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托人向项伯告知鸿门设宴其真实用意时,刘邦惶恐不知所向。刘邦知道鸿门一宴是去不得的凶险之地。
但张良劝诫:“沛公不去赴宴岂非不打自招,先两军同在关中,我军必不能全身而退。他军兵力是我数倍,不去便只有死路一条。或许只有前往赴会才能有一线转机。”
刘邦颇为恼火焦急吼道:“一线转机!一线转机!狗屁的一线转机!现在他项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杀我,我前去就是去送死还不如跟他拼死,那样也不失大丈夫本色!”
张良:“沛公稍安勿躁,臣有一计愿君采用。”
刘邦质疑地看着张良,许久答复道:“你暂且说来听听。”
张良:“臣曾在秦时对项伯有救命之恩,后因此成为至交。可托人拜托项伯禀告项羽,沛公并无反叛之心。”
刘邦:“你与那项伯谁为年长?”
张良:“长于臣。”
刘邦:“那你约他前来,我要亲自接见。”
刘邦用美酒佳肴款待,并和项伯相约为儿女亲家。
最后刘邦说:“我进入关中一点儿东西都不敢据为己有,封锁了仓库、金银宝器一心等待将军到来。派遣将士守关的原因也是为了防范其他盗贼进来产生变故。我日夜盼望将军到来,有何来反叛呢?”
项伯:“沛公一片赤诚,在下一定带给将军。不过要想将军完全放下心结,还需沛公亲自前往坦然相告。”
刘邦:“兄长放心,我一定前往。”
项伯将刘邦的话转告项羽并说:“沛公不先攻破关中,将军又怎能这样直入进关呢?现今是他为我军扫平了障碍,已是立有大功,如若反倒攻打他,传出去会有损将军信义。倒不如趁此好好安抚以显将军宽厚大义。”
项羽若有所思地说:“此话不无道理,我会斟酌行事的。”
刘邦即将赶赴之前,范增又一次嘱咐项羽道:“刘邦居山东时,贪财货、好美姬,而今入关财货无所取、美人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我让人观望他那里的运气,皆是五彩之色,龙虎之形。这可是天子的云气呀,项王要赶快动手,切不可错失时机!”
刘邦带着一百多人来见项王,到了鸿门向项王谢罪说:“我和将军合力攻打秦国,将军战黄河以北,我战黄河以南。只是没曾想能先入关中。今在此又见将军,却因小人之言起疑生隙。我与将军早已结交为生死兄弟,我对将军之心日月可鉴!”
项羽听此有些过意不去尴尬难当解说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哎!都是你帐下左司马曹无伤妖言惑众,不然我又怎会如此!来,我先敬沛公一杯,之前的不快一笔勾销。我满饮此杯!”
范增听此心头一惊,接下来更是在酒席间频频提起腰间所配玉玦向项王再三示意。但项王却始终沉默不予响应。
范增起身独自召见项庄说:“项王为人心底不狠。你现在就上前敬酒,敬完酒就请求舞剑助兴。然后趁机将刘邦就此杀死在座位上。不可有失,否则他日你们都将是他帐下俘虏!”
项庄向刘邦敬完酒随即对项王说:“君王与沛公饮酒,军中却无以为乐,不如让在下舞剑助兴。”
项羽说:“诺”!舞剑中,项庄步步直逼刘邦,项伯看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于是也拔出剑与之同舞。期间时时张开身体护住刘邦,项庄无从下手。张良起身到军营口找到樊哙。
樊哙问:“今日之事如何?”
张良:“十分危急!现在项庄拔剑起舞,却剑剑意向沛公!”
樊哙听闻焦急忙慌道:“什么!我不能把沛公一人丢在那儿,就算是死我也要相陪!”于是手持矛盾就冲入了军门。守卫的门将阻止他进去,樊哙就用盾牌猛力将他们撞倒在后,冲了进去。樊哙手持利剑对着项羽怒发直立,怒目如铜。
项王拿着剑站起来问:“可为何人?”
张良答:“回项王这是沛公的身边的参乘樊哙。”
项羽:“赏他一杯酒!你无故闯入敢满饮此杯吗?”
樊哙:“我既然进来就没有什么不敢的!”说完就一饮而尽。
项羽道:“壮士哉!”
樊哙说:“我随沛公讨秦连死都不怕,项王一杯酒有什么好推辞的。秦王有虎狼一样的心肠,杀人唯恐不尽,惩人唯恐不能用尽酷刑。所以天下人才遭天下人皆叛。怀王虽曾与诸将约定:先破秦入咸阳者为王。然今沛公先入咸阳,却毫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灞上,以待项王王。还替项王守驻关口,以防他人盗入其中。如此劳苦功高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项王反而听信小人谗言要杀有功之臣。这不过是继续秦朝的老路罢了!”在下认为项王不应、不该、不能也绝不会如此!”
项王没有回话指着席位说:“坐。”
过了一会儿刘邦起身入厕,樊哙趁机随后跟去。
樊哙说:“沛公还是趁机快走此地凶险不宜久留。”
刘邦:“现在出来并没有跟项王告辞,这不符合礼仪。”
樊哙:“大行不顾细瑾,大礼不辞小让。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告辞做什么?”
刘邦久出未归,项王派都尉陈平去叫,但为时已晚刘邦将一对儿玉璧,一双玉斗交予随即赶来的张良。丢下车辆随从,带樊哙、夏侯婴等人从小路赶回了灞上。
张良进前道歉说:“沛公不胜酒力,不能当面告辞。让我封赏白璧一双,拜敬予项王,玉斗一双拜敬予相父。”
项羽问:“沛公人在何处?”
张良说:“沛公闻之项王有意责罚,心中惶恐不顾其他便脱身独去,先移至灞上。”
项羽接下了玉璧且对刘邦怯逃之举面露鄙夷。然而范增却气愤至极,项羽不顾自己苦心设计、再三劝诫。毅然放走了刘邦。范增将玉斗丢掷于地上,用手仗将其捣碎曰:“竖子不与为谋!”从此愤然离去。
刘邦回到灞上就立即杀了卖主求荣的曹无伤。
公元前206年二月项羽分封诸侯,刘邦被封为‘汉王’领地巴、蜀和汉中共四十一县。国都为南郑(今陕西南郑)。
项羽把秦地分为三个诸侯国,名为三秦封秦的三将分别是章邯、董翳、司马欣。并放火烧了劳民伤财建筑庞大的阿房宫,大火一直烧了三个月。项羽自封西楚霸王,回到了彭城。
刘邦虽十分不满项羽将自己分封在偏僻的巴蜀之地,却也无力反抗。到了巴蜀刘邦发现巴蜀虽地处偏远,但却人力丰茂、资源富饶,正是兵家之地。且汉中与关中仅一秦岭之隔,这更加坚定了刘邦东出函谷与项羽争夺天下的决心。汉中郡成为他日后‘平定三秦’的桥头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