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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回 义军应召抗元军 涂貌途中结义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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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义军招安后,不过数月,便接熊天瑞前来宣旨遣义军将士北伐。加授涂貌、易兴阳、陈虎为怀远将军,洪可郎、黄胜宁、王克平、刘金禅、荣译、陈佑仁为广威将军,成志武、黄得成为信武将军,成松、王德荣、刘顺达、蒋怀斌为武德将军,杜学程、金同、李立志、郑豪、唐守芳、聂凤为武义将军。命易兴阳为征讨统领兼先锋使,洪可郎、王克平为副统领兼副先锋使,成松、蒋怀斌、杜学程、金同为副将,率兵马一万先行;命涂貌为征讨统领,黄胜宁、荣泽为副统领,成志武、陈郁、聂风、李立志为副将、率兵马一万随之而行;命陈虎为征讨统领,刘金禅、陈佑仁为副统领,黄得成、刘顺达、郑豪、唐守芳为副将,率兵马一万继后而行,到达武昌都城后,听候皇上宣旨抗元。

刘尚、冯平虽是早有预感,然一听宣旨,也无可奈何,君命不可违,只好设宴,为易兴阳、洪可郎、王克平、涂貌、黄胜宁、陈虎、刘金禅等送行。

一时宴席已备,众将入席,众人等闷闷不乐。刘尚笑对众将道:“我等既入天子麾下,自然要受其调遣,北伐征战,何况抗击元军,乃我各将士份内之事。各位既受旨征战,宜倍增精神,激奋斗志,兴杀敌立功,凯歌回师之决心,为何郁郁寡欢?”易兴阳道:“我等原在军师、元帅麾下,自然欣然效命,无所顾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然今日之行,却是要别离军师元帅,受他人节制,孤身远征,自是难舍难离,心里总是不是滋味。”众将听了,也纷纷赞同。冯平见状,只得安慰道:“众兄弟心情,贫道也有同感。不知众兄弟此去,何时才是团聚之日,我同刘兄弟更是难舍难分。然我等既受天子加官封位,受朝廷俸禄,哪有不受遣效命之理!何况此次是奉旨抗击元军,更是义不容辞。只是众等此去征战,比不得在我盟主等命下行事,可听贫道奉劝一二:一者,众将士即已受封,职责所在,一切皆以上命行事,切不可违抗,恣意犯为。贫道最不放心者,兴阳兄弟也,切莫恃勇行事,擅自主张,官场规矩多,文武百官各自谋权排异,欺弱妒强,只要稍有不慎,便担有抗命擅行之罪,哪怕你杀敌有功,也不免遭人弹劾,此要切记。二者,切不可有拥军自重,挟功居伟之意。自古天子将帅用异己之军,均对其有百倍之警惕,最是担心其势力过强,威胁自己地位,今陈天子虽用我,然对我必心存顾忌,故我等务必做到胜不骄,败不馁,一切恭敬行事,不露锋芒,不强出头,此要谨记。三者,刘元帅也早有此心,我等众将,即便是战功赫赫,居功至伟,也注定为他人做嫁衣裳,不可贪图高官利禄而与其争权谋利,一旦天下大定,普天太平,我等便可激流勇退,解甲归田,与我等共享太平盛世即可。此三言,乃攸关我将士生死存亡,望各位务必遵之。”说罢,举酒致礼。

众将听了,一齐起立,齐声道:“谨遵元帅、军师训言!”

刘尚、冯平向众将一一敬酒。冯平敬到兴阳,又一一吩咐一番,并嘱咐王克平尽监督之责。兴阳、克平感激遵命,一时宴罢,众将尽醉而散。

次日,涂貌、易兴阳、陈虎等先后同刘尚、冯平等挥泪而别,率军出征北上。

衡州义军三万精兵,三路跃进,向北进发。只见沿途战旗飘扬,蹄尘滚滚,人呼马嘶,浩浩荡荡。正值深秋时节,兴阳等别离故土,满目凄凉,背井离乡之感戗然而来。这正是:

秋风瑟瑟,荒草凄凄,满腹愁离伴风至,一腔悲怆随凉来,但见兵戈如林阵阵寒,只闻蹄似擂鼓隆隆碎。遥望出征路,前途迷茫茫,今日将士去,来日几多回?

大军行至岳州,便派使者向岳州守将禀报,不想大汉丞相张必先正在岳州,得知衡州义军奉召来到岳州城下,不禁大喜,忙亲率一队文武官员出城迎接。只听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队人马从城内奔来。涂貌等见旗下是张丞相,慌忙滚鞍下马,道:“怎劳丞相亲自出城相迎,下官何以担当!”张丞相呵呵笑道:“向闻义军军纪严明,尽忠职守,果不其然,接旨不到数日,大军便已到了我城下。”涂貌道:“军情紧急,岂敢怠慢。”忙引众将一一见了丞相。张丞相见毕,道:“城里一时安顿大军不下,只好委屈在城外安营扎寨,请几位将军随本相入城罢。”便领了涂貌、易兴阳、陈虎等正副统领入城。当晚,张丞相亲自设宴,在丞相驿府为涂貌、易兴阳、陈虎等将领接风洗尘。

次日,涂貌请张丞相在岳州城下检阅衡州义军。三万衡州兵马排列岳州城下,但见:

勇将如虎兵如龙,刀似冰峰枪似林,

战马腾腾啸长空,呐声如雷天地惊。

张丞相见义军阵容威武,大喜,命岳州守将犒赏三军,并命义军等即日起程,赶赴武昌都城,候皇上宣旨。涂貌、易兴阳、陈虎等不敢怠慢,忙随张丞相率军启程,奔赴都城。

不一日,来到武昌都城,朝廷得报,张太尉亲自出城迎接。次日,涂貌、易兴阳、陈虎等面见天子。张丞相向大汉天子陈友谅一一引见,陈友谅见了大喜,道:“贵部义军抗元威名,寡人虽已闻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今得此大军,我大汉如虎添翼矣。”涂貌叩首道:“蒙皇上隆恩,我将士受此殊荣,正该竭力效忠,上不负天子之恩,下不负黎民之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陈天子点了点头,道:“目今我大汉虽立,然元军未灭,天下未归一统,还望各位奉天承命,再接再厉,为驱逐元寇,兴我大汉天下,再立新功。”涂貌道:“驱逐元寇,乃末将等应尽之责,理当义不容辞,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陈天子听了,十分欣慰,即对张必先、熊天瑞道:“二位爱卿乃首功之臣,衡州义军就拨在张爱卿麾下。”张、熊二人同涂貌、易兴阳、陈虎等忙跪下谢恩告退。

涂貌、易兴阳、陈虎等拜见天子毕,便在武昌城外待命候宣举兵,却一待一月有余,不见动静。易兴阳乃急性之人,便跺脚道:“既催我等前来杀敌,却是迟迟不见宣旨出征,早知如此,不如我等在衡州快活!”便对涂貌道:“你去问问那张太尉,还要不要我等去打仗,如若不要,我等便回衡州了。”涂貌只得请兴阳、陈虎一道去见张丞相。张丞相闻涂貌等求见,慌忙出门迎接,道:“涂将军等光临寒舍,必有要事相告。”涂貌道:“实不相瞒,吾衡州义军在都城驻扎已有月余,将士们已坐立不安,长此下去,唯恐造成将士纪律松懈,战力减降,或是惹出事来,特来请示太尉,如何处置?”张丞相笑呵呵道:“吾还是头一回闻有将士休闲不住,请樱出战的。义军初来这里,尚不知前线战事态势。前方战事虽吃紧,却每战必要前线报知战况来,或我探军探明敌方实情,奏报皇上,由皇上决定哪些将领率兵出战,这一套关节出来,拖上一两个月都是常事。今日将军前来,正好来事。昨日有探军急报入都,皇上即召吾领旨,宣义军出兵作战,吾今日正要宣众将计议出兵,不想将军自己找上门来。”涂貌一听,方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此便好,要不,我等将士功夫将废,刀枪都要生銹了。”

兴阳忙问出兵何处,张丞相道:“目今现有三城要攻克,这三城,第一座是襄阳,第二座是峡州,第三座就是夔州。前些年时,我汉军多次攻此三城,俱无功而返,皇上念你义军擅长攻城,所到之处,无城不破,才传旨你部发兵攻取。”兴阳听了,不禁志得意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涂貌道:“此三城难攻取么?”张丞相笑道:“三位将军有所不知,此三城,处在我湖广、四川,陕西、河南之间,一直是我大汉通往蜀陕之地的拦路虎,尤其是夔州,易守难攻,乃天险之地。你等可晓得唐朝诗人杜甫所作的夔州十绝歌,其中前四句是怎么说的夔州么?歌曰:中巴之东巴东山,江水开辟流其间。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险过百牢关。元朝与南宋在夔州争夺战中,南宋在蜀多数将领降元,惟有守将张起岩坚守夔州城数月,元军攻打不下。后是刘思先携部分守将家眷前往招降,杨文安又遣元帅王师能率水军截断夔州守将退路,张起岩见势孤援绝,抵抗无益,才出城投降。要不是内部出了奸贼,元军还真拿张起岩没有办法。可见夔州地形之险要。今我天完先朝几次出兵攻打,均未攻破,实是三块难啃的硬骨头,一直是皇上和吾的一桩心事。”

兴阳听了,哪知高低,慨然道:“既然皇上胜任我等,凭他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既然夔州难打,就把这个地方交给下官罢,若拿不下夔州,任凭处置。”涂貌心里想到军师所言,义军初入大汉,虽是陈天子等念义军英勇善战,然也必会心有顾忌,因此定会将这些难啃的硬骨头交由义军攻打,若是打赢了,则天子连得数城,打通大汉通往蜀陕之地,收获甚大;若是义军打败了,损兵折将,天子也不会心疼。想到此,便问道:“不知天子派了哪位将军监军?”张丞相道:“监军乃现枢密院副枢密使,姓于名光,皇上命其为我义军三路大军统帅,率五千汉军相助。”涂貌一听,便不言语。兴阳正要说话,却被涂貌制止,道:“有于统帅率大军统军,我军如虎添翼矣,我三路大军愿服从张丞相和于将军指令,出兵破城。”张丞相听了,大喜,道:“既然三位将军心无芥蒂,竭力效忠,吾便无忧矣。”当天,张丞相亲自设宴,为义军壮行。次日,于光传令,令兴阳将军率所部攻打夔州,涂貌将军率部攻打襄阳,陈虎将军率部攻打峡州。自己率五千汉军为援军,待命相助。涂貌、兴阳、陈虎等遵令,率部出战。三路大军,分别向夔州、襄阳、峡州进发。

却说涂貌率一万兵马日夜兼程,向襄阳挺进,不一日来到襄阳岘山之地。只见得:

山不高而奇峻,岭不险却峥嵘,根接巴山脉,顶摩白云间,日照林海雾茫茫,云绕峰顶雨蒙蒙,百鸟穿入林深处,群猴窜跃悬崖间。只见那羊祜山、虎头山,琵琶山,凤凰山、真武山,山山相望;却看这虎水溪,琵琶河,穿石河,平洼塘,腰子塘,水水相连,真个是山山水水生瑞气,峰峰岭岭争奇艳。

涂貌一看,连连赞叹,好个奇景!黄胜宁道:“前人云:山险必藏匪,峰秀必有盗,我看这一条道直通大山深处,两旁山势奇峻,涂将军不要只顾观山景,小心有寨匪劫道。”涂貌一听,呵呵笑道:“黄将军多虑了,一个寨匪,能有多少人马,敢拦我上万的大军么?”黄胜宁道:“如此险要之地,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军还须小心。”涂貌哈哈一笑,正要答话,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大喝:“来者何人?报个名来!”涂貌、胜宁吃了一惊,慌忙勒往了马,只见前方出现一伙人马,为头的却是一老汉,立马横刀,拦住去路。只见得:

头戴一顶乌巾帽,身着一件羊皮裌,腰束紧身牛皮带,脚穿一双麂皮靴,手执一把月牙铲,骑着白色无杂马。白发白眉白胡须,神清气昂吼声巨。

涂貌一看,原来是一白须老汉,一听却是衡州口音,只得拱手道:“我乃大汉将军,奉旨率军途径此地,要去攻打襄阳元军,不知壮士有何见教?”那老汉一听,呵呵大笑,道:“你若是去攻打襄阳,老夫还是奉劝你一句,及早调头回府罢,免得攻不下城来,损兵折将,丟人现眼。”涂貌一听,心想此人倒也古怪,我打不打得襄阳,管他甚事,要来劝我!便哼了哼道:“看你年老体迈,吾不与你计较,快快让了道,让我等过去罢。”谁知这老汉也便哼哼道:“我便放你过去也不难,听你这等口气,可是欺吾老迈么?既然这样,你也要问老夫这口月牙铲答应不答应?”涂貌一听,正要答话,却早恼了义军中的李立志,拍马出阵喝道:“一介小小寨匪,也敢蔑视我大汉虎军,真是螳臂档车,自不量力!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也不晓得我义军手段!”挥舞一口朴刀来战老汉,那老汉也不答话,舞铲来迎,几番下来,涂貌没想到这老汉虽然年迈,却是功夫惊人,恰似当年黄忠再世,李立志哪是对手,眼见得局势将危,黄胜宁哪里忍得住,打马冲上来道:“李将军先歇着,让本将军来收拾这老头。”李立志气喘如牛退下阵来,那老汉却冷笑道:“亏这厮还是个将军,就这等功夫,也敢攻打襄阳城!”黄胜宁道:“你别逞强,与吾斗上几招再说。”于是二人厮杀起来,此二人又是一场好斗,只见得:

老将对老汉,都是深功夫;铜锤斗铁铲,拚得火星飞。大将虽勇,却也处处防对手;老汉犹狠,正是招招夺人命。将军狠起,吼声如雷拚硬功;老汉兴来,气势似虎使蛮力。二人杀得山林啸,两将斗得鸟兽惊。

两将大战岘山寨,来来往往斗了三十余招,不分胜败。涂貌越看越敬佩这老汉本事,想若能收服此人,我义军中岂不是又添一员猛将,担心二人有闪失,于是大呼道:“二人少歇!吾有话说!”黄胜宁一听,只得休战,那老汉也便停了下来,涂貌对老汉道:“看壮士功夫不凡,老当益壮,可是衡州人氏否?”那老汉一听,有些惊疑,道:“你如何晓得老夫是衡州人氏?”涂貌一听,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我等便是从衡州来的义军,近日收编在陈天子旗下。”那老汉一听,忙问道:“你等可是衡州孙碧云部下义军?”涂貌道:“正是。”那老汉一听,慌忙下马,道:“将军何不早说!”忙上前请安,涂貌也忙滚鞍下马,趋前拉着那老汉的手,道:“不想我衡州还有如此勇将,困在此荒山野岭之中!”又道:“末将乃衡州义军涂貌,不知壮士如何称呼?”那老汉道:“吾姓凌名环高,衡州耒阳人氏。”涂貌道:“凌公为何漂泊到这江北河南行省地界?”凌环高叹息道:“说来话长,将军如若方便,不如先到我山寨坐坐,待我细细道来。”涂貌要收他为将,只得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叨扰凌公了。”忙令众兵马原地歇息,宿营造饭,自己带上黄胜宁等几位将军,随凌公上山寨。

原来这凌环高乃衡州耒阳人士,早在数十年前,随父亲参加了道州、常宁的抗元起义,跟随抗元义军头领吴天保、一路打到河南,失败后为躲避元军追捕,逃避到此岘山之中,因此地乃湖广四川河南陕西四个行省交界之处,历朝官府奈何不得,因此也没有官府清剿。时间一长,这湖湘子弟也就慢慢下山做买卖,去襄阳城里做生意开店铺,为山寨安插眼线、提供钱粮,城里城外,来去自由。城内有什么动静,山寨很快就晓得。久而久之,山寨立足四十余年,已发展到一千余人马。

涂貌听了凌环的遭遇,便叹息道:“凌公既然是抗元将士,何必久困此寨,今我义军大军奉旨破襄阳城,凌公何不与我义军为伍,共抗襄阳元军?”凌公一听,有些为难,道:“既然老夫与将军都是衡州同乡,老夫就直言了,今我义军虽有上万兵马,想各位将军功夫也是了得,然要拿下这襄阳城,并非易事,如若是硬拼攻城,只怕是有去无回。”涂貌点点头道:“襄阳城易守难攻,末将也听说过,凌公久居此地,对此城了如指掌,不知凌公有何破城高招?”凌公道:“要破此城,不能硬拚,只有智取。”涂貌一听,大喜,忙向凌公揖拜道:“想凌公定有高招,请凌公看在同乡之情上,也为让我衡州乡亲少流血送命,帮末将一把罢。”凌公忙上前将涂貌拉了起来,道:“将军何必客气,老夫也是出个主意,让将军作主,成也不成,只凭天意了。”涂貌忙拱手道:“愿听凌公主意。”

凌环高道:“这襄阳城地理位置特别,素有‘南襄隘道’、‘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与峡州、夔州形成三角,水陆并通,一旦一城受攻,其它两城受危。因此元朝把襄阳城看得极其重要,派重兵把守。现城中守将为蒙人,叫做秃木不花,是元朝的一员勇将。另有两名副将,一个是色目人,叫贴戈从扑,一个是汉将,叫陈同,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城内将士有一万余人。襄阳城墙高筑,坚实宽厚,易守难攻。前几次汉军派兵攻打,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如今之计,只有智取。想将军此次大军刚到吾山寨一带,城里官军尚不知情,老夫这岘山寨的一千多兄弟,都是到过城里的,城里也有不少我手下的兄弟在开店铺,做生意。将军可暂将大军隐藏在我山寨,待老夫将我这一千多兄弟分成若干批,扮成当地百姓,三三两两混入城中,待全部进城,约定时辰,来个里应外合,共攻城门,不愁不破。”涂貌、黄胜宁听了,欢喜不已,道:“好计!好计!难得凌公相助,吾等何以为报!”凌公笑了笑道:“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将军所部威名,老夫久已闻之,敬佩久矣,只恨无缘相遇,今日吾军助些微力,也算是个见面礼罢,老夫打算,待攻下这襄阳,我手下的兄弟们如愿意跟随将军,就请将军收留,不愿意跟随将军的,就同老夫一同回衡州,解甲归田,也算了却老夫等一番心愿。”涂貌一听,点头称好,道:“凌公若能同众兄弟一道加入我义军,我义军如虎添翼矣!”凌公道:“老夫已是年迈体弱,到了义军里,岂不是平添累赘么?”涂貌笑道:“凌公不必过谦,如凌公不加入,想众兄弟们必不能同心入我义军,依凌公此战之功,末将必将将凌公及兄弟之功奏明皇上,以封职奖赏。”凌公笑道:“老夫已视功名如无物,但能使我众兄弟有一碗饭吃,也就称心了。既然将军看得起老夫,老夫愿同众兄弟一道加入将军旗下,全凭将军指挥。”涂貌一听,大喜,道:“不想凌公如此慷慨忠义,视名利如无物,与末将同志同道合,肝胆相照,如凌公看得起小弟,小弟愿与凌公结为兄弟,如何?”凌公一听,忙摆手道:“使不得,你是大汉朝廷的将军,吾乃一介草莽,哪受得起这个礼!”涂貌一听,慌忙下拜,道:“涂某诚心实意,如凌公执意不从,涂某也要先拜上一拜!”凌环高见涂貌心诚,只得上前扶起涂貌,道:“涂兄弟不嫌弃老哥一介草莽,大哥敢不应承!”涂貌一听大喜,命将士拿香来。两人举香盟誓,凌环高年长为兄,涂貌年小为弟,情同手足,愿共生死。结拜毕,凌环高命山寨大小头目杀牛宰羊,大摆筵席,共庆一番。

次日,涂貌同凌环高一面安顿汉军人马,一面安排山寨人马分批下山,潜入襄阳城。凌环高要亲率第一批人员当夜入城。涂貌道:“兄长年事已高,不必如此亲往,留在山寨守寨罢,另外,安排人马入城,也不能全用山寨弟兄们去,我义军也派一些将士跟随。兄弟们入城后,约定时辰,里应外合攻城就是。”凌环高摇摇头道:“不可,此事不是儿戏,老夫担心兄弟们进了城,无人约束,一旦出现意外,难以应变,必须吾与弟兄们在一起,才可妥当。”又道:“也不可让你部汉军入城,此次衡州义军来打襄阳的消息,也是瞒不过这襄阳元军,想必会对衡州来的人防范得紧,若是听到有衡州口音的,就会露陷,我的弟兄虽也大多都是衡州人,然在此地待久了,也都会说本地话。而且大多数人都与守门官兵相熟,入城阳也容易。”涂貌一听有理,只得罢了,同凌公约定了攻城时辰和联络暗号。当夜,凌环高带了第一批五十多人进了城,几天后,山寨六七百多人马,陆续混入了城内。涂貌得知,大喜,忙整顿队伍,向襄阳城开来。

却说襄阳城临汉水而建,三面环水,只有西北面有二道城门。元军守将秃木不花探听汉军已派一万大军北上,要来攻打襄阳城,忙在二道城门部署好守城兵力,并安放好数十门火炮、近百台抛石机及数百名火铳手,近千名弓箭手及大量杀伤器材,专等汉军前来送死。秃木不花胸有成竹,冷笑着对贴戈从扑和陈同道:“看来这伪汉陈友谅是铁了心要收我襄阳城,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能入得城来,奈何得我!”陈同道:“我听说此次派来的是刚招安的衡州孙碧云所部义军,这些山寨匪贼,倒是有不少勇将,凶狠无比,连衡州都被攻破,帖木儿将军都阵亡在他们的手下,将军切莫大意,可要小心提防。”秃木不花不屑道:“你休得将衡州城来比我襄阳,那帖木儿虽有勇却少谋,被贼匪暗派人入城作内应,里应外合,才遭惨败。”又对贴戈从扑和陈同道:“想这贼匪来攻我城,如见我城坚难攻,必会重施诡计,派人暗入我城。你等布置下去,令各城门严加对入城人员的盘查,只要有操衡州口音来历不明人员入城,立即扣留,一经查出为衡州匪徒,格杀勿论。”贴戈从扑和陈同一听,点头赞同,秃木不花又部署各城门防守事宜,并亲自带领贴戈从扑和陈同到各城门布置。

这秃木不花等周密作好对抗衡州汉军准备,等了半月,仍不见衡州汉军动静,派探子打听,也不见踪影,正在疑惑。这日一早,突听探子来报,衡州汉军一万之众,已过岘山,正向襄阳城开来。这秃木不花一听,反倒来了精神,道:“俺就怕他不来,让我等终日吊着心事,既然来了,也让我等杀杀这匪徒的气焰,来报帖木儿之仇。”忙亲自带领贴戈从扑和陈同到城门上迎战。

次日清晨,就见一万多汉军到了北门城下,摆开阵势。秃木不花一见,哼了哼道:“贼匪初来,其势猖狂,我要不打得他屁滚尿流,他也不晓得我襄阳官军的厉害!”便对陈同道:“你在此把守城门,吾与贴戈将军先去会会这贼军,先杀一杀他的威风。”陈同道:“这股贼军不比往日汉军,将军不可小觑。”秃木不花哪里肯听,与贴戈从扑率六七千兵马,打开城门,到了涂貌阵前,喝道:“来将何人,通上姓名!”涂貌一看这厮,头戴一顶雁羽牛皮帽,身着一身紫金乌大袍,腰束羊脂白玉镶,手提一柄大刀,说话横声恶气,便回道:“吾乃大汉天子汉军怀远将军涂貌是也,你是何人?”秃木不花冷笑道:“一个寨匪,也敢号称将军,你有何资格打听本将军大名!你要是识趣,趁早回你衡州去,不要到时候,没有人给你收尸。”涂貌一听,这家伙口气倒不少,便呵呵笑道:“你要不明事理,可打听打听我衡州义军的声名,我义军要收取的城池,没有一座能抵抗得往的。现吾奉旨前来收取襄阳,正要劝你等一句话,你等要是想保命,就老老实实放下兵器,或是归顺我汉军,或是弃城远走他处,不要到了我杀入城中之时,再来请我等饶命,那就晚了。”这秃木不花乃蒙古悍将,世代将门,战场拚杀,从无败迹,哪里听得此话,一时气得毛发直竖,喝道:“大胆逆贼,如此狂妄!”挥舞一把大刀要来战涂貌,副将贴戈从扑道:“将军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来也。”便飞马上阵。这边副统领黄胜宁出马,两个交手,好一场厮杀,但见得:

一个驰聘南北,一个纵横东西,这个手持双锤上下出击,锤来神惊鬼哭;那个挥舞大刀上下砍杀,刀去禽飞畜散。阵前战鼓响隆隆,尽催勇士杀敌归,人中助威声吼吼,呼喝英雄凯旋还。

两个人拼命厮杀,战了三十余回合,难见胜负,两个都是汗流满面气喘如牛,两马八蹄扬尘飞土。秃木不花见贴戈从扑战敌不下,拍马来助。这方恼了副统领荣泽,驱马赶来道:“秃木鞑子,吾与你战上几招。”秃木不花也不答话,与荣泽杀将起来。又见得:

禅杖铲昆仑,利刀劈华山,秃将出手,禅杖铲来鬼神愁;鞑子开弓,大刀劈来妖魔逃。直杀得威风吞山河,气概平东海。

两个你来我往,拼杀了数十招。也是棋逢对手,两个越斗越勇,各不相让。涂貌一看,正是冲阵的好机会,把令旗一举,一万精锐猛扑敌阵杀去。一时吼声如雷,人马如潮般杀来,元军一时猝不及防,眼看兵阵被冲散,陈同在城楼一看不好,忙令鸣金收兵。秃木不花一听,情知不妙,忙收兵撤回城中,紧闭城门。涂貌汉军砍杀元军不少,大胜一阵,在城外安营扎寨不提。这正是:

衡州汉军动地来,襄阳守军势势待,

不是义军施诡计,难破襄阳城门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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