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完全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不丁被周月华要求帮忙,根本无从下手。
没等她问情况呢,那对不认识的夫妻当场就嚷嚷:“谁欺负谁啊?谁欺负谁,你把话说清楚,是你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搞大了我闺女的肚子!”
谢娇:“???”
她没记错的话,谢数安年纪不大,应该才十四五岁这个样子吧?
十四五岁,搞大别人姑娘的肚子?
谢娇偏头看向那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拨弄指甲玩儿的女生,问了一句:“小姑娘,你今年几岁?”
这女生抬头看了谢娇一眼,说:“二十。”
她父母立马道:“我这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二十岁了,正要说人家的时候,可以打结婚证的年纪,现在你们家儿子,把我闺女肚子搞大了,你们今天必须得给个交代!否则,我们只能警|察局见了!”
旁边的周月华,立马急了。
这怎么能警|察局见呢?刚要说话,就听见谢娇笑了一声说:“那就报案吧。”
周月华:“娇娘?!你瞎扯什么呢?!”
报案,他儿子可是要去坐牢,吃牢饭的。
这以后还怎么活啊?!
因周月华这句话,那女方的家属更加自得了,觉得自己掌控了主导权。
谢娇不慌不忙,说:“三婶,这事儿要我解决了,肯定是报案了。我们家数安十六岁都还没满,还未成年呢,究竟是数安睡了这位女同志,还是这位女同志睡了数安,还说不准。咱们直接让警察来判断查证,是最好不过的事儿了。”
那家人听了气炸了,那男人甚至要冲过来揪谢娇的领子,警告她别瞎扯淡。
然而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挡住了他,掐着他的手臂反拧了一下。
是陆向荣。
陆向荣说:“先生,在别人家,对别人怀有身孕的妻子行使暴力,你不觉得你有些找打吗?”
说这话时,陆向荣脸上带着笑意,但话里行间尽是警告,深邃瞳眸中更是带着凛然冷意。
男人本能的想要骂骂咧咧,但才张嘴,就感觉到手臂的刺痛。
他有一种直觉,要是瞎比比的话,这家的男主人会卸了他的胳膊。
内心的胆怯让男人不敢再多哔哔一句,被陆向荣甩开手臂后,立马退躲到自己婆娘身后,低声说:“媳妇儿,你上,你上。”
他媳妇儿最能叭叭叭了,他们不动手,就叭叭。
女人嫌恶的瞪看了自己男人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随后,她又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无视了陆向荣后,瞪眼看着谢娇,张嘴就骂:“这位同志,你也是个姑娘,你怎么回事儿啊?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来?我姑娘是黄花大闺女,你这边是个儿子,什么叫我闺女睡你家的儿子,你这不是瞎扯吗?你刚不是上警|局吗?那咱们就走,我倒要看看,警|察局站哪边,给不给我们老百姓一个公道!”
周月华急了,刚想要拦着人,谢娇则对看热闹的李香使了个颜色,李香这老太太立马拽住了周月华,不让她说多话。
谢娇随后特意让出路来,说:“几位请。”
这是打定主意,警|察局见。
谢娇态度强硬,叫这家人有些慌乱。
他们并不想去警察局,他们就想要钱,如果能花大价钱,把他们闺女给娶回家,那就更好了。
现在这样,是骑虎难下了。
谢娇看着这家人迟疑了,走走停停,迟缓的很。
隔了好一会儿都没走到大门口。
谢娇轻笑了一声,说:“我看几位也不愿意报案,不如坐下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实在掰扯不清,咱们再上警局?”
话音刚落,这一家三口立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说:“说,咱们说个明白!”
谢娇微微一笑,说:“那行,你们先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先说明白,让当事人自己说,说的时候,谁都别插嘴,只要插嘴,斗嘴,那咱们直接报案。”
那家人一听,是他们家先说,就立马同意了谢娇这个说法。
立马推搡着自己闺女,让自己闺女赶紧说道。
这家人的闺女不太情愿,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有什么好说的啊,这种事,也不嫌丢人。”
刚说完,就给她娘抽了一巴掌,骂道:“你说不说?你是不是还准备让家里给你养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我告诉你,没门!”
被亲娘喷得没办法了,这姑娘才是说起了事情经过。
“这位同志,我刚才应该说得很清楚,你们家讲述起因经过结果时,我们这边不作任何打断,同时我们这边讲述经过时,你们也别打断。所以你是把我刚才的话当耳旁风吗?既然如此,那就上警局报案好了。”谢娇冷厉声道。
如果真的是谢数安的孩子,应当是一个多月大。
要不是打不过,要不是谢娇不帮她,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了那婆娘的嘴。
温兰英她爹也说:“这没个百八十块钱,是解决不了的!”
唯独温兰英不怎么跟谢数安说话。
这短短一句话,并不能洗刷他的罪名。
但有一天,温兰英从外面回来,喝了点酒,碰见了谢数安,正巧她走路都走不稳了,就让谢数安扶她一把,送她回屋。
谢数安看了温兰英一眼,切齿道:“她拍我的门,把我吵醒的!”
不等谢娇说什么,温兰英她娘便是大声反驳,痛骂:“你这混账小子,怎么胡说八道呢?!竟然还说瞎话,明明是——”
周月华气炸了,百八十?要不要脸啊?!这家人怎么不去抢啊!
而是她确定,事情绝非像温家人所说的那样。
这并非是因为不是她儿子,她不在意。
此时,已经是六月二十七号了。
她娘没好气的瞪了自个闺女一眼,又给补充道:“当时夜里乌漆嘛黑的,我闺女就一个人走在路上,是你们家谢数安非要送我闺女回去,我闺女相信了这个十四岁的男娃子,哪晓得他把我闺女往那种见不得人的野林子里带,还让我闺女没了贞洁,小小年纪,简直丧心病狂!今天你们必须得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哪晓得等她醒来时,根本没在屋里,而在外面的野林子里,被拖了个精光,而谢数安就睡在她旁边。
温兰英一家觉得不太对劲,但他们着实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周月华活了大半辈子,在家爹娘宠着,嫁人以后丈夫宠着。
这家人,就是看着她男人没来,欺负她和她儿子!
想到这儿,周月华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怕丈夫知道儿子搞大别人肚子,直接暴起揍人,所以没告知丈夫。
再加上确实没有需要补充的了,便是干脆利落的摇头。
平日里,谢数安应当在住宿处点灯学习,而不是在外面游荡。
谢娇换了个坐姿,平静的问:“你们说完了吧?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谢数安嘴上说着自己不想读书了,只想上工挣钱,但实际上他私底下还是有偷偷学习的。
这还是某一回,郑先云说的。
谢数安想了想,说:“上个月三号。”
温兰英说:“事情就是这样。”
谢娇调整了一下呼吸,正想着要更和善一点,平缓一点,慢慢引导谢数安说出事情经过时,陆向荣捏了捏她的手,冲她安抚一笑,随后和和气气的问谢数安:“数安,你还记得那天是几号吗?”
谢数安是个自尊心极高的小孩,他木着脸,干巴巴的说:“我没有过那种心思。”
可若小孩超过这个时间段,那就只能证明,那孩子是别人的。
谢娇察觉到温兰英一家不对劲,所以怀疑这件事儿的真实性。可若谢数安不讲清楚在他这里的事情经过,纵使是谢娇也难以翻盘。
她有些不耐烦,这小孩怎么回事儿?
这姑娘姓温,名兰英。
温兰英低着头,跟背书似的,陈述事情的经过。
她对小男孩没什么兴趣。
早晓得这群人这么嚣张,就应该让自己男人也过来的。
陆向荣凑到谢娇耳边,低声说:“诊脉,看她肚子里的小孩,几个月。”
及时未成年坐下这种事儿,只不过被警局警告一番,然后达成私下赔钱的和解。
温兰英也是药油厂的女工,跟谢数安是同一个部门,因为谢数安年纪小,同一部门的姐姐阿姨们都喜欢跟谢数安讲话。
相较于周月华,谢娇要淡定的多。
随后还嗤笑一声,扫了一眼温兰英的肚子,说:“正好让警|察请医生来瞧瞧,看看你闺女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有多大了!”
谢娇心领神会,但没立马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问:“你当天晚上,深更半夜,为什么出来?”
梗着脖子说没有过那种心思就足够了?重点是他有没有做过侵|犯温兰英的事儿!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或者是被仙人跳了。
谢娇得到准确答案后,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数安,问:“数安,你说说,你所经历的一切。”
她是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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