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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5天练出6仪仗队 菜鸟练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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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胡轻侯果断率3000人进攻九门县,九门县毗邻真定县,抬腿就到,什么后勤都不用考虑。

“今日定要杀贼过万, 血流漂杵!”胡轻侯大声狂笑, 身后3000新出炉的士卒齐声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赵阀阀主捋须大笑:“县尉此去必胜,吾等当备好酒菜等待县尉得胜归来。”

一大群人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卒们, 用力点头, 对胡轻侯的战略战术鄙夷到了骨子里。

有人低声嘲笑:“时无英雄, 遂让竖子成名。”

九门县确实是常山国13个县城之一, 而且紧挨着真定县, 打下九门县可以有个安稳的后方。

但是,九门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啊!你丫有3000士卒,打P个九门县啊, 你丫应该毫不犹豫地杀向元氏城!

元氏城是常山国的治所, 常山王说不定就在常山国苦等救援, 救了常山王的好处不用解释吧?

哪怕常山王已经殉国了, 打下了元氏城对常山国的太平道信众也是重大的打击,具有不可取代的战略意义。

一群人鄙夷地看着胡轻侯, 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破,政治智慧和军事智慧都是零, 你丫能够当官全靠祖坟冒烟。

有人深深地感叹, 非门阀子弟想要当官果然要靠能打, 穷人练武当兵就是唯一的出路, 瞧胡轻侯要脑子没脑子,要文化没文化,就靠能打当了官老爷了, 眼看就要立下大功再晋升一级了。

有人看胡轻侯丝毫没有同为普通人的认同感,胡轻侯是有仙缘的,也算普通人?也就是胡轻侯不争气,换成自己有仙缘奇遇,此刻早已出将入相,娇妻美妾,三千后宫了。

褚飞燕悄悄找胡轻侯:“胡老大,九门县是个小地方,不需要带3000人去的。”

他在冀州各地游荡,到过九门县,那真是一个小地方啊,人口没有真定的一半,也没有什么顶尖的门阀,就那个地方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大股的太平道信众的,能够三五百太平道信众就很了不起了。

褚飞燕瞅瞅3000士卒中紫玉罗,炜千,黄瑛都,赵恒,张明远,薛不腻,珞璐璐等等管事,胡轻侯这是一举将手下全部嫡系尽数带上了。

可惜这偌大的阵仗极有可能连车马费都没赚回来,堪称牛刀杀鸡了。

胡轻侯斜眼瞅褚飞燕,菜鸟,你懂什么。

3000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九门县,好些人手心里都是汗水,打仗可是要死人的。

有士卒左顾右盼,若是开打,立刻逃跑,决不能为了一口吃食就丢了性命。

九门县内静悄悄地,到了近处,也没看到城内有什么动静。

一群士卒大喜:“他们已经跑了!”

都是太平道信众出身,喊别人“贼人”就是喊自己贼人,只能含含糊糊地称呼着。

胡轻侯瞅瞅空荡荡的县城,眺望县城中心,也没有看到什么火光或者黑烟。她下令道:“先前,去县衙!”

士卒们欢喜地叫着:“去县衙!”

没看见敌人,凭空打了胜仗,众人心情极好,走路都有心情注意左右间门距了,绝对要走出“收复”失地的壮志豪情。

快到九门县县衙处,迎面有几个头裹黄巾的男子走来,一看众人模样,大叫一声:“官兵来了!”转身就逃。

一群士卒听着“官兵”二字,心中陡然冒出一股豪情壮志,厉声叫道:“贼人跑了!”

老子以后是官兵了,谁忒么的与太平道的贼人是一伙的。

炜千欢喜地看胡轻侯:“老大,我们要收复九门县了。”看来对方人不多,几乎是白捡了一个县城。

其余管事用力点头,3000士卒足以横扫天下了,打一群贼人就跟玩儿似的,毫无压力。

胡轻侯脸色平静:“玩?最好如此。”

薛不腻欢喜极了,还以为胡老大把自己这个小管事叫上是镀金,原来是培养大将啊。

她不屑地撇嘴:“打仗还是很容易的,我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名将!”

握拳,眼睛放光,开始幻想成为天下知名的名将之后的美好人生。

薛不腻身边的赵苑琪用力点头,对,一定是镀金和培养人才,大丫不会坑自己的。

她转头看胡轻侯,胡轻侯正在看别处,没看到她。小水胡的目光与赵苑琪的目光相遇,用力对她招手,嘴里无声地叫着:“苑琪姐姐!”

赵苑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点头示意。

3000士卒继续整整齐齐地前进,前方有数百太平道信众拿着刀子斧头棍子扫帚一窝蜂地跑过来,厉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一瞅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数百太平道信众距离几十丈就停了下来,心惊胆颤地看着3000士卒,只会大叫大嚷。

炜千等人瞅瞅太平道信众的人数以及手里的武器,只觉这次又是闭着眼睛都能赢的超级大胜利。

薛不腻一点没有感觉压力,大声叫道:“必胜!必胜!必胜!”

3000士卒厉声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数百太平道信众畏惧地退了几步。

薛不腻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了,数百人敢挑战3000人,送死也不带这样的。她努力板着脸,身为管事不能太过喜形于色,在下级面前有损形象。

但是眼看又是一次大胜利,她是不是已经与名将有那么一丝丝相似了?

3000士卒同样不觉得数百太平道信众敢与众人开打,人数谁多谁少,一看便知,太平道信众虽然挨饿受冻,穷苦到了极点,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是笨蛋,见双方实力差距悬殊,肯定立刻逃跑的。

3000士卒大声地叫嚷:“必胜!必胜!必胜!”声音中没有坚定和杀气,唯有对唾手可得的胜利的欢喜和兴奋。

数百太平道信众犹豫了片刻,有人低声道:“为什么这些官兵不逃?”之前攻打九门县,衙役看到他们人多,转身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另一个太平道信众道:“他们人多……”官兵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街道啊,简直一眼望不到头。

一个太平道信众大声道:“怕什么?我们有张教主的法术加持,我们必胜!”

有太平道信众道:“看,官兵根本不敢动,只要我们冲上去,官兵就会跑的。”

数百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厉声叫道:“杀!”

然后一动不动,期盼地看3000士卒,你们怎么还不逃?

3000士卒怒吼:“杀!”

然后同样脚死死地钉在地上,期盼地看着那数百太平道信众,我们是官兵,我们人多,我们嗓门大,优势在我,打起来你们死定了,你们还不逃吗?

胡轻侯灿烂地笑,王八蛋,果然是5天特训只能练出仪仗队!

紫玉罗转头看黄瑛都,你就是这么练兵的?

黄瑛都幽怨极了,5天啊,我能练出一群整齐喊口号和齐步走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能要求太多?

赵恒怒视紫玉罗,要不是老大说我们必须在队伍里维持秩序,就凭我们几个冲上去砍砍砍,士气一定立马爆棚,贼人一定立马崩溃。

珞璐璐怒视赵恒,少废话,现在怎么办?继续喊口号喊到天黑?

赵恒淡定无比,胡老大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一群管事转头看胡轻侯,胡轻侯神情平静,还有空与背上的两个小不点说话。

管事们悲伤无比,老大带头躺平,我们怎么办?唯有跟着躺平了。

数百太平道信众瞅着3000官兵,吼了许久没看到对方进攻,心中的勇气疯狂地涌了出来,人多的一方不敢进攻人少的一方,那一定是不敢打或者自忖打不赢啊,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数百太平道信众齐声叫嚷:“不要怕官兵,杀光了他们!”

然后狞笑着一窝蜂地冲向3000士卒。

3000士卒大惊失色,你丫看看我们的人数啊,我们人多得街上都站不下,站到屋顶上了,你怎么敢进攻我们?

第一排第二排的士卒深深感到一定是自己的神情不够狰狞,给对方了幻想,急忙挤出最狰狞的神情,恶狠狠地叫嚷:“杀!”

老子已经比连环杀人狂魔还要狰狞凶狠一百倍了,老子自己都怕了,你们还不怕吗?

数百太平道信众分分钟识破只会喊口号的3000士卒的色厉内荏,疯狂叫着:“杀了他们!”

数百太平道信众不断靠近3000士卒,二十丈,十丈,五丈,三丈!

3000士卒惊恐极了,你们怎么就真的冲过来了!

第一排第二排中的士卒看到几百太平道信众神情狰狞,手中刀剑闪烁着寒光,越来越近,手都软了,这是真的要开打了?

虽然己方人多,可站在最前面,身前毫无遮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毫无安全感,以及必死无疑。

好些士卒凄厉地惨叫:“救命啊!”转身就逃。

“噗!”几颗人头立刻飞起,鲜血洒了附近的士卒满头满脸。

胡轻侯手里的长剑滴着血,厉声叫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3000士卒看着逃跑被杀的同伴,惊恐到了极点,原来胡轻侯真的会杀自己人!

众人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太平道信众,声嘶力竭地叫嚷:“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胡轻侯再次叫道:“杀!”

3000士卒一齐拼命地叫嚷:“杀!”

两群人碰撞在一起,片刻间门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前方不断有人倒下,后方有人颤抖着顶替到了前方,有人转身就逃,却被一群管事斩杀。

有士卒看着前方的士卒惨叫着倒下,轮到自己站到第一排,惊恐地抱头蹲下,痛哭流涕:“这不公平!为什么是轮到我?为什么我不是最后一排?”

“噗!”那个士卒被挤上前来的黄瑛都一刀斩杀。

黄瑛都厉声叫着:“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薛不腻和赵苑琪互相看了一眼,为什么对方抖得这么厉害?哦,自己也抖得很厉害。

薛不腻小声地道:“千万不要逃啊!”

赵苑琪用力点头:“我是大丫的姐姐,说什么都不能逃!”什么镀金,什么培养大将的念头尽数没了,她心里只想着千万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大丫的脸。

赵苑琪握紧了刀子,低声叫道:“今日宁死不退!”好像身上有了一丝力量。

薛不腻用力点头:“宁死不退!”

“啊!”排在薛不腻前面的士卒惨叫着倒地,轮到薛不腻顶到前面了。

黄瑛都恶狠狠地看着后排的薛不腻,我认识你,军法可不认识,我的刀子更不认识你。

薛不腻颤抖着到了第一排,身为管事无论如何不能临阵退缩,要死也只能死在敌人的手里,不能死在军法之下。

悲愤悲伤委屈无奈恐惧坚定理智自尊汇聚到了身上,薛不腻爆发出了全身的力量,声嘶力竭地大喊:“杀!杀!杀!”她红了眼睛,手里的刀子疯狂地乱砍。

无数站在后几排的士卒浑身发抖,有人开始虔诚地为身前的同袍祈祷:“老天一定要保佑他勇猛善战,长命百岁!”这样才不会轮到自己站在第一排。

一盏茶后,数百太平道信众死伤几十人,却不见官兵溃逃,心中所有的勇气消失无踪,有人凄厉叫道:“逃啊!”

凄厉地叫声仿佛吹响了逃跑的号角,一秒钟前依然在奋力厮杀的太平道信众士气陡然崩溃,所有人拼命地逃跑。

3000士卒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赢了?为什么赢了?自己怎么没死?

胡轻侯厉声道:“必胜!必胜!必胜!”

3000士卒齐声叫嚷:“必胜!必胜!必胜!”无数人泪水长流,分不清是胜利后的欢喜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胡轻侯厉声道:“追上去,杀光他们!”

3000士卒齐声怒吼,奋力追杀。

胡轻侯这才松了口气,差点阴沟里翻船,拿小地方开刀果然是对的,5天速成勇士那是圣女贞德才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数百太平道信众光速逃走,3000士卒看着对方的背影和地上的尸体,齐声欢呼:“必胜!必胜!必胜!”

胡轻侯大声叫道:“我们是最强的!”

3000士卒跟着大叫:“我们是最强的!”

胡轻侯叫道:“我们战无不胜!”

3000士卒跟着大叫:“我们战无不胜!”

胡轻侯瞅瞅绝大多数人一滴血都没有沾到手的队伍,下定决心必须多打几个小地方练手练胆,一群新手村都没出的菜鸟不升到20级,谁敢带他们打小BOSS。

“来人,接收九门县,收集粮食,召集人手种地。”

“其余人跟随本座继续收复失地。”

“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修整!”

3000士卒齐声欢呼,第一排的士卒大摇大摆地走向队伍的最后面,看其余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有人傲然道:“兄弟们,老子一个人杀了三个,以后看你们的了。”

有人鼻孔向天:“老子早说了,老子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谁怕是谁就是孬种!”

有人向众人展示着长矛上的鲜血:“要不是那些人逃得快,我就杀光了他们。”

有人握着身上的伤口,大声地骂着:“要不是那个胆小鬼不敢动手,放任一个贼人靠近,老子措手不及,就凭老子的武勇,老子怎么会受伤?”

其余士卒看着熟悉的同伴们骄傲的面孔,心中定了许多。

那些同伴们没有多长一只手,没有身材魁梧胳膊上跑马,他们可以顺顺利利杀贼,自己也可以,万万不能被被人看扁了自己。

有士卒看着几个平时不怎么强壮有力的人骄傲地炫耀自己的战果,深深觉得打仗好像也不是很难,说不定自己就会成为大将呢?

薛不腻昂首挺胸,傲然经过张明远身边,使劲瞅她,别以为姐没练过武,姐照样提到杀贼的,哈哈哈哈!

张明远不屑一顾,下次我一个人破千军万马给你瞧瞧。

赵苑琪站在第一排,心中有惶恐,有轻松,有得意。大丫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

……

灵寿县。

“必胜!必胜!必胜!”

3000士卒的叫喊声充满了经过血与火考验的自信。

千余太平道信众愤怒地看着大步靠近的3000士卒。

有太平道信众破口大骂:“都是自己人,何必逼得这么紧?”

另一个太平道信众悲愤无比:“都是《太平经》一脉,胳膊肘怎么可以向外拐呢。”

一个太平道信众愤怒地踢地上的泥土,委屈极了:“老子已经从真定县逃到了灵寿县,你们怎么就不讲规矩呢!”

一群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已经认输逃了,胡轻侯怎么可以继续追杀?太不讲道上规矩了。

有太平道信众陡然醒悟了:“胡轻侯是不是为张教主在这里啊?”

一群太平道信众恍然大悟,急忙大声叫嚷:“张教主不在这里!张教主不在这里!”

看我真诚地眼神,张教主真的不在这里。

胡轻侯厉声道:“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3000士卒大声叫嚷:“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看着整齐前进,杀气凛然的3000士卒,一群太平道信众悲愤到了极点,你丫同门相残就算了,为什么扯上我们?我们不是你们同门相残的炮灰!

有太平道信众果断扔下了棍子,蹲在地上大哭:“我投降!都是自己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呢?”

一群太平道信众同样选择投降,身上都流淌着《太平经》的灵气,压根是舌头和牙齿打架,何必呢?

有太平道信众转身就逃,脸上满是得意:“我已经看破了胡轻侯的破绽!”

胡轻侯虽然得了《太平经》上卷,精通兵法和武艺,可是与得了中卷的张角一样,功力不够啊。

瞧胡轻侯的3000士卒只会整整齐齐傻乎乎地前进,就这速度比老太婆都不如,老子随便跑几步就跑得不见踪影了,怕你个头!

“必胜!必胜!必胜!”3000士卒大声欢呼。

胡轻侯瞅瞅投降的太平道信众,深深觉得自己打小地方九门县真是英明神武,要是第一仗就打灵寿,3000菜鸡只会变成狂妄自大的菜鸡。

灵寿县百姓听闻官兵收复城池,欢呼雷动,然后果断藏好了家中的粮食。

有人低声道:“都藏在地窖里,外面一粒米都不要留。”

有人飞快地将粮食袋扔进坑里,然后填土,用力踩平,犹嫌弃不够,又搬了一些破案几破竹篮堆在上面。

有人淡定地笼着手,早知道一群贼人成不了气候,所有分到的粮食尽数藏在了房顶上,就不信能够被人找到。

去年贼人袭破县衙,分粮食给百姓,结果官兵收复灵寿县后强行搜索所有百姓的宅子,别说分到的粮食了,就是自己的粮食都被作为贼赃抢走了。

这一次灵寿百姓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定藏得好好地,决不让官府抢走。

街上,有人叫着:“快出来迎接胡县尉!”

一群百姓点头,淡定地出了屋子,挤在街上欢迎官老爷。

有幸存的门阀中人脸色大变,失声道:“胡县尉!”

只觉天旋地转,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不,是又入“胡”口!忒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

街上,有百姓专业的挤出憨厚的笑容,有百姓平静极了,官老爷关自己P事?

有百姓看到几个门阀中人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只觉有钱人果然无耻,官兵打跑了贼人,至于跪在地上迎接吗?你们爱跪跪,老子就是不跪。

3000士卒大步进了灵寿县,无数百姓大声呼唤。

瞅瞅街上万余人欢呼迎接,炜千挺直了胸膛,厉声叫道:“齐步,走!草孩,布孩,草孩,布孩!”

灵寿县是自己老家,这次衣锦还乡,无论如何要威风一把。

3000士卒莫名其妙,但是毫不在意齐步走,齐步走又不累。

“草孩,布孩!”3000士卒齐步走进了灵寿县。

灵寿县无数百姓的欢呼声陡然高了数倍。

有百姓震惊极了:“老汉我活了五六十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整齐的官兵啊。”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走路都一个步伐,这忒么得太厉害了!

有百姓叫道:“听,脚步声都只有一个!”

一群百姓侧耳倾听,然后惊呼出声,真是只有重重地,如雷鸣般的整齐脚步声啊。

有百姓欢喜地看着3000士卒:“精锐!这一定是朝廷最精锐的部队!是北军!对,一定是北军!”

铜马朝军队是地方军、边军、南军、北军边军戍守边关,南军是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北军是精锐部队。

这3000士卒走路都一模一样,精锐得不能再精锐了,自然是北军无疑。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虽然这服装不是官兵的服装,但是统一穿戴,一看就是制式服装,一定是自己不认识北军的服装而已。

一群百姓兴奋地看着3000士卒进城,不时大声欢呼。

有人开始准备箪食壶浆了,就算不是北军,那也是朝廷最精锐的部队,一定有名将带领,必须好好迎接。

3000士卒流水般从众人面前经过,终于到了官老爷出现。

有百姓看着一个女官老爷傲然进入县城,身边还有两个小不点跑来跑去,只觉朝廷疯了。

某个首饰铺掌柜盯着胡轻侯,越看越熟悉,颤抖着道:“那个……那个……不是山贼的大当家吗?”

跪在地上的门阀中人淡定极了,不就是她吗?

一群灵寿百姓坚决不信,山贼的大当家怎么可能是官老爷呢,一定是看错了。

众人仔细盯着胡轻侯看,那贼人破城、逼迫百姓运输粮食等等经历再怎么深刻,也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实在不记得那个女大当家长什么模样。

好些人盯着胡轻侯,有点像,又不是很像。

街上的欢呼声渐渐消失,无数灵寿百姓皱眉盯着胡轻侯,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胡轻侯站住了脚步,环顾四周,从百姓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她大声笑道:“乡亲们啊,我胡汉三又打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无数百姓脸色惨白如纸,这辈子只见过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得如此猖狂。

“果然是大当家……”一群百姓喃喃地道,全身发冷。

有百姓哀伤地看着门阀中人,你们早说啊!果断恭恭敬敬跪下。

无数百姓急忙跟着跪下。

胡轻侯大笑,这个城池应该比较容易被纳入集体农庄体系之内吧?可能还是要杀几个人立威,但是应该比较容易。

“把粮食统统交出来,一年内,你们就是胡某的农奴,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中,灵寿县百姓瑟瑟发抖,唯有叫苦不迭。

官老爷和山贼已经够凶残了,没想到还有贼人摇身一变成为官老爷的,这铜马朝的世道简直就是一坨屎。

炜千伤心极了:“我也是灵寿县的,为什么就没人认出我?”

明日一定要去老家转转,不然一点点没有衣锦还乡的感觉。

……

数日后,平山县数百太平道信众聚集在平山县外,伸长了脖子看远处。

平山县百姓莫名其妙,有人低声道:“难道是太平道大人物要来了?”

有人重重点头,道:“有道理,一定是张角张梁张宝要来了。”

太平道传道十几年,张角三兄弟的名字家喻户晓。

有百姓惊喜地道:“若是张角到了平山县,会不会再分一次粮食?”

一群百姓伸长了脖子,满心期盼。

远处,有头裹黄巾的太平道信众疯狂跑回县城,叫道:“胡轻侯来了!”

数百太平道信众毫不犹豫地在城门口跪下。

一群百姓大喜:“真是张角来了!”不然没道理太平道信众会早早跪下。

有太平道信众听见了,不屑地道:“张教主放在胡轻侯面前算老几?”

另一个太平道信众大声地道:“都老实些!胡教主身负神通,瞪人一眼就能瞪死人的!”

一群太平道信众得意又鄙夷地看着四周不信的百姓,他们亲眼看到的,不然怎么会投降胡轻侯,而不是跟随张角去了元氏?

“迟早要投降胡轻侯的,晚投降不如早投降。”一群太平道信众想得非常清楚。

远处,胡轻侯带着大队人马走近,无数平山县的百姓惊讶地看着服饰,头上没有裹着黄巾啊,不是太平道的人。

有百姓看着队伍中铜马朝的旗帜,惊讶地叫道:“是官兵!”

无数百姓激动了:“官兵来了!”

数百太平道信众齐声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胡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太平道信众,太平道信众谄媚地笑,有人叫道:“教主,我带你去粮仓!”

有人叫道:“教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大房子和热水,教主一定要好好休息。”

有人叫道:“教主,属下一定誓死效忠,为教主夺回《太平经》中卷!”

胡轻侯这才淡淡挥手:“跪安吧。”

一群太平道信众呆呆地看着胡轻侯,跪安?两个字都认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胡轻侯怒视一群文盲,跪安都不懂:“前面带路!”

一群太平道信众欢喜地站起来:“教主,这边请!”

胡轻侯站立不动。

赵苑琪走了出来,心怦怦跳,大声叫道:“所有人听令!”

“齐步,走!”

3000士卒踏出整齐的脚步跟在赵苑琪身后进了平山县。

赵苑琪走在最前方,看着身边熟悉的街道,半年多过去了,这条走了十几年的街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眼角忽然有些湿润,急忙强自忍住。

“我回来了!”赵苑琪在心中叫着,带着酸楚,带着自豪。

平山县的百姓中,有人认出了赵苑琪,惊叫道:“是赵家的女郎!”

有人惊讶地问道:“哪个赵家?”

认出赵苑琪的百姓顿足道:“还能是哪个赵家,就是那个卖了田地搬走的赵家。”

有人仔细看,叫道:“不错,就是哪个赵家的女郎!”

有人惊疑不定,怎么赵家女郎现在加入官兵了?

有人大声叫道:“赵家女郎!”

赵苑琪转头看去,认识是一个里弄的邻居,挥手示意,然后继续前进。

邻居们惊喜:“真的是赵家女郎,她向我们挥手了!”

有邻居笑道:“赵家女郎好像当了官老爷了。”一群邻居点头,看来官还不小,不然怎么会带领3000人走在最前头。

有邻居笑道:“哎呀,赵家这是要翻身了。”

无数邻居用力点头。

炜千听见了,羡慕妒忌恨,大家都是回到故乡,就你威风八面,啊啊啊啊!

人群中,某个男子脸色惨白,低着头,急匆匆挤出人群,快步回了家。

他急促地道:“不好了,赵洋的女儿当了大官了。”

家中几个人一齐脸色大变:“你没看错?”“女人怎么会当官?”“赵洋的女儿怎么可能当官?”

那男子用力顿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看错?赵洋的女儿与几个邻居打招呼呢!”

一家人脸色大变,这回要倒霉了。

那男子勉强笑道:“官老爷也要讲理,对不对?”

一家人用力点头,对!官老爷也要讲理!

……

元氏城外,数千头裹黄巾的士卒齐声叫嚷:“杀!”然后一齐向前砍杀。

张角看着颇有些精气神的黄巾士卒,满意极了,虽然他知道这些黄巾士卒只是架子货,但他已经非常高兴了。

他不懂军事,二弟三弟倒是颇有打仗的天赋,知道如何打胜仗,可是就是不懂怎么练兵。

张角很无奈,除了世代将门,谁能知道怎么练兵?可将门后代怎么会没饭吃,怎么会加入太平道。

他看着远处数千颇有章法,似模似样的黄金士卒,捋须赞叹道:“老夫若是早得了子龙,哪里还会兵败真定县。”

太平道几十万信众真是太缺乏懂得练兵的人才了!

赵云拱手道:“若是赵云早知教主的大志,赵云纵然在千里之外也必然飞奔而至为教主效力。”

赵云丝毫没有说谎,他在真定县阻拦胡轻侯杀张角的时候,只是觉得张角是个给百姓粮食的好人,而胡轻侯是典型的剥削百姓的贪官污吏,好人不能死在贪官污吏的手中。

但这些时日与张角畅谈,他越来越认同张角的念头。

铜马朝必须被推翻!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朝廷所有的百姓都是皇帝的子民,历来只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帝把百姓当做韭菜,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

这铜马朝的皇帝刘洪公然卖官鬻爵,公然逼迫官员搜刮百姓的钱财为他造宫殿,公然提高税赋,这哪里有一丝一毫把百姓当做了人?

只有推翻了刘洪,推翻了铜马朝,选择新的贤明的皇帝,这天下百姓才有活路。

“财产共有,自食其力。”【注1】

赵云对《太平经》的这句话更是一万分的赞同,道家思想果然是人类的最高思想啊,比儒家思想高级多了。

他心中对道家的崇拜无以复加。若是世界真的变成了“财产共有,自食其力”的世界,这将会多么美好?

那些饿死在路边的流民,那些头上插着稻草卖(身)为奴的流民,那些被易子而食的孩子,那些被有钱人(蹂)躏的女子……

人世间门哪里还会有这些惨剧?

赵云对道家,对《太平经》描述的美好未来充满了憧憬。

“这个世界必须财产共有,自食其力!”

赵云忽然身体一颤。

张角关切地问道:“可是伤口裂开了?子龙万万不要勉强,来日方长,一定要养好了身体。”

赵云点头:“多谢教主关心。”

他轻轻按着某处伤口,伤口倒是没有开裂,但想要愈合没有一两个月那是休想。

“好一个褚飞燕。”赵云心中默默想着,能够以一敌四击败了胡轻侯的褚飞燕是何等英雄,以后一定要好好会会。

但是这褚飞燕武艺虽高,为人却太过卑劣,竟然投靠贪官污吏。

赵云心中冷笑,深深怀疑褚飞燕是贪图胡轻侯的《太平经》上卷。

他已经得知了《太平经》的传说,但心中丝毫没有去抢夺《太平经》的意思。

精通兵法,刀枪不入等等自然是很厉害的,但是与天下何利?

纵横天地,御风而行等等自然是潇洒快意的,但是百姓怎么办?

这《太平经》果然只有中卷才是核心,其余都是小道而已,不值一提。

有太平道信众走近,禀告道:“教主,胡轻侯已经夺取了灵寿县和平山县。”

张角和赵云心中都是一惊,虽然早知道胡轻侯会疯狂追杀他们,但是没想到胡轻侯动作这么快,竟然在半个月内夺取了常山国北部。

赵云一字一句地道:“胡轻侯只怕旬日内就会到元氏城。”十日内他能够练出一支铁军吗?只怕是不能的。

张角毫不在意,道:“老夫如今有两万余人,有子龙在,老夫必胜。”

他逃到元氏,召集散在四处的太平道信众,又聚集了两万人,有赵云训练,太平道信众再也不是乌合之众,这回未必就会输了。

那禀告的太平道信众看了一眼张角,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那胡轻侯所到之处,多有本教信众投靠……”

赵云大怒:“什么?”

那太平道信众更加尴尬了,小心地道:“他们觉得……觉得……都是《太平经》一脉……大家都一样……”

张角心中一惊,然后了然的叹了口气。

当日他得知《太平经》的真相的时候太过激动,环境也不怎么好,没有来得及封锁消息,知道胡轻侯与他“同出一门”的信众至少有数千人,而后口口相传,当真是常山国内的所有太平道信众人尽皆知了。

张角慢慢地道:“无妨。”

“天意定然在老夫身上。”他自信地道,“只要老夫击败了胡轻侯,本教信徒自然会重新归附老夫。”

赵云用力点头,胡轻侯也配继承《太平经》,真是可笑。

张角道:“老夫倒是有个念头需要细细揣摩。”

他微笑着:“若是朝廷知道胡轻侯身怀《太平经》上卷,与老夫是同门,又会如何呢?”

赵云大笑:“不错!”要是朝廷与胡轻侯翻脸,那就是狗咬狗,回家吃鸡。

张角微笑着,心中想的其实不是朝廷,而是汝南袁氏。

《太平经》的秘密传得到处都是,汝南袁氏一定也知道了,那么,汝南袁氏会怎么做?

以为只是给些银钱,给些许刀剑就能让老夫祸乱天下,用老夫和太平道信众的鲜血铺平汝南袁氏的青云梯了?

简直是做梦。,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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