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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66. 你只管守城,我为什么要进攻? 大局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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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三千余人的吼叫声在元氏城外飘荡。

赵云头裹黄巾,站在城墙上,捂着伤口冷笑:“胡轻侯, 你来迟了。”

他俯视着城外的胡轻侯的士卒, 估算了人数, 只觉胡轻侯不过尔尔:“你有三千精锐,我也有三千精锐, 倒要看看谁胜谁负。”

一个太平道的头目急忙道:“我军必胜!”

赵云微笑,一点不觉得这是吹牛拍马。

同样是三千个匆忙训练而成的士卒, 他防守, 胡轻侯进攻, 他有高大的围墙, 胡轻侯必须拿人命来填补围墙的差异,他怎么可能不胜?

哪怕没有三千个经过训练的“精锐”, 赵云认为只要其余太平道信众没有反叛之心, 那么守住城墙就是必然的事情。

进攻城池的一方要在防守方的三倍数量以上, 这是无数兵书上反复强调的事情,胡轻侯人数比太平道少得多,怎么敢如此狂妄的杀上门?

赵云心中一动, 是不是哪里有诈?

他有些遗憾,若不是胡轻侯有些妖法,太平道信众心存畏惧, 哪怕胡轻侯有诈又如何, 他倒是想要出城与胡轻侯一战。

彼此都有三千精锐,公平一战,倒要看看胡轻侯与他赵云谁才是胜利者。

胡轻侯的三千余士卒慢慢调动。

一群太平道头目大吃一惊:“要开打了!”“那个人进攻了!”

赵云愕然,胡轻侯怎么这么蠢?

三千余士卒分成了三部, 在元氏城东、西、北三面安营扎寨。

一群太平道信众大喜:“那个人兵力不够,忘记堵南面了,万一情况不对,我们可以从南面逃走。”

赵云呵斥道:“不要上当!”

他的目光从一张张愕然的脸上掠过,道:“兵法有云,围三阙一。”

赵云眼中精光四射,道:“胡轻侯不是兵力不够,而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我等从南面逃跑。”

他冷笑道:“你们以为胡轻侯只有区区三千人?”

“这是胡轻侯故意设置的圈套,她只怕另有万许人埋伏在四周,只要我等意志不坚,逃离了坚城,到了荒野之中,胡轻侯就会伏兵四起。”

“彼时我等没有城墙掩护,军心涣散,兵无战心,只怕两万人找不到两百个愿意与胡轻侯厮杀的,胡轻侯就能一举将我等尽数杀了。”

赵云道:“自古以来多少人都死在这围三阙一的计谋之下,我等若是想要活命,就万万不能离开了坚城。”

一群太平道头目和信众浑身发抖,崇拜地看着赵云,还好有赵云看破胡轻侯的诡计,不然这次肯定栽了。

有太平道信众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人只有这么点人也敢追杀我们。”

一群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对胡轻侯的卑鄙无耻不屑极了,是好汉就该明刀明枪的斗上一场,又是法术,又是陷阱,一点都没有好汉的气魄。

有太平道信众对着胡轻侯的军队大叫:“胡轻侯,我们已经看破你的诡计了!”

无数太平道信众死死地看着那人,竟然敢直呼那个人的名字,好大的胆子。

赵云再次看着元氏城外的胡轻侯的大军,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要不是胡轻侯莫名其妙的分兵围三阙一,他差点上当。

胡轻侯的兵力一定不会这么少,真定县有两三万太平道信众,逃到元氏的不过万许,剩下的人多半降了胡轻侯,胡轻侯手中怎么都有万余人的,这区区三千人只是诱饵。

赵云努力克制自己出城与胡轻侯决战的心思,哪怕胡轻侯有伏兵,他也不信胡轻侯可以困住自己,但是假如他在城外陷入重重包围,这元氏城内两万太平道信众会如何?

他努力不去看身边的胆小怯懦的太平道信众,这群人只怕会立刻就投降胡轻侯。

赵云心中发苦,所以,他就只能在元氏城内看着胡轻侯在城外耀武扬威?

城墙的另一角,一群太平道信众蹲在地上,背靠城墙。

一个太平道头目走过,呵斥道:“都站起来!否则老子砍死了你们!”

一群太平道信众一齐惊愕地看着他,叫道:“快蹲下!不要站起来!”

有太平道信众奋力将那头目扯得蹲下,道:“你不要命了?胡……那个人随便瞪人一眼就能把人瞪死的!”

一群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一个太平道信众低声道:“听说胡……那个人法力无边,几百个人包围她,结果被她瞪了一眼,几百个人都死了。”

一群太平道信众浑身发抖,虽然他们其实并不没有参与真定县的大战,没有亲眼看到胡轻侯瞪死人,但是所有从真定县逃回来的人都这么说。

一个太平道信众对头目道:“想要活命就不能被胡轻侯看到,若是被她看到了,你就会……”

他手中作势:“……嘭!炸成四分五裂!”

那头目抖了一下。

其余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道:“都是为你好,小心不要被胡轻侯看到!”

那头目恶狠狠盯了几人几眼,厉声道:“胡说八道!”

然后站了起来,向胡轻侯方向看了一眼,打了个颤,快步离开,越走越快,只怕离胡轻侯远远的。

另一道城墙边,一个太平道信众绘声绘色地指着城墙道:“看见这块碎石了吗?就是它救了我的命!我当时站在这里,对,就是这里,然后忽然听见空中嗖的一声,我急忙蹲下,只见一道寒光掠过,那块砖头粉碎。”

“若不是那块砖头挡住了那个人的视线,我此刻已经碎成好几块了。”

几个太平道信众颤抖着看着那块碎石,不敢置信,又不敢不信。其中一人小声道:“胡轻侯真的……”

四周所有人都呵斥道:“闭嘴!”更有人伸手捂嘴他的嘴。

有人厉声呵斥道:“那个人的名字是可以说得吗?”

一群人恶狠狠地看着胡乱说那个人名字的蠢货,若是被那个人听见了,立刻全身爆裂而死!

元氏城的某个里弄,几十个太平道信众用力敲门,叫道:“都拿出来!”

房门打开,有人恭恭敬敬地递上了粪桶,里面一片血红。

一个太平道信众厉声道:“真的是妇人经血?没有掺其他东西?”

那人叫冤道:“若不是经血,还能是什么?难道我还能变出其他血来?”

那太平道信众这才满意了,将粪桶中的经血倒在一个坛子里,道:“这是头等大事,万万不可搞错了。”

另一条里弄中,几个太平道信众恶狠狠地盯着一群小男孩,催促道:“怎么还不尿?快尿!”

一条街上,一群太平道信众仔细看着树木,有人问道:“这真的是桃树?可是不像啊。”

其余人也摇头,一辈子种地,不认得桃树,哪里分得清这是桃树还是李树?

有太平道信众犹豫着道:“要不,砍了……”

其余人一齐摇头,若是张教主与胡轻侯斗法的关键时刻,张角翻手掏出桃木剑一剑刺入胡轻侯的胸膛,结果这把剑不是桃木剑而是该死的李木剑,那岂不是害死人吗?

有人道:“找个认识桃树的人!”

众人用力点头:“只要做成了桃木剑,胡轻侯就死定了!”

另一条街上,一个太平道信众砸开某个店铺,大声问道:“有八卦镜没有?”

店铺掌柜惊恐极了:“没有!”谁忒么的无聊卖八卦镜?

一群太平道信众大怒:“八卦镜都没有,你丫开什么铺子!”

某个宅院中狗叫声不绝,数百太平道信众手持刀剑,严格禁止任何人靠近。

好些经过的元氏百姓使劲地瞅,然后窃窃私语。

有人低声道:“胡轻侯的刀枪不入大法厉害,可是也容易破解。”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屑,黑狗血、童子尿、妇人经血等等非常容易收集,胡轻侯的刀枪不入真是练了也白练。

其余人用力点头,这些时日太平道信众疯狂地收集黑狗、童子尿和妇人经血,差点以为太平道信众疯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为了破胡轻侯的大法。

有人叹气道:“我就说胡轻侯一个女娃娃怎么会当了大官,而且动辄杀人,原来是有神功护体啊。”

一群人一齐点头,所有不可理喻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胡轻侯懂得妖法,刀枪不入,自然是百无禁忌了。

一个男子低声道:“依我看,胡轻侯只怕还有魅惑的妖术,不然为何她能够被陛下看重,而常山王殿下也对她特别关照?”

一群人用力点头,胡轻侯能够当官一定是用魅术了。

好些人开始(淫)笑,谈话渐渐向一些不堪入目的方向转变。

有陌生人凑过来,低声道:“我有童子尿和妇人经血,十文钱一小瓶,你们要不要?”

众人不屑地看他,有人道:“我只要黑狗血,你有没有?”童子尿和妇人经血真是太容易得了,黑狗血就不同了。

那陌生人毫不停留,向不远处的其余人走去。

众人不屑地看着那陌生人,这简直是发国难财!

有人低声问道:“你们说,胡轻侯能够收复元氏吗?”

众人皱眉,胡轻侯的妖法容易破,而太平道人数众多,只怕胡轻侯不太容易收复元氏。

元氏城的常山王府衙中,张角翻看着书房内的藏书,对下令保留常山王府衙的结果非常满意。

虽然常山王是个废物,但是这书房内竟然还是有些不错的书籍的,他竟然意外地找到了几本道家的典藏,虽然算不上孤本或者重要典藏,此刻看到,却格外的欢喜。

一个心腹信众微笑道:“子龙说了,守城绰绰有余。”

张角淡淡地笑:“老夫知道。”

他更知道赵云的心酸,明明手里有两万人,可是面对只有三千人的胡轻侯,竟然只能龟缩守城,这其中的委屈无法言语。

但假若派太平道信众出城作战……

只要看看那些躲在城墙后不敢抬头的太平道信众就知道了,这些人出了城立刻就会跪地投降。

“这人心散了……”张角苦笑,他没有去城头看赵云与胡轻侯对峙,多少有些不愿意面对那些心存二志的太平道信众的心思。

心腹信众见张角苦涩地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唯有悄悄退出了书房。

走出老远,那心腹信众暗暗叹气,好好的推翻铜马朝,怎么就冒出了一个华山派高手与张角争夺《太平经》?如今太平道内部信仰分裂,再无以前的齐心了。

“难道铜马朝天意未绝?”

……

元氏城外。

胡轻侯再一次重复命令:“若是赵云进攻,你们就抛弃营寨,立刻向我靠拢。”

黄瑛都等人用力点头,太平道信众人多,赵云又厉害,大家聚拢之后与赵云厮杀才是最佳选择。

胡轻侯微笑:“不过,赵云一定不会出击。”

黄瑛都瞅瞅胡轻侯,何来自信,那赵云可是聪明人,说不定读过兵书的。

胡轻侯笑了:“胡某就是知道赵云是个聪明人,所以赵云才会上当。”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攻打元氏,整个常山国唯一一座有城墙的城池哪里是靠区区三千人强攻打破的?真以为城里的太平道信众都是白痴不成?

胡轻侯的目标不是打下元氏,而是在元氏与太平道对峙。

次日。

元氏城东、西、北三处号角声响。

元氏城内无数人脸色大变:“胡轻侯进攻了!”“那个人杀过来了!”“不要站起来!”

赵云第一时间冲上了城墙,只见城外千余人整整齐齐的站立。

“准备作战!”赵云大声叫着。

无数太平道信众急急忙忙到了城墙上,惊恐地偷偷看城外。

赵云聚精会神盯着城外的大军,胡轻侯竟然敢用三千人围攻有两万人守军的城池?除非她真有妖术,不然必死无疑。

城外号角声再次响起。

千余人齐声大叫:“杀!”然后一齐前刺。

元氏城墙上,无数太平道信众倒抽一口凉气,那千余人在高处望去,不仅仅站得就像几条直线,出枪的动作更是整齐划一。

有太平道信众颤抖道:“这真的像是一个人啊。”一群太平道信众一齐点头,也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出如此整齐的动作。

一个太平道头目颤抖着道:“这就是胡轻侯的《太平道》上卷的兵法?难怪,难怪……”他要是有这么精锐的士卒,也有把握打败张角。

一群太平道信众瞅瞅身边站队都站不直的人,心中反而定了,若是胡轻侯破城,他们投降便是。

赵云没空理会太平道信众的心思,只是严肃地看着胡轻侯的士卒们。

“杀!”叫嚷声中,那千余人又刺出了一枪。

赵云心中飞快转念,这是胡轻侯向他示威吗?他有些懂了,激将法!这是胡轻侯想要诱惑他出城决战。

他心中一动,转头看身边一群颤抖得厉害的太平道头目,这些人中有没有胡轻侯的细作?

只怕是有的。

赵云提高了警惕,绝不傻乎乎地出城。

他下了城墙,亲自见了张角:“教主,胡轻侯只怕已经派了细作进城,教主一定要小心。”

张角深深地看着赵云,秒懂赵云的真实意思,无非是有人会背叛他投敌。

张角点头,道:“子龙,你随我来。”

赵云跟着张角进了书房,张角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赵云,低声道:“这里面就是《太平经》中卷。”

赵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低声道:“教主!”张角将如此重要的物品托付给他,这是心中萌生了死志了?这还怎么打?

他低声道:“元氏是坚城,胡轻侯纵然有万余人也不能立刻破元氏,教主何以如此?”

张角笑道:“老夫知道。”

赵云不接《太平经》,拱手退开,低声道:“教主只管放心,有赵云在,这元氏城绝不会破。”

他大步出了常山王府邸,心中更惶恐了,若是他出城杀敌被困,张角是会投降还是自尽?

赵云咬牙,元氏城内虽然有两万太平道信众,但是上上下下都没有什么战心,他万万不能轻易出城。

他大步向前,心中汹涌的战意渐渐平复,身为大将,必须能进攻,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够防守。

“只要守得一两个月,这城中的军心就稳了。”赵云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摸着身上的伤口,到时候他的伤也好了,正好与胡轻侯决战。

“不知道褚飞燕会不会来?”赵云心中想着,能够会一会褚飞燕,人生幸事也。

……

常山国都乡县。

赵恒恶狠狠地盯着一群百姓,厉声道:“听懂了没有?”

一群百姓看着赵恒额头的伤疤突突地跳动,吓得脚都软了,还以为被官兵救了,没想到官老爷竟然是个比贼人还要凶狠的人。

众人齐声道:“是。”

赵恒挥手:“还不快去!”

一群百姓急急忙忙离开,有的去挖矿,有的去种地,有的去打铁。

赵恒看着巨大的炼铁炉,心中大定。

常山国都乡有铁矿,有官营铸铁衙署,他只要坚守都乡,胡老大麾下拿着竹竿木棍的将士就能尽数有了正经的兵刃。

“长矛!只要长矛!”赵恒厉声下令,其余农具、刀剑、铠甲尽数稍缓,先把简单的长矛搞定了。

……

巨鹿郡,下曲阳县。

紫玉罗悠然坐在一张案几后吃着酒水,几百个太平道信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紫玉罗淡定地道:“都坐下吧。”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急忙规规矩矩地坐下,眼巴巴地看着紫玉罗。

紫玉罗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急忙回答:“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然后硬生生忍住后两句口号。

紫玉罗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努力憨厚地笑,其实心中紧张地要死。

紫玉罗明知故问道:“你们都得到消息了?”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是,是。”

什么消息?当然是胡轻侯与张角是同门,两人为了争夺《太平经》自相残杀,以及胡轻侯有强大的法术,张角几万人被杀,逃到了元氏城。

这震惊所有太平道信众的消息还有人能够不知道吗?

紫玉罗淡淡地道:“胡教主与张教主是同门,我们虽然各为其主,但是其实是自己人。”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

紫玉罗道:“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杀了你们。”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急忙温柔地笑:“都是自己人,说什么砍砍杀杀。”

紫玉罗眼神陡然冰凉,厉声道:“不过,要是你们不识抬举,不肯归附胡教主,那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轻蔑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几百个太平道信众,不屑地道:“当日真定县胡教主与张角大战,张教主呼风唤雨,整个世界都黑漆漆,阴风呼啸,数万太平道信众围攻胡教主。”

紫玉罗的声音冰凉:“可是,胡教主只是瞪了一眼,几万人尽数炸裂!”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对此早有耳闻,但此刻听紫玉罗所言,依然面色惨白,这就是法术的力量啊,谁能抵挡?

紫玉罗继续道:“……那个惨啊,真定县外几万具尸体,死无全尸,血流漂杵,好些人只剩下一个脑袋,脖子以下完全消失……”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浑身发抖,只觉脖子一下凉飕飕的,宛如不存在。

紫玉罗继续道:“……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算走运的,至少可以认得出来是谁,好些人脑袋也炸裂了,根本不知道是谁……”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惶恐到了极点,摇摇欲坠。

紫玉罗冷冷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紫某不想看到你们就这么死了。”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用力点头:“对,我们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有机灵的太平道信众坚决地道:“我生是胡教主的人,死是胡教主的鬼!”

其余太平道信众反应迅速:“我早就想要投靠胡教主了!”“我对胡教主忠心耿耿!”“我的命就是胡教主的!”

紫玉罗淡淡地道:“这样最好,你们若是对胡教主忠心,以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他脸色陡然转厉,恶狠狠地道:“若是你们心存二意,对胡教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想着背叛胡教主投靠张角……”

“……那么胡教主自然有法术千里之外取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坚决摇头:“我等对胡教主忠心耿耿,若是有半分虚假,那就死全家!”

紫玉罗挥手,笑道:“吃酒,吃酒。”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这才放宽了心。

紫玉罗指着几个人道:“这几个人都是胡教主的心腹,他们会留在这里带领百姓种地,推行胡教主的教义,你们几个必须好好听他们的命令,若有违背……”

紫玉罗冷笑几声。

几百个太平道信众用力摇头:“说哪里话?我等怎么会违背教主的命令?”

用餐完毕,紫玉罗吩咐几个集体农庄的管事,道:“这些人不可靠,但是不用担心,只要胡老大杀了张角,这些人立刻就会忠心耿耿。”

几个管事点头,丝毫没把那几百个太平道信众放在心里:“张角就是一只小蚂蚁,胡县尉想要杀他易如反掌。”

经历过千余人击溃两三万人的“壮举”,所有人对胡轻侯击杀张角充满了信心。

……

中山国治所卢奴县。

赵洋的语气淡淡地:“是啊,你们有几千人,很厉害的。”

他斜眼看着一群头裹黄巾的凶狠男子,厉声道:“那有怎么样?难道你们能够打得过胡轻侯吗?难道你们可以挡得住胡轻侯的法术吗?难道你们比真定县两三万人还要厉害吗?”

一群太平道信众默不作声,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赵洋。

有人厉声道:“你休要再劝,我等受张教主的大恩,绝不会背叛张教主。”

另一个人大声道:“不错,我娘的命是张教主的符水救回来的,我绝不会背叛张教主!”

众人一齐闹哄哄叫着。

赵洋一脚踢飞了案几,厉声道:“所以,你们要与胡轻侯为敌吗?真定县两三万人被胡轻侯瞪了一眼就炸成了碎块,你们不过几千人,也想要变成碎块吗?”

一群太平道信众立刻不出声了。

一个太平道信众小心翼翼地道:“都是自己人,不如我们两不相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赵洋笑了,道:“你是想着,不管是胡轻侯成了教主,还是张角成了教主,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只管在一边等着,谁当了教主就投靠谁。”

一群太平道信众小心翼翼地点头,打工仔掺和老板之间的事情干什么,老实吃瓜看戏不好吗?

赵洋厉声道:“做梦!”

“世上哪有一仆二主的道理?要么就是胡轻侯的手下,要么就是张角的手下!”

一群太平道信众悲伤地看着赵洋,高层夺(权)内讧,关我们底层P事?

赵洋厉声道:“常山国13个县,除了张角在元氏龟缩不出,其余各县尽数归降胡轻侯,胡轻侯夺回《太平经》中卷指日可待!”

“你们以为赵某稀罕你们中山国的县城吗?”

“只要胡轻侯一到,瞪你们一眼你们就死了!谁忒么的在乎你们!”

赵洋傲然看着一群太平道信众,大声道:“赵某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劳!”

“胡轻侯一统太平道就在眼前,赵某必须在胡轻侯杀到中山国之前尽量捞一些功劳。”

他鄙夷地看着一群太平道信众,道:“不然,谁在乎你们的死活!”

一群太平道信众尴尬地看着赵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洋冷冷地道:“少废话!我替你们做主!”

“从今日起,这里就是胡教主的地盘,听懂了没有?”

一群太平道信众一声不吭。

赵洋厉声喝道:“听懂了没有!”

一群太平道信众低声道:“是。”

……

常山国井陉县。

一群太平道头目在大堂中走来走去,不能决断。

一个太平道头目嗓子嘶哑着,道:“教主兵败,被困在常山国,我等是救,还是不救……”

一群太平道头目怒视他,这个时候说什么套话假话空话!

“救?我们自己都要死了!”一个太平道头目没有忍住,嘲讽道。

众人脸色惨白,张角带着几万人都打不过胡轻侯,他们怎么可能打败胡轻侯呢?

一个太平道头目犹豫了半天,咬牙道:“不如投降胡轻侯!”

众人缓缓点头,张角功力不够,没有厉害法术,被胡轻侯吊打,迟早要输的。

有人犹豫地道:“可是张梁和张宝……”张角三兄弟,老大输了,还有两个啊。

另一个人冷笑:“张教主是最厉害的,他都打不过胡轻侯,张梁和张宝只是送死而已。”

众人一齐点头,再无异议。

“明日开始,只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后面两句千万不要喊了,若是胡……教主派人来了,我们一定要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感谢胡教主终于记起了我们。”

……

胡轻侯坐在营寨中,听着众人的禀告。

十余日工夫,附近十几个县城的太平道信众尽数投降,局面大好。

薛不腻笑道:“张角继续缩在元氏好了,再过些时日,整个冀州都是我们的了。”

珞璐璐用力点头,只觉张角是个大笨蛋,胡老大怎么会攻打小小的元氏城,有偌大的地盘等着胡老大光复呢。

赵阀阀主热切地看着胡轻侯,平定大半个常山国的造反啊,这功劳绝对是要升官了,只怕太守的职务都挡不住。

赵阀阀主严肃地道:“胡县尉若有用到我赵阀的地方,只管说,我赵阀子弟绝不会退缩。”

胡轻侯看着地图,谁有空与赵云厮杀,常山国的绝大部分太平道信众都在元氏城,其余地方空虚,赶紧抢地盘才是道理。

要是运气好,等张角反应过来,她已经收了数万太平道信众了。

胡轻侯咧嘴笑,张角只管在元氏待着,待得越久越好。

不过南边的巨鹿郡是张角的老巢,虽然不知道张梁和张宝在何处,但想必也不会距离巨鹿太远,若是张梁张宝救援张角,又当如何?

胡轻侯看着地图上的幽州,是不是必须赶时间,尽量多占领一些冀州和幽州的地盘?

不知道刘大耳是不是已经起兵了,小羽羽和小飞飞是不是已经与刘大耳组成铁三角了?

胡轻侯叹气,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时代,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刻字比较好?胡某要写书。”

一群手下呆呆地看着胡轻侯,这个时候写招降书会不会有些早?而且为什么要刻字?

……

官道上,百余人护着马车,小心翼翼地前进。

曹仁看了一眼四周,松了口气,道:“前面就是濮阳了。”

虽然距离洛阳还有些距离,但是此地已经是兖州地界,往南就是陈留,陈留多有曹家熟人,怎么都会多些安全保障。

一群贵公子贵女也是大喜,距离洛阳越近,自然是官兵越多,那就安全了。

有人泪流满面:“等我回到了洛阳,一定要启奏陛下,将张角千刀万剐!”

一群贵公子贵女鼓掌支持。

曹躁笑了笑,随意附和了几句,心思尽数放到了太平道之上。

胡轻侯收复真定县之后,他略微修整,就带着众人往洛阳走。

尽管他知道此刻天下大乱,待在真定县才是上策,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胡轻侯建功立业,他却只能做个辅助,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曹躁在心中默默地道:“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拯救铜马朝天下百姓,他义不容辞。

曹仁看着一群不知道危险,一定要跟着他们南下回洛阳的贵公子贵女,低声对曹躁道:“没有到陈留之前,千万不可大意。”

曹躁点头,这一路行来,多见黄巾贼围攻城池,这天下之乱,只怕超出了想象。

“想不到这天下已经……”他有些伤感。

前方有百十个士卒迎面而来,远远地就厉声喝道:“尔等是什么人?”

曹躁大声道:“我是朝廷议郎曹躁,这些人都是洛阳门阀中人,我等要回洛阳。”

百十个士卒听说是朝廷官员,态度和缓了些,道:“我等作战疲惫,你等可有吃食和钱财犒劳我等?”

一群士卒挥舞着手里的刀剑,不屑地看着曹躁等一行人,若不是看你们带着刀剑,厮杀起来恐有伤亡,谁忒么的与你们商量,不给银钱粮食就砍了你们!

曹仁大怒,曹躁微笑道:“且稍待,我等去取来。”

他靠近马车,低声与一群贵女贵公子商量,道:“此刻与他们纠缠毫无意义,若是厮杀,更是损了自己的人手,此去洛阳还有些遥远,以我之意,不如给他们一些钱粮。”

一群贵公子贵女鄙夷地看着曹躁,真是废物!胆小鬼!垃圾!

然后道:“一切且有曹公子处理。”

曹躁微笑着,心里厌恶极了,以为曹某看不出你们的心思?但是全洛阳都知道这些贵公子贵女跟着他去了真定县,若是不能安全带回洛阳,有多少门阀会将他视为仇人?

曹躁带着温和的笑容,对一群士卒道:“我等可以给……”

忽然,一个士卒脸色大变,指着某个方向道:“看!黄巾贼!”

众人一齐转头,却见地平线上隐约有一群人走来,虽然看不清相貌和衣衫,但是阳光之下,那些人头上闪着黄橙橙的光芒。

百十个士卒大惊失色:“是黄巾贼,快逃!”

一瞬间就逃得不见踪影。

曹仁鄙夷地看着士卒们的背影,这就是铜马朝的地方军?垃圾中的垃圾!

曹躁仔细看着黄巾军,似乎只有几十人,他慢慢转头看那些已经背影都看不到的地方军士卒,深深地感受到地方的糜烂。

“杀!”曹仁带着十余骑纵马而出,片刻间就杀散了那些黄巾贼。

曹躁对一群贵公子贵女道:“那些贼人只怕会纠集人手回来报仇,今日路上不要休息了,加快速度!”

一群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脸色惨白。

好几个贵公子贵女愤怒无比,要不是胡轻侯命令他们要么拿刀当兵,要么拿锄头种地,他们至于离开安全的真定县吗?

“本公子与胡轻侯势不两立!”

……

洛阳。

刘洪脸色铁青:“短短数日,为何天下皆是黄巾贼子!”

太平道举事的消息早就到了,刘洪并不在意,张角就是一个游方郎中,没钱没田地没产业没仆役没声望没血统,这种人造反有个P用,分分钟就被朝廷的衙役抓了。

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借机将太尉杨赐免职了,张角造反,管理军事的太尉府不承担责任谁承担责任?

罢免杨赐合情合理合法,谁都找不出毛病。

刘洪对张角非常欣赏,你若是早闹腾几日,朕早就罢免了杨赐了,何需忍耐至今?朕就冲这点,一定让你死个痛快。

可是没过几日,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尽数有太平道信众头裹黄巾造反作乱。

一张张告急的公文雪花般进了洛阳。

刘洪心中愤怒无比,为什么州郡的官员连一些穷鬼百姓造反都无法镇压?一群废物!

大殿中一群官员平静地看着脚尖,百姓或者说流民造反很稀奇吗?杨赐以前不就说过流民太多了,必须驱赶回原籍吗?你丫以为只是字面意思吗?你丫不当回事,能怪谁?

一个官员慢慢走出,道:“党锢时日已久,积怨日盛,若这些党人与黄巾合谋……”

他看着脸色大变的刘洪,慢慢地道:“……悔之无救。”

刘洪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官员,很清楚他想要解除党锢,可是好不容易将一群士人打压了,难道就要因此放了他们?

可若是不放了他们,一旦事情闹大了,又如何是好?

刘洪阴沉着脸,此刻只能妥协。

张让慢慢走出一步,恭敬地道:“陛下,黄巾贼首张角起兵十余万在常山国造反作乱,常山国13县尽数沦陷贼手,常山王刘暠措不及防,仅以身免。”

这是客套话,也就是刘暠这个家伙抛下城池和地盘逃走了。

刘洪脸色铁青,刘暠!

一群官员淡定无比,铜马朝此刻弃城而逃的官员数之不尽,刘暠不过是其中之一。

张让继续道:“常山国真定县县尉胡轻侯尽起仆役,与张角血战十余日,身被数创,死战不退,张角死伤数万人,终于败退,真定县光复。”

刘洪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知道胡轻侯有飞鸽传书与张让联系,倒也不奇怪朝廷尚且不知道的消息,张让就知道了。

他慢慢地道:“多少算是好消息。”

一群官员皱眉,张让嘴里的消息肯定有巨大的水分,但是胡轻侯夺回真定县的消息应该不假。

好些官员无奈极了,胡轻侯运气真好啊!

张让继续道:“胡轻侯率义军追杀张角,旬日内连夺十余城,尽复常山国大半国土,张角聚集二十余万众,在元氏与胡轻侯决战,胜负未分。”

一群官员大惊,开什么玩笑!

刘洪大喜:“什么!胡轻侯挡住了张角!”

他仰天大笑:“太平道贼首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胡轻侯就挡住了张角!哈哈哈哈!”

刘洪毫不掩饰眼睛中的鄙夷,厉声道:“小小一个县尉能光复常山国,为何公等只能眼看天下糜烂?”

张让微笑道:“那是陛下慧眼识人,胡轻侯非常人也。”

刘洪大笑,只觉就是如此。

他转头看何井:“何大将军可能镇守京畿?”

何井听着“何大将军”四个字,急忙躬身道:“是,微臣定然守住京畿。”

刘洪大笑,何井许久没有这么恭敬了,果然需要用胡轻侯敲打众人。

张让微笑着看着大殿中的众人,眼角都不看何井,何井靠不住,胡轻侯物超所值啊。

杨彪冷冷地看着刘洪,对一个官员打眼色,那个官员会意,走出一步,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黄巾贼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微臣另有听闻,常山国真定县县尉胡轻侯曾在曹高府中大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不知胡轻侯与黄巾贼有何关系?”

刘洪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看着曹高:“可有此事?”

曹高脸色也大变,不敢说谎,只能道:“是。”

袁隗平静地看着张让,你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继续笑啊。

一群官员微笑,为什么京城之内只有胡轻侯嚣张跋扈?因为嚣张跋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人分分钟就被干掉了。

刘洪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了,而是青得发绿了,胡轻侯!胡轻侯!朕要砍下你的脑袋!

张让笑容不变,温和地看着杨彪和袁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杨彪和袁隗心中一怔,难道还有变数?

张让道:“启禀陛下。”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紧张,道:“胡轻侯确实在半年前说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张让温和地笑着,仿佛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道:“也与太平道贼首张角的作乱口号相同。”

“不过,那是有原因的。”

张让看着刘洪,微笑道:“一切的起因,在于《太平经》。”,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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