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绿真对锦云说:“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接着便一个人径直走了过去,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赵子尔正如自己所设想的一样。她手握白绫木然地坐在那里,见真儿进来先是一惊,随后静下神儿来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绿真:“你用荣华富贵以及戚家长女名分换来的性命,现在就要这么白白丢掉吗?”
赵子尔:“用不着你管,请你出去。”
绿真:“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因为一念之差不仅失去一切,似乎还众叛亲离受人鄙视。可这都不足以成为葬送自己年轻生命的借口。事已至此没有如果,但你的路还很长以后会有更多的意外和始料不及,或许有好有坏、而你现在就真的甘心为先前的过失再放弃以后吗?”
赵子尔似乎已经被她的话敲醒沉默片刻后说道:“说实话刚刚才发现我还真没有那个勇气,你放心吧,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给戚家找难堪。明天还有诸多事宜,姑娘还是快回房歇息吧。”
绿真:“你也早点歇息。”
绿真起身走到门口听到赵子尔问:“能告诉我,你当时哪儿来那么大勇气吗?”
戚绿真没有回头想了想说:“是缘分。”
次日等一切事宜都停当后,戚宣威问:“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子尔姐姐。这时所有人才有所发觉。一通查找后,从门差那里得知赵子尔卯时就借口办差出了门。
戚夫人还是因此牵挂到不思饮食,毕竟在身边儿呆了这么些年,况且如果不是自己事先透露心迹,她便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遭遇,那自己也将寝食难安。绿真劝慰她说:“子尔是个聪明的丫头,她能处理好自己跟身边人的关系。相信这次经历必定能让她成长和有所领悟。但如若呆在我们身边儿她会被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的道德所束缚。之所以离去,正是想好好的从头开始。”
听了真儿的话后戚夫人释然了许多。以后的日子戚绿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幸福,有父母的疼爱和弟弟的亲昵。让她对这个家越发的热爱和依赖。父母请私塾先生教她诗词书画。只是她依旧最爱乐器舞蹈。在节日里她便舞上一曲,赢得满堂喝彩。满足弟弟的虚荣心。看他为自己欢喜地又跳又叫。自己心中亦是颇感欣喜。父亲经营布匹所以会时常带她去挑选。顺便也能卖她喜欢的各式乐器。父亲总说她会更懂得当下人的喜好。
一日戚东亭突然带来一个令戚绿真惊异的消息,他查到了一个跟薄皎月身份很像的女子。年纪相仿、也曾在栗府做过舞姬、并且与戚绿真出现的时日相近。
薄皎月真的没有死,那日她从悬崖一跃而下。没有摔落至谷底而是被悬崖半腰中一棵繁茂的松树揽在了山腰上。后来她忍着疼痛跌跌撞撞的下山去寻了母亲。
皎月抱着母亲痛哭:“我向来视绿真为姐妹,唤她真姐姐。但她为何这样待我,她明明事先知道,为何不如实相告?为何不让栗老爷出手制止?我已遵从了娘的教导,为何还会遭此劫难?”
魏韫一时无话可答。
魏韫:“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要学会坦然面对。你想知道娘的经历吗? 娘本姓周、、、、、、”
薄皎月听后娘过往的所有经历,不禁感叹道:“原来娘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娘是不是恨透了他们?”
魏韫目光飘渺遂远,没有作答。
皎月泠泠说道:“果真!人心不同、各如其面。”
最后皎月无奈叹气道:“算了吧,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魏韫无从安慰心如刀绞:“一切都会过去的。”
此后薄皎月便留在了母亲身边,为了不给母亲添负累,她养起了桑蚕。平静的做着眼前的一切不焦不躁。对她来说再没有比跟母亲在一起更能令她觉得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