,源源不断的给闻姝传递了身上的暖意,他没有见兰嬷嬷的伤势,也不好判断,现下任何口头的安慰都没了用处,只剩下陪伴。

闻姝手里攥着沈翊胸前的衣裳,把华美的锦袍抓得皱巴巴,加快的心跳始终没法慢下来,她紧张到说不出话,眼前眩晕,若非被沈翊抱着,连站稳都做不到。

心跳声犹如铜壶滴漏,一下又一下,无限拉长了等待的时间。

“吱呀——”直到房门被打开,闻姝好似被拨动了身后机关的木偶,突然惊醒,挣开沈翊跑了过去,“成太医,兰嬷嬷如何了?”

沈翊快步跟了过来,仍旧半揽住闻姝的肩,“兰嬷嬷伤势重吗?”

成太医手上还有血,叹着气摇了摇头,“匕首虽未伤及心肺,但老夫人年纪大了,又一直病着,身体虚弱,只怕是……”

要是伤到了心口,兰嬷嬷已经去了。

年轻力壮的沈翊当初中箭都那么凶险,养了几个月才好全,更何况是久病缠身的兰嬷嬷。

“怎么会这样……”闻姝的膝盖一软,身子往下坠,好在被沈翊捞了一把才没叫她摔倒。

“成太医,没有法子了吗?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沈翊知道兰嬷嬷是闻姝最大的寄托,她现下的心情,和当初自己在火海诀别母亲是一样的。

刘大夫也出来了,“王爷,王妃,这并非药材的问题,老朽一直照料老夫人的身体,老夫人本就大限将至,这又中了匕首,失血过多,恐怕、恐怕就在这一两日了。”

刘大夫都有些难以开口,毕竟照料了兰嬷嬷不短的时间,也有几分感情。

闻姝听到“一两日”,浑身血液上涌,脑袋好似被惊雷炸过,身子发软,直挺挺往下倒,瞬间失去意识。

“姝儿!”

“王妃!”

闻姝一晕,王府鸡飞狗跳,顿时纷乱了起来,人心惶惶,再不见半点笑脸。

成太医给看过,说是气急攻心,喝了药,睡一会就能醒来,沈翊就一直守在床前,握着闻姝的手,手指始终搭在闻姝的腕间,触摸到她跳动的脉搏才能安心。

太医说睡一会就能醒,可闻姝却迟迟没有醒来,她被困在梦境中了,无边的血海,艳丽的荆棘花,似长了眼睛一般将闻姝捆得动弹不得。

而兰嬷嬷下半身陷入血海中,还在继续下陷,鲜血染成的海没过了兰嬷嬷的腰腹、胸膛、脖颈……

闻姝全力挣扎,荆棘刺破了她的皮肉,荆棘种子在她心口落地生根,破壳而出,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想喊“兰嬷嬷”,可是嘴巴像是被黏住了,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直到兰嬷嬷那双注视着闻姝的慈爱的眼眸也被血色吞噬。

闻姝终于拼尽全力呼喊出声:“兰嬷嬷——”

守在床沿的沈翊第一时间起身去看她,“姝儿,你醒了?”

闻姝睁开眼,眼里一片血红,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呆呆的许久都没反应。

“姝儿,说句话。”沈翊被她这副样子吓着了,拍着她的脸颊,用了点力捏了下她柔软的耳垂。

闻姝感受到疼痛才缓缓回过神,翻身坐了起来,拉着沈翊的胳膊急切地问:“兰嬷嬷呢?”

听见她说话,沈翊才松了手,“兰嬷嬷还在昏睡着,你昏迷了两个时辰,终于醒了。”

“我要去看兰嬷嬷。”闻姝二话不说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姝儿,穿上外衣。”沈翊拉住她,强硬地将她摁在床沿,拿过衣裳给她穿好,又蹲下去穿上鞋。

这时月露敲了敲门,“王爷,王妃醒了吗?兰嬷嬷醒了,想见王妃。”

闻姝登时站了起来,“我就来。”

她说出口的话没有想象中那么响亮,嘶哑低沉,以致于闻姝都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喉咙。

沈翊连忙端了盏茶水过来,“喝点,才好和兰嬷嬷说话。”

闻姝喝了一大口,然后提裙跑着去了兰嬷嬷的院子里。

沈翊连茶盏都来不及放,只能随手搁在凳子上,跟了出去。

闻姝很久没有跑得这样快,不顾及任何的礼数、教养、规矩,她就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别让兰嬷嬷空等着她。

沈翊跟在后面也没劝,只是时刻注意她的脚下,在她即将要摔倒的时候伸手扶一把。

兰夏守在门口,瞧见闻姝时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王妃,她在等你,进去吧。”

“呼……呼……”闻姝因为跑来的,急促地呼吸着,面颊绯红,看起来气色好了一点,实则心里头早已崩塌成了一片荒芜。

闻姝喘匀气,固执地问兰夏,“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兰夏眼底泛红,也是落过泪的,他摇了摇头,“没办法了。”

兰嬷嬷即便不受伤,也撑不过多久,更何况是一把雪上加霜的匕首。

沈翊站在闻姝身后,做好了扶着她的准备,可这回闻姝却没倒地,只是攥紧了拳头,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我陪着兰嬷嬷。”

闻姝推门进去,沈翊想跟进去,却被兰夏拦着,“王爷,兰嬷嬷想单独和王妃说说话。”

沈翊沉着脸,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了几步,站在檐下。

兰嬷嬷与闻姝,确实还有很多话要说。

“嬷嬷。”闻姝进来时已经把眼泪憋了回去,可看见半倚在枕上,面色憔悴,唇色发白的兰嬷嬷,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淌了下来。

“来,姑娘过来,”兰嬷嬷小幅度的招了招手,表情竟是笑着的,“坐下,嬷嬷和你说会话。”

闻姝没坐在准备好的凳子上,而是跪在了床前的脚踏上,她握住兰嬷嬷微凉的手,“嬷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姑娘别哭,不怪你,”兰嬷嬷伤得有些重,不便挪动,说话的嗓音也很小,但却愈发温和,“每个灵兰族人的使命都是守护圣女,光复灵兰族,我做到了,死后是要受神女嘉奖的。”

“嬷嬷,你不要走,”闻姝的泪水打在兰嬷嬷的手背上,眼泪模糊了视线,“嬷嬷,我还没有找到灵兰花,还没有带你回灵兰族,你再等等我。”

兰嬷嬷:“我的身子老早就不行了,一直在强撑着,即便没有这次,也支撑不了多久,能用我风烛残年的身躯救下你,我很欣慰。”

兰嬷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闻姝,如今眼看着闻姝就要做太子妃了,和沈翊的感情也是日渐深厚,连兰夏都见到了,她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嬷嬷,你怎么舍得我,你还没有看见我和四哥的孩子唤你一声祖母呢。”闻姝的泪水像是终年不断的泉眼,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口就震颤的发疼。

原本微笑着的兰嬷嬷见闻姝哭红了的面颊,眼眶也酸涩起来,“你和王爷如胶似漆,往后一定要好好的,若是有机会,你就替我回灵兰族瞧瞧,告诉族长,我没有辜负她的嘱托。”

“姑娘,你是灵兰族的圣女,是灵兰族的希望,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活着,灵兰一族就有希望。”

她倾尽毕生的心血,就是为了闻姝能平安长大,将来能给日渐凋敝的灵兰族带来全新的生机。

“嬷嬷,我做不到,”闻姝摇着头,“我一个人我做不到,你得陪着我,你要教我啊。”

闻姝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惧意,她怕兰嬷嬷离开,也怕自己扛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她连灵兰族在哪都不知道,哪里去背负这么沉重的希望呢?

兰嬷嬷握住闻姝的指尖,“我陪不了你了,往后你的路你要自个走,你向来聪慧,性子坚韧,年纪那么小都能想得到用苦肉计换来侯爷的心疼,嬷嬷相信你可以。”

“姑娘,别哭了,我和你说说你母亲的事。”兰嬷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她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有告诉闻姝。

闻姝慌忙用衣袖擦干净眼泪,“嬷嬷您说。”

兰嬷嬷抬头,看向斜对面的衣柜,“你打开柜子,最角落里有一个黑色的匣子,你取来。”

闻姝扭头看了眼,撑着胳膊从地上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开始翻找。

不多时,捧着匣子回来,又跪回了脚踏,“嬷嬷,是这个吗?”

兰嬷嬷点头,“你打开。”

闻姝打开匣子,入目的是一枚玄色玉佩,上头雕刻着麒麟,一眼就看出其价值不菲,麒麟玉佩下,压着一封陈旧的信。

“这是母亲的东西吗?”闻姝拿起麒麟玉佩,非常厚重的一个玉佩,有她巴掌大,麒麟栩栩如生,连玉佩上的络子都打的格外华美。

兰嬷嬷:“不,这是你父亲的玉佩。”

“永平侯吗?”闻姝有些不太确定,麒麟乃是祥瑞,皇家才可以佩戴,永平侯怎么会有这样逾矩的东西。

“姑娘,你的生父并非永平侯,”不等闻姝疑惑,兰嬷嬷继续说:“你的生父是楚国的皇帝,你本是楚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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