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满脸沧桑的安吉丽娜一脸心累地表示：“是啊, 我至今都记得爸爸在那一天的正联会议上看到多出来的战损的表情。”
“说真的，我爸甚至非常义正言辞地质问布鲁斯叔叔是不是算错了，毕竟他这一周也算得上是谨言慎行, 没搞出多大的动静了。”安吉丽娜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布鲁斯叔叔告诉他我在哥谭干的那些事之后，他的表情彻底的空白了。”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而是你在前线谨言慎行，而你以为是个乖宝宝的女儿在后方哈士奇附体搞拆家。
甚至拆的是隔壁的家。
小乔感慨：“这也太惨了。”
安吉丽娜从指头缝里瞥了一眼小乔：“真正凄惨的还没到呢——我的那一部分战损虽然是由韦恩集团替我支付了，但是账单还在黛娜手上，所以, 我给她当了一年的跟班。”
“随叫随到的那种。”安吉丽娜的声线突出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除此之外, 布鲁斯叔叔认为, 有个同龄人陪着对黛娜心态恢复有积极作用......总之, 我俩就一起上学了。”
“说真的, 先不提黛娜真实年龄比我大得多，哪怕是身体年龄，她也比我大啊！”安吉丽娜狠狠吐槽，“更何况, 和氪星人一起上学真的能对你们蝙蝠家族的心态起到正向积极的作用吗？真这样的话咋没见康和提姆一起上学啊！”
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康纳举手投降：“嘿！你们自己内部问题不要带上我, OK？先不提小罗的精神状态非常积极这一点, 莱克斯真的会让我出去上学吗？”
“怎么不可能？！你不要把莱克斯想得太坏啊！当时有人扒出你和莱克斯集团有关系，最后他自己亲口承认你是他的儿子的，对你也还算不错了。后面基本上都是专心当总统，造福民众了啊。”
康纳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回答啊？
“你，你再说一遍？”康纳恍恍惚惚, “莱克斯承认我是他的儿子？”
安吉丽娜郑重点头：“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就......”
“那就？”
“那今天就再也不吃小甜饼了。”
迪克被安吉丽娜的豪言壮语逗笑了：“那看起来确实是下了血本呢。”
安吉丽娜嘟嘟囔囔：“搞得好像有人能够拒绝阿福的小甜饼一样。”
所有人深表赞同。
“可是！”康纳忍不住为自己发声，“我明显就是一个氪星人啊！另一个我也明显是一个氪星人啊！莱克斯承认我是他的儿子的话那岂不是说——”
康纳总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罪孽深重，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开口了：“岂不是说，我是，他和超人的孩子？”
蝙蝠洞里瞬间落针可闻。
“啊，哈哈哈。”小乔尬笑，“怎么可能嘛？那可是莱克斯·卢瑟，他怎么会承认这一点啊哈哈哈，对吧，乔娜姐姐？”
“乔，乔娜姐姐？”小乔撑不下去了，刚才的倔强不过是伪装，“乔娜姐姐你说句话啊！”
安吉丽娜爱怜地摸了摸小乔的头发：“乖，小乔，大人的世界过于肮脏，你不要听。”
电话另一头的红罗宾端着空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所以说，卢瑟真的承认了？”
“哇哦。”杰森只能说，“哇哦。”
斯蒂芬妮十万分庆幸：“还好蝙蝠洞里全是铅。”
布鲁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
康纳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之前肆无忌惮嘲笑小乔战损超标的报应：“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稳住，康纳，你可是无敌的超级小子。
实......实在稳不住的话，就去更衣室换一件黑T吧。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这个......那我从头开始讲？”安吉丽娜在内心摩拳擦掌，决定搞一票大的。
康纳端茶倒水一条龙：“您请。”
“我们的康纳也是莱克斯和我爸爸的基因混合产物，这一点感觉所有的康纳都差不多吧。主要差别在后面，是这样的，我们的康纳在出实验室之后出了一点小小小意外——超级小子没有觉醒自主意识。”
“什么？”康纳感觉自己的状态简直就像是重新回到了之前听到异世界的自己喜欢小罗的时候，主打一个尖叫鸡。
安吉丽娜觉着大家可能有点误会，所以多解释了两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康纳不能说没有觉醒意识，要不然之后卢瑟怎么会承认康纳是他的儿子呢？当时康纳的状态比较玄乎，是一种可切换模式。也就是说，当康纳使用氪星能力的时候，他没脑子，就像是一个傀儡；但是当他不用这份力量的时候，他就是康纳了。”
康纳（生无可恋版）：“另一个世界的我清醒的时候用不了氪星能力，用了氪星能力就不清醒？”
“对。”安吉丽娜打了个响指，“当你不用能力的时候，你的脑子非常好，我估计这部分是继承了卢瑟？但是当你用能力的时候，由于某些雏鸟效应，你只听卢瑟的话。”
“那个时候的你，就是卢瑟的武器，指哪打哪，所向披靡。”安吉丽娜说，“既然如此，那卢瑟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作为超级小子背后的操刀鬼，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超级小子这柄好用的‘刀’？”
“而除此之外，当你作为普通人的时候，你也展现出了足够的天赋，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他既爱你作为兵器的一面，也爱你作为普通人的一面，也因此他想要把你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你能给他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了他承认所付出的那些。”
“最开始只是制造一个完备的假身份，当然，这对你来说也够用了。然后就是带着你出席一些比较重要的晚会，带你去所有人的面前露脸。”安吉丽娜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先带着你的普通人身份去一次，然后再让你变成氪星人去一次。我只能说他真的会玩。”
“那，难道就没有人发现那个普通人康纳和超级小子康纳是同一个人吗？！”康纳还想挣扎一下，“更何况你都说了是用能力才会这个样子的，氪星人日常生活哪里会不用能力啊！就像是超级听力，这完全是被动技能啊！哪里是说不用就不用的，一直开着的话不是一下子就发现了吗？！”
“要不说莱克斯·卢瑟自己是个天才呢。”安吉丽娜感叹，“他搞出了一个氪石驱动的手环，戴在手上的时候会抑制氪星人的力量；卢瑟自己的手上有控制开关，按了那个开关之后手环就会停止工作，你就成了超级小子。”
康纳开始崩溃：“那我岂不是要给莱克斯打工到死了吗？！”
小乔心有戚戚，谢谢，代入感很强，已经开始崩溃了。
“氪星人哪有不给人打工的？”安吉丽娜加入了他们，“我也在给黛娜打工啊，我爸以前各种意义上在给布鲁斯叔叔打工啊。”
康纳挣扎着举出一个例子：“比扎罗！”
安吉丽娜很是震惊：“你在想什么啊？你不会以为杰森很穷吧？”
听到这个杰森来劲了，给达米安连发10条消息让他往下问。
哎呀，桶桶有什么坏心眼呢？这不是关心一下同位体的经济状况吗？
达米安勉为其难地替自己的二哥发了声：“无论如何，陶德和父亲的财富还是没得比的。”
发了，但没完全发。
“可是，杰森回来之后。哦，我是说他从刺客联盟进修完毕带着黛娜回来之后，一口气招募了一整个基地的民兵方阵，抬了好几台坦克，是眼镜蛇还是响尾蛇来着？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很贵的那种。哦，对了，还有飞机，直升机战斗机都有！嗯，每个民兵都有枪，黛娜说那一次和杰森搞事掏空了斯塔克的一个小仓库。”
提姆肃然起敬，对着自己呆滞的二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您哪来的钱？你这些东西别说回来搞事了，你是想去中东参战吗？”
而他的好二哥只会说一句话：“同位体行为请勿上升正主。”
酷酷的红头罩才不会承认自己羡慕了呢。
安吉丽娜还在举例子：“再说了，杰森回归之后，布鲁斯叔叔就恢复了他的社会身份，各种基金全给安排上了。他自己还和企鹅人的冰山餐厅合作发展玄学......”
“发展玄学？！”
“就是说，如果你在冰山餐厅累计消费达到一定的程度可以请杰森大师出手帮你驱个魔，转个运啥的。他自己靠给别人驱魔都能赚不少钱了，更何况还有韦恩的股份分红和布鲁斯叔叔每个月给他打的钱......你想啊，他都可以养得起军火库，支持他搞各种烧钱的研究，没道理养不起比扎罗啊。难不成比扎罗比罗伊还能花钱？罗伊每个月要从杰森那里划30w-100w不等的钱，但是养比扎罗一点都不花钱啊，比扎罗自己晒晒太阳就行了。”
迪克绷着一张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逻辑自洽，满分。确实，养罗伊更花钱。”
“综上所述。”安吉丽娜来了个专业的总结，“所有的氪星人都在给资本主义大老板打工，这句话没毛病。”
康纳沉默了。
小乔沉默了。
安吉丽娜耸了耸肩，继续抖情报：“啊，说到哪了？对，不是说卢瑟造了个手环控制康纳的状态吗？当时我爸爸在出差，现在想来应该是在做外星任务，所以没怎么关注到地球上的事，等到他回来之后才开始着手处理你的事情。不过你已经基本上等同于莱克斯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了，你明面上的身份是卢瑟一夜风流之后的孩子，由于天生体弱，所以养到现在才出来见人。而超级小子康纳是突然出现的神秘氪星人，为莱克斯集团做事。不过，按照你当时的年龄看，所有人都默认超级小子是超人的孩子。我爸爸回来其实也是先调查突然在大都会出现的那个超级小子的。”
“我是莱克斯·卢瑟一夜风流之后体弱多病的孩子。”康纳重复了一遍，意外觉得还能接受，再怎么样总比成为超人和莱克斯的孩子要好吧？
“过程就不说了，反正当时提姆也有去调查，不过是和莱克斯集团相关的另外的事。然后嘛，混乱中提姆把你的手环给卸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恢复了氪星人模式。”
“再然后，舆论爆了。”
现在轮到安吉丽娜心有戚戚了：“当时‘莱昂纳尔·卢瑟=莱克斯·卢瑟的儿子=超级小子=超人的儿子’这个等式在推特上挂了一个月，斯塔克先生都下场吃瓜了。”
康纳？康纳决定摆烂。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在安吉丽娜的记忆里另一个自己看上去挺正常的，就这样吧。
爱咋咋地！
“再然后，卢瑟就出来宣布了——是的，我们（我和超人）是有一个孩子。”安吉丽娜总算说出了这句话，一时之间身心舒畅。
但是别人的身心就没那么舒畅了。
说着要躺平的康纳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人就像是过了高压电的可怜衰仔一样在座位上不断抽搐。
安吉丽娜接下来的发言有一种不管他人死活的美感：“这是他在搞总统竞选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真的，不夸张地说全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直播。然后他就开始说自己的孩子身体实在是不好，然后有实验室找上来说可以帮忙治愈这个孩子。结果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孩子成了这个实验室的试验品，现在还有了严重的后遗症。”
“政客的嘴，骗人的鬼。”安吉丽娜怜悯地看了眼cos僵尸的康纳，“总之，在卢瑟的卖力表演之下，你成为了莱克斯·卢瑟一夜风流之后体弱多病所以送去治疗结果被植入了超人基因患有严重后遗症的儿子。”
“而后面的发展也很离奇。”安吉丽娜欲言又止，“你觉得你能承受吗？”
“承，承受什么？”康纳死鱼眼，“还有比我成了克拉克和莱克斯共同的儿子更离谱的事情吗？”
真好，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劲。
“比如，莱克斯和超人打官司抢你的监护权？”
“抢什么？！”尖叫鸡康纳重出江湖。
“监护权和抚养权。”安吉丽娜加快了语速，“是这样的，斯塔克先生吃完了这个瓜之后，表示，既然你继承了氪星人的力量，那么就应该有一个氪星成年人来知道你合理地运用力量。斯塔克先生认为，哪怕你身上有的不是我爸爸的基因而是佐德的基因，超人作为地球上唯一成年的氪星人都有责任照顾你，抚养你，直到你掌握全部的力量。更别提你身上还有氪星基因引起的后遗症，超人就更应该对此负责了。”
啊啊啊啊啊，钢铁侠，这有你什么事啊！
“但是卢瑟不同意吧？”迪克代替震惊到失语的康纳发言。
“是的，卢瑟不同意。”安吉丽娜这么说，“所以，他就把超人告了，然后两个人一起上的法庭。卢瑟在原告席上的表演相当动人——他的支持率又上升了。虽然最后爸爸在布鲁斯叔叔的帮助下赢得了官司，抢回了你一半的抚养权和监护权，但是卢瑟也没输。”
“这次事件之后，他以压倒性的优势当选了总统。”
斯蒂芬妮评价：“诡计多端的政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