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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回 太尉颁旨封众将 刘欧两家结连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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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义军盟主易华为大汉天子陈友谅招安一事,召集各路义军将领,共商受招大计。易华道:“现我义军虽已收复湘西南七路四州之地,众将暂得以安宁,然观天下,元朝仍在喘延残息,各地义军势力割据,杀伐不断,黎民百姓,更是水深火热。现我江南陈友谅一部,已称帝号大汉,今遣使到我衡州,欲招安我等义军,纳入其麾下,不知各位将领有何见教?”众人听后,一片茫然。

易兴阳起立慷慨道:“他陈友谅做得了天子,我等盟主如何做不得?何故还要屈从他的旗下?依我看,不如我易盟主也在这衡州称帝,我义军在这里发展壮大了,举军北伐,势取天下。”易华一听,笑道:“难得易将军有如此胆量,令人佩服。只是目前看来,以我等势力与陈友谅等比起来,真乃小巫见大巫,我义军区区数万之众,现陈部已是水路军数十万,无论从兵马数量还是战船水军,都居各义军之首,或许我等今天刚刚称帝,明日他那大军压来,我等与其对抗,岂不是以卵击石!”

袁勤道:“现我各位将领,或许不知其当今天下大势。现当今天下,元朝还控制三分之一,其他分别为三方大的义军势力割据,分别为陈友谅的大汉,张士诚的大周和朱元璋的大明。这三股势力,目前看来,虽是陈天子暂时领先,然那张士诚和朱元璋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一旦元朝垮台,这三股势力,最后鹿死谁手,谁来坐天下还不好说。我江南大汉天子陈友谅,据我了解,原是县小吏出身,后来加入红巾军,以非常手段谋取高位,成为大汉皇帝。若是这皇帝真心对待我衡州义军,抗元到底,我等受其招安,倒也是件好事。只怕受了招安,必受其调遣,如让我等北伐抗元,赴汤蹈火,倒也在所不辞,如若让我等与其他势力大开杀伐,争夺天下,我等则难以从命。”刘道成道:“我也有一虑,闻那陈友谅也是位非大度之人,为争权夺位,不择手段。我等若受其招安,他若只是利用我们,以我数万义军为他争夺天下,即便不将我等拚个你死我活,就是一旦功成,那陈友谅再像杀倪文俊、赵普胜和徐寿辉那样的话,处置我义军兄弟,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

刘尚一听,笑了笑道:“道成兄多虑了,从此次张太尉来我衡州的言行举止看来,其招安我等,实是真心诚意,不但运来许多金银美酒赏赐,也早已对我等大小将领有加官封爵。再说了,我义军招安后,自当严明军纪,服从调遣,必无异心,绝不会如文俊、赵普胜和徐寿辉之流权欲薰心,自取其祸,想那陈友谅正当用人之时,必不会有无故谋害我等之心,各位不必有此等担心。”

冯平道:“不瞒各位说,此次张太尉来衡州时,盟主同贫道就已向太尉应诺招安之意。其因有二,一者,既然我义军同陈友谅部同为抗元义军,又处在陈天子地盘之内,今与其结盟,乃天意使然,否则,我义军固然势大,然若与陈部作对,必以卵击石,自取其祸;二者,今陈部遣天使来此,其意真诚,有敬佩我义军之心,收我义军以壮声势之意,我等难以相拒。今盟主召集众位商议招安之事,贫道有言在先,首先,如有不愿接受招安,欲回山寨继过去之业者,贫道必不阻拦,然贫道奉劝,切莫有此打算,请各位想想,我新朝建立天下统一大业之先举,必要荡平天下乱党匪患,还以清平天下,太平盛世,王土之下,岂仍能容我等在山寨立足?故贫道奉劝有此打算者,宜谨慎考虑之。其次,我等既受招安,各位受其封官封爵之后,则已归顺大汉天子,即是大汉的臣子将军,必也将要受其调遣,或举军北伐抗元,或与其协力抗击其他各部势力。到时,各位务必牢记,一者不必有图谋争霸之野心,前车之鉴,必当吸取;二者必要有服从调遣听众上命之军纪,不得抗命违令。我等将向太尉准允,宜暂时不拆散我义军为首要条件,以保存我义军实力。”

易华道:“军师之言,正是吾意。招安之事,如若各位齐心,无反对者,我等将以我义军暂时不得遣散为条件,同意招安。但愿我等受招后,仍同仇敌忾,一致抗元,协助大汉天子,平定天下,还我万万黎民之太平,人人能够安居乐业,我等也能大事既成,解甲归田矣!”众将听了,齐声应答道:“愿听盟主军师之令,绝无异心!”易华、冯平、刘尚等听了,也十分欢喜。

次日,易华、刘尚、冯平来见张太尉,将义军各将领均愿接受招安,并无一将反对之事,向张太尉禀报,张太尉听了,大喜,易华又提出义军招安后暂时不要遣散为条件,张太尉道:“此事不必担忧,天子早已许诺,贵部招安后,不但不遣散贵部义军,且湘西南七路四州之地,仍原封不动归易、刘盟主管辖,并统管七路四州兵马。”易华、刘尚和冯平听了,方点头谢恩,当日一切计议妥当。

过了些日,正是黄道吉日,是日一早,易华聚集众将士,请张太尉登台,赐御赏,宣诏书。先是将御赐的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御緞五百匹、御酒两百坛、御马十匹,交割给徐贵与孙兆民,然后张太尉宣读天子诏书,曰:

朕奉天举义,矢志抗元,终膺天命,创立大汉,为国之君。方今天下未定,鞑虏未灭,凡我同胞,皆须同仇敌忾。朕宵衣旰食,不遑宁处,思与海内豪杰戮力同心,共灭寇仇,救黎民百姓出水火而登衽席。此心耿耿,四方咸知。念已故衡州义军首领孙碧云与现任首领易华、刘尚等衡州义军与元军拼杀十数余载,攻克衡州等七路四州之地,先后灭元军十数余万,为大汉收复湖广立下汗马功劳。朕令设衡州七路四州之地为将军府管辖,差太尉张定边为使,湖广丞相陈普文、枢密院熊天瑞为副便,亲临衡州,封文武众官将如下:

追封

孙碧云谥号武德公,授二品诰命夫人

已故曾喜、陈林、刘成谦为明威将军,马龙、杨成文、龙桂、张成辉为信武将军

已故洪雄、刘树国、张成、王虎、王洪山、柳齐林、白林生、张山、宋太、郭湖、曾文佳、易吉、屈云先、陈国森、肖天君、林长利、张先、肖彻、魏成斌、汪成文、赵国柱、王云、邹成阳、夏文仁、范撗、梁虎为武德将军

易华为湖广参政

设衡州将军府

刘尚为昭武大将军,统帅七路四州军政

冯平为参军,协管将军府军政要务

徐贵为将军府副将谦钱粮调度使

刘道成为将军副将谦兵马调度使

涂貌、 易兴阳为广威将军

方云、 曾询、陈虎、 伍林为明威将军

黄胜宁、 杨洪仲、洪可郎、 刘金禅、聂东明、 荣泽、陈佑仁、 王克平、史亮、 雷正为信武将军

成芳、 刘月芳、黎副员、 成志武、黄得成、 徐小红为武节将军

朱彪、 陈玉明为武德将军

彭翠香、 彭友林、李先觉、 李定、成松、王德荣、刘顺达、 蒋怀斌为武义将军

杜学程、 郑豪、唐守芳、 陈郁、范林、 聂风、金同、 陈平、邵洪生、 曾戒生为武略将军

袁勤为衡州路府总管,王六为同知,陈福胜为通判,邹国生为推官,方云为宣抚使,刘月芳、黎付员为副将

张德仁为宝庆路府总管,曾英为同知,赵成松为通判,常宁生为推官,伍林为宣抚使,成芳、朱彪为副将

邢开山为武冈路府总管,彭树德为同知,王柱成为通判,徐福为推官,杨洪仲为宣抚使,彭友林、李先觉为副将

易峰为郴州路府总管,赵贤君为同知,陈济为通判,赵文礼为推官,曾询为宣抚使,彭翠香,李定为副将

唐林为永州路府总管,李三为同知,杨铁儿为通判,吴志刚为推官,聂东明为宣抚使,陈玉明、成松为副将

王子成为全州路府总管,冯峰为同知,屈云为通判,张林为推官,史亮为宣抚使,王德荣、杜学程为副将

阮国平为道州路府总管。孙兆民为同知,张贤冲为通判,蒋孝天为推官,雷正为宣抚使,成志武,聂凤为副将

周升为湘乡州知州, 曾戒生为守将

唐元初为湘潭州知州,刘顺达为守将

李宏为常宁州知州, 郑豪为守将

夏凡为耒阳州知州, 李立志为守将

常宝为衡阳县县令 赵宁为衡山县令

唐成虎为安仁县令 王洪为酃县令

陈锐为零陵县县令 黄仁初为祁阳县令

刘松为东安县县令 陈先瑞为宁远县令

卢新云为江华县令 蒋孝国为永兴县令

郑里为新田县县令 薛豹为邵阳县令

徐禄为新化县县令 康林生为绥宁县令

谭粗立为武冈县令 欧阳俊三为城步县县令

朱长贵为新宁县令 梁国平为永兴县令

彭山峰为宜章县县令 刘成定为兴宁县令

陈升为桂阳县令 杨蛟龙为黔阳县令

李勇为清湘县县令 刘成龙为灌阳县令

熊小晴、徐小青,赵学梅为从七品女官

杨雪、杨风为五品诰命夫人

王兴、夏金明受五品俸禄

大义元年 月 日诏示

张太尉念罢诏文,易华等文武官将三呼万岁,拜谢皇恩,仪式毕,便同张太尉等使者到了路府大堂坐定。张太尉喜道:“今我朝得此良臣武将,乃天子洪福,大汉如虎添翼耳!”易华道:“臣等不才,与各众将数十年混迹绿林,漂无定所,虽呕心沥血,抗元功成,然终是上无所依,今感天子隆恩,使我等众将士皆有所托,老夫也就放心了。太尉与几位大人千里迢迢前来,鞍马劳顿,吾等礼节不周,疏忽怠慢,惭愧得很,今值我众将受封之喜,已备大宴请太尉天使赏光,请勿推辞。”张太尉一听,只得道:“易大人众位今已同吾等同为大汉臣子,何必如此客气!今日能与众抗元英雄相聚相庆,皆吾等荣幸之至,岂敢推辞。”众人听了,欢喜不已,易华便请张太尉等移步来至宴厅,见众将士皆已整齐在座,一见易华同张太尉等众进来,便一齐起身唱诺行礼,张太尉等大喜,慌忙向众将士回礼,一同就坐。

一时酒菜上席,易华、刘尚、冯平等众将轮番把盏,向太尉等使者敬酒,张太尉等推辞不得,大醉而归。

次日,张太尉等在易华、刘尚、冯平随同下,巡视了衡州城防及粮仓储备,检阅了兵马。过了几日,便欲启程回都,易华要随陈普文赴湖广行省上任。刘尚、冯平苦留不住,只得亲自安排文武官员出城护送,直送至三十余里,才同易华挥泪而别,并安排易兴阳率一千虎骑护送至长江江岸,不提。

刘尚与冯平等返回衡州城后,便改衡州路府为将军府,行使新朝百官规制,送别大小文武官员到各地赴任,一时日夜操心,疲困不已。一日,梅秀道:“你日夜操持公事,我也不便打搅,只是家中大事还得要你作主,也得留心才是。”刘尚笑道:“家里自有夫人操持,何必我来插手。”梅秀哼道:“别的事何劳你来费心,只因贤儿今日已滿二十了,小莹都十八岁了。我原想等孩子考过科举,再来成亲,哪想这乱世,哪有科考的机会,就耽误到现在,一事无成。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是科举不成,这儿女的婚事,你总要过问过问罢。原欧老早已有言在先,要同我结儿女亲家,我一直想待你大事成后再来操持,好不容易等了这一天,你又是如此混忙,要再拖下去,儿女都要同我成冤家了。”

刘尚一听,也不免心急,道:“现欧老有何想法,儿女又愿意否?”梅秀道:“欧老爷子都向我提好几次了,我都以等你定夺为由拖了下来,儿女自不用说,说是凭你我作主,其实我看两个孩子心里都是愿意的。”刘尚一听,大喜,道:“既如此,何劳我等操心,哪日把欧老请来,两家一合计,定个举亲的日子,不就办了。”梅秀道:“说得容易,如此大事,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来出面,成何体统!那欧老总比你岁数大,总得你来出面,才合礼制。”刘尚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事不宜迟,我哪日就去请欧老,定了这大事。”梅秀道:“你也不要猴年马月去请了,明天就是贤儿生日,欧老一家肯定会来的,你就告假一天,就在明天把这亲事定了。”刘尚一听,连连点头叫好,道:“要弄就弄个样子来,干脆明日把军师也请来,让他来做这个媒。”梅秀道:“人家军师更是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来管你这家事?”刘尚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要是别的人家,也还罢了,独欧老一家,虽无官职,资历却在你我之上,连军师也敬他,也只有让军师来做这个媒,方才让欧老称愿。”梅秀一听,欢喜应了。

次日,刘尚便向冯平说了此事,冯平一听,慷慨应诺,道:“这也是个大事,儿女都这么大了,拖延不得,你这公事,交由下面的人办吧,我们先办你这大事要紧,我马上就向欧老提亲去。”刘尚道:“全劳军师费心了,军师也不必亲自去欧老家,今日正是犬子生日,欧老全家已到我家,你我也好久没有同欧老聚聚了,就请军师一道来寒舍,正好开开心心喝几杯。”冯平听了,大喜,道:“正好如今大事已成,就同欧老聚聚,三家痛痛快快喝个双喜酒。”刘尚一听,忙打点好公务,到了午饭时分,同冯平一同往梅府而来。

这欧明一早就带着欧成、春妮及孙子平儿、孙女云儿等五个孩子来到梅府,谁知刘道成与王六得此消息,也便不请自来,一时梅府热闹非凡,刘尚同冯平一进门,欧明一见一同来的还有冯平,忙上前相迎,惊喜道:“刘公子如此小事,军师日理万机,何必亲自前来!”冯平笑了笑道:“今日不是冲刘公子生日来的,是冲着你欧老来的。”欧明笑道:“军师要冲老夫来,何不去老夫寒舍,家中虽是粗茶淡饭,几壶老酒也还有的。”冯平道:“贫道此来,有件大事要欧老办,等会喝酒的时候,也请欧老答应爽快些。”欧明呵呵笑道:“军师但可放心,只要军师吩咐,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刘尚一听,也笑道:“军师就不要卖关子了,看把欧老激得,连老命都要搭上了。”

一时酒菜上桌,众人入席,欧老推辞不得,只得上首坐了,左手刘尚、刘道成,右手冯平,王六,欧成。梅秀、春妮本不想入席,被冯平硬拉入了席,正好满桌八人。众人寒喧已毕,冯平才执杯道:“今日贫道来凑这个热闹,是有一件大事要做。早闻欧老有言,与刘家指腹为婚,不想这些年刘兄弟挥戈沙场,征战不息,倒误了自家孩子的大事,今日始得暂息。今日欧刘两家在此,贫道此来,就想为两家来保这个媒,只想两家早日成了这桩心愿,不知欧老,刘兄弟肯赏贫道这个脸么?”欧明一听,原来是军师亲自要来给两家儿女保媒而来,不禁感激不已,起身道:“何劳军师亲自来为两家做媒,老夫何以敢当!”冯平笑道:“昨听刘兄弟说起贤儿、云儿都是二十多岁了,尚未成亲,贫道惭愧得很,来做这个媒,也是理所应当,欧老如不嫌弃,我看两家就选择个好日子,定了此事。”梅秀一听,笑道:“有军师亲自保媒,自然是两家孩子的荣幸,只是也不知云儿、平儿两孩子愿意么?”春妮也笑道:“这两孩子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怕贤儿、小莹看不上云儿和平儿。”冯平一听,笑道:“你两家也不必过谦,我这个媒人也不能自作主张,现在正好这两对孩儿也在,不如请四个孩子出来,当众表个态,如何?”梅秀道:“孩子羞答答的,哪里肯说话?”冯平道:“孩子也不少了,也会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可强压,还是请四个孩子出来,我这个媒婆也要看看这两对小夫妇搭配不搭配,心里愿意不愿意。”

梅秀、欧妮无奈,只得好不容易将两对儿女拉了出来,只见贤儿、平儿犹可,还算大方,看这云儿、小莹犹如两朵含羞的桃花,满面羞红无处藏,一身娇媚随风摆。冯平一看,不觉心花怒放,呵呵笑道:“真是不看不晓得,刘兄与欧老前世做得什么好事,生下这一对对金童玉女来,这两对姊妹婚配,真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也算是我衡州城里的一件奇闻,你两家要好好操办操办才是。”又对四人问道:“我来问你四位,可是愿意不愿意?要是不愿意,贫道可不敢相强。”这四人哪里敢应答,只是低头红脸。冯平笑道:“你们不吭声,哪就是愿意的了。”梅秀也笑道:“孩子面皮子薄,哪里肯说愿意,其实这些孩子心里头,一个个恨不得早日在一起了。”冯平笑道:“既然如此,我看也不必拖得太久,贫道早算好了,下月初八就是大吉之日,就选在这日成婚如何?”欧明、刘尚忙点了称好。

一时众人欢喜,把盏相庆。欧明这才提起义军招安之事来,对刘、冯道:“我闻义军已投陈友谅,不是老夫多言,我耳闻这陈友谅,虽是与我等同属抗元起家,如今已称帝坐镇江南,然这陈友谅也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今一招安,便将易盟主与众兄弟遣开,分明是有分离我义军之意,将来对我义军也必有所谋,还请元帅军师心里有数,宜加防范才是。”冯平道:“欧老所言,贫道也早有防备。这陈友谅之为人,虽是现力争笼络争取我义军,然一旦统一天下,必不容我等。而且据贫道看来,虽是陈友谅当前兵精粮足,势力大于朱元璋或张士诚,然其心胸,不足以与朱、张相衡,将来得天下者,还难定论。今日与之共事,也是权宜之计,毕竟我义军在其大军压制之下,只有顺则相安,逆则凶危。虽是张太尉答应暂时不遣散我义军,然今既已受其招安,我义军在其麾下,则由不得我等作主了,将来任从调遣,也在情理之中,我义军率军北上抗元,也是早晚的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贫道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刘尚道:“此事,欧老也不用担心,碧云生前,早已告诫我等,水满必溢,盛极必衰。我义军之势再大,未必能有称王者,切不可与之倾争,一切须顺从天意。将来不管谁坐天下,我等只要不强出头,无意与其争夺天下之野心,不图功名利禄,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没有贪官盘剥,我义军兄弟无性命之忧,便可解甲归田,养老终身就是。”

欧明一听,叹息道:“碧云有此遗诫,也是看透了今天下大势,乃先见之明。刘尚有此心意,谨遵碧云遗训行事,固然是好,然世事多舛,许多事由不得人。常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关你等和众义军生死攸关,总要设心处地,处处小心行事,做到上不触犯那姓陈的而惹杀身之祸,下不与之相争而致众义军兄弟遭劫难,最终能图个好合好散,以自由之心,养老终身,则吾之愿矣。”刘尚、冯平听了,点头称是,众人尽醉而散。

梅秀与春妮自定了婚日,见时间仓促,便日夜备办起来,按冯平之意,必要大办,欧明道:“目今虽是衡州初定,然天下仍未太平,不必太奢费,只请得军中在衡州的几位将军和一些商贾绅士就是。”梅秀也便应允,谁知此事早已风传,到了婚日这天,合城父老,俱来相贺,市民百姓,争相观看,将欧府,梅府挤得水泄不通。梅秀、春妮无奈,除在府内摆流水席外,只得临时包下合城大小酒馆饭店,招待客人。此事一时在衡阳传为一佳话,不提。有分教:

义军声势震天外,一封绢书招安来,

众将拚得山河在,终作嫁衣被人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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