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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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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对账, 对什么账?

二夫人觉得好笑。

她帮忙打理了这么些日子,她上门来一句对账,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 摆明了说不信自己?

二夫人撂下画笔冲出去。

白明霁见她迟迟不出来, 问丫鬟要了一张板凳,正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身后站着丫鬟婆子, 还有一个侍卫, 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

若是可以,白明霁也不想坐,奈何今儿腿软。

终于等到人来了, 白明霁打了一声招呼,“婶子。”腿还是站不起来,一起身腿根子就酸, 那等子酸,像是泡了百年的老酸菜,能酸得人咬牙,索性就那么坐着了, 开门见山道:“我来拿钥匙。”

二夫人很看不惯她的姿态,好歹自己也是个长辈, 她这架势算什么,耀武扬威?不由说了一句气话,“丢了。”

白明霁一愣,“丢了?”

二夫人瞥了她一眼,“钥匙放在那, 等了你几日没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阿猫阿叼走了, 想来少奶奶也不稀罕,库房有人守着,要这钥匙做什么。”

“没关系。”白明霁一笑,转身同周清光道:“听说周公子手里那把刀削铁如泥,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劈开一把锁。”

周清光在外跑了几日,今日终于得以歇个脚,比起主子的那些事,做少夫人的跟班轻松多了,拍了拍腰间的弯刀,道:“少夫人放心,别说削铁,削人属下都可以。”

二夫人嘴角一抽,最为看不起这样的粗人,她娘家并非高门大户,从小接触的大多都是一些粗鄙之人。

后来遇上了晏二爷,破费了一番心思才嫁入晏家。

能成为晏家二夫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殊荣,从泥里爬起来的人,最讨厌的便是泥。

她倒要看看,他能削了谁?

“那就有劳周公子了。”白明霁吩咐身边的几个丫鬟和婆子一道跟上,“把库房所有的东西都清点一遍,务必准确,可莫要让二夫人受了冤枉。”

看着周清光带人去了库房,二夫人面色一僵,“少奶奶这是何意?”

“婶子放心,对账于你我都好,一能证明婶子的清白,免得被旁人说贪墨了我大房的家产,二,一手交账,一手交物,我也能清楚手里到底接了有多少东西,日后长辈问起来,我也能答不上。”说完侧身,指了指身后叠起来的一大摞账本,同二夫人道:“这些是侯爷每年的食邑,侯爷乃万户侯,名下所有的产业,我这几日都整理了出来,不知道婶子这里有没有各铺子良田的账本,也省得我挨个地方去跑一趟。”

二夫人眼皮一跳,张嬷嬷说得没错,她这几日就是在憋着招。

侯爷有万户食税权,各类铺子庄子无数,她一个新妇没有人领着,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摸清。

老夫人纵然想帮她,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些老夫人腿脚走不动,外面的庄子铺子、赋税,都是她的人去收的。

一把钥匙,非要她还,她还了就是,但外头的产业,她想要一下子就抓到手里,怕是没那么容易。

短短几日,她能把侯爷的产业摸透?

二夫人不信,“少奶奶既然整理出来了,那就照着一家一家挨着去拿账本,你问我要,我哪里有,那些庄子铺子跟久了都记在了脑子里,熟能生巧,哪需要什么账本。”

白明霁笑了笑,夸赞道:“婶子聪慧,非寻常人能比,没有也无碍,我派些人多跑几趟,横竖总得要复盘,也偷不了懒。”

复盘?

盘什么?铺子、良田?

二夫人心头冷笑,她疯了吧,这又不是年底,累死谁呢?她也不怕这一当家,就遭了账房的记恨......

“昨儿我已复盘了一家。”白明霁拿了最上面的账本,翻开,缓缓地道:“城郊的元春茶庄,我与秦管事对过了账,发现产量与支出严重不符,不知道婶子能不能替我解惑?”

白明霁抬起头,含着笑看向二夫人,眸子里却冰冰凉凉。

二夫人脸色一变。

元春茶庄,晏家的直供茶庄。

每年出来的春茶,只供应给侯府,从不外卖。

可侯府的主子们一年到底,能喝多少茶?还不是被那些个下人昧了去,不知道偷拿了多少。与其给那些下贼的人糟蹋,不如卖出去换几个钱。

尤其是那十丛古茶树,说是说只留给老夫人,可她一人,哪里喝得完十丛古茶?八成是被她屋里那春枝享用了。

一个下人都能享用,她就不能?

是以,前几日派人去采摘了五丛。

二夫人心头一跳,她什么时候去的茶庄?莫不是已经知道了?

二夫人终于开始慌了。

她这一番盘下去,自己这些年昧下来的那些钱,还有在外的暗铺子,都会被扯回来。

二夫人捏了一手的汗,还没想出来如何应付,身旁的张嬷嬷替她出声了,“少夫人这话,二夫人恐怕也解不了惑,元春茶庄是晏侯府的家茶,每年出来的新茶,都得运来府上,谁还敢贪墨?再说了茶叶这东西,一泡水就没了,谁也不知道会消耗多少,春茶送来府上,二夫人便派到了各个屋里,咱们也没去计数,少夫人要是觉得账有问题,大可去各个院子里问问......”

“张嬷嬷。”白明霁一声打断她,从椅子上起身,忍着腿软走她面前。

张嬷嬷还想与她掰扯,“少夫......”

白明霁突然抬手“啪——”一巴掌扇在了张嬷嬷脸上,寒声质问:“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与二夫人论事,轮得到你当奴才的插嘴!”

白明霁的狠,白府的人知道,但晏家的人还从未见识过。

往日里只知道她不喜走动,鲜少与人接触,谁知这一出手,竟打了二夫人的陪嫁嬷嬷。

那一道巴掌声清脆,别说二夫人,院子里站着的所有奴才都愣了愣。

张嬷嬷半边脸被打得火烧火辣,耳朵也发出了嗡鸣,侧目惊愕地看着她。

试想自己在侯府指点了这么些年,连老夫人与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只有她打人的份,哪里有挨打的时候,眼底甚至篡出了几分愤怒。

白明霁冲她一笑,“怎么,要还手?”

“奴才不敢。”张嬷嬷咬牙捂着半边脸,转过头便与瞪着大眼尚未反应过来的二夫人跪下,托着哭腔道:“奴才护主心切,是替夫人说了一句公道话,不成想被少奶奶教训了一巴掌,她这哪里是打的奴才的脸啊......”

二夫人也愤怒,但一时找不出来骂人的话,便指着白明霁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少夫人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太长了?”

“婶子急什么,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白明霁的脸色一冷起来,与冰霜无疑,再次问她道:“一个屋里,一个月能饮十旦茶?”

这半年来,她不过是不想管,不代表她就好糊弄,好欺负。

二夫人竟被那么一双眼睛看得有些犯怵,扭过头,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

白明霁逼问:“婶子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记在了脑子里吗?”

二夫人脱口便道:“八成又是那些个下人偷着喝了.....”

“你住嘴吧。”白明霁突然把那账本怼到她跟前,半分面子都不给她了,“婶子虽不是高门,但嫁的是高门,高门宗妇头一桩便是贤,善。”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白明霁紧紧地看着他,“婶子连这些都没听说过?”

“即便没听过,以婶子的出身,当也体会过下等人的不易,如今翻身成了主子,享尽了荣华,为何又要将苦难施于他人。”

府上都知道二夫人出身低,嫁进晏家后,老夫人怕她被人看不起,还特意交代了其他人,不许拿她的出身说事。

多少年了?二夫人很久没听过这么刺耳的挖苦话了,气得捂住胸口,“你,你......”

“我说错了?”白明霁回头,让丫鬟把人带过来。

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

脸色苍白,神智也不好。

二夫人对她有印象,是她的人,在她院子里负责浆洗。

她怎么了?

偷她少夫人东西了?

这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不得她吐出屎来,白明霁先问:“听说婶子前不久丢了一枚簪子,找不到人,便扣了所有下人的月俸?”

二夫人冷笑,“是有这事,怎么了?我院子里的事,少夫人也要管?”

“我管不着,但因为你克扣的那一两银子,乃这位妇人医治家中小儿的救命钱,钱没了,她的儿子便要断药,昨日想不开,跳了井,我屋里的姑姑为了救她上来,尚还在床榻上躺着,二夫人不知道?”

二夫人一怔。

跳井?这要是被她得逞了,必定会闹到老夫人和侯爷跟前,侯爷最为忌讳府上闹出人命,到时候她摊上的就是一桩大事。

二夫人额头隐隐冒出了一层冷汗,“有,有这事?”

白明霁懒得再看她,退后把那账本交给了余嬷嬷,“拿去给老夫人。”

二夫人一慌,“慢,慢着!”

余嬷嬷头也没回。

二夫人彻底慌了神,没了主意,回头看向白明霁,祈求道:“侄儿媳妇,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是要对账吗,我就让人去准备账本,咱们坐下来慢慢对......”

“不必了。”先前问她要,她不给,如今白明霁不稀罕了。

“对了,婶子在外开的那三个黑茶铺子,我已让人先封了,至于其他的铺子,我一个一个的来,婶子不用着急,这样的账本多的是。”

二夫人脸色霎时发白。

白明霁扫了一眼院子内的奴才,扬声道:“你们相互传达一声,二房所有被克扣过银子的人,无论是之前的,还是这次的,待会儿都可上我院子里来,找余嬷嬷记名,我会一分不少地补给你们。”又道:“我知道丢失的那些东西,还有二夫人的那只簪子,不是你们拿的,这段日子让你们蒙受了冤枉,我白明霁作为晏家少奶奶,在此同各位说一声道歉,但我晏家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我迟早会把东西找出来,还大家一个清白。”

清点库存,少说也要半日。

白明霁没再继续呆着。

走之前,把那位妇人也带走了,只同二夫人打了一声招呼,“我已同老夫人禀过,此人以后调配到我的院子里。”

浩荡的来,威风地走。

人走了,二夫人方才觉得腿软,后退两步扶额,脑门心一阵一阵地跳。

也顾不得去安抚张嬷嬷挨的那一巴掌了,把人叫起来,“赶紧的,先把那些暗铺子关了,还有账目上的空缺,你同掌柜的先交代,各人头上都摊一些,若是不听,便用些手段,总之不能让她查出来。”

这死丫头,真是个不好惹的。

许是被白明霁那一巴掌扇得失了魂儿,张嬷嬷这会子也有些懵,点头答应,赶紧下去办事。

办的却先不是二夫人的差事,匆匆回了屋子,从床底下拉出来了一口小木匣子,打开锁,里面有十来个玉镯,金锭子无数,那枚白玉簪子也在里面,全是这段日子从二夫人那里顺来的。

二夫人娘家的父亲,只是个举人出身。

一家子心比天高。

二夫人是又蠢又势利。

但有一点,她记忆差。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起来的那枚簪子,现下被那位铁砂掌少夫人揪住了,万万不能再留在屋里了,一股脑儿地塞进袖筒内,拿着二夫人的令牌,从后门出去,径直走到了一家卖梳柄的摊贩前,借着挑梳柄的功夫,把袖筒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面低声交代道:“府上情况有变,你同他说,这些个东西拿出去藏好,千万别拿去当了。”

“姑母放心。”

门内白明霁盯着那道背影,看得清楚,同素商交代道:“跟着张嬷嬷。”

她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势必要盘查铺子,二夫人的那些假账也就无处隐藏,此时定会急着派亲信前去铺子销赃。

而张嬷嬷的赃物,也要急着脱手了。

金秋姑姑染了风寒,人手不够用,库房有周清光在,白明霁倒是放心,素商跟上了张嬷嬷,自己便上了那位卖梳柄的人。

刑部。

裴潺盯着地上被一刀割喉的鸣冤人,抿着唇,一言不发。

身旁的狱卒大气都不敢出,这是头一回遇上诉讼者到了刑部,还没来得及呈报案情,便先被人弄死的例子。

且此人还是鼎鼎大名的京县令王詹。

大理寺、刑部、锦衣卫,三大监察机构,无人不认识他王詹,以贪生怕死,踢皮球出了名。

平日里处事如同老狐狸的京县令,今日却死在了刑部的大厅。

今日接待他的那名侍卫,早就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回忆今日的经过,“王大人今日过来,一见到属下,便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主子禀报,属下见他满头是汗,脸色也不好看,知道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敢耽搁,让他先去前厅等着,属下则去后院找了主子。”

但裴潺不在。

“属下记得清楚,王大人进来时,外面的滴漏正好是午时,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属下再过去,便看到他躺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后,刑部的主事已经问完了所有值班的人,倒是有人见到了一张生面孔,可据见过此人的侍卫一番描述下来,不外乎也是长着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

画出来的人像更没有任何辨识度。

主事问道:“要不还是去请晏家少奶奶画一副画像?”

裴潺终于开了口,“她如今缺这份差事?”

那倒是,晏家少奶奶,这等抛头露面的事,自然不屑于来做,“那怎么办?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裴潺起身问那位接待过王詹的人,“京县令进来时,手里可有拿卷宗。”

侍卫一愣,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似乎很热走了一路,都在用宽袖抹汗,确定没有卷宗。

没有新卷宗,那便是最近踢皮球踢过来的案子了,裴潺吩咐主事,“把衙门近一个月内,送来的案子,全都列出来,彻查。”

这头才查到了一半,一名狱卒匆匆跑了过来,慌忙地禀报道:“头儿,衙门前几日送来的那位囚犯,死了。”

裴潺一顿。

突然嗤笑一声,“这么快就死了,有意思。”

“什么来路?”

说起这个,就更让人难以启齿了,“半月前,京县令负责押送了一批官粮进城,在离自己的地盘不到百里的地方,居然被一群山贼打劫,粮食丢了,就抓了这么个人回来,死活撬不动嘴,久闻头儿的威名,便送到了刑部,想等着头儿来审。”

谁知还没排上号,打劫的和被打劫的都死了。

主事的道:“人属下已经查过,乃民间的一位刀客,平日干的也都是刀尖上添血的活,但此人应该在城中住过一些日子。”

主事的让侍卫去他屋里取来了一把木梳,交给了裴潺,“这是属下那日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唯一物件。”

看梳子的痕迹,用的年岁不短。

上面雕刻的字迹虽有磨损,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

四个大字。

——天工匠造。

单凭着四个字很难断定就是京城内的东西,但是梳子的角落初还刻着两个小字:江宁

裴潺把梳子递给了主事,“去找,找到了人先别打草惊蛇,跟着就是。”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裴潺也打算出门。

人还没走出去,家里的小厮便来了,手里捧着一把折扇,递到了裴潺跟前,“这是白家二公子送来的,说天气热了,都快立夏了,备了一份薄礼给主子,让小的务必交给主子过目。”

白二公子,白星南?

提起他的名字,裴潺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的,八成是来催他做他的姐夫。

可他有什么办法?

本想等到二娘子出门时,亲自去问问,她到底哪里不同意,奈何白家那位二娘子是个乖姑娘,半个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裴潺接过折扇,展开。

扇面上赫然提了几个字。

——晚来天欲雪,饮一杯无?

小厮也好奇探头来看,瞧了一阵,疑惑地道:“咦,怎么少了一个字?”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少了一个能的。

无能。

裴潺又想起了那位兔崽子吃他人参时的嘴脸,嘴角一抽,转身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小厮,“拿去给二娘子,别提名讳,署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小厮瞧完了那一行字,两只眼睛都快瞪出眶子了,“主子这样,会不会不,不太厚道,晏指挥要是知道了......”

裴潺打断,“那就不让他知道。”

白明槿正在院子里浇花,便见白家的房门从对面的廊下走了过来,她一向不与外男接触,即便是仆人,也会回避。

门房到了半路,便被她的丫鬟拦住。

远远看到门房递给了丫鬟一个封信,待人走过来了,便问:“谁的?”

丫鬟摇头,把门房传来的原话,告诉了她,“那人没报名讳,就说这信是给二娘子的,若二娘子真要问名字,那便当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白明槿一愣。

放下花壶,转身进屋净了手,拿布巾擦干了,才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信函。

抽出信纸,展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立马浮现在眼前。

——你姐夫在万花楼。

白明槿脸色一变。

丫鬟冬夏瞧出了异常,忙道:“娘子怎么了?”

正要往她手里看,白明槿“啪——”一下和上了信纸,心头乱成了一团,颇有些六神无主。

姐夫,她还能有几个姐夫。

晏世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不知送信的人是谁,为何会送到她这里来,但一想,若是这等东西弄在阿姐手里,照阿姐的性子,还得了。

抬头吩咐冬夏:“去替我备身方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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