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鬼魂散去，秦首长朝陆云汐拱手。
“多谢小友相救。”
秦首长没说太大的话，只在心底认定陆云汐是他的救命恩人。
陆云汐摆摆手：“您为国为民，不该受此对待。”
在陆云汐的逼问下，两个阴差把做法的道士卖了个干净，李华先走一步，去通知陆赞抓人。
这一头，陆云汐引着秦首长在地府慢悠悠走着，就跟观光似的。
秦首长有些恍惚。
身为军人，他本就不迷信，没想到却喜提地府一日游，见到了真正的鬼魂。
一路都很通畅，就是在黄泉路的时候，有一处小小的被鬼魂们围住。
八卦嘛，是人是鬼都爱看。
陆云汐慢慢走着，只见鬼魂们口中神色是又怒又骂，爆出好几声国粹。
纷纷往地上吐了一口，才继续往前走。
秦首长也看了过去，他眯起眼，只见黄泉路上躺了一个人，面朝泥土。
露出的背部被人用笔龙走蛇写了一行字。
陆云汐一看。
嘿。
这不是虐猫男么。
整整好几天了，还趴在地上呢。
“咯咯咯。”
陆云汐笑起来。
听见熟悉的声音，虐猫男浑身一抖。
他似乎想缩起来，可浑身被泥巴粘住，只能在原地不动。
“呜呜呜……”
哭声传出，陆云汐不耐地捂住耳朵。
这才哪到哪，等进了地狱，有他哭的时候。
那里十万鬼魂哭嚎惊心动魄，常人去了都会感冒发烧一遭。
那才叫真正的鬼哭狼嚎。
秦首长也看过这个新闻，随即唾弃道：“此等孽障，心思歹毒，多亏背后的侠义之士出手，他有今天，活该！”
陆云汐笑眯眯的。
看吧，国家首长都夸她了。
做好事不留名，云汐老爷是也。
陆云汐背着手，拿着罗盘定位，和秦首长进入传送阵，把人送回办公室。
灵魂重新回到躯体，秦庭宛如坐了过山车一般，还有些晕晕乎乎，站不稳。
陆云汐拿出纸笔，蘸朱砂，画出一道定魂符，让秦庭贴身佩戴。
“小恩人大恩大德，秦庭没齿难忘。”
秦庭拱手，朝陆云汐道谢。
陆云汐救了人，就产生了因果。
陆云汐摇头，“不免费，往我经纪人手上打三千块钱，了因果。”
就算不收钱，业果成熟时，以后秦庭会以同等的方式还回来。
不可控，还是收钱了事好。
“那是自然。”秦庭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手机莫名多出三千块的鲍雪一脸问号。
看着转款人的名字，鲍雪隐隐约约似乎从哪里听说过。
没过多久，鲍雪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里头传来清脆的童音，
“鲍雪姐姐，我又赚了三千块嗷。”陆云汐对着电话，讲明来意。
原来如此。
鲍雪了然。
“那这次，还上香不？”
“不了。”
钱少了，寒碜。
打完电话，秦庭提出送陆云汐回家。
深夜，一辆白牌红旗车驶入陆家老宅。
看着车牌号，管家一脸惊讶。
见陆云汐从车上下来后，更是几步上前，把人接下来。
随后目送着车辆远去。
管家心里有疑惑，但不敢问。
只在第二天把此事悄悄向老爷子禀报。
老爷子眯起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
白日，秦首长办公室。
“什么？”
听完陆赞的汇报，秦庭眼底压不住怒火。
昨晚他们一举端了做法道士的老巢，审问完，发现他经常做这种法事，谋财害命。
这次是替某个资本家做事，想要换秦庭的命格。
幸亏秦庭命大，否则真去地狱替别人受苦，留歹人在人间逍遥享乐。
知道对方是某个不要命的资本家后，秦庭上禀中央，派人下来查税。
没过几天，集团总裁因为偷税漏税的事被判刑。
道士和他都被收进监狱。
秦庭才长吐一口气。
隔天买了小蛋糕和礼物去看望陆云汐。
他一身休闲装，很是低调。
陆赞立在他身侧，看起来很恭敬。
众人明了，这人一看就来头不小。
听见陆赞喊出“首长”两个字后，陆若萱惊了一跳。
她嫉妒地看着秦庭把小蛋糕递给陆云汐，还有她渴望好久的高定项链。
她咬着下唇。
凭什么？
要是陆云汐死掉就好了。
这样陆家就只有她了，她一定会成为陆家七子的宠爱对象。
她越这么想，心头的渴望越发强烈。
她的视线变得张狂，陆云汐警惕看过去，只留一片空荡荡。
是谁？
这种想让自己消失的眼神？
陆云汐舀了一口小蛋糕，放进嘴里。
“嗷呜。”
吧唧吧唧吧唧。
算了。
吃到美味的小蛋糕，陆云汐迅速堕落。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
秦庭手拿高定项链，看着亮闪闪的，陆云汐摸了摸，而后反手扔进空间。
小蛋糕，多来点。
……
最近青衣总是不见踪影。
每次问她去了哪里，总支支吾吾，含糊带过。
陆云汐掐指一算。
有灾。
作为神明，不仅能推算人类的福祸，连有寿命的鬼也能预测。
鬼在阴间，过的日子跟人类差不多。
也需要打工赚钱。
不过那里的天是灰色，像是重度污染，灰蒙蒙的一片。
作为厉鬼，青衣没有说自己是怎么从普通怨灵转换成极大戾气的鬼魂。
不过这鬼跟了她，总不能出去搞什么坏事。
平白来的因果牵连，陆云汐可不背。
在某一天下午，陆云汐隐匿身形，悄悄跟在青衣身后。
见她左转右拐，来到一幢高档小区。
熟练地穿门而过。
看着需要输密码的大门，陆云汐陷入沉思。
没过两秒，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笑呵呵地走进。
“哟，是哪家女娃，没带钥匙么？”
陆云汐咧开小虎牙，跟在女人背后，进了小区。
等和女人分别，陆云汐拿出罗盘，跟着指针，爬起了楼梯。
她同样没有电梯芯片卡。
气息匀速地爬到十七楼，到了一户人口，罗盘指针停住不动了。
青衣就在里面。
此时，隔着防盗门，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急切的辩驳。
“青青，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我跟刘经理的女儿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是你啊。”
“都七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
“你还缺什么？纸钱纸人？我都烧给你好不好，青青，我太想你了，连梦里都是你，我真没想到，还会有再见你的一天。”
青衣：“你说的是真话？真的没有碰过刘经理的女儿？”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她动过真心！”男人说得情真意切，还真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用这套说辞骗鬼呢。
陆云汐在心里吐槽。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