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完村子, 徐柏樟如愿以偿把人背回家。
来不及休息,家中热闹非凡。村长和村支书相继发言,代表家长,为他们送上祝福。
感激这些亲人, 让年幼的徐柏樟能看到光, 还愿意憧憬未来。
临近中午, 婚礼热火朝天, 众人觥筹交错,炎炎夏日, 身心都是暖的。
按照徐柏樟的说法,玉龙村出来的孩子酒量都不差。敬酒不掺水,低度数啤酒也不屑喝,都是自家的纯酿。
于清溏酒量不佳,徐柏樟没让他喝多少,剩下的都以“自罚三杯”的形式挡了。
流水席天没亮就开始了, 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还是被三婶“轰”走的。
送走了亲朋,热闹的家瞬间安静,某位医生的原型彻底藏不住。
门没来得及关, 诚实的身体粘上来。热乎乎的气,痒酥酥喷在于清溏耳根, 还说着蛊惑人的话。
“宝贝儿,好想你。”
徐柏樟说这个词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他音调低, 不是刻意硬凹的声线, 像陈酿的酒, 只抿一小口, 就会让人醉。
再这样下去,他会一醉不醒。
于清溏把他下巴推开,不让热气喷进颈窝,“你喝醉了吗?”
“醉了。”
于清溏:“真喝醉的人从不承认。”
徐柏樟贴过来,像撕不掉的双面胶,“真的醉了。”
“正好,今晚早点睡,明天……诶!”于清溏双脚离地,被横着抱起,“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听你的话,早点睡觉。”徐柏樟步子不稳,速度却很快,抱着他径直上楼。
“你慢点,急什么呢。”于清溏搂紧人,慌得要命,真怕会一起跌倒。
有惊无险,于清溏被抱进浴室,毛毛躁躁的手贴上来,急匆匆要拆他纽扣。
“等一下。”于清溏按住手,“三婶准备的东西我还没放。”
手被按住,徐柏樟开始用嘴,“洗完再放。”
于清溏自然知道“洗完”是什么意思,怕是“洗完了”他都没力气放了。
于清溏压紧手、捂住嘴,独自退出浴室,“你先洗,我等你。”
这种承诺毫无作用,于清溏又附送了两个吻,才把人哄开心。
关门前,他专门提醒,“今天热,可以用稍微凉点的水。”
希望洗完澡他能清醒点。
于清溏返回卧室,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塞在他和徐柏樟枕头下。
他环顾四周,房间布置的比三婶那还热闹,像进了班级联欢会现场。
吊灯用透明红纸包裹着,床单和被罩是鲜艳的大红色,正中间绣了对鸳鸯,是三婶的手艺。
视线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头。
长方形的盒子,用红纸包裹,贴着囍字。
于清溏还没伸手去拿,身体就被拢住,赤着的胸膛紧贴后背,炎热的呼吸是即将喷发的山火。
于清溏拉拽缠他腰腹的手,“我还没洗澡,一身汗。”
“我不嫌。”徐柏樟的酒气没缓解半点,热得像沸水,身上粘着不干胶,“清溏,好想你。”
“好了,先放开。”费尽心思,于清溏终于把人拆下来,并按在床上,“我去洗澡。”
徐柏樟满身烂醉的颜色,他头发还湿着,眼神代表着恋恋不舍,“我可以帮忙洗。”
于清溏:“……”
装什么可怜,
让人心软,过分。
于清溏把他的手背在身后,像管教幼儿园的小朋友,“我回来之前,不要乱动,听到了?”
徐柏樟不情愿点头。
于清溏抽了条毛巾盖他头上,“擦干净。”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于清溏满脑子徐柏樟。
他上身衣服不穿,皮肤醉成酒红,胸前的肌肉绷紧着,还有血管在跳动,勾引谁呢。
重点是,他走的时候,徐柏樟一动不动,可怜兮兮看他,像是想跟过去,或者舍不得他走。
于清溏后悔了,不该把徐柏樟独自留在那儿。他喝了那么多酒,不舒服怎么办。
关掉花洒,于清溏边擦头发边往外走,他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
“怎么还坐着呢?”
徐柏樟保持着双手背后的姿势,委屈得要命,“你不让动。”
“现在可以动了。”于清溏坐过来,帮他擦头发,“柏樟,你醉了吗?”
“没有。”徐柏樟靠过来,半干的头发在他下巴蹭。
于清溏:“……”
看来是真喝醉了。
亏了他酒量好,喝三斤还能醒着。
“好了,不要乱蹭,头发还没擦干。”
喝醉的徐柏樟虽然粘人,贵在听话,制止两次绝不乱动。
擦干头发,于清溏把人安顿好,想到了床头的盒子。
包装很严实,于清溏拆了三层,终于看到了内容物,
熟悉的状态,似曾相识的农药盒。
于清溏掀开盖子。
果然,一点没给他惊喜。
他数了数,比上次多一倍。
真相信他们的“实力”。
于清溏回头问:“又是三婶准备的?”
徐柏樟躺在枕头上,眼都睁不开了,视线还要粘他身上,“应该。”
于清溏:“上次那几盒,你收起来了?”
徐柏樟:“嗯。”
“怎么收得那么急?”好像故意藏着,不想他发现似的。
“不喜欢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拆那个。”
“这都被你发现了。”于清溏躺下来,搂住他,“其实我那次挺想的,怕你不想,没好意思说。”
“我想,一直都想。”
于清溏拆开一盒,拿出两片,“现在可以拆了吗,当着你的面。”
徐柏樟语气黏黏糊糊的,“清溏。”
于清溏拍拍他,“累了?还是今晚不想?”
“没有,特别想。”徐柏樟在他怀里蹭,“但头有点晕。”
于清溏意识到了什么,他膝盖曲起,往上滑了一下。那里不至于完全没反应,但也不是平时的状态。
喝了那么多,果然受影响了。
于清溏安慰他,“要不今晚早点睡?”
“睡不着。”徐柏樟把头贴在他胸口,“昨晚就没碰,前天怕你累也没碰,大前天只有两次,大大前天我有手术,就有一次。”
徐柏樟:“白天说好了,今晚你睡不了。”
于清溏笑到憋不住,人醉成这样,那点事还忘不了。他手滑进去,“今晚我帮你,行不行?”
徐柏樟:“怎么帮?”
“用手、用嘴、再用我自己。”
……
徐柏樟喝了那么多,于清溏以为过程会困难,也许是太了解他敏感的点,前两个环节比想象中容易。
醉酒的徐柏樟完全受制于管控,这让于清溏很有成就感,玩.弄他的过程很上瘾。
前两个步骤操作完毕,今天的于清溏非常完整,状态正常、呼吸平稳,连睡衣纽扣都是紧的。
他脱下长裤,坐在徐柏樟腿上,从枕边拆下一片,撕开包装,正要裹上去。
徐柏樟平躺在床上,眼神对不上焦,懒散的表情,帅得不像话。
于清溏收回手,“累的话,今晚先到这儿?”
徐柏樟抓他手腕,“还没开始,就想结束?”
于清溏:“……”
明明困成这样了。
于清溏把橡胶套进去,排出边缘的气泡,码数合适。
徐柏樟皱眉,“好厚。”
“来得时候没从家戴,只有这个。”于清溏帮他调整位置,又去看床头,“还有那么多,三婶的原话,不用浪费了。”
徐柏樟:“不喜欢,不舒服。”
“忍忍,也许等会儿就舒服了呢。”他撑着徐柏樟的肩膀,“太累了告诉我,我停下来。”
徐柏樟抱紧他,“先开始吧。”
费了半天努力,总算是成功了。
他没动,问徐柏樟:“现在喜欢了吗?”
“喜欢你,不喜欢它。”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于清溏说:“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
从体力来讲,当付出方是件非常辛苦的差事,特别是他气喘吁吁的时候,徐柏樟仍然精神抖擞。
于清溏又越过了一次山顶,额头压在徐柏樟肩膀,“喝酒是影响反应能力吗?”
“不影响。”
“那你怎么没反应。”
徐柏樟:“有反应,但不爽。”
于清溏:“怎么了?”
“可以换我了吗?”
“嗯……诶!”
于清溏被人搂着腰,反转了一百八十度,跌入床里。
“你干什么?”于清溏推他胸口。
“清溏,我忍不住了。”
于清溏呼吸凝滞,看到了徐柏樟的表情变化。慵懒早已不见,现在的他,眼睛里藏着野兽。
“咔啦。”
睡衣纽扣崩开,满地脱落,棉质纤维发出撕扯的声响。
徐柏樟:“这里一直穿着,我不喜欢。”
锁骨有湿热滑动,于清溏闷哼一声。
徐柏樟:“这里太干净了,没有我的痕迹,我不喜欢。”
“唔嗯!”
脚跟被抬高,跟腱处传来刺痛。
“这里一直在动,它是我的。”
徐柏樟撑住双手,像充满电的马达,“还有这里,太慢了,我不喜欢。”
于清溏耳边全是床板晃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装、醉。”
“刚才真醉了,你不信。”徐柏樟握住架在肩膀上的脚,“洗过澡醒了,你还是不信。”
于清溏后知后觉,“跟谁学的,这么坏。”
“跟你。”
于清溏噎住,“就不能学好点的?”
“我觉得特别好。”徐柏樟抱紧他,“让我动心、让我发疯、让我按捺不住去找你,才让我拥有了最好的你。”
徐柏樟压在他耳边,呼着气音笑,“想讨你欢心,我用尽全力。”
于清溏腹腔痉挛,湿着眼眶亲吻他,“谁说我喜欢这种的,男狐狸精。”
“不喜欢吗。”徐柏樟用力。
“嗯轻点。”于清溏的头顶在了他用手挡住床板,“秘密,不告诉你。”
“不喜欢也没关系,下次新婚夜,我换个方式,再讨你欢心。”
于清溏:“怎么讨?”
徐柏樟:“秘密,不告诉你。”
“柏樟,不行,太重了嗯。”
……
于清溏换了新睡衣,被抱回床上,小腹垫着枕头,半趴的姿势能缓解肌肉酸痛。
他扒拉床头的手机。
5:39AM
真是一晚上没睡。
三十岁的人了,比小年轻精力还旺盛。
于清溏懒洋洋的,看徐柏樟收拾地板。某人因为不喜欢免费计生品的厚度,就用暴力方式,在里面把它戳破,以换得不戴机会。
简直坏到骨子里。
坏心眼的代价,他要清理因戳破而弄出的狼藉。
地板收拾干净,徐柏樟洗手回到床上,他帮于清溏检查了身体,又脱掉睡衣,往他怀里钻,“清溏。”
于清溏:“……”
这人装狐狸精没够。
于清溏的手插入他发丝,轻轻抓揉,“怎么了?”
“睡不着。”
“为什么?”
徐柏樟:“想听你说。”
于清溏:“说什么。”
徐柏樟解他纽扣,手掌往里塞,“我以为你知道。”
于清溏摩挲着他的头发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徐柏樟把他的睡衣全脱掉,将人反搂进怀里,“晚安。”
于清溏抖着肩膀笑,把热气喷在胸口,“晚安,老公。”
“还有……”于清溏仰着下巴,侧过头寻他的耳朵,把声音全部灌进去,“我爱你。”
身体收紧,徐柏樟的心跳满到溢出来,“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