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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娼的鸨母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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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今夜无客, 早些歇息!”丫头小蝶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琴谱一边朝自家主子道。

夏雨执笔在纸上记了两笔,头也不抬道:“我把这首曲子作完,趁这几日改修好,练熟了,下次轮到我上台好弹奏。小蝶,你先去休息,不用陪着了。”

“是,姑娘, 那您也早些休息。”小蝶帮她收好琴谱行了礼转身出去了。

夏雨把曲谱写好,又坐到琴前弹奏了一遍,觉得不满意,继续修改着。

醉月楼里的姑娘还是很自由的, 没客的时候可以在自已房间内做自己的事情,现在虽已是半夜时分,醉月楼里却仍旧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

夏雨擅琴,众所周知, 因此从她房间内传出琴声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是夏雨姑娘又在谱写新曲了?”隔壁秋月房间的客人与秋月碰了杯酒笑问。

秋月点点头,“是啊,夏雨姐姐才华横溢, 可是我们醉月楼的大才女呢!”

“秋月,你这话可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这东临城内, 谁不知道醉月楼的四大花魁个个才艺卓绝,这春花姑娘画作出众,夏雨姑娘琴技无双,冬雪姑娘诗情一绝,而你秋月姑娘却是棋场高手,东临城难逢敌手啊!”步东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笑道。

秋月笑看他一眼,“四大花魁中,我的容貌最是普通,而相比与几位姐姐的才艺,我的棋技就不值一提了,来醉月楼的客人,哪个不是玩乐解闷子的,可下棋恰恰是那最闷人的,所以,我可比不得三位姐奶。”

“若真如秋月你说的那般不堪,你又怎么能排在四大花魁第三?且步某觉得秋月姑娘的容貌绝美如同天上美月,姑娘又何必如此自贱呢?”步东笑道。

秋月自怜道:“我等风尘女子本就是低贱的又何必我自贱?”

“秋月,你知道我从未轻视过你的。”步东放下酒杯道。

秋月点点头,感激道:“秋月知道步公子与旁人不同,但秋月亦有自知之明,公子能记得秋月,偶尔来醉月楼坐上一坐,秋月已经很满足了。”

“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步东给她倒了杯酒,一脸真挚道。

秋月抿唇一笑,与他复饮了一杯。

步东放下酒杯问:“前次我请教姑娘的棋局,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我已破了困局,请公子移步这边,秋月解给公子看。”秋月站起身带着步东走向一旁棋盘处。

……

“怎么总是觉得不对呢?”夏雨已经反复修改了无数次,仍旧觉得曲子不满意,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你把第二段第一句未尾一个音调高半度试试。”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提醒声。

夏雨朝声音处看去,见不知何时窗户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在窗户上坐了多久,她竟一点也没发现,不过她只是惊了一下,立即照他说的修改了曲谱,再一弹奏,果然满意了。

她面上一喜,起身朝男子一礼,“多谢公子提醒。”

“姑娘不必言谢,不过小事罢了。”男子摆摆手道。

夏雨却道:“若不是公子这一提醒,我估计在这坐一晚上也找不出问题所在,公子请受我一拜。”

“说了不必,姑娘请起。”萧风一个翻身倒到了夏雨面前,阻止了她要拜下去的动作。

夏雨见他容貌英俊,身手不凡,一身桀骜之气,微微一笑,问:“公子可是江湖中人?”

“在下萧风,确实是浪迹江湖的无根之人。”萧风回道。

夏雨道:“我亦是这风月场中挣扎的无根之人。”

“那在下与姑娘便是同病相怜了。”萧风笑道。

夏雨点点头,问:“公子也是懂曲之人?”

“谈不上懂,不过是喜欢罢了。”

夏雨看到他腰间挂着的萧,想到什么问:“公子可是那多次与我合奏之人?”

“在下途径此处,闻得楼中琴音动人,一时技痒,故而献丑了。”萧风取下腰间的萧在手上把玩着答。

夏雨笑道:“公子的萧声十分悦耳动人,今日谱得新曲,可否邀请公子合奏?”

“好啊,这曲作得极好,在下正有此意,姑娘请!”萧风应道。

夏雨欠身一礼,走到琴前端坐,朝萧风点头示意开始,白嫩纤手放在琴弦上,轻轻弹奏起来,随着她的手指而起是悦耳动听的旋律。

萧风将萧放在嘴边,和声而起,萧声与琴音交汇在一起,缠缠绕绕,难舍难分。

“夏雨姑娘这是与谁在合奏,如此默契?”

“估计是客人!”

“很难听到如此默契的琴萧合奏,太好听了。”

“是啊是啊,这首曲子太好听了!”

荣楚站在窗前,抬着看着夜空中的月色,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好琴!好曲!”一曲作罢,萧风收了箫郎声夸赞道。

夏雨笑着回道:“公子的洞箫也是一绝,而且公子只听我弹奏几遍而已,竟不看曲谱就能记住整首曲子,奴家真是敬佩不已。”

“是你曲子作得好,我听过就记在脑中了。”萧风夸赞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觅得知己的喜悦感在他们心中悄悄滋生。

……

“步公子今夜不在此留宿吗?”秋月从塌上起身,询问已经准备要离去的步东。

步东摇摇头,“今日府中还有要事,就不留宿了,你放心,我已经付了银子包你一晚,今晚你不必接别的客人了,早些歇息!”

“奴家谢公子大恩。”秋月盈盈拜谢。

步东捏了捏她的手,急步离去。

秋月微微一笑,正要回屋子,见荣楚来了,忙向前福身,“妈妈怎么来了?”

“刚刚在撞见步公子急匆匆离去,可是你惹他不悦?”荣楚问。

秋月忙道:“并非,我与公子解完棋局,步公子说家中有要事办,所以才急急离开的。”

“哦,那便好,做我们这行的,哪怕有什么不喜不愿的,也最好不要得罪客人。”荣楚放下心来道。

秋月乖巧应道:“我知道的,妈妈。”

“嗯,你们四个,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既然客人已经走了,但他已经出了包夜的银子,今晚你就不必接别的客人,早些歇息!”荣楚道。

秋月点点头,“谢妈妈。”

荣楚转身欲走,突然想到什么,问:“秋月,他原本是说要留下过夜吗?”

“是啊。”秋月回。

荣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她道:“没事了,你回去歇息,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秋月行了礼,关上了门,她慢慢往里面走一边疑惑,楚娘最后问那一句话是何意思?

荣楚离开秋月的房间,来到楼梯口,望向人来人往的门口,眼睛眯了起来。

方灵奇怪问:“妈妈,您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晚上似乎不太平。”荣楚说完,转头看向她,“昨日收到你家人的来信,他们已在路上,这几日就会到东临城,你这几日小心点,别给我惹事,好让你家人清清白白净你接回去。”

方灵喜着应下,“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采环姐姐的话的。”

荣楚满意点头,似乎想到什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方灵回。

荣楚一脸怜惜,“才十四啊,应该在家爹妈疼着才是,可受苦了。”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采环姐姐,我怎么觉得妈妈今日怪怪的?”方灵拉住要跟上去的采环,疑惑道。

采环怜悯的看她一眼,“估计是最近生意不好,妈妈心情不好,我们赶紧回去伺候着,别惹妈妈不高兴了。”

方灵闻言也不敢再多问,忙与她一道追了上去。

……

“方灵,快,你家人来接你了,快跟我走!”采环在后院找到了在浣衣的方灵,拉着她就往外跑。

方灵也是大喜,忙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在身上擦着水,跟着跑了出去。

现在是白天,楼里还没营业,姑娘们也都还在休息,所以格外安静。

方灵和采环来到一楼大堂,见楚娘坐在太师椅上,看不清神色,她身旁站着三儿和几个打手,她的父母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她心中有种怪异感,却说不上是哪里怪,此刻也顾不得去细思,向前朝父母道:“爹娘,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来了来了。”方父朝她点了点头,想向前,但看了妻子一眼又悻悻然止了动作。

方灵很激动,也没注意到爹娘的异常,扑过去哭道:“女儿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女儿好想你们啊!”

“灵儿你说,你是不是在这吃了亏?”方母拉着方灵问,不等方灵回答,方母又道:“你别怕,爹娘来了,要是这楼子真的逼迫你受了委屈,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与你讨回一个公道!”

方灵闻言忙摇头,“不不,娘,妈妈和姑娘们对我都挺好的,我没吃亏。”开始确实是受了几天皮肉之苦,但皮肉之苦与名节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灵儿,是不是这老女人威胁你不说实话?你别怕,爹娘已经报官了,定叫这肮脏的楼子还你公道。”方母扯着嗓子大喊道。

楼下的响动,把休息的姑娘们都吵醒了,纷纷走出门看发生了什么事。

方灵见母亲如此吵闹,忙劝道:“娘,我真的没事,您别嚷嚷,姑娘们都在休息呐。”

“我管他休息不休息,他们若是不还你公道,我今天一定叫这楼子里的人好看!”方母甩开女儿怒道。

三儿忍不住要向前,被荣楚一个眼神制止了,荣楚看着方灵的母亲,一脸平静问:“方夫人,那你想让我们如何还你们公道?”

“这个……”方母想了想,道:“赔我们一千两,此事就了了。”

众人皆是一惊,一千两,这是土匪啊!

采环气不过,“方夫人,你这狮子口开得好大呀!”

方灵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娘这是做什么呀?

荣楚淡淡问:“方夫人,若这银子我不给,你又当如何?”

“要是不给我们就送你去见官,到时候可不止一千两这么简单了。”方母挺直背脊神气道。

春花从楼上下来,道:“方夫人,你这可就过分了啊,你家方灵被人贩子拐卖到我们楼子里,妈妈可花了五两银子,妈妈且没与你讨要那五两银子,你怎么反倒问我们要起银子来了?”

“就是啊,这些日子方灵在我们楼子里吃住用度,我们都没与你们细算,你们还敢问我们要银子,也太过分了?”秋月也过来道。

方灵闻言脸都羞红了,忙道:“妈妈,两位姑娘,我娘她是胡说的,我们不敢问你们要银子,而且我们还会赔你们买我那五两银子的。”她说完朝母亲道:“娘,她们真的没有为难我,怕我没盘缠回家再被人贩子给拐卖了,所以让我在楼里等你们来接,妈妈说让我干些跑腿的活顶这些日子的用度,所以这几天的用度银子不用给了,只给当初妈妈买我那五两银子便可!”

“什么?我们还得给她们五两银子?你莫不是疯了?”方母甩开女儿,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方灵见母亲这般态度,急得看向父亲,“爹,您说句话呀!”

方父张了张嘴,看了妻子一眼,最后道:“灵儿,这事还得听你娘的。”

“爹,您怎么也这样?这些日子要不是醉月楼的妈妈和姑娘们好心收留,女儿不知道会是何等下场,做人不能恩将仇报的!”方灵这些日子在楼里听姑娘们上课,也学了些学问,以前她可是大字不识一个呢。

方母不耐烦道:“臭丫头,你闭嘴,你个没用的死丫头,都沦落到楼子里了,还帮这些害你的人说话,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啦你,笨死了!”

“方夫人这话说对了。”荣楚突然出声了,她看着方灵道:“方灵确实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愚蠢至极。”

“妈、妈妈?”方灵不解的转头看去,见荣楚脸色不好,以为她生气了,忙向前求道:“妈妈别生气,我爹娘只是一时糊涂,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问您要银子的。”

“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过来,你到底是谁的女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起外人来了!”方母向前将方灵拉了回去,瞪了她一眼,对荣楚道:“一句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荣楚淡淡回,“不、给。”

春花秋月相视一眼,面露笑意,她们妈妈视线如命,又怎么会答应这么苛刻的要求?

“好,不给的话,那就见官去!”方母说着就朝门口走。

荣楚道:“方夫人你不是报官了吗?那在这等就行了。”

方母步子一顿,脸色有些不好。

“难道你没报官?不过是吓唬我们罢了?”荣楚问。

方母面露心虚,道:“我现在就去报!”

“不用了,我知道你没报官,所以我替你报官了。”荣楚道。

方母面上有些急色,叽叽唔唔要说什么,这时,官差从外面走了进来,领头的捕头丁虎扯着嗓子问,“听说醉月楼有人报官,是谁报的官?所为何事?”

“丁捕头,是我报的官。”荣楚站起身道。

丁虎闻言,向前笑道:“原来是楚妈妈,请问妈妈有何事要惊动官府?”

东临城虽然没有明文指令禁止风月,但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别的楼子巴不得避开官府,这醉月楼却自己找上门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奴家知道丁捕头公务烦忙,无事不会前去叨扰,但有一桩事奴家实在解决不了,还请丁捕头帮忙一二。”荣楚一脸疚色道。

丁虎看着面前这个虽上了年纪仍旧容貌不俗,且今日穿着清素,比起平日那如花蝴蝶一般的妆般顺眼多了,再想到醉月楼的东家来历不小,他当下缓和了语气道:“既是如此,那说说是何事!”

荣楚道了谢,看向方母,“方夫人,此事你是苦主,还是由你说来说更为合适。”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我报的官!”方母已经缩到了方父身后,探出个头来道。

方灵见母亲前后言行大不相同,不由得奇怪,“娘,您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嚷嚷着要报官吗?怎么官差来了反倒是怂了?好像犯事的是她一样。

方母不理方灵,朝荣楚道:“你让官差走,我们私了,银子的事情可以商量。”

“方夫人,既然你认定我醉月楼犯事,就还是让官府查清楚为好,也好还你一个公道啊!”荣楚看着她道。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方母连连摆手,你让他们走,这事我们私了就行了。

丁虎朝方母怒道:“混账,官差在此,你还敢提什么私了不私了的话,你眼里还有没有国家律法?”

“那、那我们先走了,家人还等着我们把闺女带回去呢!”方母见没办法打发走官差,索性银子也不要了,拉着女儿丈夫就要走。

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荣楚看向三儿,三儿会意,立即带着人向前把门给关上了,并挡在了门前。

方母见状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官民勾结要谋害人命吗?”

“妈妈,这是?”丁虎也有些不解,看着荣楚询问。

荣楚朝丁虎一礼,道:“今天是想请丁捕头断一桩拐卖人口及讹人财物的案子,这位方灵姑娘被人贩子拐卖至我醉月楼,但她执意不从,以死明志,我觉得既然她不情愿,我们也不能干那逼良为娼的恶事,便将人给放了,念着这孩子家中路途遥远,怕她归家途中又被恶人拐卖,所以将她留在楼中等候家人来接。

可前两日我收到她家人来信,说让我准备好赔偿的银子,否则就报官抓我,我当时是一头雾水,我对方灵姑娘是哪有亏了,竟要让我醉月楼赔银子,今日方灵的父母一来,未见到女儿先与我讨要赔偿银子,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眼里没有孩子却只有银子的?

因此,我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怀疑方灵姑娘的拐卖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以此谋取财物!”

“妈妈,你的意思是说,方灵是被她父母故意卖给人贩子的?”丁虎不愧是衙门里的老人,一听就明白了荣楚话中所指。

荣楚点了点头。

方母眉头猛的一跳,面上也全是紧张,但还是立即为自己辩解起来,“各位官差大哥,绝不是这个老鸨说的那样,我们是好人家,怎么会做这卖闺女的事儿?”

方父也道:“是啊是啊,我们没有。”

方灵却从惊愣中回过神来道:“我记得那日是同娘一道去镇上,然后娘让我在一条巷子里等她,她去方便,可是我没等来她倒等来几个人贩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含泪的望向母亲,“娘,您告诉女儿,到底是不是您干的?”

“不是不是,死丫头,我是你亲娘,我又怎么会卖自己的闺女呢?”方母不耐烦的回道。

方灵似乎已经认定了什么,泪如雨下道:“大姐二姐三姐是怎么失踪的?是不是也是你将她们卖掉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把你拉拔长大,你竟然如此帮着外人诬陷你娘,你这个不孝女,我白生你养你了啊!”方母似被踩了痛脚,脸色一变,立即就哭闹起来。

丁虎喝道:“别吵了,事实如何,等到了衙门一查便知,来人,将这一家三口给我带走!”

“是!”捕快们立即向前将神色各异的一家三口带走了。

丁虎朝荣楚笑道:“事情查清再来与妈妈说,我等先去办案了。”

“慢走,辛苦了,过几日再请丁捕头吃酒。”荣楚忙亲自送他出门。

再回到楼里,姑娘们立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刚刚事情的真伪。

荣楚道:“十有八九是真的。”

原文中,方灵早死,所以原身并没有见到方家人,不知事情真现,那日他收到方家人的信后,心中觉得怪异,便起了这个猜测,今日见到方家二老,便确定了这个猜测,立即让人去报了官。

“可怜的方灵丫头,竟让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春花怜惜道。

秋月摇摇头,“卖便卖,也不要如此背着人偷偷摸摸,咱们楼子里,被家人卖来的也不少数,但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不是?”

“没错,我就是被我爹卖来换银子救我重病的娘的,我心甘情愿,我娘生我养我,能换银子救她一命,就算是还了她的恩情,我也不怨怪,但若是我爹哄骗着我把我给卖了,我估计会恨他一辈子。”说话的是四大花魁之末的冬雪。

其它被家人卖来的姑娘也都应和点头。

荣楚看了冬雪一眼,微微叹息一声,打发她们去休息了,自己也回房补觉,一向生活很有规律的他,突然穿来过夜生活,实在要熬死人了。

很快,方灵家的案子就有结果了,如荣楚所料,方灵在内的方家四姐妹都是被方母偷偷卖给了人贩子,官差通过方母找到了人贩子,可方灵的三个姐姐都已经受尽折磨而死,方灵是唯一幸存者。

得知案情真现,方灵当场就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几乎是声斯力竭的吼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我也没办法,我欠下太多的赌债,你爹又是个没用的,我若是不把你们卖了,赌坊的人就要砍了我的双手,灵儿,娘不是真的想卖你们,娘也心疼啊!”方母哭着向前朝女儿忏悔道。

方灵猛的甩开她,步步后退,此刻看着母亲就犹如看着洪水猛兽一般,“你不是我娘,你是畜牲,虎毒不食子,你比那野兽还可怕啊!”

“臭婆娘,你竟然卖女儿来还赌债?你不是答应我不赌了吗?”方父怒得向前就煽了妻子一个耳光。

他并不知道女儿是被妻子卖掉的,这次过来妻子说女儿沦落青楼名誉受损,得讨要一笔银子给女儿当嫁妆,免得将来被夫家看不起,为了女儿的将来,他才做下这昧良心的事,可到头来却告诉他,女儿是被妻子卖掉的,他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是没怀疑过前面三个女儿的无故失踪,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是被她们的亲生母亲卖掉的,三个女儿死得那么惨,如果这次不是遇到了贵人,最小的女儿也会出事,他老方家可就真的要没根了。

方母捂着红肿的脸,哭道:“我是看着家里实在太穷了,总想着赌一把大的来改善生活,可没想到手气那么背,一直输啊,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灵儿她爹,灵儿,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

方父和方灵都怒瞪着她,没有出声。

方母见父女俩如同要吃了她一般,哭得死去活来,她真的再也不赌了,不赌了啊!

荣楚得知事情后,无奈摇了摇头,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的母亲为了孩子可以连命都不要,有的母亲却是为了自己的命不惜葬送孩子的一生,人心啊,真是不可测。

方母被官差押送回自己的县衙坐牢,方灵父女也要回去了,临走时,方灵和父亲来到醉月楼找荣楚道谢辞行。

“谢妈妈救命之恩,方灵此生不忘!”方灵跪在恩人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

这次要不是被卖来醉月楼,遇到妈妈,她估计与三个姐姐一样的下场。

方父也要跪下致谢,荣楚忙向前阻了,又扶起方灵道:“不用谢了,以后好好过活,事事警醒些,莫再遭了别人的毒手。”说完又对方父道:“以后若要再娶,还是多看看对方的品行,莫再害了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他穿越过来,方灵也是死路一条,方家四姐妹无一善终,方母真是罪孽深重啊。

“不娶了,这辈子守着闺女过活,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了,我不会再让人害了她。”方父郑重道。

方灵抹了抹眼泪,好在她还有爹,见时间不早了,她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递给荣楚,“妈妈,这是您卖我的五两银子,您的大恩大徳来日再报,先还您这五两银子,一了心愿。”

“好,这银子我收下了。”荣楚让采环接过,道:“从此后我们两清了,别再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父女俩又感激了荣楚一番才离开返回家乡。

荣楚看着父女俩轻快离去的步子,欣慰一笑。

很多年后,荣楚得知方灵嫁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夫妻俩的日子虽然苦,但感情非常好,那男人也不嫌弃方灵曾经沦落过青楼,反而对她的遭遇十分疼惜,并将方父视为亲生父亲,他们生了一子一女,一家子过得十分幸福。

……

“秋月,你那位步公子有些日子没来楼里了?”街上,春花一边挑着首饰,一边问旁边的秋月。

秋月眸光微沉,答:“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想来府中事多,他是官家公子,已经开始在朝中行走,忙也是有的。”

“也是,不过你也得找个机会联络一下他,免得时间一长他就把你给忘了,我们这样的女人,能有个常客长期往来,也好过夜夜换人。”春花道。

秋月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算了,既是身份卑微,人家怜惜一次便算是恩情,知恩感恩才是,哪能上赶着去找人家,白白连累了人家的名声。”

“你呀,和我当初一样傻,不过你比我强,好歹是富家公子,出手又大方,随便赏些小钱也强过我那个穷光蛋,还是个伪君子……算了算了,不提了,一提起来就生气,希望你那个富家公子今晚就来找你,不然的话,你又得接待那死胖子,听妈妈身边的采环说,他这次出了一千两买你一夜作陪。”

秋月咬了咬唇,没作声,心中却是在祈祷步东今晚能来。

“老板,这些都包起来,送到醉月楼。”选好新首饰,春花朝老板道。

老板笑着应下,立即吩咐伙计去办。

两人出得店,慢慢往回走。

“你们听说了吗?吏部尚书家的庶子被皇上赐婚了。”

“听说了,堂堂庶子,竟能娶得高贵无双的公主,这位吏部尚书家的庶子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

“听闻这次是公主自己挑选的驸马,大家都知道公主是个棋迷,且难逢敌手,这次她找驸马的条件便是懂棋之人,她摆出了一盘珍珑棋局,让整个东临城的才子去破解,谁若能解开她的棋局,便被选中为驸马,而吏部尚书家的庶子便是这解开棋局的人。”

“这样说来这步家庶二公子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倒与公主配得。”

“公主已经选中他为驸马,皇上亲自赐婚,于半月后成亲呢!”

“一个庶子,一朝飞上枝头,可是风光无限了!”

“那肯定!”

秋月听到这,整个人已是呆若木鸡,难怪那日他得知解棋局之法后,便匆匆而去,而后再未出现,原来他是去解公主的珍珑棋局了……

原本以为真心相付,竟是一场骗局!

秋月心中悲痛不已,突觉身上疲惫不堪,两眼一黑朝地上倒去。

“秋月,秋月妹妹!”春花见状立即扶住了她,忙让丫头去醉月楼找人来帮忙。

……

秋月再次睁开眼睛,见自己已经回到醉月楼,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边围满了人,她一眼便看到最前面的楚娘,坐起来就扑进了她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妈妈,妈妈……”

荣楚已经得知事情,当然并不是现在才得知的,而是早就知道了,原文中,秋月的恩客步东便是这样哄骗秋月破解珍珑棋局娶得公主,然后飞黄腾达。

只是若仅如此便也罢了,事后,步东怕事情被公主得知,治她个欺君之罪,暗中害死了秋月,让原身损失一员大将,原身便更加不允许手下的姑娘和恩客有私情,作了那捧打鸳鸯的棒子。

那日见步东急急离去,他便知道步东是去解公主的棋局去了,可怜傻秋月还在楼中日日等他,孰不知人家已经踩着她飞上了枝头。

“好了,事已至此,哭也无法解决问题。”荣楚知道很快步东就会朝秋月出手了,他一定要比步东更快一步才行,于是对其它人道:“你们都回去,我在这陪她说会话。”

“是,妈妈。”姑娘们都听话的离开了。

荣楚看了采环一眼,采环会意,也转身出去并将门给关上,守在了门口。

荣楚给秋月擦了擦眼泪,重重道:“秋月,你现在听我说,此事十分重大,关乎到你的性命,你必须听仔细了。”

“妈、妈妈?”秋月被他严肃的模样吓着了,但妈妈向来是她的靠山石,她很信服她,所以忙不跌点头,“我听着呢,妈妈您说。”

为了小心起见,也为了让秋月重视起来,荣楚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而后按住秋月的手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秋月眸子冒出一丝寒意,重重点头。

……

步东拿着一枚黑棋子,坐在棋盘前,久久无法下子,心中忧心忡忡,棋局非他所破,如果这事让皇上和公主知道,会不会定他一个欺局之罪?

越想越不安,他将棋子拽在手心,脸上浮想狠绝,无毒不丈夫,要想高枕无忧,就得从根本除掉后患。

想到这,他立即朝外面命道:“来人!”

他话音未落,便有下人夺门而入,跪地急道:“二公子,皇上召见!”

步东眉头跳了一下,“皇上怎么会突然召见?”

“奴才不知,只是刚刚传旨的公公语气十分不好,怕是宫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大人让奴才来告知公子,一切小心。”

步东站起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来不及细想,忙道了声知道了,快速更衣往宫里去了。

一路上他想从太监口中问出些什么,可那太监鼻孔朝天就是什么也不愿说,哪怕如此,步东也明白了,这次入宫绝非好事,他已是准驸马,向来宫中之人对他都是礼貌有加,巴结的更是不在少数,这突然如此冷眼相待,定是他让皇上恼了。

最近他乖觉得很,没做什么事啊,到底是什么事惹怒了皇上呢?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一抬头,已到了宫门口。

径直被带到了南书房,他随意扫了一眼,见皇上公主都在,且脸上全是怒色,他心中打了个突,跪了下去,“臣步东参见皇上、公主!”

“步二公子,本宫问你,你可有将珍珑棋局破解的方法传扬出去?”云裳公主直接就问。

步东回道:“臣并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云裳准备在大婚之日再公布答案,所以他解了棋局后立即将棋局封存了起来,并让他不可外传。

难道被谁传扬出去了?

“步东,公主的珍珑棋局真是你自己破解的吗?”皇帝语气不悦问。

步东心中慌乱起来,难道快皇上和公主已经知道了?没理由啊?他去醉月楼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而且那些人都是他这边的,不可能出卖他才是。

“为什么不回答朕的话?”皇帝加重了语气问。

步东咽了口唾沫,答道:“回皇上,是臣自己破解的。”

“混账,到了现在你还敢不说实话!”皇帝怒得拍案。

步东吓得忙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云裳公主冷声道:“步公子可真有本事,从一青楼女子那骗得解棋局之法,又来骗父皇和本宫,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任由你玩弄股掌之中?”

“皇上,公主这是听谁乱嚼舌头根子?压根没有的事!”步东立即辩解道,“解局之法确实是臣废寝忘食想出来的,与什么青楼女子无关。”

皇帝怒斥,“步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出言蒙蔽,是不是要朕割了你的脑袋你才肯说实话?”

“父皇不必动怒,此等无耻之徒,何须与他多言,直接处置了便是!”云裳公主走到皇帝身边劝道。

她此生最恨别人骗她,更何况是为此骗娶她的终生大事,她一定不会轻饶了步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元旦快乐,新年快乐,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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