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的话,就是直白的怀疑温家人找不懂事的小孩儿接盘。
这让温兰英爹娘气炸了。
温兰英她娘恨恨道:“你们家这是不想负责?!不承认你家谢数安欺负了我家闺女是吧?!”
温兰英她爹也是满脸不高兴,说:“你家这小子!有胆子带我姑娘钻小树林子,咋地,没胆子承认啊?!”
谢数安咬牙切齿,恨恨道:“是她拖着我去的!”
这话引来了温兰英父母的恶劣指责。
什么你一个男人,还能被姑娘家拖去小树林?姑娘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谢娇用茶几上的烟灰缸,敲了敲桌子。
闷响声让嘈杂的客厅逐渐安静下来。
温家人有些警惕的看向谢娇,他们很清楚,这房子里,做主的人是这个怀孕的女人。
谢娇等都安静下来后,说:“我就是大夫,要么我替你们家姑娘看看,要么……步行十来分钟就是医院,去医院看。若月份对得上,诊断的钱我们出,如果对不上,那就不好意思,我们要去公安局报案,告你们闺女,欺|辱我家未成年的男孩,还敲诈勒索。”
果决言论甩出来时,温家父母很激动,但温兰英却是慌了,试图趁大家不注意,拔腿就跑。
谢娇找早有准备,微微一笑,说:“小余,拦住她。”
十三四岁的小余非常听话,力气也不小,当即挡住了温兰英的去路。
温兰英父母炸了,嚷嚷着问:“咋地咋地,你们还要打人啊?”
谢娇对他们倒打一耙的行为,不予理会,还是那句话:“打人倒不至于,我们只是防备你闺女心虚,逃跑。所以现在我们一道去医院查,还有……谢数安,去报案。”
这话使谢数安愣了一下,他问:“我、我去?”
谢娇反问:“你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不能去?你可是未成年,这位温兰英同志,半夜三更,连哄带骗,连拉带拽的将你拽进小树林,对你行不轨之事,这是猥|亵!是侮辱!事后还倒打一耙,敲诈勒索,这种事儿,怎能就此作罢?”
“就算这么结束了,怕是这家人回去以后,摔没了孩子,没了证据,然后又来找我们负责。”
谢娇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谢娇看了谢数安一眼,问:“难道你怕别人说三道四,所以要忍气吞声?谢数安,生而为人,凭什么忍气吞声?”
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谢数安当即就往外跑,要去报案。
等谢数安走后,谢娇便与温家人说:“走吧,去看看你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几个月大了。”
温兰英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说:“我不去!”
温家父母这哪儿还不晓得温兰英是忽悠了他们啊?
这两人当场就要打骂温兰英,还暗戳戳的往人肚子上锤。
大抵是想弄掉那孩子,然后继续让谢数安负责吧。
谢娇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当即与三婶周月华说:“三婶,他们这是要锤掉温兰英肚子里的小孩,锤掉他们敲诈勒索的证据呢!”
三婶是为母则刚,当即冲过,和温兰英她娘缠打在一块儿。
至于温兰英她爹,被陆向荣看了一眼,就动都不敢动一下了。
在谢数安回来之前,谢娇强压着温家人去医院查了温兰英肚子里孩子的月份。
果然不如她所料,肚子里那孩子,都三个月!
妇产科那边,掀开肚子一看,都微微凸起了!
有同事跟谢娇说,这怀的还是双胎呢!
谢娇倒没多说这温兰英如何坑害他们家的事儿,笑了笑后,拿着结果单子来问温家人:“三个月的肚子,你闺女这是有备而来,想要我堂弟接盘?”
听到这个结果的温家人惨白了一张脸,温兰英她娘又想动手打闺女,但被周月华拦下了,使她只能嚷嚷的逼问:“孽种他爹是谁!你个混账丫头,给我说,孽种他爹是哪个!”
这说话的地方,是医院大厅呢。
人来人往,温兰英她娘这么一骂,所有人都盯看了过来。
谢娇没有丝毫尴尬之意,她看着温兰英她娘发飙,看着温兰英她爹悄么么的要跑路,让他们的笑话被人看够了,才幽幽说:“你们的家事,你们回去解决,我现在就想问,你们欺负我堂弟的事儿怎么解决?敲诈勒索我们的事儿,怎么处理?”
“是自愿跟着去警|局呢?还是等着警|局那边的人,来抓捕你们?”
温家人僵住了,他们以为闹一闹,闹打起来,谢娇一家子怕嫌丢人,不搭理他们,直接甩手离去了。
哪晓得,谢娇竟然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们闹,闹得他们脸面丢尽了,又说出更让他们丢脸的事儿。
女大三,抱金砖嘛。
谢娇送走谢三叔以后,并没有立马去药油厂接谢数安。
哪晓得养个儿子,都得注意,防备被些姑娘给欺负去?
谢三叔说:“我来时,去看过一眼,状况不太好。”
不是得空过来,是谢三叔以往在大队里要以身作则的干活,基本上没什么特殊情况,是不会请假过来的。
也是谢三叔谢三婶在谢数安那儿,根本说不上话,不被亲儿子信任,不然谢三叔是想留下来,看着儿子住进谢娇家,顺道再跟儿子说几句话的。
这事儿难免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强|迫后心理都会留下阴影,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以及家人的陪伴,才是能走出来。
这个温兰英,当初既然在知晓自己怀了孩子后,不自己承担责任,不去找始作俑者,反而去坑害谢数安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就连周月华,都有些同情温兰英了。
谢三叔就是这个意思。
谢三叔也不知道什么是时候来的,谢娇回来时,正好看见他把陆向荣炒好的菜端上桌。
为此,三叔特意来了一趟谢娇这事儿。
谢娇笑道:“三叔,你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事儿让周月华愁得不行,她以前还想给谢数安找个大三岁的姑娘做对象。
提及儿子,谢三叔整个人也是沧桑了不少。
这天中午,谢娇回来吃饭,冷不丁看见谢三叔,谢娇还颇为吃惊,问:“三叔?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
“我有些担心,他这样闷出问题来。”
她本就是个恶人。
这点让谢三叔心里颇为熨帖。
而且这事儿,后来还是给三叔知道了。
这一家人都得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谢娇笑了,说:“三叔这是说的什么话?数安是我堂弟,我哪儿能看着他被人欺负冤枉?那天我还想着让他别住厂里了,到我家来住,就是每天得早起,这边去药油厂的路有点远。他不乐意,非要回厂里去住,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真心实意的感谢谢娇,说:“那娇娘,麻烦你了。”
尽管谢三叔以前帮忙时,没期待过报答,但谁看见恩情得到偿还,会不高兴呢?
“以前我非要嫁给荣哥时,还不懂事的和家里平日不来往,三叔还不是照旧明里暗里照顾我?如今我做这点事儿,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数安也是我堂弟,我做姐姐的哪儿能看着他这样下去啊?”
谢三叔点头之后说:“听厂里人说,他现在都不跟人说话了,很是内向,干活也是闷不吭声的干,独来独往,总闷在自己屋里,不知道干啥。”
这怎么做爹娘的,是人干的事儿吗?
听此,谢娇颇为忧心的问:“是有心理阴影?”
他只晓得,养闺女要仔细些,免得给不长眼的人欺负了。
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三婶当时知道这事儿以后,想当然的以为数安真做出那种事儿了,怕我收拾数安,一个人来了。若不是你正好碰上,这事儿指不定要闹大到什么程度去。”
用闺女来敲诈勒索他们家?还扭曲事实,那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听见谢娇询问后,谢三叔神情难得有些凝重道:“是为了数安的事儿,一来是想谢谢你当天给数安解决了这事儿。”
一来,不论是她还是陆向荣,甚至是谢数安,白天都是要上班的,现在搬过来得请假,这不好;二来,谢娇想要考虑考虑,该用什么法子,劝谢数安住到她家来。
但这事儿对谢数安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对姑娘家,尤其是比他大点儿的姑娘,十分厌恶与排斥。
谢娇心领神会,提议:“不如我接他到家里来住?总跟我家小孩打交道,我和荣哥是不是开导几句?”
当然了,温兰英这个爹娘也不无辜。
悲惨的遭遇,并不是谋害旁人的理由,更不是走上歧途的理由。
谢娇把他们一家子都送到警|察局去了。
温兰英的父母退却了,他们把自个闺女往谢娇方向一推,并说:“是她,是我闺女欺负你堂弟的,我们也是被她骗了,这才来找你们算账的!报案,你们带她去!她干的事儿,我跟她爹也感到脸上无光!”
如今看来,根本不可能了。
李香在旁边连连摇头。
只有谢娇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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