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歌,不玩捂嘴的那一套。
只阴恻恻的说:“赫兰夜,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你就要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是有一天你反悔了,老天爷会不会惩罚你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惩罚你,我或许会下不了手杀你,但我一定会让你做不成男人,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手段。”
赫兰夜顿时感觉某处凉飕飕的:“我知道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让我做不成男人。”
赫兰夜觉得他可真惨啊,明明应该是软玉温香,干柴烈火,他的小妻子却在考虑让他日后做不成男人。
赫兰夜箭在弦上,胀痛的厉害,他委屈道:“你现在可不能再吓我了,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万一吓坏了可怎么办?”
“没事,吓坏了,我还有办法给你扎回来。”
赫兰夜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那那我今天可不可以,我已经学会了”
“不可以。”
楚宁歌声音冷静,赫兰夜觉得好无情,他都已经这样了。
“为什么?”
“因为我大姨妈来了。”
“谁来了?”
赫兰夜往房间里看,他没感觉到房间里有别人啊!
“噗!大姨妈不是人,只是一个比喻。”
楚宁歌给他讲诉了大姨妈的由来。
赫兰夜明白了:“哦,原来大姨妈妈指的就是葵水啊?”
“对啊!”
赫兰夜欲哭无泪,他还想今晚把自己给交代出去呢,连哪几种姿势他都想好了,结果,一切成空。
“不行不行,你要补偿我,我快难受死了,你得负责。”
赫兰夜说着又吻了上来。
大手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涟漪。
这对楚宁歌来说何尝不也是一种折磨,这妖精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还吃不到嘴里。
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赫兰夜泼墨般的头发散落了满床,眉眼迷离,衣衫散乱,大片胸肌映入眼帘,双颊上漾着欲望的红晕。
楚宁歌咽咽口水,看着他的眉眼,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以及微微滑动的喉结,都看得她心头一阵火热。
楚宁歌内心蠢蠢欲动,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柔顺的发丝直接从她指尖溜走。
她把赫兰夜比做男妖精,那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他像个海妖。
这么好看的男人,现在是她的了。
她忍不住吻上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一路向下吸吮他的喉结。
赫兰夜被她亲吻着,喉间难耐的溢出轻哼,血液中的欢愉似乎都不受控的沸腾了起来。
楚宁歌被他的声音所蛊惑,似乎想要听到更多。
手指ai抚着四处游走,所过之处,激起一串串战栗。
赫兰夜乖乖的闭着眼任她施为,全身的燥意,最终都化作了一团烈火,汹涌的涌入下腹。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身上的人动作快一点,尽快停止这种折磨,又渴望她慢一点,一直沉沦在这种感觉里。
此时的楚宁歌身上也像是着了火一般,火热的亲吻带起一簇簇火苗,燃烧到森林地带。
赫兰夜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喘着说:“别别”
楚宁歌不为所动,都送上门了。
赫兰夜被人掌控,不由得双手紧紧抓起床单。
嘴里忍不住轻哼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赫兰夜脑海里炸出一片烟花,他迷蒙的看着床顶,眼角晕红一片。
片刻后,他把楚宁歌抱上来。
直接吻上她的唇,凶狠的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半晌后,他喘着粗气,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怎么能那样”
楚宁歌摸着他顺滑的头发,在手指上打着圈,闷笑出声:“你不喜欢?”
赫兰夜不吭声,只紧紧搂着她,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这种感觉他没经历过,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就是羞得厉害。
楚宁歌偏要他说:“你喜不喜欢,下次还要不要?”
还有下次?
赫兰夜忍着羞意,轻声说:“喜欢。”
楚宁歌将被子拉上来:“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刚闭上眼没多久,又感觉锁骨被啃咬,一对蜜桃也没能逃脱。
还不待她推开他,手指又被牵引着向下。
楚宁歌咬牙:“你够了啊,你忘了你的蛊虫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赫兰夜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里带着讨好:“不要了,我现在就想要你,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等你大姨妈走了,我再好好伺候你。”
楚宁歌:“!”
你都先斩后奏了,好像我能拒绝得了似的。
赫兰夜终于折腾够了,抱着楚宁歌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来,楚宁歌顶着两个大熊猫眼,一脸怨气的看着躺在外侧一脸满足的赫兰夜。
刚想掐上他的脸出出气,结果身下突然一股热流,楚宁歌撩开被子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长裤不知何时被他给脱了,姨妈还漏的到处都是。
混蛋啊!
楚宁歌对着他的嘴唇,就狠咬了一口,他这么折腾谁能受得了,日夜颠倒,内分泌都给干失调了。
“嘶”赫兰夜顺势搂着她,就加深了这个吻。
“唔”楚宁歌拍着他的肩膀,赫兰夜放开她,笑得灿烂。
楚宁歌一脸气闷,凭什么呀?
都是那么晚睡,他跟采阴补阳了似的精神焕发,楚宁歌却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气。
她气哼哼的说道:“你身上的蛊虫要想尽快拔除,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戒色了你知不知道?以后晚上不许再来找我了。”
赫兰夜觉得听到了晴天霹雳,他才刚尝到了一点甜头,就要开始做和尚了?
这要是以前他还能忍得住,现在怎么能行?
赫兰夜拉着她的胳膊,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像是带着钩子:“阿宁,你不能对我那么残忍,我以后就只抱着你睡,我啥也不干。”
楚宁歌被他看的心里怦怦直跳,差点破功。
不行,这两次净给他疏解了,她也很难受的好不好?
坚决不能再让他在爬上床了。
努力扭过头不理他,穿上衣服下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她才不信呢!
她前世的闺蜜可是交往过好几个男友,在这方面特别有经验,曾经还特意叮嘱过她,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不能信,什么我就抱抱,啥也不干,全都是骗鬼的。
赫兰夜无奈极了,赖在床上不肯走,还用一种看负心女的眼神控诉她。
楚宁歌被他看的后心发麻,穿戴整齐后,直接把他薅起来推出房门。
这一室凌乱还有一股暧昧的气味,弄得楚宁歌都不好意思叫梅姑进来了。
早饭过后,楚宁歌先去调配了一些特制的油彩,刻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印章。
印章沾着油彩,将上面的字迹直接印在竹筒上,这样上面就有了她特制的店名。
在药品说明上,她想总不能全用手写,便想把造纸作坊也一起弄起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按照记忆又去画了好几个半自动的造纸工具。
铁器方面,她还是得去找赫兰夜帮忙。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赫兰夜该艾灸了。
将最新设计图纸揣进怀里,又去拿了一根新制的艾条,跑去找赫兰夜了。
赫兰夜刚听完擎无挖坟后的经历,脸色阴沉的可怕。
“去信给杜魁,让她盯住张宝嫣一举一动,看看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再让无名跟她套套话,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你再去查查他们这一路过来的经历,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是。”擎无领命出去,刚好碰到走过来的楚宁歌。
擎无侧身给她让路,拱手行礼:“夫人。”
“嗯。”楚宁歌点头,刚想走过去,就闻到擎无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味。
这种气味,她好像以前在哪里闻过。
以前她的鼻子还不是特别灵敏,但自从上过小白猫的身,有一点点气味,都在她这里无限放大了。
楚宁歌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身上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擎无愣了一下:“气味?”
他抬起袖子闻了闻:“没什么味啊?”
“难道是汗臭味?”擎无笑了笑:“夫人,我刚刚骑马回来,出了一身的汗。”
赫兰夜走出来,见是楚宁歌来了,身上的寒气立刻烟消云散:“我正想去找你呢!”
见二人站在一起,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宁歌摇头:“擎无身上有一股土腥味,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掺杂,我说不太上来,就是感觉在哪里闻过?”
赫兰夜和擎无对视一眼,他没想到楚宁歌的鼻子会这么灵,笑道:“你说的味道该不会是挖坟的味道吧?张太傅的死因有古怪,这还是你跟我说的,我就叫擎无去挖坟了。”
楚宁歌脑海中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味道,张太傅的身上就是有这种味道,我说怎么会这么熟悉?”
她又接着问:“张太傅的尸骨有问题吗?”
赫兰夜看向擎无:“你再和夫人说一遍。”
“是。”擎无看着楚宁歌说:“张太傅的尸骨都是黑的,上面还有虫子咬出来的孔洞,看上去十分可怖,他胸口处聚集了一大片虫子,不过看上去都已经死了。”
“什么样的虫子?”楚宁歌问。
赫兰夜接话:“擎无带回来了一点,我正想拿给你看。”
他打开手帕,里面有两个黑黑的虫尸。
楚宁歌凑前闻了闻,确定了。
“原来这种特殊的味道是这种虫子散发出来的。”
赫兰夜也跟着闻了闻:“有一种淡淡的嗯像是木屑的味道。”
楚宁歌说:“嗯,张太傅死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太多,现在想来,他当时应该就是中蛊了。”
赫兰夜思索着说道:“当时那个房间里,除了一个杀手,就是张宝嫣了。”
他又问楚宁歌:“一个人如果中蛊了,你摸脉的话能摸的出来吗?”
楚宁歌摇摇头:“我不确定。”
她低头观察着这两个黑虫子,个头虽然很小,但看上去有点像水蛭,最顶头长着一排牙齿。
“这个虫子真的死了吗?它的尸体怎么看上去这么新鲜?”
擎无:“应该死了吧!这一动不动的,难道还能活过来?”
楚宁歌想了一下:“你去厨房弄点鸡血过来,把它丢进去看看。”
“好。”
擎无很快端来了半碗鸡血,赫兰夜把两个虫子抖进了血管里。
不到三息的功夫,那虫子就直接蠕动了起来。
擎无惊骇:“它还是活着的?”
楚宁歌凝眉:“这说明棺材里的那些也都活着,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张太傅已经没有血肉可以供养了,待它们一旦找到了可以供养的血肉,就会立刻复活。”
她看着赫兰夜说:“把张太傅的坟烧了吧!这些虫子哪怕只活了一只,都非常可怕。”
赫兰夜点头,他对擎无说:“此事照阿宁说的办。”
“是,属下这就去。”擎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转身就想走。
楚宁歌叫住他:“你先别急,现在去把和你一起挖坟的人都叫过来,把你们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烧了。
再互相看看身上有没有被虫子咬过的孔洞之类的?
全部检查一遍,包括头发里。”
擎无称是,立刻跑出去叫人。
楚宁歌用下巴一指血碗:“这两只虫子先留着,我看看能不能研制出对付它的药物。”
“本来是想给你艾灸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先去研究出对付这种虫子的药物,万一他们之中真的有人中招了,那就真麻烦了。”
赫兰夜:“好,我现在不急,已经好多了,你去研究药物,我来你打下手。”
楚宁歌再去看血碗时,那两个虫子已经吃的饱饱的,虫身已经有拇指粗细了,薄薄的一层黑皮底下透着暗红色。
楚宁歌看的直起鸡皮疙瘩,退后两步,跟赫兰夜说:“你不是要打下手吗?先把这两个恶心的东西拿到药房里来,别让它碰到你的手。”
说完就先跑出去了。
赫兰夜在后面好笑的摇摇头,拿了茶壶上的盖子将碗扣上,一只手端着走了出去。
楚宁歌扎进药房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配制打虫药。
棺材里密密麻麻的虫子,这说明这种虫子是会繁殖的,进入人体里,肯定也会产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