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走后的云城,像是被这场大风吹进了秋日里般,阳光虽然一如既往的火热,可入夜和早晨太阳还没能出来“作威作福”时,凉意就慢慢侵袭了过来。
自从半个月多前被玉琅清“说教”了一番,崔敏真近日来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上班时还好,她能稳得住心情和表面,但下班回家后,一静下来,玉琅清的那些话又如梦魇似的找上门。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没有人能这样和她说话了。
被捧得高了,自然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冷眼不敬。
入夜,崔敏真洗漱完回到床上时,夏经安也摘下了眼镜,放下手机。
他现在是主任,在骨科医学方面也有不少的建树,现在谁见了都得称呼他一声夏主任,受人尊敬。
事业发展得好,人也因此受到滋润。
夏经安年过半百,还保养得像是四十岁的人,加上也有控制饮食,身材没走样,平时再戴个眼镜,活脱脱的就是个充满魅力的成熟大叔。
按理说这几年夏经安没那么忙了,应该有更多时间在家才对,可他还和以前一样,天天仍是待在医院。
平常崔敏真不会多想,但最近心情烦躁,惹得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一直没去找实习的夏歆也被她说了几次。
不过夏歆脾气也大,被她说了后现在天天都在外面,好几天都见不到一次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样一想,两个女儿都不能让自己省心,老公也是,而且老公还一副悠闲的姿态,崔敏真心理就有些不平衡了。
崔敏真一边掀被子躺进去,一边没好气的道:“你倒是个好命的,天天那么闲,还有时间刷手机。”
夏经安早就发现自己老婆这些天的异常,但是她不说,他也不问。
现在她把火气对到了自己身上,夏经安不着痕迹的拧了下眉,还是开口问道:“谁又惹你不顺眼了,工作不顺利?”
崔敏真平躺下来,闭上眼,语气冷硬:“你别咒我。”
意思是她工作好得很。
那看来惹她不快的,也就只有家庭和女儿了。
夏经安也闭上了眼睛:“阿歆有自己的安排,你不用一直为她操心。“
夏歆这么久没去找工作,崔敏真给她安排了她也不去,这些事夏经安也知道,他还以为崔敏真是在因为夏歆的事发火。
”阿歆确实是不需要我担心。”
她这个小女儿自小养在身边,不说琴棋书画,钢琴小提琴那些都是会的,现在又学了美术,哪一件不是高雅的艺术。
她虽然因为夏歆太有自己的主意不听她的安排而恼怒过,但换个角度一想,这不是证明她的女儿独立么。
子女独立,自强,是父母想看到的,崔敏真气恼之后又放平了心态。
不是工作,不是夏歆,那还有什么惹得她生气?
想到这里的夏经安,脑海里想起那天玉琅清
在医院对他说的那句话。
“是因为……夏眠?”
夏眠的名字一出,崔敏真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还好她没跟我姓??[,真是个晦气的。”
夏经安沉默的听着崔敏真说话。
崔敏真语气又硬又气:“我以为她去了宣传科下的小部门,会安分守己,谁料,她不安分得在那种地方都能翻出大浪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夸夸她。”
“她怎么了?”
尽管夏经安因为那天玉琅清的话破天荒的想起自己的大女儿来,心里还有些微妙的感觉浮现,但那感觉过了就过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崔敏真压着声音,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般:“她被人举报了,惹得纪检部的人都去查她!”
夏经安还没说话,崔敏真又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没做什么,怎么会让人找到缺口,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夏经安语气平静的问。
崔敏真没好气的道:“能怎样,没查到什么,又能回去上班了。”
那还生气什么。
夏经安如此想,却没这样开口,隔了会儿,他只道:“没事可以叫她回家吃饭。”
然而他这话让崔敏真直接气得坐起来:“叫她回家吃饭?我现在想到她我都气得要死,更别说看到她了。”
“我辛辛苦苦生下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呢,怎么对我的?”
“以为嫁到玉家就翅膀硬了,我给她打电话她都敢不接,还让玉琅清来教训我。”
“那玉琅清,以前看着是个知书达礼的,没想到也是个心黑的,我是她长辈,她跟我说话时竟然直呼我‘崔阿姨’,带着姓一起喊,她根本没把我当她妈!”
夏经安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波澜。
“玉家条件好,她们又没办婚礼,玉琅清没改口也说不得她。”
崔敏真其实还想把玉琅清“教育”她的话语说出来,但她终究好面子,不想让夏经安知道这件事,就没道,只是自己在心里气得够呛。
“算是我看走眼了。”
她当时是想攀上玉家,无论是阚郡的身份,还是玉呈秉的万贯家财,都是她想结交的,可没想到,亲家是成了,好处却还没见着。
夏经安翻了个身,背对着崔敏真:“早说让你让阿歆去。”
玉家那么好的条件,崔敏真不待见夏眠,却还让夏眠去,这不是活该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崔敏真重重呼了口气,又躺了下来:“但凡玉家的那个是个儿子,我都不让夏眠去。”
夏经安没回她,崔敏真也没再说话,可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经安忽然说了一句:“以后别对夏眠说教那么多。”
现在木已成舟,夏眠已经是玉家那边的人了,要是她在玉家那边编排他们,遭殃的还是自己。
崔敏真一听这话,刚平复下去的火气又
起来了。
“怎么,你现在想来当一个慈父的角色了是吧?以前没见你管过两个女儿,现在才来找谱?”
“你现在当什么好人呢?”
夏经安卷了卷被子,只当自己没听到。
直到身旁的人呼吸趋于平缓,崔敏真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她觉得,她得找个机会和阚郡见上一面。
恰好,阚郡也是这样想的。
……
昨晚闹得晚,早上夏眠醒来时还觉得身体绵软无力。
她动了动腿,大腿酸痛不已。
昨晚她实在是站不住,那人就像是故意为难她一样,一定要逼着她站起来,她不听,整个人都缩到了床头去。
可床就这么大,缩到床头的她无路可退,被迫像螃蟹一样垫着枕头露出肚皮摆出M字腿,让人吃了个痛快。
想到当时的场景,夏眠手握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脸蛋上挂着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因为回忆起那些画面而造成的酡红。
当时大家都很满足,可惜第二天运动过量的后遗症就找上了门。
现在夏眠只想翻个身继续睡,可想到自己在酒店里的好友,也只能叹口气,艰难的爬起来。
手指上的异物感让夏眠把目光落到了手上。
白金色的戒指,在自己无名指上熠熠生辉,想到昨晚玉琅清给自己戴上戒指的那一幕,夏眠忽然觉得,腿好像也不是太酸。
洗澡之前夏眠还小心的把戒指摘了下来来,等洗好澡了再戴上。
看着那凌乱的床铺,夏眠认命的开始换起来,再怎么说,这床变成现在这样,也有自己的一半责任。
换着床单时夏眠还想,这两个月换床铺的次数,像是比她上半辈子还多。
把屋里收拾了一下,确认沉嫱起床了,夏眠才去了酒店。
沉嫱今天依旧是件长裙,不过是墨绿色的,特别显白,将她的好身材都衬托了出来,再配上她那一头短发,气质极御。
夏眠刚到餐厅门口,就见一个人刚找沉嫱要完联系方式离开。
身上全是印子,夏眠今天打扮得严实,长袖长裤,还披着头发,穿得很舒适。
沉嫱看到夏眠时皱了皱眉:“你干嘛?”
夏眠:“?”
她在沉嫱对面坐下,不理解她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我干嘛?”
她也没来得很晚吧。
沉嫱拖着脸,用眼神扫了扫夏眠身上衣服:“你今天不是跟我出去玩的吗,你穿得这么严实干嘛?虽然不要求你盛装打扮,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吧。”
夏眠耳根子一热,只道:“我穿得我穿这样挺好看的,而且,我还为了你化了全妆呢。”
说着夏眠指了指自己脸上:“一千二一瓶的粉底液,三百六的口红,五百六的散粉……”
眼看夏眠还要细数她用了什么眼影腮红睫毛膏之类的,沉嫱赶紧喊了停。
“行了行了,是我不知足行了吧。”
夏眠这才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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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偶尔往沉嫱这边看过来一眼的人,疑惑问:“那人来找你要联系方式?”
沉嫱碰了碰自己的发尾,眼尾上扬透着自信光芒的反问:“刚才一共有三个人来问我要了联系方式,你指的哪个?”
夏眠:“……”
看夏眠被自己噎到,沉嫱才嬉皮笑脸的道:“看到没,这就是盛装打扮后的结果。”
这结果,夏眠也不需要。
她的回复是,拿起桌上的橙汁,垂着眸子的浅浅喝了一口,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随着她的动作把沉嫱闪到了,成功让她一脸无语凝噎。
“结婚了不起是吧,有老婆了不起是吧,这婚姻的坟墓谁爱住谁住!”
夏眠淡笑,只问:“那这三个人,你都给联系方式了没有?”
要是给了,有合适的还能发展发展。
沉嫱点头。
夏眠正想说什么,沉嫱又接着道:“这不比我自己去发展客户好么。”
加了她之后,看到她的朋友圈就知道她是个画家,要是遇上合适的,一来二去,不还能卖副画出去。
“反正我经纪人会和他们聊的。”
夏眠沉默了。
沉嫱的私人微信,肯定不会随便给人,能给加的,不是工作室的工作号,就是经纪人操作的。
“突然觉得你很勤劳。”夏眠感慨道。
有些人表面上在旅游吃好吃的无所事事,实际还不忘发展客户,一时间一股玩耍不忘努力的勤奋气息扑面而来。
沉嫱笑了下:“当你夸我了。”
等两人吃完饭,就准备出去逛逛云城。
两人先去厕所补了个口红,夏眠抹好口红后,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沉嫱和她并排站,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眼角看见夏眠脖子侧边有什么红印一闪而过。
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侧头看向身边的夏眠。
此刻夏眠侧脖颈的地方正被头发挡着,沉嫱什么也没看到。
沉嫱有些疑惑,又透过镜子打量夏眠。
她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刚才那个红痕,再加上夏眠的这打扮,沉嫱猛地明白了什么。
她刚还吐槽夏眠不打扮,现在意识到了,才发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看来自己的好友昨晚过得很滋润呢。
“……夏眠。”
“嗯?”夏眠一侧头,就看到了沉嫱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夏眠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两人也补好妆了,就一边收拾一边往外走,沉嫱挨过来问夏眠:“你和你老婆,在床上的时候谁更占主导地位?”
虽然夏眠是她的朋友,可玉琅清一看也不像是个受啊,这样看来,自己的好友得做那个被压的。
也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不平衡。
沉嫱的这个问题让夏眠脸一
下子热了起来,她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现在两人在往外面走,周边还有其他人路过,加上青天白日的,两人聊这个话题让夏眠羞得不行。
看夏眠不说话,沉嫱一脸揶揄:“怎么,我也不能告诉啊?”
“我又不是问你姿势,我就问问你们谁主导,你要是做那个只会叫的,我还可以教你一点,让你英勇起义,举起眠氏大旗……”
夏眠恨不得把沉嫱的嘴捂了,她瞪了瞪沉嫱:“行了吧,你个小雏鸡,知道什么。”
这回换沉嫱想捂夏眠的嘴里:“干嘛,我理论满分有什么问题?就怕你,连理论都没有。”
夏眠拳头硬了,她和玉医生这么久,也学到了不少知识的好吧。
在两人要打起来之际,沉嫱先拜了下风:“行了行了,我不问了好吧,还想给你传授点知识呢,不识好歹。”
夏眠:“……”
她突然想起那些雪媚娘雪糕来,很明显,她对沉嫱所说的“知识”,心动了。
夏眠压着声音,小声道:“我们崇尚公平。”
沉嫱:“?”
我在问你们谁攻谁叫,你跟我说什么……崇尚公平?搞政治呢。
看沉嫱一脸懵还有点无语的模样,夏眠就知道她不懂自己的意思。
夏眠幽幽叹了口气。
沉嫱这才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难道什么公平的就是夏眠回复她的话?
“什么意思?互帮互助?”
这好像也对,夏眠含糊道:“唔,差不多。”
玉医生是个非常公平的人,她甚至会因为想到有时候一晚上可能会有三次这样的单数情况出现而决定,一人一晚。
也就是,今晚她弄她,明晚她弄她。
不过,最近这个一人一晚政策执行得不太彻底,未来要履行什么政策,或者怎么把政策调整现在还不知道。
但可以知道的是,两人谁都会有当家做主的机会。
沉嫱沉思了下,也不得不承认,两人这法子,还挺好的。
这样谁也不会有怨言。
一个不会说自己出力多,一个也不会说自己叫得多。
等到了车里,明明已经说了情况还是没等到回馈而来的知识的夏眠,狐疑的看了眼沉嫱。
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江湖骗子似的。
沉嫱:“?”
“你干嘛?”
夏眠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又给了沉嫱一个“你是不是不行”般的眼神。
沉嫱:“!”
士可杀不可辱!
“说话。”
夏眠发动车子,边幽幽问她:“知识呢?”
沉嫱下意识的反问:“什么知识……”
她突地反应过来,一下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行啊你夏眠,原来是为了知识啊……”
她还拉长尾音,“知识”两个字都被她拉得变了调,快成
了另外的两个字。
夏眠耳根子一热,又想起来两人是“平等交易”,她用她和玉琅清的政策,换知识,有问题么,没有问题。
沉嫱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一路上把自己的理论知识都给夏眠透了个底,听得夏眠一愣一愣的。
“还……还可以这样?”
沉嫱给了她一个“小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的眼神。
沉嫱到后面都说嗨了,说得整个人满面红光,夏眠也因为羞意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直到快下车了,沉嫱才小声来了一句:“不过这些也是我听说的,至于实践起来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嗯,仅供参考。”
夏眠:“……”
所以,她们白激动一路了是吗。
-
可能因为昨晚吃饱了,今晚玉琅清没有过来,也可能是知道她要陪朋友,就没来打扰。
等夏眠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她给玉琅清发了个消息,报备自己回家了。
素手拿起手机,看到了她的信息,回了个“好”字。
后想了想,又给她发:“这几天晚上我都有空,上次说请你同事吃饭,如果她们有空的话,可以安排一下。”
发完这条消息,玉琅清将手机锁屏,放到了桌面上,对面的沉嫱还是今天的墨绿色长裙装扮,正单手拿着红酒,小口的抿着。
看玉琅清回完消息了,才把杯子放下。
“之前没能和您见一面,真是失礼。”
沉嫱扬着礼貌的笑容道。
玉琅清面无表情,只是平淡的回:“沉小姐不用太见外。”
沉嫱闻言又笑了下,她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张支票,推过去给玉琅清。
“现在既然知道了玉小姐和眠眠的身份,又知道是一场误会,我也就不占你们两个的便宜。”
沉嫱有自己的自信,她的画就算不卖给玉琅清,也会有别人来买。
虽然肉很痛,但朋友朋友,可不是拿来占便宜的。
玉琅清垂眸,看到了桌面上支票的数字,她没动。
沉嫱又道:“玉小姐也不用跟我客气,就当是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实话实说吧,要是换了个其他人,我可不会退。”
玉琅清打量了眼沉嫱,把支票推了回去:“我买东西,也不会退。”
说着玉琅清就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和包:“如果沉小姐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几百万而已,她之前是为了夏眠喜欢买的,无论夏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买了就买了,哪有因为误会,或者因为卖画者是夏眠朋友,就退了的道理。
直到玉琅清的身影消失了,沉嫱还有些发愣。
她可是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才忍痛把这钱退回去给她们的,她怎么就这样拒绝了!
想到玉琅清刚才那清清冷冷的模样,沉嫱实在没法把她和昨晚在夏眠家还给自己切橙子倒水的人对上号。
“难不成,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
沉嫱自语。
不管怎么说,小眠看来,好像是遇到……真爱了。
把那张支票拿在手上,沉嫱叹了口气,良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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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洗完澡出来看手机,发现在自己回了行字之后,玉琅清久没回她了。
倒是沉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给她发了满屏满屏的亲亲表情包过来。
沉嫱:“眠眠啊眠眠,呜呜呜呜你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亲亲.JPG”
夏眠:“被盗号了?”
沉嫱:“……”
夏眠:“没钱,不借。”
感动之情和良心的阵痛被暂时忽略的沉嫱:“呵,就算你想借,你也得有钱才行。”
“吃一个麦旋风都要我付钱的人,不配和我沉·富婆·知名画家·嫱说话!”
夏眠:“……”
她的这一辈子,真的好短。
和沉嫱聊了两句,夏眠听到了开门声,心一跳,赶紧扔下手机出来看。
是玉琅清来了。
“刚下班?”
以为她不过来的夏眠站在卧室门边,眼睛有些亮亮的看向玉琅清。
玉琅清低头在换鞋,换好后抬头看她。
“早下了,刚去见了一个朋友而已。”
夏眠点点头,又问她吃没吃之类的。
玉琅清说自己吃过了,去洗了个澡,收拾了下自己就上了床。
夏眠原本侧躺着,面向另一边,感觉到玉琅清上了来,就回身来看她,还靠了点过来。
她想和玉琅清说说请朋友吃饭的细节,比如去哪里吃,预算多少等。
然而,夏眠刚翻身过来,玉琅清就往她那边又挪了挪,像是避而不及般,还低声道:“来例假了,今晚睡素的吧。”
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