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宛恬被扯了个猝不及防,还没坐稳,脸就被他掰过去揉成了小猪状。
里游并啊!快法搜!(你有病啊!快放手!)她气得哇哇大叫,声音含混不清,根本听不出说的是哪国语言。
不过陆灏临听懂了她在骂自己,眼神微微一暗,忽然俯下身,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瓣。
纪宛恬惊得眼睛都忘了眨,脑子里像忽然炸了个惊天大雷,一片空白。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己!
等反应过来,她挣扎着想挣开他的箍制,可是陆灏临的手跟铁钳似的,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她的力道,还分了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闪。
想到前排还坐着两个观众,纪宛恬羞愤欲亡,可又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她猛地闭上眼,牙齿狠狠地咬下来!
陆灏临仿佛早就料准她会来这一招,稍稍退开,躲过了她的利齿,没等她缓过来,薄唇卷土重来,绵绵密密地含住她的,将她所有的惊叫怒骂都堵住。
后面的动静闹的这么大,前座的艾瑞克和司机当然都注意到了,两人看得两脸震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常年把莫挨老子四个大字挂在身上的少爷,热情起来的时候竟是这么的如火如荼,简直跟换了个人设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偷窥的行为有违道德,而且很可能会被BOSS秋后算账,司机要把着方向盘专心开车,于是双手都很闲的艾瑞克默默地拉下车子中间的挡板,然后转过身,捂着胸口默念圣母玛利亚耶稣观世音大菩萨地平缓激动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陆灏临终于松开了纪宛恬的唇,仍用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漾着得逞的坏笑。
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纪宛恬被迫感受他热得炙人的体温,原本就红霞布满的面颊几乎要冒出热气,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要不是敌强我弱太明显,她真想把这个随便占人便宜的流氓咬死!
可她每次发怒的时候,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更激起了陆灏临内心那股子虐意,这么瞧着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的心又开始痒了,低叹一声,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小巧挺翘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了,在她老家呆了这么些天,每天看着她小白兔似的在跟前晃来晃去,明眸皓齿,朝气蓬勃,可爱到让他恨不能一口吞了,可他却不敢轻举妄图,唯恐太过放肆,把小白兔给吓跑了。
当然,就算真把她吓跑了,他也会马上逮回来栓牢,可比起强留,他还是更喜欢她心甘情愿地呆在自己身边。
如果换成她每天来缠自己那就最好了。
陆灏临想着这些心思,直起身垂下眼,细细地打量她涨红的脸蛋。
压抑许久的情愫,一旦破土而出,就再也不可能重回黑暗,他想肆无忌惮地亲她,抱她,想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些念头,早已如野草般在他脑中扎根疯长,他已经按捺不住等她接受自己,现在就要宣告对她的所有权。
半晌之后,纪宛恬总算稳住情绪,抬起头瞪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燃着火光,压低声怒问,陆灏临,你无耻!
嗯,我是无耻。陆灏临笑了笑,根本不痛不痒,不过你也不冤枉,既然做错了事,受点罚也是应该的。
应什么该?我又做错什么了?她简直莫名其妙,她刚不就是跟艾瑞克私发了几条短信,既没骂他也没咒他去死,这样也能惹到他?
你错的可离谱了。陆灏临轻哼了声,义正言辞地反问她道:我之前让你跟我坐飞机,你死活不肯,现在艾瑞克不过说了几句,你马上就答应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样也能算?纪宛恬觉得自己的初吻丢得可真冤枉,气得论起拳头去捶他胸口,你根本就是借题耍流氓!混蛋!
他一把握住她的拳头,笑着道:对,我就是流氓混蛋!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摊上我,除了乖乖等着被我吃干抹净,你没有别的选择。
吃个大头鬼!纪宛恬词穷地咒骂,仍不觉解气,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他鞋尖上,听到他嘶地抽了声气,这才将将好受那么一丢丢。
陆灏临瞥了眼鞋面上的印子,居然也不恼,甚至还侧头她脸上啄了一口,戏谑地笑道:看来刚刚的惩罚太轻了,还不足于让你吸取教训。
说完捏住她的下巴又要吻下来。
纪宛恬吓得脸都白了,忙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非常没出息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碰我!
他闻言轻轻扬眉,逼近了几分,目光直直地盯着眼睛,真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真错了!这种时候,别说口头承认错误,就是写几千字的反省书她也能马上洋洋洒洒地挥出来!
她这么快就举白旗,陆灏临露出遗憾的神色,叹了口气,直起身坐好。
总算暂时脱离了危险,纪宛恬低着头,手捂着砰砰砰乱跳的心脏,只觉得里面好像住了一只叛逆期的小鹿,撒丫子到处乱跑。
面对他气势汹汹的攻势,她忽然感到不知所措,从前那些坚定的信念,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脑子里只余一片混乱。
车里一时静谧无声,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浓黑如墨的发上,像染上了一层浅金色,陆灏临定定望着她,抬起手,轻轻地拨开挡住她视线的几缕刘海,往日清冷的嗓音难得多了几分柔情蜜意,包子,以后别再跟我分你家我家的,我的地盘,自然也是你的地盘,我刚刚说让你把奶奶住进家里,并不是说说而已,只要你愿意,往后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老人家。
纪宛恬心口猛地一颤,抬起头怔怔地望他,半响,她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打错了脉,傻傻地问道:陆灏临,你在跟我求婚吗?
陆灏临被问得一愣,后知后觉地回味自己刚过说的话,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求婚的意思,他不觉微有些不自在,面上却不动声色,伸过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玩笑道:想得美,你想当我老婆,还远着呢。
纪宛恬脸一红,拍开他的手,别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可这能怪她吗?还不是因为他先说了让人遐想连篇的话!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反诘道:明明是你先说了像求婚的话,还反过来怪我想得美,不想让我误解,就不要说什么你的地盘也是我的地盘呀!
什么?求婚?
这两个字犹如两根针,猛地戳中了一直贴着挡板偷听的艾瑞克,当即激动得双眼发亮,差点没老泪纵横!
不是吧?不是吧?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不就是过了个年而已,这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艾瑞克遏制着内心的沸腾,屏住气息,继续贴着挡板偷听,可惜挡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就是把耳朵竖成再高,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点只言片语,
你自己脑补过剩,还怪我语意不明?陆灏临往后靠上椅背,慢斯条理地抚平刚被她扯皱的衣角,唇边带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低声问:还是说,你想省略谈恋爱的过程,直接跟我修成正果?
被他揶揄了彻底,纪宛恬窘得面红耳赤,很没气势地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陆灏临挑了挑眉,抬起手臂撑在她后脑勺的椅背上,将她整个笼罩在自己的臂弯中,饶有兴致地继续逗她,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还嘴硬说没有,你分明被我说中,心虚了。
纪宛恬呼吸滞住,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他俯视的眼睛。
他的影子密密地笼着她,虽然他的手臂没有碰到她,可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这种似有若无的距离,竟比让他直接抱着还要叫人心跳加速。
纪宛恬深吸了口气,用力推开他坚硬的胸膛,飞快地挪到一旁挨紧车窗,而后扬起下颚,用强硬的态度遮掩内心的慌乱,陆灏临,我警告你别再耍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陆灏临看着她,笑得一脸的无所谓,在这个只有我和我的人的车里,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她抿紧唇,一时不语。
打我?骂我?还是说他故意拉长声音,视线从她的眼睛往下滑到微肿的唇上,语气多了几分暧昧,你打算对我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不就是让她强吻回去?
他的意思不算隐晦,纪宛恬只愣了一秒,马上就秒懂了,脸一下由深红转黑红,直接气到说不出话来。
之后一直到下车,她再没说过一句话,全程紧贴车门面向车窗外,即使脖子僵了也不肯转回来,全心全意地预防视线里出现那个可恶的身影。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