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命人唤来魏昭交代道:“魏昭,你去我与夫人的相遇之地将本王岳母接来告诉她老人家,要她亲眼看着我们拜堂成亲。”
魏昭:“将军放心,在下保证将薄夫人平安带回。”
魏豹:“好,回来之后重重有赏!”
当魏昭赶到魏韫居住之地时,魏韫惊诧之余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魏史来。
魏昭:“薄夫人,你为何这样看着晚辈?”
魏韫:“你跟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太像了,你是谁?”
魏昭:“哦,晚辈魏昭,是奉魏将军的命令前来接您老人家的。”
魏韫:“我一个人已经在这里住惯了,不想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人世种种。你替我对将军说他的心意我领了,只要他们两个幸福我别无他求。”
魏昭:“不行的薄夫人,您年事渐高,一个人住在这里,叫将军和夫人如何安心呢。再者将军夫人即将大婚难道您就不想亲眼看着他们拜堂成亲吗?还有,晚辈若是不能把您接回去,挨罚不说,将军也定会再派人前来接您。将军还说了一定要把您接回去后他们才会拜堂成亲。”
魏韫笑道:“行了小鬼,我这就收拾东西跟你一起回去。”
魏昭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
魏韫整理包裹的时候,魏昭突然看见了薄夫人手上的鹤黄翎玉坠。他惊诧地瞪大眼睛色泽、花型、玉质都没错!
魏昭激动地问:“薄夫人,请问这个玉坠是您本人的吗?”
魏韫看着玉坠儿若有所思地说:“没错,它是属于我的。”
魏昭:“晚辈冒昧问一句,薄夫人母家是否姓魏。”
魏韫惊异地盯着魏昭:“魏昭?又是这么的像。难道:“你父亲是、、?”
魏昭:“家父,魏史来。”
魏韫激动的浑身发抖:“他可好?祖父母可还好?”
魏昭:“父亲当年听说姑母的事情后,就一直四处寻找姑母和表妹,家里生意都是母亲帮衬着着祖父在打理。等多次寻找未果后,父亲很后悔事情发生半年之前得知真相后没有把姑母和表妹即使找回来。父亲以为那个赌徒会改邪归正。所以当四处寻遍仍找不到你们下落的时候,他每日殚精竭虑、忧愁难解,每每只要听到有任何关于你们的消息都会不顾一切地赶过去,也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在我十四岁那年他就带着遗憾离我们而去了。直到临终前他都没有原谅母亲。”
魏韫潸然泪下:“他已经走了?”
魏昭:“这些都是父亲临终前告诉我的,他画下这枚牡丹玉坠的图像,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之前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当他告诉我一切的时候,同样作为男人,我能理解他。”
魏韫痛苦片刻后继续问:“两位老人家呢?”
魏昭:“父亲走后的第三年他们就相继离世了,母亲把他们照顾的很好,他们走的时候很安详。”
魏韫:“你母亲是个为人妻母的好女子,她为追求心中那份最真实的感情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只可惜她爱错了人。”
魏昭:“姑母已经原谅她了吗?”
魏韫:“她是把我推入了一个地狱,但她的痛苦又何尝不是源自于我,不管谁前谁后带给的伤始终都是痛的。她现在 还好吗?”
魏昭:“祖父母相继离世后,她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我才发现一向强硬的她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一年前,母亲就去世了。姑母你能原谅母亲我真的很开心。”
魏韫:“这么说,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为何没有接手家里的茶商,反而来参军了呢?”
魏昭:“最近几年大秦害的百姓民不聊生,诸侯四起,茶行的生意也不好做,所以当我听说同宗一族有人领兵起义时就投奔而来到了魏将军帐下。”
魏韫:“好孩子以后你就有家人了,你有姑母还有妹妹。”
魏昭颇为难为情地说道:“姑母能否谎称魏昭是弟弟?”
魏韫:“你觉得她是将军夫人所以才要屈居为少?”
魏昭:“我是怕魏将军有压力。再说反正我跟表妹也是同年生的,也算不上吃亏。”
魏韫笑道:“你这个机灵鬼,那就依着你吧!”
魏昭:“多谢姑母!”
皎月母女相见先是相拥而泣,魏韫一脸欣慰地看着即将待嫁的新娘子说:“此后我再也不必为你担忧,你能有今天娘真的很欣慰。”
薄皎月鼻头一酸:“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也会把娘照顾好再也不让你吃苦受累了。”
魏韫:“娘有话要对你说。”
薄皎月:“娘想说什么?”
魏韫把魏家的一切转述给了皎月。
薄皎月听后甚为感动地说:“我终于明白娘为何会对如此重视那枚鹤黄翎玉坠儿、为何会在受了诸多苦难后能毫不质疑地说从不后悔。就像娘说的,那份属于你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且是那般执着与真挚。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可娘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魏韫:“你知道魏昭是何人吗?”
薄皎月:“难道他是舅舅的儿子?”
魏韫:“没错,娘此生无憾,只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答应娘。”
薄皎月:“娘是要我日后照拂魏昭吗?”
魏韫认真的看着皎月道:“对,一定要护他周全,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你能做到吗?”
薄皎月:“娘就放心吧,女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