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年前,秘境风声传开,一直占卜不出结果的墨隐也有了消息,他在秘境入口附近等了几年,几个月前,几大宗门联合开启秘境入口,他便趁机来到了这里。
“以墨兄的能力,想必活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文珺尧喃喃自语。
他收起东西,朝着西方而去,路上山水花鸟相伴,倒也惬意。
大祈禹都。
晚上,乐枳和乌情两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悄悄潜入国师府,看着距离皇宫极近的国师府,乐枳心中啧啧称奇,看来这狗屁国师还挺得皇帝器重。
“情,你确定我们就这样进去?”
乌情瞪了乐枳一眼,纠正了无数次不要叫他名字,这人偏和他反着来,每次叫他不是叫“情”,就是“情儿”,把他气的要死。
乐枳摸摸鼻子,转头盯着国师府内院。
乌情:“那叛徒今晚会出府,这是找回我族中宝物的最佳时机。”
乐枳挑眉,身为二十四孝好相公,他当然是积极配合自家娘子了~
“嗯,你说的对。”
两人在外面喂了一个时辰的蚊子,终于见到所谓国师从屋里出来,倒是和乌情之前的装扮一致,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尾,脸上戴着面具。
想到乌情曾和他说过,乌族人只有成亲后才会取下面具,而这国师一千多岁了还戴着面具,孤家寡人一个,顿时忍不住想要嘲笑。
不知道是不是泄露了气息,那国师若有所觉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乐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便被他家亲爱的娘子按了下去,鼻子嘴巴也被捂住了。
等了片刻,并没有脚步声朝他们靠近,那国师已经出了府。
乐枳快要憋死了,察觉到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力道松了松,立马拉下嘴上的手喘气。
乌情嫌弃地看他一眼,打量着国师府的布局。
乐枳凑近乌情,低声咬耳朵道:“娘子,你想要憋死我谋杀亲夫吗?”
经过长时间相处,这家伙时不时都要叫他“娘子”,纠正了无数次,依旧不改,后来,乌情也懒得纠正了,只当没听见。
见人不理他,乐枳有些不满,抓着乌情的手把玩起来,手指在乌情掌心轻轻剐蹭,或者揉捏他的指腹,又或十指紧扣……各种动作不停。
乌情一把抓住乐枳作乱的手,瞪他一眼:“我们进去。”
乐枳乐呵呵点头,乖巧地跟着他进了国师府的书房。
两人在书房一通寻找,找遍书房各个角落,就是没有乌族宝物。
乐枳有些泄气:“你那族中宝物是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乌情:“一本阵法古籍,我族保存最完整最古老的古籍,上面有许多被列为禁忌的古老阵法,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所以必须要找回来。”
乐枳:“那古籍会不会是在国师卧房里?”
乌情:“不知,我们去看看。”
两人出了书房,摸索到国师住的房间里,最后仍然一无所获。
却在准备离开时,乐枳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险些趴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床榻后面的墙上出现一个半人高两人宽的入口。
乌情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半遮着看了眼将乐枳险些绊倒的东西,光亮凑近,发现是桌子下面垫了两本书,乌情将书抽出来翻了翻,见只是两本杂记,便又塞了回去。
乐枳凑过来:“那是不是你族的古籍?”
乌情:“不是。”
吹了蜡烛,乌情拉着乐枳朝着入口而去,不知那国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墙那么大,非要将洞口设在床榻后面,两人勉强挤进去,进了里面才发现那是一个一人高的密道,两人直起身子,脑袋刚好碰到顶。
乐枳回头瞅了瞅入口,总觉得就这样敞开有些不好,他在入口附近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凸起,按下去,机关启动,将密道重新封闭起来。
回过头,发现乌情重新点了蜡烛正等着他,立马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
“情,你哪来的蜡烛?还是白色的。”
乌情冷笑:“特意为叛徒准备的,怎么,你也想要?”
乐枳立马摇头:“不要!留给那叛徒刚好!”
乌情:“呵。”
乐枳:“……”
他也没招惹这人吧,怎么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密道不长,不到百米距离便到了尽头,眼前一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密室展现在两人面前,这国师府新建不久,密室也是新挖的,密室里面有一个阴阳池,里面空荡荡除了几根手腕粗的铁链什么也没有。
哦不,还是有的,两人走过去,发现池底有些朱砂绘制的纹路,乐枳不懂阵法,便问乌情道:“情,这鬼画符是做什么用的?”
乌情绕着阴阳池走了两圈,迟疑道:“阴阳两仪阵?上古阵法之一,又是一个被列为禁术的上古阵法。”
乐枳疑惑:“又是?什么意思?”
乌情一边蹲下研究阵法一边说道:“上次在一个破落地宫里发现一个上古阵法献祭,被用来换命,那个阵法成功了。而这个阵法和献祭异曲同工,不过是代价较那个小一点,却更加阴损。献祭阵法为一对一,需要献祭者心甘情愿才行,而这个……”
乌情起身,指着阴池道:“献祭者可以是一人,也可以是多人,阴池里的人全身修为精血会被转移到阳池里的被献祭者,结果是被献祭者修为增加,气血旺盛,直观感受就是变年轻,而阴池里的那些人轻则修为尽失,寿元大量减少,重则化为一具枯骨。”
乐枳闻言抖了抖:“这是真的?!”
乌情似笑非笑看着他:“自然是真,怎么,怕了?”
乐枳顿住,下一瞬嬉笑地靠在乌情身上,嬉皮笑脸道:“怕,情儿要保护我呀~”
乌情将人推开:“放心,会保护你的。”
乐枳闻言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笑道:“娘子真好。”
乌情睨了他一眼,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