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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4 章 2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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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当事人膝丸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原本只是想阻止本丸唯一的姑娘被外面的野男人骗走,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赔上去了。

而且,他总觉得这姑娘是预谋已久的。

你听听,“请膝丸阁下好好侍奉公主”,这话是普通的纯情姑娘会说出来的吗?不仅如此,她还三番两次邀请他留下来一起挑灯看书、勤奋学习,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虽说不知道日光怎么就喜欢自己了,但喜欢都喜欢上了,那也只能受着了。仔细一想,也许是先前出战时自己的英姿太过耀眼,在一众小队队员里无比醒目,日光这才不可自拔地爱恋上了自己。

膝丸将衣领理好,一时间,心底竟还有些漂浮的感觉。他回头望一眼,名为日光长光的付丧神早已收敛好了衣衫,正坐在妆镜前梳理着长发。筒格纹的丝绢衣摆在身后铺开,如一片淡色的水波。

不知怎的,膝丸总觉得眼下的日光看起来似乎更为美丽。不仅肤光润泽,那双淡海色的眸也愈发清亮。简直就像是…浑身上下充满了灵力的那种丰沛感。

这一定是恋爱的力量了!

膝丸握拳,走到了正在梳发的优娜身旁,低下身来,道:“日光,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优娜放下梳子,眼帘轻翕,“什么?”

+;;;.

“日光,你喜欢我,对吧。”膝丸单膝跪地,声音愈发郑重了,“既然你选择将自己交给了我,我就不会逃避这份责任。等回到本丸,我就会告诉主公,我会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等等——”她连忙叫停膝丸的话,小声道,“不必…不必如此。膝丸阁下,您做的已经够多了。能默默地看着您,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膝丸笑了起来,语气愈发郑重:“我不是那种会让你吃亏的男人。源氏之宝,岂能做出有堕血脉之名的事?”

优娜一听,心底暗呼不成。膝丸要是真的追着她负责,那她可就要失去自由的双♂翼了。

于是,她立刻开启演技模式,露出黯然的眸光,小声道:“膝丸阁下,请不要这样做…我不想与您成为恋人。我们是付丧神,心中本该只有主公。我无法将心再分给主公之外的人,料想您也是如此。”

膝丸微愣。

日光的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好像没什么问题。

确实,身为付丧神,主公才是第一位的。如果自己恋爱了,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那恋人与主公谁更重要呢?一边是忠义,一边是情意,这可是两难的选择。

膝丸一时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优娜的手搭了过来,悄然安抚地握向他:“只要能这样注视着膝丸阁下,我就已经满足了。”

膝丸心底很感动。

日光真是个愿意为旁人考虑的好女人。

为了不让自己在主公与恋人之间为难,竟然愿意就这样牺牲自己!太感动了。

膝丸伸出双臂,久久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她耳旁说:“那么,即使没有恋人的名义,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感动的气氛+1+1+1

从优娜的房间离开之后,膝丸到处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那位在走廊上晒太阳喝茶的兄长髭切。“兄长!”膝丸兴冲冲地在髭切身旁跪坐下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日光喜欢自己”这样重要的事,果然还是要和兄长来分享才是。

髭切捧着茶,正注视着枝头的一缕早春绿叶。午后的风带着二三月的暖意,落在人的肩上洋洋发暖。他眨了眨那双如金箔所漆的眸,问道:“怎么了?耳丸。”

“是膝丸。”膝丸纠正了自己的名字,双手置于膝上,正经道,“我知道日光长光她喜欢的人是谁了。”

“哦?”髭切扬起眼帘,显露出一点兴味来,“是谁呢?她竟愿意告诉你吗?”

“当然愿意。”膝丸仰头,郑重地说,“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你弟弟,我,膝丸。”

——她喜欢的人,是你弟弟我!

安静。

安静。

一片安静。

许久过后,膝丸听见自己的兄长慢悠悠地笑了起来,好似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玩笑话,又或者看到数珠丸恒次被鹤丸吓了一跳。然后,髭切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呷茶。

膝丸:?

几个意思啊!

膝丸皱着眉,问:“兄长,你在笑什么呢?”

“你是认真地这样认为的吗?日光长光——她所恋慕的男子是你?”髭切拢了下肩上披着的黑色羽织,如此问道。

“当然。她甚至还说了‘只要默默注视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之类的话。”膝丸凑近了兄长,试图严肃地说服他相信此事,“兄长难道不为我高兴吗?”

“哎呀……这个…”髭切露出了困扰的神色,像是迷了路的孩童,语气纯良地说,“既然手丸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就祝贺一声吧,哈哈哈。”

膝丸:……

兄长说的话和兄长的笑声,都显得好敷衍!

算了算了。兄长是不会理解的吧?那种被女孩子所恋慕的滋味……

“还有,兄长,是膝丸。”

“是、是。膝丸。”

///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优娜的房间就被髭切造访了。

金发的付丧神似乎特别喜欢临床的位置,在刻意眺望城外山岚景色的木槛窗前悠悠地盘腿坐下了。优娜将移门合上,询问道:“髭切阁下有什么事吗?”

“我是为了我那令人操心的弟弟而来的。”髭切侧头,这样笑说着,“虽说我活了许多年,对普通的事情都已无所谓了…但是弟弟,却还是要关照的。”

优娜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日光,你并不喜欢我的弟弟

吧。”髭切的语气是陈述句,“但是,我那单纯的弟弟好像笃定了你对他是有感情的。这让我这个兄长有些头疼呢!毕竟,单恋可是没有好结果的。”

顿一顿,髭切望向她:“不知道…这只是膝丸自己的猜测呢?还是日光你的有意戏弄呢?”

优娜闻言,露出了无奈的笑颜。

原来膝丸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事情分享给髭切了。

该说不愧是兄弟吗?弟弟对哥哥之间,从来不藏着什么秘密。

那不知道反过来呢?哥哥对弟弟呢?是否会藏掖一些秘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抱歉。”她用桧扇遮着脸,略有些腼腆,“开了些过分的玩笑,给膝丸阁下添麻烦了。不过,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毕竟,她可是清晰地对膝丸说了,“不想成为恋人”这样拒绝的话。

“不会再这样做了吗?”髭切的笑唇微扬,询问道,“不会再戏弄我的弟弟了吗?”

优娜点头:“不会。”

“口说无凭啊。”髭切的语气似有弦外之音,“不妨与我做个约定吧?”

“什么样的约定呢?”

“嗯。如果……”髭切摩挲着下巴,露出深思的神色,“如果,你再度戏弄了我那可怜又单纯的弟弟,我就会将你的作为,告知于你所恋慕之人。”

这与其说是个“约定”,不如说是个威胁。

优娜的笑颜僵住了。

好半晌后,她才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款款,说道:“髭切阁下,您在说什么呢。‘恋慕之人’?谁?连我都不知道那是谁,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的眼前隐约浮现出一道背影,那是一位身披五色衣的僧人。她目光颤了颤,好不容易才驱散了这道虚幻的人影,凝眸望向了髭切。

“我迟早会知道的。”髭切的神态很闲散,“你不相信的话,那也无所谓。”

虽说髭切的神态总是散漫而无所谓的,仿佛对一切都是翩然看眼的过客。可他如此笃定地说了,却有让人不得不信的威慑力。

“……稍等。”优娜微呼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髭切阁下,我不会再戏弄于您的弟弟了。也请您不要再探寻于我的秘密了。”

“是吗?”髭切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步近了她,牵起她的右手,将掌背凑至了唇间。“日光,你可要遵守诺言喔。我的记性不太好,但却不会忘记约定之言的。”

很浅淡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个誓约的烙印。

旋即,他松开了她的手背,慢慢向上,直到轻挑起了女子的下巴。

“记得你的诺言——你可不能再对着我的弟弟展露出那种恋慕之情了。”他说着,语气轻快起来,“不过,你若是想戏弄别人,那我可是不介意的。”

“戏弄别人?”优娜闻言,语气有些怀疑。“‘别人’,是指谁呢?”

不会是指髭切阁下吧?

但是髭切却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

///

午后的时候,忙碌完政务的少年信长又来了。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引起一片慌乱。侍女们还来不及通传,他就会大步地上前,自己“哐”的一声推开房门,然后豪爽地站在那里。

这回,也是如此。

“归蝶,我给你带了礼物。”信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日光正晴,庭院的枝叶被映照出苍翠的绿影。靠墙的竹篱笆上,攀着几朵早开的朝颜花,花瓣是淡淡的藤紫色,沾着几滴未干的露水。十五岁的织田信长举起了一个小圆罐,向她递来。

用瓷烧制的圆罐,描着青蓝色的海波纹,看起来很是雅致。优娜低身行礼,有些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

“是胭脂。”信长在她面前盘腿坐下,拧开了这道圆罐,很认真地将内容物展现给她,“这是化妆用的东西,清州城的女人们都用这个。”

优娜眨了眨眼,连忙道谢:“谢过信长大人的赏赐。”

见她道谢,信长高兴地笑起来,又说:“你知道怎么用胭脂吗?”不等她回答,就像是笃定了优娜不会似的,已经很跃跃欲试地用手指沾了一团胭脂,说,“我来教你怎么用胭脂吧,归蝶!”

+;;;.

“……嗯?”

盛情难却,优娜也没办法。

回过神来,少年信长已经相当认真地用手指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了。一边煞有介事地涂抹,信长一边说:“胭脂这样的东西,就是要在肤色白的人脸上涂才好看。归蝶,你原本就很好看,一定也很适合胭脂。”

说完,又用手指蘸了一大团胭脂,往她的脸上糊去。

优娜看着这鲜艳胭脂的用量,心底已经有不妙的预感。但少年信长的表情又是如此认真,一双黑亮的眼端正地望着自己的面容,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像是在处理政务似的,让她不忍心打断。

好不容易,信长终于完成了他的化妆大计。

但等他定睛一看,满面又都是疑色:“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看那些贵妇人都是这样化妆的啊!将胭脂在脸上抹开,不都是这样吗?!”

听着信长的话,优娜小声地问:“请问能给我一面镜子吗?”

“不——不不不!”信长立刻按下了想去取镜子的侍女,咳了咳说,“算了,这次是我失策!先把脸洗掉吧,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归蝶。”

优娜:?

信长大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哈?

侍女们取来了洗脸的面盆与毛巾,优娜忍不住对着水面一照,但见水面之上,隐约显露出她的面容——姣好的的脸上满布浓浓的红色,简直像是泼了两盆颜料似的。更粗鄙的说,猴子屁股。

见状,她忍不住一边用清水洗脸,一边笑起来:“信长大人,您可真是的…胭脂是不能涂这么浓的呀!一点点就够了。”

侍女们也憋不住

了,开始抖着肩偷笑。

十五岁的信长在这一片偷笑声中,似乎很不是滋味,他左右环顾一圈,故作凶恶地斥道:“别笑!别笑!我只是一时不懂这玩意的用法罢了!以后多试试,就能学会怎么给归蝶涂胭脂了。”

“是…是。”优娜将脸上的红色胭脂都搓去了,把毛巾放入水中清洗。胭脂的红色在水盆里泛开来,活脱脱一副凶杀现场的模样。

信长有些坐立不安,大概是为了请罪,他憋出一句:“归蝶,我带你去城下玩吧?”

“玩什么呢?”她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信长笑起来,“蹴鞠,丢沙包,放鹰,什么都玩。”说罢了,他就来拽优娜的手,牵着她站起来,“走,我带你去骑马。”

信长又带着她策马下了城。

春日的午后阳光落在那古野城上,显露出一片明媚的光景。远处的山岚与近处的城郭,都像是被徐徐的柔光所包围了,安静而平和。

信长的马在城下的一道小溪边停下了。他翻身下马,将马绳系在了溪边的一棵树上,旋即,就朝溪对面的农家挥手喊道:“进之助!隆吾!你们在吗?”

溪水潺潺,对面溪岸上,竹垣后的农家门打开了,两个晒得肤色古铜的少年很兴奋地冲了出来,与信长打招呼。

“主公!”名为“进之助”的少年直接淌着溪水,带着满裤腿的水珠,湿漉漉地过来了,“今天玩什么?我们要去放火吗?给清州城的那帮人一点厉害瞧瞧!”

……放火?

优娜愣了一下。

名为隆吾的少年则更斯文一些,他见到马上的优娜,还愣愣地行了个粗野的礼,然后问道:“主公,这个美人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信长推了他一把,说:“这是我将来的妻子!”

“是主公以后的夫人吗?”隆吾连忙低头跪了一下,“那这位就是公主殿下了!”

信长哈哈笑了起来:“没错!没错。她是美浓国的公主。你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女吧?”语气还挺骄傲。

大抵是因为有女人在,隆吾与进之助都显得很不好意思,一副束手束脚的样子。他们不像是信长的那些家臣,总是带着政务环绕着信长,更像是纯粹的、胡作非为的玩伴。

也许信长还没过了贪玩的年纪,才会和这几个农家的孩子这样打成一片吧。

织田信长可真是个矛盾的人——

既顽劣不堪,与百姓之子一道蹴鞠、放鹰、玩耍、胡作非为;又颇有军事的远见,比谁都更早地发现了铁炮的用处,以至于后来用这件舶来的兵器发动了称霸天下的战争。

大概,这就是少年时的信长吧。

“我们来相扑吧!”进之助兴冲冲地提议道,又对马上的优娜说,“公主殿下,你也一起来吗?相扑?一起玩吧!”

优娜:…………

她看起来像是会相扑的人吗!!

不等她拒绝,信长已经开口回绝了:“就让归蝶做仲裁吧!

我们也需要个仲裁的人,不是吗?”

“等等,”此时,优娜忽然想起了信长左手上被铁炮所打的伤口,阻止道,“信长大人,您忘了左手的伤了吗?可不能胡来啊。”

信长掸了掸自己的左臂,并不在乎:“放心吧,和他们相扑,还用不到两只手呢。”

“…这样吗?”优娜皱起了眉,却不太信,“相扑岂能有不用双手的?信长大人,还是算了吧。不然手上的伤口裂开了,那就麻烦了。”

信长摆了摆手,笑嘻嘻说:“归蝶不信吗?那就看着吧!”

“……信长大人,你…”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信长连父母的话都不会听,当然也不会听她的话。这也没什么办法。

此时乡野间的所谓“相扑”,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规矩和礼节。用白.粉在地上筛画出一道圈,互相推搡的两人谁先被推出圈外,谁就输了。信长、进之助与隆吾,轮流进了圈中,互相比拼着蛮力。

很明显,信长的力气要大多了。他甚至没动用自己的左手——因为那里有着一道不能忘乎得以的旧伤—他只是用肩膀和用手去推阻,然后在脚下用了巧力,就轻而易举地让自己的对手摔出了圈外。

“噗通”一声,进之助一屁股栽倒在了泥地上,浑身大汗淋漓,嚷了起来:“我们输了!我们都输给了主公!”

信长半敞着衣襟,小麦色的肌肤泛上了一层健康的红,额间挂着几缕汗。他起伏着健实的胸膛,笑着对优娜说:“我没说错吧?打赢他们两个,根本不需要用到两只手。”

他虽然说的爽朗,但因为脸在刚才的相扑中粘上了泥巴的缘故,又显露出几分滑稽来。优娜见他又变成这副模样,不由叹口气,从襟领中抽出了手帕,递了过去,说:“信长大人,擦擦脸吧。”

看着少年信长,仿佛就看到了一个贪玩的小朋友似的,真是不省心。

信长接过她的手帕,低头一看,发现这是块纯白色的布帕,要是当真往自己脸上擦了,恐怕就会粘上一团黑泥了。他咳了咳,将手帕叠起,却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脸。

“这样就行了!”他把手帕还给优娜,“省的你还要洗一遍手帕。”

见信长如此,一旁的进之助与隆吾偷笑起来。

“主公大人,你也会怜惜女人了啊!”

“真不愧是要娶妻的人了。我们兄弟两个什么时候也能讨上老婆呢?”

信长也笑了。他看了看天色,说:“天不早了,我要带归蝶回去了。”说完,他翻身上了马,对进之助两兄弟说:“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总会讨上老婆的!我会帮你们记着,多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女儿家。”

说罢了,他便一夹马腹,令马蹄跑了起来,口中道:“归蝶,坐稳了。要回去了!”

“主公大人——下次再玩啊——”隆吾与进之助的背影,渐渐缩成了两个小黑点。+;;;.

信长的马

穿过了那古野城,慢慢向着高处去了。

城主的宅邸前是一整条跑马道,这里地势高,可以俯瞰整片那古野城。信长将马蹄的脚步放慢了,调转了方向,将那古野城的轮廓展现在优娜的面前,说:“看,这是那古野城,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

优娜眯了眯眼。极目望去,只见一片高低错落的屋宇,其间炊烟徐徐,街巷纵横。偶有绿枝窜出屋顶,向着高处伸展而去。再往远处看,则是城外的山岚、原野与田垄,早春的绿清新而宁静。

“你…喜欢这里吗?”信长忽然问,少年的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紧张,“会不会很想念稻叶山城?”

稻叶山城是斋藤归蝶生长的地方,也是归蝶出嫁的来处。

“我吗?”优娜有些答不上来。毕竟她不是归蝶,只是个为了维持历史临时顶替的货罢了,正版的归蝶现在不知道被溯行军塞到哪个角落去了。想了想,她说:“我很喜欢这里。只要是信长大人的城池,我都会喜欢的。”

信长听了,忽然露出了相当坏心眼的表情,说:“那你喜欢清州吗?”

“嗯?”

“要是喜欢清州的话,迟早也要住到那里去。”信长的话像是在开玩笑。

但优娜知道,他恐怕不是在说玩笑之言。织田御家所控制的清州是尾张国的中心,“住进清州”,那就代表令织田御家的势力臣服,掌控了整个尾张国。

这是少年信长的野心。

信长望着城外的山岚,目光似乎看到了极为遥远之处。

“这座城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他说,“靠近海港的城市,山路纵横的城市。此外,还有尾张、美浓、三河之外的国家…这是所谓的‘天下’。除了那古野城,一定还有更合适令百姓平安生活之地。”

优娜听着,心情复杂。

现在的信长,兴许就已经有了扩张版图的念头。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达成自己的夙愿。

“是呢……”她应合着说,“信长大人总有一天,会找到独一无二的平安乐土的。”

“平安…乐土?”少年信长念了遍这个名字,撇了撇嘴,笑说,“不错的名字。如果以后我要建立新的城池,就用这个寓意来命名吧。平安的乐土…那,安土?哈哈哈哈!也许明年就能有这样一座城了!”

优娜:…………

啊啊不要啊信长大人您的安土城要在您四十岁之后才建立呢,快醒醒!她只是随便地那么一说罢了!

“不,还是算了…城池的名字是很重要的,关乎这座城未来的命运,取名的方式可不能那么随便,信长大人。”她连忙说。

“开玩笑的!我才不会那么随便地取名。”信长见她表情古怪,忙说,“如果我要建立新的城池了,一定会来问问归蝶你的意思的。你来取名字,那总可以了吧?”

说完,像是怕她还不高兴,又翻身下马,走向了路边的篱笆。篱笆枝上攀着几朵早春的野山茶。他折了下来,递给马上的优娜,说:

“这个,送你。”

她见信长没有再打“安土”这个名字的主意了,松了口气,接过了这朵野山茶。艳红色的花瓣落在掌心,柔软的仿佛绸缎。她在掌心把玩了一阵野山茶,信长就骑上了马,带她回了城主的宅邸。

“归蝶,你有些奇怪啊。”门开的时候,信长忽然这么说,“你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相信我。”

“……嗯?”她有些不解。

“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笨蛋,整天只会做梦。”信长下了马,将马绳交给侍从,对她说,“别说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城池了,就连打败我的弟弟都很难。但是,你却像是笃定了我能办到的样子…和大家都不同。”

优娜讪讪。

啊,怎么说的,因为她知道信长确实能办到嘛,说话的语气就会确信一点咯。

“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我的话,”信长站在早春的阳光下,语气忽然郑重起来,“你能一直陪我吗?”

“……诶?”

“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信长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而是以我的女人身份,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少年的眉锐利地扬起,有一种飒爽的意气。

她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还有着一缕愧疚。——抱歉,她马上就要走了。但是真正的归蝶,会陪着信长一辈子的,直到信长在本能寺辞世为止。

最后,她说:“归蝶会一直陪在您的身旁的。”

不是“我”,而是“归蝶”。

这是真实的历史,不仅仅是她的愿望。

///

从城下町回来后,信长又被家臣围住了,古渡城的来使带来了一大堆政务。显然,一时半会儿,信长是闲不下来了。

优娜行礼道了别,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月午后的光洒落在身,天色已近晚,天边稍稍泛着一缕金色。她用手指捏起那朵山茶,又想起了方才信长所说的话。

——“你能一直陪我吗?”

——“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的女人身份,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真是个属于少年人的天真要求啊。

先不说夫妻之间的诺言原本就并非轻易可以守住的——生老病死,随便哪一项都能轻松地拆开两人;而且,在这战国乱世之中,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盟友。信长似乎并没有考虑过,如果哪一天美浓与尾张再度成为敌人,那他和归蝶又该如何?

不过幸运的是,历史上,信长和归蝶一直是夫妻。

“日光。”

她正在自己的房门前沉思,冷不防被髭切的声音唤醒了。她抬头一看,髭切正站在木阶上,夕阳的余辉自他身后照来,令他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暖色。

他的面容,正如一位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一般,又或者不谙世事的孩童,总能叫人忘却了心中的烦恼,沦于他眼中那片轻松坦然的金辉之中。

“髭切阁下。”她行

了礼。

“你…和信长一起出去了吗?”髭切问道。

“嗯。一起去城下町转了转。”她回答。

“诶……”髭切步上了台阶,语气若有所思,“日光,你似乎和那位信长大人相处的不错呢。是动心了吗?”

优娜噎了一下,小声说:“那怎么可能呀,髭切阁下。”

“谁知道呢。”髭切慢悠悠地说着。

优娜回了房间,将门合拢。旋即拿出茶具,打好了茶粉,洒在布包上,又用热水冲开了。她将煮好的茶端给髭切,低声说:“我很清楚我只是在扮演‘归蝶’,因此不会对那位信长大人生出多余的心思来。”

至少,迄今为止,她可以说自己是一丁点都没有对小屁孩心动的感觉的。至多,她就是把信长当个小弟弟罢了。

“那么,那位信长大人呢?”髭切端起了茶盏,忽然这么问道。

“诶?”她有些不解其意。

髭切捧着茶盏,笑颜很纯善的模样,似乎不带任何恶意。那双灿金色的、如箔漆所成的眼,似乎比夕阳的颜色还要更纯粹一些。

等过了夕阳余晖之时,就是无边的长夜了。

“髭切阁下…您是什么意思?”她不由问道。

“你没有心动。但是信长可未必啊。”髭切晃了晃手中的茶水,语气悠闲,“如果他真的将你当做了归蝶,那之后真正的归蝶回来后,他又会如何呢?失意,愤怒,浑噩?还是说…再也无法对这位真正的美浓国公主生出信任和敬佩来?”

优娜怔住了。

信长……

她不由又想起了信长所说过的话。

——“你能一直陪我吗?”

——“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的女人身份,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他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动心吗?如果动了心,因此对真正的历史产生了影响的话……

她一直在出神,髭切看着她,缓缓地笑着。

“你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在哪里呢,日光,你很乖。”髭切夸奖了她一句,“但是,还是有些太过入戏了。要不然,可不会这么乖顺地与信长玩上这么久了。”

女子还在出神。

她的面容,安静的像是盛满了月光的湖水。那朵柔软的野山茶,在她的手指间几乎要被紧捏的失去水分了。

“日光,我说过的。”髭切凑近了她的身体,在她耳旁轻声说,“如果你入戏太深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叫醒你。”

他的嗓音很轻,像是在开一个羽毛似的玩笑。

下一刻,她觉得自己腰间一重,竟是被这位健忘的源氏长兄推在了矮桌前。金色短发的付丧神将身体覆了上来,他的手指悄然落在了优娜的眉眼间。

“你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他说罢,又露出了看似纯善而无害的笑容,“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事情。”

他的面颊近在咫尺。

优娜还在发怔时,一个淡然的吻便落了下来。

轻柔的触感从唇上掠过,她看到髭切阁下的笑眼与她的瞳眸紧紧相对着。

——她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织田信长的妻子。陪着那位少年走上霸主之路的女子,另有其人,而她……

是与织田信长无关的人。所以,才会在这里,被髭切所亲吻着。

她没有挣扎,眸光怔怔,双手攀上了髭切的肩颈。

短暂的亲吻过后,髭切慢慢地抚上了她的面颊,仿佛在抚着一只自小豢养的宠物。

“日光,下次要是再犯错的话,我就不会停下来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设置更新时间了赶紧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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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我好急,得找个机会犯点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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