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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蝴蝶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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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是在这里下吗?”

“是的,谢谢。”

黑色轿车停在皇家大剧院的门口,雪莱走下车,望向面前的这座巴洛克式建筑的剧院。此时天色已经漆黑,但眼前这座剧院依旧灯火通明,尖顶在天幕的映衬下闪烁着金光。

当年的约瑟夫皇帝也特别喜欢看各种音乐剧和芭蕾舞演出,联盟军打进奥丁的门口时,他正在这个剧院观赏首席芭蕾舞演员的演出剧目,等到秘书跟他报告前线军情时,他才匆匆忙忙地带着皇后和儿女逃离奥丁,抛弃了他的人民。

而如今,明明前线正在打仗,鲁道夫将军的舰队已经逼临边境,危机重重,但奥丁依然灯红酒绿,战场的硝烟似乎并没有弥漫到这座不夜城,衣着考究、仪表不凡的男男女女走进这座大剧院,谈笑风生。历史是个无尽的循环,一切都从未改变。

那天在庭院里喂猫时,雪莱收下了拉斐尔送给他的门票,准时来这里和拉斐尔碰面,他在内心嘲讽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们?我不也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剧院门口的大屏幕上挂的是蝴蝶夫人的剧照,那个妖娆得如黄泉艳鬼的女人身披紫红色的华丽和服,她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一截赤|裸的手臂,腕骨伶仃秀美,手上的丝绸折扇遮住她浓墨重彩的半张脸,眼角用朱砂笔精心描绘过,宛若一行凄绝的血泪。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张海报都不由地心口一窒,并不是因为那逼人的容色,而是她身上那种森冷鬼魅的气息让人心悸不已,你能感受到她刻骨的怨,痴缠的恨,悲戚的绝望铺天盖地地涌来,无端让人产生微妙的压抑感。

雪莱不由地在原地站住,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蝴蝶夫人时,他便鬼使神差地想入非非,看到那截光洁的手臂,他便淫者见淫似的想到赤|裸绯红的肉|体,回过神后又为刚才自己香艳的遐想而羞耻和自责。

在雪莱还未成年前,他是在教会学校长大,很少和Alpha相处,发热期更是迟迟未到。直到某天一家过路的游客来他所在的教会学校躲雨,那天的雨很大,那家人的衣裳都让雨淋得湿透了,雪莱接受神父的指示去给那家人里的儿子送干净的衣服。

那家儿子让他进门后,雪莱顿时在原地愣住,面前的Alpha没穿衣服,他上身赤|裸,雨水从那身结实的肌肉上滚落,他的背脊宽阔如山脊,那种和Omega完全不同的炽热气息扑面而来,让雪莱头脑发眩,不知所措。

当时雪莱表面很木讷地把衣服递过去,但回去后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他的床笼罩在白雾中,周围的空气湿热,还飘荡着某种熟透的果子一样的香气,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浑身是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抛向云端,舒爽得浑身发飘。

他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做了春|梦,忍不住羞耻地哭出来,他那时绝食了七天七夜,每天都跪在十字架前念经,防止那些淫邪的念头冲击他纯洁的信仰。

因为童年的经历,雪莱的性格中总是带有让他父亲不齿的优柔寡断,笨拙木讷,但十几岁时的他也未尝没有像个怀春少年一样渴望过爱情,潜意识里,雪莱认为自己和画报里的那个女人是存在共鸣的,所以尽管他恐惧那种带有剧毒的美,却忍不住想来见她。

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矫情念头甩在脑后,雪莱踏进这座剧院,把自己的光脑递给门口的侍者,让他检查门票的真伪。

身穿黑色晚礼服的侍者检查完门票后,恭敬地朝他行礼:“您的座位是在一号贵宾席,请跟我来。”

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侍者将雪莱领到位于走廊深处的贵宾包间,雪莱坐下后,发现这个位置是整个大剧院视野最好的地方,房间三面都是隔音很好的墙壁,唯有前面的视野没有任何遮蔽物,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正对面的舞台,猩红色的幕布悬挂在舞台正中央,等待戏剧上演。

雪莱心想:也不知道拉斐尔是怎么认识的导演,居然能搞到这么好的票。

拉斐尔在光脑上说他可能会晚点到,到时候会带个朋友一起过来,朋友也是个Omega,让雪莱不用太担心。

正当雪莱百无聊赖地等待拉斐尔的时候,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文森特先生,你的位置在这里。”

门打开后,一个身着考究的男人走进来,他手里提着个银扣皮箱,坐到雪莱对面的座位上。

不等雪莱开口,对面的男人友好地开口道:“你是雪莱吧?我是文森特,是拉斐尔的好朋友。”

这个叫文森特的男人明显上了年纪,面容白皙清俊,但隐约还是能看见眼角的纹路,他身上是件银色滚边的中式服装,盘扣做工精巧,宽大的袖口上用银线绣有剑兰图案,身材出奇的消瘦,这让他看上去有种古典儒雅的气息。

雪莱提前知道拉斐尔会带一个朋友过来,也没太惊讶,站起身和对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雪莱。”

文森特漫不经心地扫过眼前Omega的脸,在他淡金色的羊毛卷上停留片刻,笑容惑人:“好可爱的Omega,拉斐尔真是小气,把你藏得严严实实的,怎么没早把那么可爱的孩子介绍给我认识呢?”

雪莱急忙解释:“我和拉斐尔不是那种关系。”

文森特故作疑惑:“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拉斐尔可很少会把那么珍贵的门票送人。”

雪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路德维希走得匆忙,他们压根没公开宣布订婚消息,未来的嫂子?刚认识的朋友?好像都不能用来形容他和拉斐尔的关系。

见雪莱面色纠结,文森特笑呵呵地解围:“刚才逗你玩呢,拉斐尔跟我说过你是他未来的嫂子,我也在新闻上看到过你和你父亲的消息,别紧张。”

雪莱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擅长人际交往,坐回座位后,他用余光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

以雪莱的阅历,他压根看不出文森特的年纪,他的气质和谈吐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和雪莱父亲同辈分的人,面容却顶多三十多岁,他说话时的腔调和拉斐尔很像,慵懒中带有奇特的诱惑感,但声音比拉斐尔更加成熟,有种年长者特有的魅力。

因为不善言辞,雪莱也不好意思主动和文森特说些什么,他焦虑地看了眼腕表,心想:拉斐尔怎么还不到?不是说好和他朋友一起来的吗?演出快要开始了吧。

可等到开幕,拉斐尔依旧没到场,剧院的灯一盏盏地熄灭,整个大剧院一片黑暗,耳语交谈的观众都安静下来,演出马上开始。

猩红色的幕布拉开,金色的灯光打在舞台上,舞台的正中央出现一棵樱花树,树下是间类似茶室的套间,地面铺有传统的榻榻米,一男一女坐在盛满茶具的茶几前。

风从舞台的另一边吹来,樱花纷落,粉色的花瓣落在上校手中的茶杯里。

《蝴蝶夫人》原是作曲家普契尼创作的歌剧,改编自皮埃尔的小说《菊子夫人》,以公元纪的东洋为创作背景,叙述女主人公蝴蝶与上校结婚,后来上校回国任职,蝴蝶痴等他回到自己身边,却遭到抛弃,最终以蝴蝶夫人绝望自尽为结局的悲剧故事。

煤人和上校坐在榻榻米上,跟他推销那位名叫蝴蝶的女孩,媒人巧舌如簧,让上校对她要介绍的少女期待起来。

这时,舞台上开始飘起粉色的樱花瓣,仿佛下了一场粉红的细雪,细雪悠悠地落在伞面,一位粉装丽人登场了。

她放下撑起的纸伞,细白的手指轻轻转动伞柄,伞面的细雪四散飞落,那些粉色的花瓣在她裙摆处跃动,却又骤然归于沉寂,哀哀地趴在地面上,没了生气。

是蝴蝶夫人。

剧院的观众席上传来压抑的惊呼声,雪莱也激动地捂住胸口,痴迷地喃喃道:“好美的女人……”

他低下头给拉斐尔的光脑发消息:“你怎么还不来?音乐剧已经开始了。”

文森特握住他的手,拦住他的动作,笑道:“别急,你再仔细看蝴蝶夫人的脸。”

雪莱很是不解,但选择还是听取他的建议,凝神细看舞台上的女演员。

第一幕戏是煤人给上校介绍少女,双方缔结婚约。

这时候她还不是蝴蝶夫人,反倒像个未经世故的少女,她粉色的和服上绣着桃花和云雾,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后颈牛乳似的滑嫩香浓的肌肤。

音乐剧不同于传统的歌剧和舞剧,它更加现代化,注重舞台艺术效果,因此也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蝴蝶的扮像非常清纯,但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丝逼人的妩媚,无论是颔首的羞怯,还是低眉的浅笑,顾盼间妩媚生春,上校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痴迷,简直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望过来时,雪莱不由地心神一震,他恍惚觉得蝴蝶夫人看的就是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呼吸接不上来。

看到蝴蝶夫人下唇那颗浅浅的痣,雪莱恍然大悟:“她,她是拉斐尔?不对,拉斐尔不应是个男的吗?为什么……”

文森特笑道:“就是拉斐尔哦,他没跟你说过他是音乐剧演员吗?”

雪莱眼神恍惚:“他完全没说过……”

或者说他以前完全没想了解这个未来的小叔子,因为心存偏见,所以不会主动去了解。

十分钟前,雪莱还赞叹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居然是男人反串的?还是那个非常轻浮浪荡的小叔子?

雪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心乱如麻,呆愣愣地盯住舞台上的蝴蝶夫人,被她的表演所感染,沦为她手里任人摆弄的玩偶,为她的悲而悲,为她的愁而愁。

当前两幕戏结束后,雪莱不由地落下泪来,文森特见到后很惊讶:“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还没到第三幕戏吗?”

雪莱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为什么结局注定是悲剧呢?”

“因为只有悲剧才能给人最强烈的感触,美好的事物总是不会长久。”

文森特眼神变得很柔和,他递给雪莱纸巾拭泪:“那你还要继续往下看吗?结局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悲戚,你这样多愁善感的孩子,看完第三幕戏可能会更难过。”

雪莱摇头:“不,我要继续看。”

他其实不止是为这个悲剧结局感到难过,他还情不自禁地将蝴蝶夫人的命运和他自己的命运联系起来,悲观地想:如果哪天我的父亲和兄长没有政治价值了,路德维希会不会抛弃我?那时我又该怎么办?

自己的命运为外人支配,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

他心里冒出个奇怪的想法:那拉斐尔是怎么想的呢?他也不想做红衣主教,他的命运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雪莱愈发伤心起来,他突然觉得拉斐尔也很可怜,那天晚上他惨兮兮的呻|吟或许就是对他那控制欲极强的兄长的控诉,自己不该觉得他不识好歹。

除去感同身受的悲悯,雪莱心里还有种不祥的预感,看到美丽的蝴蝶夫人时,他不自觉地想到那天早上拉斐尔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肉|体,那清瘦有力的身躯和狰狞的刺青犹在眼前,内心不由地滋生出来让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情愫。

他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很是惶恐。

文森特见他执意看下去,便也不再劝他。

正巧演出中场会有半个钟头的休息时间,演员会在后台换衣服,蝴蝶夫人一共有两套戏服,当初雪莱在海报上看到的那套紫红色和服,是最后一幕蝴蝶夫人服毒自尽时的妆扮。

文森特站起身,提起身边的皮箱:“我现在要去给拉斐尔换妆,你想去后台看看吗?”

“我可以吗?真的不会打扰到你们吗?”

“你是拉斐尔的朋友,当然可以。”

“那我要去。”

在两人前往后台的路上,雪莱感慨道:“我真的没想到,原来拉斐尔就是蝴蝶夫人的演员,明明我见过海报,蝴蝶夫人还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我居然都没认出来。”

文森特笑道:“我刚开始也吓了一跳,在这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他换上女装会那么迷人,也就是因为无意间看到他的女装,我才想到把《蝴蝶夫人》改编成音乐剧的。”

雪莱惊喜地望向身边的男人:“您,您就是导演?”

“哈哈,是的,这部音乐剧的剧本是我改编的,拉斐尔的服装和妆容也是我亲自为他设计的,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完美!”

原来导演和女主角都在他身边,接连不断的惊喜简直都让雪莱反应不过来了。

因为太好奇拉斐尔的事,雪莱主动和文森特搭话:“那请问,您和拉斐尔是怎么认识的呢?”

文森特微笑:“他当时在翡冷翠读大学,我也正好也在那里度假,意外在朋友的宴会上遇到,我觉得他的外形和气质都很符合我的品味,所以就邀请他加入我的剧团。”

雪莱感叹:“那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文森特笑而不语,笑容中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真相当然不是这样的,严格来说,拉斐尔其实是他从一位相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那里横刀夺爱的,两个从小长大的老朋友为此彻底决裂,至今那位老朋友都在星域网上咒骂文森特,让星域网的人看了不知道多少笑话。

文森特的父亲是奥丁的一位大公,母亲是大资本家的女儿,他是家里的小儿子,家里已经有继承家业的长兄,自然对这个Omega小儿子没什么要求。

年轻时的文森特决定去学艺术,于是去艺术之都翡冷翠学习戏剧,毕业后,因为家庭背景够硬,加上自身才华不俗,他很快就在这个行业展露头角。

年到中年,文森特已经功成名就,拥有自己的剧团,还把行业内的奖拿了个遍,接下来编排的戏剧,挑选的演员,都全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意。

前几年,文森特筹备的新音乐剧《儿子与情人》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男演员,正好当时他的老朋友请他去翡冷翠度假,于是他暂时放下工作,回到翡冷翠打算和老朋友散散心,同时也见到老朋友身边年轻的新情人。

只一个碰面,天雷勾地火,双方都看对了眼。

当时才十八岁的拉斐尔只身来到翡冷翠,也没别的原因,他和路德维希大吵一架,兄弟俩互殴一顿后,拉斐尔愤而离家出走,身上带的钱只够他搭坐星舰达到翡冷翠。

他到达翡冷翠时饥肠辘辘,身上也没带光脑,可以说是除了他这个人,几乎是身无分文。

但很快他就发现翡冷翠的居民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走到大街上都有人给他送吃的,甚至还给他钱,给他送玫瑰花。

十八岁的拉斐尔:翡冷翠可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居民都是善良的人。

在第三次接到同一个人的玫瑰花和食物后,拉斐尔听到那人对他说:“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要不要跟我回家吧。”

“可是我没有钱。”

“我不要你的钱,我有很多钱,养你足够了。”

拉斐尔想了想:“那行吧。”

把拉斐尔带回家的人就是文森特的老朋友维克多,是个很有钱的伯爵,他就这样和这个比他年长很多很多的男人开启了同居生活。

不过拉斐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维克多不仅供他吃喝,还给他解决了身份证问题,送他去翡冷翠最好的大学念书,甚至在拉斐尔失眠时为他弹钢琴助眠,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后来一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维克多后悔得心肝疼。

两位老朋友撕破脸后,拉斐尔狠狠地心疼了一把维克多,然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文森特。

后来文森特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跟自己走,拉斐尔意识不清地贴在那片泛有乳香的皮肤上,口齿不清道:“因为你有信息素,原来Omega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我一闻到这个味道感觉自己都要死一回……”

文森特挑眉:“你是离家出走的?还是从小是个孤儿?”

看拉斐尔的举止谈吐,以及对莎乐美剧团出品的音乐剧的鉴赏,文森特很容易猜出他应该是哪家豪门离家出走的小公子,那种本能的优雅即使掺杂进他独有的感伤气息,却也不是能轻易培养出来的,他很好奇是怎么疯狂扭曲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孤儿,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最终还是这样回答。

直到后来路德维希来到翡冷翠接他弟弟回家,文森特才知道拉斐尔的身世,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文森特释然地笑起来:“难怪你给我的感觉那么奇怪,有趣,真是有趣……”

维克多是个Beta,他没有信息素,而拉斐尔正好是那种闻到Omega信息素就走不动路的Alpha,他对信息素的渴求源自他从小没有母亲的关怀,因此会格外迷恋年长的、身上有母性气息的人,拥有信息素的Omega最好,但这并不是因为爱情和肉|欲。

这种不为常人理解的怪异性|癖很难以启齿,他曾经疯狂地向玛蒂尔达渴求过母爱,但玛蒂尔达后来的行为却让他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按照正常情况,他本该认清现实不再渴望那虚无缥缈的母爱,但他却依旧不停地在心里勾勒出他对完美母亲的幻想,以至于他的性格也因此扭曲。

但文森特全然包容了他,让拉斐尔那颗焦虑不安的心得到抚慰。

早在年幼时,拉斐尔身上属于Alpha的阳刚之气在玛蒂尔达母子这两毒源的摧残下渐渐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让同性厌恶的阴柔和忧郁,但他清秀的外表,纤细的手指,美少年一样消瘦的身材,却非常能吸引Omega和Beta的怜爱。

但他似乎并不明白他身上那种令人着迷的魅力,文森特以前还以为他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年轻男孩,所以才会和维克多这种比他年长太多的Beta交往,但后来文森特却发现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维克多出局后,文森特把拉斐尔带进自己的剧团,让他成为《儿子与情人》的男主演,他那过分敏感的情绪感知力很快和这个角色融为一体,从此正式进入翡冷翠的圈子,得到无数剧迷的追捧。

有艺术细胞的人或许都更加开放,世界原本就是个大妓院,莎乐美剧团的年轻演员们总是过度地沉溺享乐,文森特对此也不怎么在意,只要不太过火,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拉斐尔不一样,他不交朋友,也很少和同事出门聚会,文森特的朋友经常当面对他阴阳怪气他也不在意,他总是懒懒地窝在文森特的房子里,仿佛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躺在床上时也小心翼翼地将身体蜷缩在阴影里,似乎很惧怕阳光的照射,仿佛冬眠的白蛇。

文森特经常劝他:“不出去晒晒太阳吗?今天又有很多剧迷给你送花,有个大公的儿子又来约你,你和他出去玩我不会介意的哦。”

房间里全是信息素的味道,拉斐尔躺在床上抽烟,他上身赤|裸,狰狞华美的刺青像扭曲危险的蛇在他皮肤上游窜,卸下妆容的他看上去更像个清秀的男孩子,但那些靛青色的刺青却破坏了这份清纯,硬生生让这个原本稚嫩的男孩逼出几分妖媚之气。

他慢悠悠地吸烟:“不去,懒得动弹,不如在家里睡觉。”

这种反应是常态,文森特好奇地问他:“你不好奇维克多怎么样了吗?”

文森特说出这个消息时,床上的男孩慢吞吞地抬起眼,没什么表情。

“他最近很颓丧,听朋友说,他经常在酒馆喝酒,喝得烂醉如泥。”

床上的男孩轻轻地啊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放下手里的烟,将自己整个都裹到被子,羊绒质地的被褥似乎让他很舒服,他像猫一样惬意地把脸在上面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呻|吟。

“不打算去见他一面吗?哪怕是宽慰他一下也好,我不介意哦。”

“……还是不要了,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我本来就是个靠不住的人,他会明白的。”

于是,文森特明白了这个孩子的本质,他既是容易受到伤害的孩子,也能轻易给别人带来伤害,他对自己也压根谈不上爱情,不过是在追寻他勾勒出的完美母亲的幻想而已。

不过文森特知道自己也没那么清白,感情不是完全没有的,但更多只是贪图年轻的肉|体,欣赏拉斐尔天生的过分敏感的感知力而已。

以至于后来那个神经病弟控气势汹汹地杀到翡冷翠时,文森特识相地和拉斐尔结束关系,并且还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啧啧,这对兄弟还是一个比一个了不得。

但把真相说出来可能会吓到面前的这只小羊羔,所以文森特不介意用一些善意的谎言掩盖过去。

他往雪莱的面容扫过,语气带笑:“既然你是拉斐尔未来的嫂子,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我最近住在奥丁,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我家找我玩,我这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经常找很多年轻人在我家开派对。当然,你要是觉得我年纪太大,和你这种年轻人没有共同语言,你也可以和我儿子一起玩,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

他笑了下:“放心,都是很正经的聚会,路德维希不会说什么的,他和他弟弟拉斐尔都来我家玩过。”

雪莱想了想,点开自己的光脑,大方地和文森特交换了光脑账号。

加上好友后,文森特继续道:“我听拉斐尔说过,你是路德维希的未婚妻吧?什么时候举办订婚典礼?”

雪莱回道:“至少要等到前线危机暂时解除,我也说不准。”

虽然双方长辈都已经达成共识,但由于前线军情太过紧急,上次路德维希都没来得及公布他们的订婚消息,他们现在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政治盟友而已。

文森特笑呵呵道:“你们两家是政治盟友,路德维希娶你也是迟早的事。和两个同样优秀的Alpha住在一起是什么感受,虽然他们两个是兄弟,但信息素的味道却完全不同呢……”

说到一半,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止住话头,面带笑意地调侃道:“你和路德维希有进行过临时标记吗?”

“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我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见雪莱脸色泛红,语气结巴,文森特体谅道:“哈哈,我不逗你了。”

雪莱的模样一看就是还未经人事的,他确实不知道路德维希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通常情况下,Alpha在发热期时信息素会不受控地外溢,影响到他周围的Omega,有时候还能诱使Omega进入发热期。

而像路德维希这种高等级的Alpha,他能自主控制信息素的外泄,也很少会受到Omega信息素的干扰,除非对方等级远超过他,雪莱至今也没见到过他发热期的模样,倒是知道拉斐尔的信息素是紫罗兰的味道。

穿过长长的走廊后,他们终于来到主演的专属化妆间。

文森特推开门,雪莱看到个长发的男子背对着他们,他坐在镜子前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卸妆。

那种少女的清纯和少年的阴柔混杂在一起,让雪莱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刚陷入热恋的蝴蝶夫人,亦或是他那轻浮的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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