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孟念秋貌似比凌天还清闲。
每天刚刚吃完早饭,就赖在凌天家里,和悠悠腻在一起。
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偶尔呢,也会带着悠悠到外面疯玩一圈,回家后就又变成乖巧的小女生模样,缩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静静的看着电视。
这中途,凌天还要客串佣人角色,给她端茶递水。
连续几天后,凌天实在有些头疼。
这不,今天晚上又在人家蹭了一顿饭的孟念秋,毫不顾忌地脱了鞋子,然后就裹着家居装,在沙发上用葛优躺的姿势玩着手机游戏。
凌天无奈的削了一个苹果,递了出去,“给你。”
孟念秋头也不抬,就着凌天的手咬了下去,喊着苹果,含糊不清的道:“谢谢。”
她扎着蓬松的丸子头,额前散着点儿绒绒的碎发,安静玩手机的样子就像个邻家小女孩,很是可爱。
凌天放下水果刀,无奈又宠溺的捏了捏她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道:“话说秋大明星,你天天不拍戏不跑通告的,就只知道缩在我家里,不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
孟念秋抬起头,又啃了一口苹果,眉开眼笑得看着凌天由衷赞叹道: “好甜。”
凌天撇了撇嘴,没做声。
孟念秋又盯着手机屏幕打怪,边咀嚼着苹果边道,“既有小美女陪着我解闷,又有你这个花美男做饭给我吃,我已经乐不思蜀了,怎么可能会无聊呢?你多虑了~”
凌天翻了个白眼,回道:“你也知道你有多作威作福啊?从明天开始,我要收你伙食费。”
“哼~不给!”
孟念秋被凌天这句话逗乐了,她傲娇的仰起脸表达了自己的不屈服。
凌天彻底没辙,拿起桌上的抹布,进厨房继续打扫卫生去了。
别人应该很难想象曾经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也能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一言概之就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孟念秋打完一局游戏后,偷偷打量了厨房里忙碌的凌天两眼,然后关了手机,就这么杵在沙发上,怔怔出神。
其实这两天,她心情一直不好。
之所以不好,归根结底,还是即将在明天召开的丧葬会闹得。
公司高层一意孤行,非逼要她参加公孙远洋的葬礼。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讨公孙家的欢心。
但孟念秋很是反感这样,更何况,公孙远洋生前也给她带来过不少麻烦,即使是葬礼,她也不愿意去见她。
公司的决定准拗不过,但她要是明天玩个失踪,只要公司找不到她,就自然而然,不用参加公孙远洋的葬礼了。
可, 真要这么做了,往后自己在公司里就更加没有话语权了,局势会对她很不利。
再者,经纪人姜妮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不会有着她胡来。
“哎。”
想到这里孟念秋长长叹了口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又过了会儿,孟念秋终于从沙发上起来了。自顾自换上了衣服后,他朝还在厨房里拖地的凌天告别道,“喂,我回家睡觉了,别想我想到睡不着啊。”
“哈哈,那等等我,我送你。”
凌天洗净双手,走了出来。
孟念秋歪着头一脸了然的在门口调侃道:“咱们明明离得这么近,你还要送我回家?老实交待吧,你是不是对我芳心暗许了呀?”
“想多了,这是绅士的礼貌。”凌天一本正经回答。
孟念秋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跨步迈出了门,又漫不尽心的补了一句:“明天不用留我的饭了,我得去参加一个葬礼。”
凌天很是意外,这也太巧了。
按照袁有道给他的安排,明天貌似他也要参加某个人的葬礼。
虽然他不太想去,但人死在他手里,终归还是要去送公孙远洋走完最后一程的
“你怎么了?又不送我了?”孟念秋见凌天站在原地不动了,于是好奇道。
“没什么。”凌天摇头,“想到些小事罢了,你明天出门注意安全。”
“没什么。”凌天摇头,“想到些小事罢了,你明天出门注意安全。”
“嗯呐,本大明星会注意的。”
孟念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孩子气十足。
“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啦。”
临别之际,孟念秋突然转头,趁凌天不备,猛得掐了一下他的鼻子。
凌天眼睛瞪大,满头黑线。
莫然之间。
过往回忆,奔流如潮水。
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个少女,朝自己做过这样的举动。
碎花布衣。
羊角辫。
大大的背篓。
消瘦的身影。
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茵茵吗?
因为茵茵青草,虽然活得辛苦,任人践踏,但,它们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凌天呆呆的看着前方,心里默念:
希望。
你能人如其名。
时年今日,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公孙远洋的葬礼,不出所料,牵动了各方人士的关心。
缘由很简单。
公孙远洋的父亲,公孙思南,乃当今幕城本土,最具权势的人物。
无论是他掌控着数家大型集团,还是主动牵头,从而使得幕城联合商盟横空出世,
又或者背后操控莫西卡七星酒店,这块烫手的金疙瘩,都体现着他的通天手段。
他的丰功伟绩里尤其要提一提号称幕城双子星之一的西尔卡酒店,该酒店自从划入公孙家产业之后,发展越来越迅猛,年产值,极其骇人。
不得不说,公孙思南在经营酒店管理这方面,确实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须知,西尔卡前身是周家的产业。
而,周家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
纵然西尔卡这块产业,未来潜力相当诱人,可,这多多少少是犯忌讳。
生意人最讲究风水气运,所以,当时不少人眼巴巴盯紧西尔卡,暗中猜测着,会是哪个冤大头,跳出来接管西尔卡。
谁也没料到,最后是公孙思南挺身而出,从齐穆瓷手中拿走了西尔卡的主要股份,这一出好戏,着实让不少人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