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虽然在回来之前夏眠还在心里连沉嫱今晚要住哪家酒店都想好了,但现在看她主动说要去住酒店,还一说就起身去推行李箱,夏眠又觉得心里有点愧疚感了。
朋友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玩,自己却让她一个人去住酒店,连顿饭都没和一起吃,感觉多多少少不太礼貌。
想到这儿夏眠也跟着起身:“都这么晚了,还是别了吧,今晚在我这歇息好了。”
夏眠此话一出,沉嫱还没反应,玉琅清就先抬头,瞥了夏眠一眼,随后又去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这间一居室。
像是在思索这里哪个角落会适合沉嫱今晚歇息。
沉嫱微微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往玉琅清那边看一眼。
她努力自然的道:“行了吧,你这小窝容不下我,我太胖了。”
她这样说,夏眠想想也不强求了,不过还是抬步走了过来:“那你订酒店没,我送你过去,我明天还休息,明天可以一起去玩。”
别说明天,沉嫱都恨不得她现在能连夜逃离云城。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客户竟然会是夏眠的老婆,而夏眠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在自己这里又买了好几幅画的事。
想起不久前夏眠拿着绘春的图来问自己价格的事,沉嫱已经能想象出如果她知道她老婆在自己这花了几百万……
那不得先把自己扒了一层皮,再让她退货!
退货是不可能退货的,她钱都开始花了,怎么可能还有得退。
但是,姐妹之情也摆在这里,为了不伤及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沉嫱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觉得吧,能用得起C家限量方块包的人,应该不会和她计较那几幅画,只要玉琅清嘴巴严实,她已经入口袋的钱就不会被人掏回去!
只是,说真的,她的良心……好痛。
可那是几百万啊,只能先对不起你了小眠。
“订了订了,”沉嫱回道,“我只是想着我们那么久没见,就过来先和你打声招呼。”
才不是。
酒店她是有了,但她刚过来找夏眠时抱的是今晚在这歇下的心思,可她没想到夏眠不声不响的偷偷结婚了,也没想到她的老婆,会是自己的大主顾。
怕夏眠不信,沉嫱还解释道:“其实我来云城也不单单是为了你找你玩。”
不然她也不会周六这晚才过来,起码会选择周五到云城。
夏眠要上班,只有法定节假日有时间,她来找她玩而已,肯定不会让她请假陪自己。
此次她来云城主要是有一个慈善画展找她帮忙设计展出方案。
画展展出也需要场地布置流程安排等等,场地的布置其实也起着决定买家会不会下单的作用。
周围的环境好,画作摆放有序,又或是顺着某种特定规律,引人入胜,很难不让人喜欢。
有的人越看越爱不释
手,那肯定会出手。
而且这次画展卖出的所有画作的钱款,都会用作慈善公益,也是一件大好事。主办方联系上沉嫱时,沉嫱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既然是来为画展设计展出方案的,主办方对她的衣食住行都负有责任,早早的就为她订好了酒店。
不过沉嫱之前是打算先在夏眠这玩两天再过去,然而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她要立刻、马上,逃离这里。
“那你这也太快了,都没坐几分钟呢,你吃晚餐了吗?要不我们先出去吃个夜宵?”
夏眠就站在沉嫱旁边,期待的望着她,想尽一尽地主之宜。
这夜宵,沉嫱不太敢吃。
因为这一吃,不确定是一顿夜宵,还是几百万。
沉嫱犹豫间,沙发上的玉琅清放下手里的水杯,站了起来。
夏眠,你朋友可能也累了,不然我送她去酒店,让她先休息,明天你们再好好玩??_[(”
沉嫱闻言,欲哭无泪。
来了来了,这要退款的客户就这样找上门来了。
夏眠一想也是,她每次出差回来都累得完全不想动,比起夜宵,沉嫱现在可能也更想好好睡一觉。
“好,不过还是我去送吧。”
她今天睡到大中午了才起床,一起床就是出去玩,玉医生还上了一天的班,很辛苦,怎么能让她去送。
想着,夏眠去拿了车钥匙,又帮沉嫱推她的行李箱。
出门口时,夏眠看向玉琅清,轻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休息吧。”
沉嫱偷偷看了眼玉琅清,见她没有什么表示,这才跟着夏眠出去。
等大门关上了,隔绝了里面人的视线,沉嫱才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
几百万暂时保住了。
“嗯?”
走在前面的夏眠听见她在说话,疑惑的回头来瞧她,不过因为行李箱有声音,夏眠没听清沉嫱说的什么。
“没事。”沉嫱赶紧跟上来。
等两人进了电梯,沉嫱才开始磨起牙来,质问道:“你们结婚多久了?”
夏眠只能往少了的时间说:“也就一个月多一点吧。”
沉嫱瞪她:“你结婚这么久了,都没告诉我?”
夏眠愧疚低头:“其实也不能说是结婚很久了,我们只是领了证而已。”关系是属于合法的。
“但是婚礼那些还没办。”
如果不是和她们相熟的人,都还不知道她们结婚了。
沉嫱眉头拧了拧:“我还说呢,你怎么突然认识这样的绝色……感情你们还是闪婚?”
夏眠乖巧点头。
她和玉琅清确实是闪婚。
“你们以前认识?难不成她其实对你早就情根深种了?”沉嫱揣测道。
不然还没了解多久就和一个人共结连理,换作是她,她可能会难以接受。
夏
眠笑着摇摇头:“你以为在拍偶像剧吗。”
沉嫱听完,有些担忧:我看你老婆长得漂亮又有钱,身材又好,性格也不错的样子……怎么会忽然和你闪婚呢?⊿⊿[”
这件事夏眠也不懂。
她归结为自己走了狗屎运。
沉嫱越说自己越害怕,特别是还知道玉琅清以为夏眠喜欢她的画就去她工作室买了那么多想哄夏眠开心。
这样完美的老婆,她做梦都杜撰不出来。
如果如夏眠所说,两人以前并不认识也没有纠葛,那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和人闪婚,闪婚后还那么用心的对待对方。
这比玄幻剧还玄幻呀。
“难道她……她是不是……”想到一种可能的沉嫱有些难以启齿。
刚好电梯到了,夏眠推着沉嫱的行李箱准备出去,看沉嫱欲言又止的,疑惑看她:“是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出了电梯,地下停车场又安静又昏暗,沉嫱的声音像是在这一方天地里回响般。
夏眠愣了愣:“难言之隐?”
谁?玉医生么?并没有啊。
沉嫱点头:“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沉嫱的话刚出口,夏眠就立刻想起了昨晚的雪糕。
“癖……癖好……”
夏眠都结巴了,心瞬间慌乱起来。
那个,算癖好吗。
不算吧,应该属于情趣类而已,哪有癖好那么严重,她其实也……嗯,不是很讨厌。
“难道真的有?”
沉嫱也不着急走了,沉着脸问夏眠。
夏眠对上她严肃的眼,知道她是在认真的问自己,也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她人很好的,你别乱猜了。”
沉嫱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收了声。
直到两人坐上了夏眠的车,沉嫱边系着安全带,边问夏眠:“那你感觉,结婚怎么样?”
她和夏眠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从来没见她对谁心动过,更别论谈恋爱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平时低调乖顺的人,竟然还能悄无声息的闪婚,着实让沉嫱大吃一惊。
夏眠系好安全带,在发动车子,闻言想也没想的回道:“很好啊。”
结婚之后,她好像已经忘了从前只有自己单独一个人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了。
“你别看玉医生人表面冷冷淡淡的,其实和她相处很愉悦很舒服的。”夏眠忍不住为玉琅清讲好话。
玉琅清现在是她老婆,沉嫱是她老友,她不希望沉嫱会对玉琅清有什么偏见。
“愉悦舒服?”沉嫱将这几个字在舌尖绕了圈。
夏眠慢慢地启动了车子,很自然的回道:“就好像我和她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一样,相处起来也不需要怎么磨合。”
像是多年老友,莫名和谐。
虽然刚开始还是有点点的尴尬,但一熟悉了,两人都很自然的
对待对方,把对方的事放在心上。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吻合?
沉嫱目视前方,在心里想到了个词:“命中注定?”
夏眠微微摇头:“没那么玄乎,可能单纯的是因为,我们两个很合适。”
玉琅清是外冷内热的类型,而夏眠又很怕欠人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于是,玉琅清的一切,在夏眠这里都会有回响。
同样的真诚遇到一块,能相处得来也不奇怪。
沉嫱看向夏眠,看到她柔和的侧脸,低头抿唇一笑。
这样的话,她也能放点心。
在沉嫱看来,夏眠太单纯了,她就是表面上看着很坚强,其实内心满目苍夷。
和她大学四年来,她从来没听过她提起父母,也没见她和家人打过电话,逢年过节甚至不回家。
每一天,她不是去做兼职,就是去图书馆学习。
夏眠这样的性格,和天天想着跑出去玩的自己,像是天壤地别,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是成为了好友,就一好就好了这么多年。
“明天想去哪里玩?”
送沉嫱到了酒店,夏眠问她。
“带你去挑包怎么样?”之前说送她的了,那肯定得买个她喜欢的。
夏眠想了想,小声问:“能折现吗?”
她最近,比较缺钱。
沉嫱勾唇一笑,眼神凶狠:“你可以选择不要!”
哼,她就知道,要是夏眠知道了她老婆找自己买了那么多画,退钱两个字肯定就对着她喊出来了。
夏眠深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主办方给沉嫱订的酒店还不错,不是顶尖,也有四星。
把行李放好后夏眠和沉嫱又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一顿,夏眠才回了家,而沉嫱只用回房即可。
沉嫱邀请夏眠去酒店餐厅吃夜宵的时候,夏眠就给玉琅清发了消息,说她可能会晚点回去,让她早点睡。
所以,当夏眠回到家面对黑暗的客厅时,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开了灯,换了鞋,她悄悄推开卧室门,床上被子里有个凸起,玉琅清正侧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卧室里开了盏小灯,不是很亮,却能让人看清周围环境。
夏眠轻手轻脚的进去,找了睡衣,进了浴室。
卸妆洗完澡后,夏眠一身清爽的出来,就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时,她突然想起来件事。
她刚买的戒指!
她的全部身家!
已经摸到被子的夏眠又转身,出了卧室。
夏眠没听到,在她转身时,被子里的人轻轻吐了口浊气。
戒指的精美袋子还放在客厅墙边的置物架上,夏眠打开,把两枚戒指都握进了手心,才回了卧室。
她把自己的那枚放到了床头柜上,玉琅清的那枚拿在手里,躺进了床里。
床上,玉琅清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侧躺着,夏眠
悄悄伸手,从她后腰上探手过去。
然而对方的手还没摸到时,怀里被自己半拥着的人突然侧身回头。
她一动,夏眠愣了下,加上被子起伏,手里小小的戒指一个没拿稳,竟然从手心里掉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玉琅清目光清明,哪有刚睡醒的惺忪感,可见她刚才一直没睡着。
但夏眠现在满心满情都是自己的戒指去哪里了,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而玉琅清一动,回身,却只看到夏眠慌乱的眼神,眉头就是一蹙。
她在慌什么?
做贼心虚?
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玉琅清的神色也慢慢冷了起来,在她想开口问夏眠在怕什么时,夏眠突然掀起了小半边被子,整个人从另一边探身过来,伸手往玉琅清腰腹间扒拉,一个劲的就是猛看猛盯。
玉琅清下意识的下腹收紧,身上刚聚拢的冷意也散去了些。
玉琅清身上穿的是睡裙,在床上躺了会儿,裙摆就往上走了许多,现在只勘勘的遮在腿.根处。
夏眠把薄被掀开,一双白嫩的腿,若隐若现。
不过夏眠现在无心欣赏,只顾着找自己的戒指。
虽然知道戒指肯定是在床上,不会长腿或者翅膀飞得了,但她还是难免慌张。
在玉琅清身上没有看到那戒指白金色的身影,夏眠又看了看玉琅清的腰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接着,夏眠的目光就落到了玉琅清并起的腿.间。
找戒指心切的夏眠,伸手过去,像是劈山一般,掰了掰,一点也不流连触之的满手腻滑,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熟手:“腿分开。”
玉琅清:“……”
下一秒,玉琅清手一动,掀开的被子就被她掀了回来,直接将夏眠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被子里。
她一个翻身而起,夏眠瞬间被迫的和她换了个位置,整个人连人带被的被人压得死死的。
“唔唔唔……”
被子里传来夏眠的闷叫,还有推了推玉琅清的动作。
玉琅清不为所动,只是单手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少布料的一件衣服。
“腿分开?”
她轻轻的道。
不过语气里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被人蒙在被子里的夏眠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动了,像是在审时度势。
玉琅清如夏眠所愿。
素手一动,如同抽丝剥茧一样,把夏眠的脑袋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因为被捂了一下,夏眠脸上还泛着粉意,她跟洞里的小兔子般,怯生生的探出脑袋,看了眼守住洞口的人。
似乎是在思考,她是来和她玩的,还是来抓她回去做□□的。
不过,捕兔人没给她时间多思索,膝盖一动,整个人就往上移了些。
下一刻,刚从被子里逃出生天的夏眠,在睡裙如仙女撒下的绫缎里,迷了双眼。
眼前一黑。
又不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地势险要,峰回路转般的境况,出现在了眼前。
下意识的,根本不用玉琅清多说一个字,夏眠下巴一抬,就把戒指抛之脑后了。
双手撩起如蜡烛灯罩一样的睡裙,五指分开,陷入满掌羊脂玉里,控制着高高在上坐在自己脸上的人,不得后退。
本来膝盖跪得稳健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轻划钻研,磨习吮咬中,如同被抽去了脊骨般,拜佛而下。
额头抵在微软的布艺床头上,恨不得把手边的枕头,揪出两个洞来。
明明是她要求的,坐也是她自己坐上去的,最后熬不住泄出声音的,竟然也是她自己。
一个人在寂静的屋里端坐时,她没有想到这个场景。
回到卧室看到那幅绘春之图时,她也没有想过会软了脊骨。
只是她进来了,又出去,心里的怒意就如潮水般四起。
她去哪里?
不想和她一起睡了?
大晚上的刚送完她的朋友去酒店两个人吃了夜宵难道还不够?
是不是自己过来这边就是一个错误,错在影响了她的自由?
短短的两分钟里,她想了很多。
想把她咬哭,磨哭,最后却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有了新的主意。
可最后,挣扎着想起身不想再朝圣的,也是她。
可跪下容易,压弯的腰肢,掌控的双手,却不会再让她轻易的起身了。
有那么一瞬间,玉琅清觉得自己空了,透了,好似下一瞬,她闭上眼,心意一动,就能羽化登仙似的。
夏眠终于逃出枷锁时,已经是一十多分钟后。
她本来粉粉的脸,红得醉人。
看着软倒在背面上的人,夏眠用掌心摸了摸她同样发烫的脸,直接抓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背,抚过自己的嘴角。
看着那人黑眸愈发深邃,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一样,夏眠愉悦的勾了下嘴角。
她动了动,本来是想去抽纸巾,刚往前一动,就感觉有什么硌在她的腿下。
夏眠一摸,自己刚才一直翻找的戒指,出现在了掌心。
在玉琅清没回过神的目光里,夏眠又把那只自己刚才抓来擦嘴的手握住。
不过,这回她是虔诚的往她的无名指里,缓缓的戴上一枚精致的戒指。
玉琅清秀发铺了满床,黑眸里还氤氲着未散去的快意,清冷的面容这一刻勾魂夺魄。
夏眠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今天刚去买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可是我觉得你买了一对,我也想买一对。”
“你的那对太贵重了,不合适平时戴,这对低调些……”说着夏眠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肯定没有你的那对贵重,只是……”
夏眠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看进她的眼里,明明羞得眼里全是怯意,却还是固执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一直戴着这个,别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了需要忠于对方的人。”
玉琅清发怔的看着她。
身体里原本游荡在四肢百骸的软意,不知道何时渐渐散去。
忽然觉得,什么没告诉她,她有一个画家朋友,害她自作聪明的给她买了画,出了糗,和朋友去吃夜宵不管她等等的事,都不算什么了。
无名指很少戴过东西,所以当这枚戒指戴上去后,传递到自己心尖的异物感,清晰到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亦如此刻的她。
“你的呢?”玉琅清声音沙哑的开口。
夏眠连忙去把自己放在床头柜上属于自己的那枚拿过来。
玉琅清支起上半身,接过,替夏眠也戴到了她的手上。
两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神情庄重得像是在教堂牧师眼下般,交换了一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玉琅清替夏眠戴好后,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垂着眸看着。
夏眠人很白,手也白,如葱根似的,盈盈白皙,猎豹造型的白金戒指,点缀着碎钻,给她增添了几分冷感,与她相得益彰。
玉琅清举起夏眠手的同时,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戒指边。
说实话,夏眠刚开始其实是有感觉到玉琅清有点在生气的感觉。
但想着自己白天和朋友出去逛街,晚上又送另外一个朋友回酒店,还和人吃了夜宵,说出来就是妥妥的海王行为,她就完全不反抗的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还会逼她站起来,而她跪坐着,礼尚往来。
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垂眼可见。
红云翻飞,微阖着眼帘,神情认真,动作却很有力。如若不是眼中藏着一分迷离,专注得就像是在进行什么高难度的手术。
夏眠不过站了两分钟,就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