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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手下家属都是叛徒,怎么办? 根基不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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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城的某个普普通通的宅院中, 沮守拿起酒杯,轻轻地洒在地上。

“走好。”他淡淡地道,没有什么诚意, 唯有最后的礼仪。

沮守很清楚那些骄傲的颍川士人的计谋不会成功,他淡淡地看着这些蠢货去死,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疚。

一群蠢货看不起他, 他何必拦住这些蠢货去死?

沮守微笑着,他承认郭图的借刀杀人的计谋非常精彩, 揭发胡轻侯的身份确实能够产生最大的效果,而且一石数鸟。

若是运气好,不仅仅干掉了胡轻侯,还能打击刘洪的威望, 给朝廷士人群体送上刀子。

整个计谋几乎不需要郭图设置什么圈套, 因为整件事就是真的,哪怕全天下的士人严查任何一个环节,也只能承认真相。

按照郭图的计谋,那是兵不血刃就杀了胡轻侯,同时刀锋指向刘洪了。

沮守给自己斟上了酒, 闻着酒香, 轻轻摇头。

但这个计谋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是不够精巧,也不是少了哪一个环节, 而是郭图缺乏当官的经验。

沮守浅浅的饮酒,心中不屑又好笑。

郭图以及那些颍川士人有才能吗?有的。但是这些才能只是在“士人之才”, 从来没有落地过。

郭图这辈子经历的争吵都是士人之间引经据典, 见过的百姓都是恭恭敬敬地肃立在一侧,了解的民情都是在纸张之上。

郭图知道刁民不讲理吗?知道刁民只认自己占便宜的理吗?

最重要的是,郭图知道所谓的人证物证只是贵公子贵女之间游戏时候的臆想, 真实的铜马朝的官员就没人用人证物证断案过吗?

沮守冷笑,他确定郭图一万分的不知道。

郭图这个阴谋诡计最大的缺点不是诡计不够完美,而是郭图不懂官府的道道。

郭图只要在衙门审过一个案子,就知道为什么官员无视人证物证了。

张三状告李四杀人,自己是人证,物证是李四家有一把菜刀。李四反告张三诬陷,理由是张三欠了自己一百两银子不想还钱。

这个案子若是由郭图审,人证张三的言语可靠吗?为了一百两银子,有人可以把乌鸦说成白的。

物证菜刀可靠吗?仵作可以看出是菜刀砍的,因为不够锋利或者伤口入肉不深。

但是狗屎的铜马朝老百姓的菜刀每一把都差不多,仵作能够断定就是李四的菜刀砍的吗?

沮守暗暗叹息,不是因为衙门官老爷贪污受贿,卖官鬻狱,而是因为在老百姓眼中铁证如山的人证物证,在官老爷眼中根本立不住脚。

沮守也希望仵作能够精细地查出菜刀上有被害者的鲜血,或者李四的身上能够有死者的鲜血,但是在铜马朝怎么做得到?

沮守敢确定铜马朝以及铜马朝前的所有朝代,任何一个官员审理案件全靠脑补。

只要案件的逻辑指向谁犯罪,那就是谁,所有的人证物证就是糊弄旁听的百姓的,其实一点点作用都没有。

所以,在郭图眼中“铁证如山”,在沮守眼中两个人证,一件物证,统统都是狗屎。

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又回到了常山王刘暠的手中。

沮守做了许久的刘暠的长史,又见识了自己被胡轻侯暴打、卫氏公子被胡轻侯暴打,结果胡轻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奇葩结果,难道还不清楚刘暠的心思吗?

沮守叹气,在刘暠的眼中胡轻侯此刻就是皇帝刘洪的化身,他怎么敢得罪胡轻侯?

沮守冷笑着,仅仅如此,只是表示郭图的计谋不会成功,可是郭图又犯了巨大的错误。

郭图怎么会以为胡轻侯不敢将他们怎么样?

天下有无数的官员不敢拿士人怎么样,可胡轻侯不一样啊。胡轻侯从当官的第一天开始就是用来针对士人的,胡轻侯凭什么不敢杀了士人?

沮守轻轻放下酒杯,神情平静如水。所谓的颍川名士这点都看不透,身死又能怪谁?

只是郭图没有死。

郭图没有死,只有一个理由,他发现了危机,却只是孤身而退,任由其他颍川士人冒险。

沮守冷笑,开始给田丰写信,细细地说了发生的一切,必须严加提防郭图。

他放下笔,吹干了墨水。看着院子外的蓝天白云,心中又想到了胡轻侯。

沮守笑了:“胡轻侯,现在轮到你倒霉了。”

在沮守看来,郭图的这个计谋最大的陷阱不在于所谓的人证物证,杀官造反,而是在张青龙。

……

常山王衙署的地牢中,一群张青龙的手下死死地看着漆黑的过道深处。

“胡……胡……大当家来了……”一个张青龙的手下颤抖着道。

就在刚才,几个跟随胡轻侯去洛阳的山贼走进了地牢,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圈,然后出去了。

能够看到胡轻侯的手下,那自然是胡轻侯来了。

其余张青龙的手下浑身发抖,胡轻侯没死,那死的一定是张青龙,那么他们……

以胡轻侯的手段,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有人嚎啕大哭:“我们被张青龙那个畜生骗了,他说了胡……大当家必死,大家都能当官老爷的!”

有人哀嚎:“畜生!畜生!亏我把张青龙当做兄弟,他竟然骗了我!”

有人叫道:“我什么都没干!我是被张青龙骗的!大当家一定会原谅我的!”

一群人如同看到了生的希望,纷纷叫道:“不错!我是被张青龙骗的!”

“我什么都没做!我对大当家忠心耿耿!”

“张青龙那畜生也配做大当家?我心中的大当家永远只有一个!”

地牢外,火把将四周照亮得宛如白昼。

张青龙被绑在木桩上惊恐地看着胡轻侯。

“大当家!大当家!我对你忠心耿耿!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饶了我吧!”

胡轻侯笑眯眯地看着张青龙,道:“李小黑和张发财怎么样了?”

张青龙早知道胡轻侯一定会问,一脸的茫然道:“什么李小黑,张发财?我不知道啊。”

胡轻侯捂额:“是胡某的错,胡某竟然搞错了次序。”

她一剑砍下了张青龙的一条胳膊,在张青龙的惨叫声中问道:“李小黑和张发财怎么样了?”

张青龙凄厉地惨叫:“你敢砍下我的手脚,我就绝不会告诉你李小黑和张发财在哪里!”

他心中发狠,每一个字诚心诚意。

胡轻侯是要杀他!胡轻侯绝不会放过了他!那他为什么要老老实实招供?哪怕让胡轻侯一辈子担忧那两个人也是好的,左右不能让胡轻侯顺心。

张青龙转头看着没了手臂的臂膀,看着掉在地上又熟悉又陌生,从来不曾用这个角度看过的属于他的手臂,一股无法言说的悲愤和不甘涌上了心头,超过了对死亡的畏惧。

凭什么!凭什么胡轻侯拥有一切!而他张青龙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胡轻侯就是山寨的大当家,而他就不能是大当家?

胡轻侯有他对山寨的人熟悉吗?胡轻侯有他待在山寨时间长吗?胡轻侯有他威武霸气吗?

他吃过了这么多苦,他在进入山寨前就没有吃过饱饭,他还不够可怜吗?

凭什么他想要大展宏图,建立自己的基业都是错的?

凭什么胡轻侯当了官老爷,有房子有马车有金银珠宝有吃不完的肉,却还要来抢他的山寨?

张青龙愤怒无比,他不服,他不服!他不服!!

胡轻侯夺去了他的一切,现在还要杀了他,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张青龙热血上涌,下定了决心,今日左右是个死,难道胡轻侯还能杀了他两遍吗?

他绝不会说出李小黑和张发财的下落,这是他此生对胡轻侯最后的反击,他一定会坚持到底,哪怕被胡轻侯如何虐待也不会说出来。

张青龙厉声嘶吼,将心中的不满、悲愤、绝望以及痛苦尽数喊了出来:“贱人!来啊,你只管砍下我的手脚,我张青龙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他恶狠狠地瞪着胡轻侯,狰狞的脸上带着骄傲,他可以死,可以被砍下手脚,但是他绝不会向胡轻侯屈服,胡轻侯休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一个字!

张青龙忍住剧痛,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你这辈子也休想知道李小黑和张……啊啊啊啊!”

“噗!”

张青龙的肚子被切开,鲜血狂涌之余,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张青龙的肚子里钻出来。

“啊啊啊啊!”张青龙凄厉地惨叫。

胡轻侯淡淡地道:“你不需要说,这常山王衙署地牢中还有你的二三十个手下,胡某就不信每个人的嘴都这么硬。”

“而且……”

胡轻侯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两人都被你杀了吗?”

她恶狠狠地盯着张青龙笑:“胡某会切下你的场子,切下你的心肝脾胃肾,你只管不招,胡某不在意的。”

“噗!”张青龙的肚子中有某一截东西被切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张青龙凄厉地惨叫,身体上的痛楚,精神上的绝望,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的最后的坚持:“不!不要切下我的肠子!不要切下我的肝!”

“我说!我什么都说!”

张青龙心中的坚持没能撑过一盏茶,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让他只求速死,他没有一丝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

“那两个人被我杀了……不是我杀的……是山寨中所有人杀的……客人张兄弟……”

一群胡轻侯手下的山贼恶狠狠地看着张青龙。

有山贼双眼通红:“李小黑……张发财……”几个月同甘共苦的兄弟竟然被这狗贼凌迟了!

有山贼久违的“大当家”的称呼脱口而出:“大当家!杀了他!”

胡轻侯静静地听着,不时问上几句细节,眼看张青龙的声音越来越低,厉声道:“来人,将他身上所有的肉都切下来喂狗!”

张青龙的声音陡然又大了些:“求你给个痛快!大当家!求你了!大当家!求你给个痛快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你给个痛快吧!”

胡轻侯冷冷地道:“李小黑和张发财是不是这样求过你?你答应了吗?”

几个山贼上前,在张青龙凄厉地惨叫声中将他千刀万剐。

胡轻侯下领道:“来人,去地牢中将张青龙的手下一个个带出来,胡某要核对口供。”

一个张青龙的手下被拖了出来,一路叫着:“大当家!我对你忠心耿耿!我是被张青龙那个畜生骗的!我对大当家忠心耿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懂,我什么也……”

他陡然看到了被切成白骨的张青龙,以及地上的一堆血肉,一瞬间所有言语都说不出口,屎尿齐流。

胡轻侯负手而立,冷冷看着那贼人,道:“本座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有一个字与张青龙说的不同,本座就将你身上的肉全部切下来。”

那个张青龙的手下拼命点头:“是……是……是……”

胡轻侯审问了所有的张青龙手下,确定真相,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来人,将他们身上所有的肉都切下来。”

一群张青龙的手下凄厉地惨叫:“不要啊!”

“大当家!你说过不杀了我的!”

“大当家!是张青龙指使的,与我无关啊!”

“大当家,我是你的手下啊,我是你的手下!”

浓郁的血腥味中,天色渐渐发白。

张青龙等人尽数变成了白骨。

有山贼抹着眼泪,大声道:“今日为李小黑和张发财兄弟报仇雪恨,他们也当瞑目了。”

有山贼对着黑风寨方向跪下,哭泣道:“李小黑兄弟,张发财兄弟,走好!”

一群山贼整整齐齐跪下,悲伤地道:“兄弟,走好!”

有山贼转头看胡轻侯,身为老大是不是也该过来跪下祭拜?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那山贼急忙转过头,心中对胡轻侯鄙夷极了,身为老大毫无情义。

胡轻侯看着天空,冷冷地下令:“将他们的尸骨扔到乱葬岗喂狗,然后我们回真定县。”

常山王衙署之内,胡轻侯将一群检举她的贼人尽数凌迟地消息光速流传,一群衙署官员脸色惨白,然后努力挤出微笑,在心中深深怀疑胡轻侯是不是人。

刘暠丝毫不在意胡轻侯的凶残,他热情地问着:“轻侯昨日可有休息好?不如再休息几日,本王带轻侯在各处逛逛,这元氏城还算繁华,有些地方值得一逛。”

胡轻侯毫无兴趣:“若是有牛马不妨多卖一些与我,我急着种地。”

刘暠点头,这事容易,随便联系几个商贩就行。

他语重心长地道:“在一处地方扎根不容易,需要牵扯到方方面面的,若有什么麻烦,只管来常山王衙署,哪怕本王已经作古,只要本王的儿子、孙子在,这常山国就没有常山王搞不定的事情。”

胡轻侯这么聪明,一定听懂了吧。

胡轻侯笑着点头:“有殿下在,胡某自然会富贵荣华。”

刘暠大喜,果然听懂了,那以后就可以放心了。

……

胡轻侯以最快的速度往真定县赶,半路上遇到了百余流民仆役。

“县尉老爷!”那些人大声叫着。

胡轻侯当日连夜赶往元氏城,虽然不信刘暠会脑残杀她,但是终究心中不安,留下了一步后手,命令百余流民仆役立刻赶赴元氏城接应。

只是马车速度快,走路速度慢,直到回程才在路上遇到。

胡轻侯向一群流民仆役挥手:“跟本官回真定。”

她缩回马车,透过布帘的缝隙看着马车外的天空,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胡轻侯一直觉得这百余流民仆役和那三四千流民跟随她的时间尚短,不过月余,不可信任,不妨先用着,教导一些做事的规矩,教导一些队列队形,然后能够老老实实种地就够了。

至于从流民队伍中选择一些忠心耿耿的人,不妨慢一些,春耕是头等大事,没有吃的,那要忠心耿耿的手下干什么,对于饿死的人而言什么都免谈。

因此不论是百余流民仆役,还是那三四千流民,胡轻侯只想让他们在四月前成为诚恳的农民,一丝不苟的种地,然后才是各种军事训练,忠心度洗脑等等。

明年才是甲子年,明年黄巾贼才会造反,她还有时间,必须先坚决粮食问题。

可是现在胡轻侯才发觉她单纯了。

她直到现在依然是“种田思想”,没有真正设身处地考虑她最急迫的是什么。

胡轻侯叹气,或者说,她的武力值让她失去了理性判断能力。

胡轻侯看着天空,在看到张青龙的时候,她就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夜审问之下,黑风寨果然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

李小黑和张发财是跟随她几个月的手下,人不怎么聪明,也不见得对她言听计从。

她说了回山寨还不是时候,回去有危险,会有人造反,他们两人一个都不信,坚决地要衣锦还乡,然后召唤山寨的人出来享福。

但只要这李小黑和张发财没有背叛她,那么就是她胡轻侯的手下,她就要为李小黑和张发财报仇。

可是,怎么报仇?

按照胡轻侯的本意,自然是所有参与凌迟李小黑和张发财的人,尽数同样凌迟了。

什么被逼的,什么我不凌迟他,我就死了,什么大家都下手了,我只是大家中的一个,什么紧急避险,什么法不责众,胡轻侯统统不管。

背叛就是背叛,敢动胡某的人,胡某就要血债血偿!

你们人多又如何,你们有几百人又如何,你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如何,胡某就是将你们几百人统统杀了!

可是,这该死的下手杀死李小黑和张发财的人中有多少人是她身边的那二十余个山贼的亲人、朋友、发小、同村、同乡?

假如她下令杀了黑风寨中所有双手沾染了血腥的人,这二十几个山贼是会含泪大义灭亲,是会哭喊着磕头求情,还是会立刻与她翻脸想要杀了她?

胡轻侯眨眼,努力看自己的头顶,可惜连头发都看不到,更不用说在头顶漂浮的幸运值了。

“其实不用看的,一定是E。”胡轻侯悠悠想着。

什么手下的家人犯了大罪,手下含泪大义灭亲的戏码那是幸运S的待遇;

什么当着手下的面,杀了手下全家,手下依然忠心耿耿,只想杀了主公身边的奸臣清君侧,那种贱人只能在韩剧里面找;

什么犯罪的手下全家见了她之后嚎啕大哭,主动自尽,以全忠义的戏码,那是玛丽苏才有的标配。

哪一点与胡轻侯有关了?

胡轻侯对自己满是嘲笑。她还以为自己比别人想的多,算无遗策呢,没想到漏洞大得脑袋都要掉了。

她默默地靠在马车中,以为凭借剑术可以镇压手下造反,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人头了,心开始飘了。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天空,黑风寨必须被血洗,所有手上沾染了李小黑和张发财的鲜血的人必须被凌迟。

不如此,怎么杜绝叛徒?

不如此,怎么杜绝奸细?

不如此,怎么面对天地?

……

真定县。

三四千流民规规矩矩的站成了方阵,虽然精气神全无,但是能够站得整齐就耗费了紫玉罗不少精力。

三四千流民们眼巴巴地看着胡轻侯,不知道胡县尉又要搞什么。

胡轻侯大声道:“本官要招聘武勇之人做保镖护院。”

三四千流民大喜,能够成为官老爷的保镖护院,那是走了大运了!

顿时乱糟糟的叫嚷声一片:“胡县尉,我愿意!”“我!我!我!”“我要当护院!”“我最勇猛了!”“胡县尉我在这里!”

总算被紫玉罗的皮鞭教导过,很清楚脚下绝对不能乱动,没有闹出冲出一堆人的狗血事情。

胡轻侯微笑,举起手臂,四下立刻安静了。

胡轻侯慢慢地道:“想要做本官的保镖护院,必须有一技之长。”

她冷冷地看着众人,道:“学过刀枪棍棒的出列。”

三四千流民中只走出了一个女子,学过刀枪棍棒的人都去当兵或者当衙役了,怎么会成为流民。

胡轻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学过刀枪棍棒?”

那女子用力点头,左顾右盼,得意无比:“我叫黄瑛都,我学过八卦刀。”

炜千递上一把长刀,黄瑛都掂了一下,有些尴尬:“这个……”

她期盼地看胡轻侯:“县尉老爷,能不能换我自己的刀子,这把刀有些不顺手。”

黄瑛都不等胡轻侯答应,将长刀还给了炜千,从怀里取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刀子。

炜千死死地盯着那把小刀子,就这把小刀子怎么演练?

黄瑛都退后几步,开始挥舞,刀子太小太短,根本看不出什么路数,但是看她时而空翻,时而劈叉,时而旋转,倒是真的练过的。

黄瑛都舞弄一路刀法,心满意足,今日状态不错,刀光闪闪啊。

她傲然环顾四周,轻轻抚摸手里的小刀子,道:“这把刀子跟随我多年,杀了无数条鱼,当真是杀生无数啊。”

黄瑛都心情激荡,在成为流民之前她是杀鱼的,比杀猪的可厉害多了,杀猪的一日才杀几头猪,她一日杀的鱼超过杀猪的一年杀的猪。

胡轻侯缓缓点头,黄瑛都是有些真功夫的。

炜千急忙给黄瑛都递上了护院的衣衫和长刀,刻意提醒:“以后一定要用长刀!”一把剖鱼刀想要笑死人啊。

黄瑛都眨眼,不准用小刀子?正好,我还舍不得我这把宝刀受损呢。

胡轻侯看着流民们,指着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继续道:“能举起这块石头者,可以加入本官的护院。”

立刻有无数人举手报名。

有人大声道:“庄稼人其余没有,就是有力气!”

这句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种田那是力气活,犁地刨地,那个不需要力气?庄稼人就是有力气。

有人傲然展示手上的肌肉,大声道:“我家穷,没有牛耕地,一直都是我一直都是我在前面拉犁头。”

一群庄稼人点头,没有牛马,庄稼人就是牛马,悲壮又无奈,这力气能小了吗?

有人热切地看着胡轻侯面前的巨大石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若是我成了官老爷的保镖护院,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四周无数人点头,胡县尉的仆役们穿得漂漂亮亮的,不用干农活,听说还有肉吃,这才是上等人的生活啊。

有人开始活动手腕脚腕:“举石头的时候扭伤了手脚是小事情,要是因此没能举起石头,没能成为官老爷的护院,那就后悔终生了。”

其余人急忙跟着学,好些人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是活动手腕脚腕,伸长脖子看着别人,就是这么扭来扭去,然后就能举起大石头了?那么赶紧多扭几百次。

大石头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少人一看就是体弱多病,绝对举不起石头的,愣是也要报名。

有人真心劝退那些瘦弱的人:“你们举不起来的,小心折了腰,压断了手脚,退出吧。”

瘦弱的人坚决不肯:“我瘦归瘦,但是我天生神力!”要是举起了石头,以后就是县尉的护院了,谁不去试一下谁就是白痴。

“对啊,对啊,说不定我就是能够举起来呢。”薛不腻努力蹦跶,脸上带着欢笑,完全把举石锁当做了玩耍,这么多人都在举石锁,她为什么就不能试试。

张明远看看薛不腻的细胳膊细腿,认真提醒:“小心断了手脚折了腰。”

薛不腻不管,大家都在玩,她也要玩。

她指着排在队伍中的两个小不点,道:“看,她们也能玩,我为什么不能?”

张明阳怒视她:“那是县尉老爷的妹妹!”

薛不腻眯眼,努力握拳:“我力气很大的!”

一群人一一试了,举起来的人大声欢呼,众人热烈鼓掌。

举不起的人倒也不懊恼,有没有巨力早就知道,纯属凑热闹。

轮到小轻渝了,她欢喜地看姐姐:“我很厉害的!”

胡轻侯用力点头:“轻渝最厉害了!”

小轻渝挥手,然后学着别人的模样对着手心呸呸几下,其实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呸呸,反正别人做了,她也要做。

胡轻侯叫嚷:“轻渝最厉害了!”

小轻渝努力环抱石头:“呀呀呀呀!”

小水胡大叫:“轻渝!轻渝!”

石头晃都没晃一下。

小轻渝兴奋地道:“没事,我还有脚!”双脚也缠住了大石头:“呀呀呀呀!”

石头自然是毫无动静。

胡轻侯冷冷瞪四周众人,四周众人急忙配合:“哎呀,好厉害!”“轻渝最厉害了!”“动了,石头动了!”

小水胡瞅瞅胡轻侯,小心地走到了石头边伸出手贴在石头上,又瞅胡轻侯,见胡轻侯没有一丝动静,笑了:“轻渝,我来帮你!”

扑到了石头之上,卖力叫:“呀呀呀呀!”

胡轻侯笑眯眯地看着,不时叫道:“用力,快要举起来了!”

两个小不点卖力叫嚷,然后得意地看胡轻侯:“是不是举起来了?”

胡轻侯用力点头,将两个小不点扯到了怀里拍灰尘,擦手。

“轻渝好厉害,水胡好厉害!吃点东西,以后就更厉害了。”

举石头的人依然一个个尝试,失败者十之八(九),终于轮到了薛不腻。

薛不腻瞅瞅大石头,到了近处竟然这么大。

她用力搓手,傲然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中满满的自信:“你们都看好了,我一定可以……”

“……举不起来!”

薛不腻抬头看天,吹口哨,溜走,手都没碰到那块大石头。

四周人怒视薛不腻,笑骂声不绝。

张明远瞅瞅石头,用力抱住,随手就离开了地面,然后尴尬了,没有掌握好姿势,大石头在怀里,手无法将她举过头顶。

四周好多人看出来了,笑眯眯地看她怎么办?

张明远用力将石头一抛,脱离了手掌几寸,猛然换手,顺利将大石头举过了头顶。

薛不腻大声欢呼:“厉害!张明远真厉害!”

四周认识张明远的人丝毫不奇怪,别看张明远年纪小,可是就看那高大的身材就知道是个有力气的。

举石头的队伍继续,赵恒轻松将大石头举了起来,四周一阵欢呼声。

赵恒得意无比,大声叫道:“我是赵恒赵回凉!”然后有些委屈,怎么掌声不够热烈?

一群比赵恒更早举起石头的人愤怒地看赵恒,凭什么你可以喊名字?

有人惊愕地看赵恒:“你什么时候有的字?”看年龄不应该有字啊。

赵恒板着脸:“我就是有字。”其实是他刚才自己取的,有个字听着多威风。

一群排在后面的人努力活动手脚,若是举起来了也要喊名字。

一个壮汉举起了石头,大声叫道:“我是牛家村村头第一户郭大牛!”

其余壮汉迅速开始准备台词,无论如何要更长更威风。

有壮汉举起了石头,大声叫嚷:“我是铜马朝司隶河内郡温县西关白庄村关海山!山!山!山!”

无数人用力鼓掌,威风,太威风了!优雅!太优雅了!

当日,胡轻侯从三四千流民中选择了出了三四百人作为护卫。

胡轻侯叮嘱紫玉罗:“将这些人的父母妻儿挑出来,另列一营。”

紫玉罗点头,急忙去安排。

“以后这些人每日早上依然干农活,该种地就种地,该种野菜就种野菜,每日午后由胡某亲自训练。”

胡轻侯犹豫许久,没有将这三四百人脱产作为职业士卒,这可是流民中力气最大的人,没了这些人,农活搞不好会崩溃。

她瞅了一眼炜千,道:“你,还有那些仆役也一起来训练。”

炜千点头,心中很清楚胡轻侯为什么要建立一支新的队伍。老实说,她心中也有些怕。

那二十几个山贼中只有极个别人与她一样在山寨中是没有亲友的,换个角度就是那二十几个山贼的亲友都是杀了李小黑和张发财的凶手,她该怎么面对这些人?

尤其是这些人惺惺作态,跪在地上安慰李小黑和张发财的亡魂,这种表演简直令人恶心。

真有心给李小海和张发财报仇,杀了那些将他们凌迟的人啊?

分明就是想要哭喊、祭拜等等抹平了这件事。

炜千理解这些人,大义灭亲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但是以为假惺惺哭几声,流些泪水就没事了,甚至怪胡老大没有祭拜,那就恶心到家了。

与这些人在一起毫无安全感。

胡轻侯瞅了一眼炜千,低声道:“其实很正常。”

炜千愤怒地看胡轻侯,哪里正常?

胡轻侯笑了笑,换成她,同样做不出大义灭亲的事情。

她已经冷静想过了,不能因为对方没能大义灭亲就怀疑他们要背叛,但是同样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就绝对不能用他们了。

攻破山寨之后,她会将这二十几个人以及他们的直系家属赶出自己的地盘,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主仆一场,能够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唯一希望的是这些人不要逼着她下杀手。

“胡某难得心慈手软的。”胡轻侯淡淡地道。

……

流民营中,三四百个护院穿着崭新的衣服,得意无比。

“还要种地啊,应该啊。”有人毫不在意,谁不知道胡县尉没粮食了,种地那是必须的。

有人用力点头,欢喜地抖身上的衣服,有了这身衣服就是成为人上人了,种地有什么关系,人上人也要吃饭的。

薛不腻看着张明远身上的护院衣衫,不屑一顾:“真丑!”

张明远慢悠悠抖衣服:“你没有。”

薛不腻张牙舞爪:“我以后每天练力气,一定会举起那块石头的!”,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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